吻颈之交

第11章


身后一匹高大的白狼,一直保持十步远。跑累了,少年躺在柔软的腹部处,望着云卷云舒,风悠悠地吹过,翻起阵阵草的浪花,一直以为,日子就那么安逸而又舒适。
  但是,总是有那么些贪婪的人,渴望着权力,他们想要统帅这个草原,让万物臣服。就有了部落,然后,有了战争。
  第二年,人是物非,再次来到这片草原的少年和白狼,没有了奔跑的场地,没有了睡觉的床铺,战争的火焰烧毁了一切。二这无辜的一人一兽,被强制牵入没有理智的硝烟。
  传说中,为了救临死的少年,白狼拼死救人,冰封三尺。等濒死的少年苏醒时,只有依然温暖的腹部,因为白狼即使死去也记得保护它心中的少年,用它最后的一点意识,一点魔力维持着腹部的温度。
  “你走了,留我一个人的明天,还有什么意义……”少年双眼无神,唯有清泪两行无声,划过脸庞,滴落,滚烫的泪水夹杂着少年与白狼的回忆与不舍的留念,顺着叶脉,挂在叶尖,也如他们的回忆冰封在这个世纪。不灭不弃。
  而挂着少年的眼泪的草,就成为了现在的杜雷若。
  当然传说听上去就不是真的。杜雷若的存在,主要是因为,冰封森林一年中存在那么几天夏季,只有这个时候,冰封森林才会有看到太阳,感受下久违的温度,而这个时候,大树上的积雪部分会因为温度的变化而融化,滑落。恰好有几滴水滴在草上,正好卡在结冰的温度时间,就形成了初步的杜雷若,这个时候它的眼泪是没有用的。
  只有经过十年之后,叶尖的冰珠顺着叶脉吸收尽草药的生命力,草除了叶脉还呈现着绿色之外,所有的叶肉因为没有养分和生命力变得枯黄。生命与死亡,两个对立的话题,出现在这株草上,形成了所谓的杜雷若。而叶尖的冰珠因为有了草药的生命力,人吞食后,立刻可以吸收。
  骑士们因为中毒,生命受损,需要此类物质回复。再加上其他的药物解除毒性。而解毒和回复必须同时进行,不然生命还是会有危险。
  卢修和侯赛因摘完草药准备离开,可是,一走出中围地带,外界温度不适合冰珠的凝固,所有的冰珠直接化水,手中的草药立马枯萎。一切都变作无用功。没有存放的盒子,甚至连空间戒指都排斥,不能放入,可能是因为冰珠的生命力让空间戒指都以为是生命体的存在。
  最后卢修提出,让他感受杜雷若草生存环境的温度,湿度,做成冰制盒子来存放。只是一路上卢修必须时刻对盒子注入魔力,确保盒子内的温度和湿度不变。这对卢修的控制力和魔法容量都是很大的挑战。当然,最大的挑战是为了准确地感知盒子的温度,卢修的手不能离开盒子,导致了他不能洗澡!!!
  但是,为了完成任务,卢修也只要忍忍。侯赛因,一边通过特殊方式告知圣殿自己已经取得了草药,希望骑士们或者魔药师从圣殿赶来向两人汇合,却被告知由于骑士们毒性的特殊,不能移动,药剂配制完就必须使用的两个条件,让卢修和侯赛因必须赶到圣殿。不过教主知道卢修是冰系魔法师后,派人通知沿路的圣殿收集冰系晶核供给卢修。虽然稀少,但圣殿并不是没有招募的冰系魔法师,主要是,只有卢修一人知道杜雷若生长的条件。就算卢修告诉其他冰系魔法师他的感受,但是有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般,每个人对同一句话的感受都不是不同的,万一一个理解失误,辛苦都白费了。
  此时侯赛因没有告诉圣殿卢修是雷蒙公爵的长子,还是用了卢修的化名,德拉科。毕竟,每个时期的圣殿,政治,魔法总是相互制约的存在。
  这样,侯赛因就亲自驾着马车向帝都赶去,卢修在马车内专注地控制魔力,草药的特殊性和重要性都让卢修必须高度集中精神力。没有交谈,害怕打扰卢修,没有温存,害怕打扰卢修,甚至没有休息,侯赛因总不能放任自己媳妇工作,自己休息吧,那就只好,继续赶路。
  仅仅花了两人去冰封森林三分之一的时间就赶到了帝都。将草药交至魔药师手中的一瞬间,卢修由于魔力和精神力的耗尽,差点晕倒在圣殿。幸好侯赛因一手扶住,在教主的慷慨下,侯赛因抱着卢修去休息了。
  知道卢修的脾性,即使自己全身的细胞在进入圣殿那刻就开始叛逆,教主的魔法恢复他们的体力,却恢复不了精神上的疲惫。卢修可以无所顾忌的晕过去,自己可不行。就是这样劳累的情况下,侯赛因硬撑着帮卢修擦了个澡,自己冲了一下,抱着卢修睡得昏天黑地。
  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卢修还在睡觉,他的精神疲劳远远胜过于只要赶车的自己,侯赛因小心地挪开怀中卢修的身体,询问此刻圣殿的状况,知道中毒的圣骑士们及时得到救助,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侯赛因觉得这几天的辛苦付出还是值得的。
  慰劳一下饥饿的肠胃之后,侯赛因再次拥着似乎没有醒过的卢修睡了过去。听到耳边熟悉的呼吸声,刚刚醒来没有看到侯赛因的卢修才放下心来,继续入眠。
  现在没有他就睡不着了,这个现象是好,还是坏呢?
