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的回忆

第6章


   
  国王道:“当然!难道你认为自己配不起它吗?”   
  奥罗顿时高兴得七情上面:“多谢父王!”他接过了宝刀,把它高高的举在头上。在灯火下的宝刀,有如太阳般耀目,七色的光芒,比彩虹更美丽。奥罗抬起头凝望着它,心想:“韦尔特,你绝不可能胜过我!”   
  第三章 战与和   
  接着的五年,普利奴斯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和外国打仗。由奥罗及普林斯带领的第二军团多次击退敌人,其声威直逼全国最优秀的第一军围,令人义羡又妒。   
  这一年,第三军团驻守在西南边境的亚米西亚。穆拉雷近大半年来都没动静,令第三军团上下都清闲起来。士兵间中休息娱乐,日子颇是好过,现出一片难得的和平。而奥罗及普林斯亦只是闲来翻翻地图,巡察堡垒,参加训练的指挥工作,或练一练剑,完全感受不到身在军中的紧张气氛。而韦尔特则早在三年前回第五军团去了。   
  这天,奥罗与普林斯在环城通道走了一圈后,回到休息室中。   
  奥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椅背上,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样久都没机会出战,真是闷透了!”   
  普林斯冲了两杯茶,把一杯放到奥罗前面的茶几上:“其实享受一下太平不是很好吗?外面的士兵才不会闷透,而是乐透了!”   
  奥罗咕噜道:“他们不用打,又可以收薪金,当然高兴了!”   
  普林斯暍了一口茶道:“我们现在不是也正坐着收薪金吗?”   
  “这怎么一样?”奥罗坐正道:“老实说,我们这些高级军官的薪俸,其实也不是怎么高,收入大多都是靠打胜仗的赏赐得来的。   
  如果没仗打,我们哪来收入?“   
  普林斯用手指支着下巴,缓缓点头道:“说的也是,虽然我们身在边境,没地方花钱,但府第的修葺费及仆人的薪金,也不是小数目。”   
  奥罗叫道:“我快要和我心爱的沙尔巴白酒永别了!”   
  普林斯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道:“不过我听说第二军团和第四军团,正分别和洛布伊丹和莱利玛斯打仗,如果我们这边也打起来便不得了!”   
  “是吗?奥罗也呷了一口茶,沉默了一会:”喂!这两场仗,到底是哪个国家先开始叫打的?“   
  普林斯耸了耸肩:“这点我也不知道,但是为了这两场战争,国王陛下下令增加税金,好像还打算增设第七军团。”   
  奥罗忽然噎住了,猛烈咳嗽越来。   
  普林斯问:“你没事吧?”   
  奥罗一面咳,一面掩口道:“没事……没事。”他放下茶杯,掏出手帕抹口:“你刚才说甚么第七军团,是真的吗?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的?”   
  普林斯坐在他的身旁道:“殿下,其实你亦十分清楚陛下的为人,又有甚么东西好奇怪的呢?”   
  奥罗清了清喉咙:“的确是,父王一旦决定了甚么政策,就会立即实行。如果我们这边也打起来,不知又有多少政策要改了!”   
  普林斯叹了一口气,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身子向后靠在沙发背上:“这些事真麻烦!”   
  奥罗点头道:“希望穆拉雷别再入侵就好了!就是要打,也等北方和西方安定下来才打吧!”   
  普林斯斜眼望着他:“那么你不要赏赐了吗?”   
  奥罗拿起茶杯:“你可别把我看扁了!我还懂得分轻重的!”   
  普林斯微笑了一下,擅自打起瞌睡来。   
  过了三个月,第七军团果真成立了,国王任命潘狄伯爵为将军,驻守在普利奴斯东面的卡森。与此同时,国王发出了召书,送到各军团驻守的地方,下令各军团派人到首都领受新的军事方针。   
  奥罗在休息室中由使者手上接过召书后,打发了使者离开,接着坐下来,由头到尾看了一遍。他看完了之后,又把召书翻来覆去望了一次,连底部也看过了,然后脸上挂上一副不解的表情。   
  站在附近的普林斯问:“只一张纸,怎么看那么久?”   