  此时,入睡的两人却不知道,下一次的共枕将是六年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  习惯了要写伏笔神马的……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一笑而过就好。
  掉收藏了,有点小心塞啊
  ☆、异变
  如果说卢修两辈子最惊讶的东西,第一件事是自己重生到一本书内,还变成男主角的哥哥,那么第二件事就发生在现在……
  睡了整整二天二夜,实在太饿的卢修醒来,洗了个澡,吃了个饭,吃饭的时候递给我一个戒指,那个看上去很和蔼的所谓的圣殿主教告诉他,戒指里面有什么什么,听上去确实很高大上的名字,而这些东西现在就是他的,作为这件任务完成的回报,恩,这很好不是吗。
  但是他妈的,告诉我可以在休息充足才之后离开圣殿。这不就是明摆着的逐客令吗,谁想呆在这里了,要不是我男人在这里,谁会睡在纯白的房间内,搞得自己跟神经病人一样,确实圣殿里的人都是一些神经病。
  “我想你不知道,我和侯赛因……”努力把嘴里的一口食物咽下,把心头那团燃起的火控制住,卢修想要见侯赛因。
  “我知道。”还是那张笑眯眯的脸,还是那个角度的微笑,却格外的欠揍,自己的伯爵老爸面瘫都比这个微笑有感情。
  尤其是他的下一句话,让卢修掰断了手中的银质叉子,不过,却没有揍他,因为……
  “是侯赛因让你离开的”好吧,不管这个是不是真的,我更像揍侯赛因了。
  “我想……,我需要见一下他。作为……离别前朋友的告别,可以吗”低下头,自己糊弄不了活了长时间,处于高位的教主,只能掩藏自己的所思所想。
  所谓的喜欢,所谓的爱,所谓的幸福与希望都在见到那个男人的一颗都化作碎片,消散……因为那个人的眼神,是……看着陌生人的眼睛。
  “我想,我有点事需要处理,就先告辞了。”转过头,对着主教,展开最灿烂的笑容,离开了这个白色大厅,这么一个……伤心之处。
  迈出圣殿大门的瞬间,卢修努力眨了眨眼睛,抬头看那轮不懂悲欢的圆日。
  “果然,我还没有休息够,眼睛怎么有点酸酸的,看着太阳都有点想流泪的感觉……怎么……这么,没用……”穿上与背后截然不同的黑色斗篷,淹没在人群中,就连斗篷上偶尔的深色,也在这种艳阳高照的天气里,消融……
  莫名其妙被喊去到达大厅只看到了一个潇洒离去的背影,再次被主教夸奖取得草药有功的,然后回到房间内的侯赛因感觉眼角有点凉意,发现有水,我…哭了?不可能,我怎么会哭。但是,心脏的抽痛提醒他,他可能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在他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
  雷蒙伯爵府的人今天惊喜的发现,成年礼之后消失不见,据伯爵说失去历练的长公子今天回来了。而且,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温文尔雅,可爱的少爷今天有点不对,没有亲切的打招呼,没有充满魅力的微笑,连伯爵夫妇都没有去看,直接关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一天可能太累,但是,二天……三天……,卢修少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整整五天,伯爵夫妇和杜维两兄弟都被关在门外,被一张写着“我没事”三字的纸关在门外,所有人都体贴的没去打扰。只有每日三餐按时被摆放在门外,虽然五天内都没有动过。
  第五天的早上,在门外摆放早餐的下人,发现紧紧关闭了五天的门扉终于移动了,看上去消瘦许多的大少爷,对着他笑得和天使一样,说“早上好。我去大厅吃早饭,帮我拿过去,好吗。”下人愣愣地点了点头,愣愣地看着卢修少爷比以前更加高傲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也许还沉溺在卢修的笑容中。卢修想到了什么似得,转过头带着笑意说道:“帮我准备些热水,我要洗澡。”继续愣愣地点点头。
  伯爵夫妇,和杜维兄弟还在享用他们早餐的时候,他,出现了,坐在唯一空出的位子,伯爵大人的左下方。对着看着自己的家人们,嘴角扬起“早上好~”用他依然清澈纯洁的蓝色大眼睛告诉关心他的所有人:我没事了,不用担心。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人过问离开的十几天内卢修经历了什么,所有人都有着同一个目的,把卢修少爷养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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