  奥罗继续把召书揭来揭去:“这封召书这么短,是不是少了一页?”   
  普林斯靠上前去,也阅读了召书一遍,接着脸上也露出一副不可致信的神情:“哎呀?怎么只有几行字?这也算是召书吗?”   
  奥罗抚着后颈:“内容也十分含糊啊!”派人“是指派个甚么职位的人去啊?”   
  普林斯也抓着头:“军事方针”是甚么方针啊?怎么只字也不提的?“   
  奥罗用手托着下巴:“而且”方针“是可以和”领受“一起用的吗?是不是领受命令才对?”   
  普林斯脸色一沉:“难道这封召书是假的?”   
  奥罗摇着头:“不,上面明明有父王的签名。怎会写成这样的?父王的召书一向都很清楚明确的。”   
  普林斯苦着脸,沉默不语。   
  “不如今次就让我亲自回首都一趟吧!”奥罗说。   
  普林斯揉了揉额角:“这封召书怪模怪样,看来也不是甚么重要的事,不如随便派个人……”说到这儿,他忽然整个人震动了一下,改口道:“不!我想我和你,其中一个一定要去!”   
  奥罗有点愕然:“怎么忽然又改变主意了?”   
  普林斯神色凝重:“这封召书可能是故意写成这样的。”   
  “故意?哪有这种事的?”奥罗皱起眉头。   
  普林斯缓缓摇头道:“不,绝对有可能。陛下可能是有一项政令,认为我们会反对,于是写了这封怪召书,想我们随便派个人去……”   
  奥罗接着道:“由于这个随便派去的人职位低,于是父王纵使有不合理的命令,他也不敢反对,于是这项政令便可顺利执行。”   
  普林斯点头道:“大概就是这样。”   
  奥罗说:“既然是父王的怪主意,那么由我去好了。但这项政令究竟是甚么呢?”   
  普林斯烦躁地吐了一口气:“召书中甚么也没写,一点线索也没有啊!”他在休息室中来回踱着步,接着突然停下来问:“陛下要来人何时到首都?”   
  “星期一,但今天已是星期四了。”奥罗回应道。   
  普林斯的额头皱成一堆:“只剩四天,这么说你明天就出发了。如果有多些日子,我便可以和你商量一下对策了。”   
  奥罗想了一会:“只要你和我一同上路,不是便可以一起商量了吗?”   
  “不过我应该留下来,注视穆拉雷的动向。你明白,我信不过骑兵队总队长的实力。”普林斯说。   
  奥罗点了一下头:“那我明白了,我在路上会好好思索这件事的了。”   
  普林斯拍了他的肩一下:“拜托你了。”   
  奥罗回拍了他一下:“一有消息,我派人联络你。”   
  普林斯-脸肃穆,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奥罗领着一小队人马,向富拉比萨前进。在路上,他不断想国王到底要下何种政令。他想过国王是否要增设第八、九军团,但又感到不可能。国王增设第七军团时也没问过他,如果是增设第八、九军团,又怎会命人回首都去呢?他又想过国王是否要加税,但似乎更不可能。军人一向不理加税这些文官做的事,又怎会收到召书呢?何况普利奴斯官员根本不用交税,加下加税都不会有官员去理。难道国王决定由现在起官员也要交税?   
  这个猜测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了,然而又和“军事方针”无关。但政事这玩意是那么繁琐而且复杂,哪是随便想想就猜得中的呢?   
  奥罗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向前进发。   
  星期一的上午,奥罗匆匆地赶了到王宫。其他军团派来的人,很多也是刚刚才来到。他到达之后回到自己的寝宫梳洗一番后,便出发到国王的寝宫去。沿路上,仆人、卫兵都向他鞠躬行礼。   
  忽然,一个军人在他旁边擦身而过。那人连忙停下来,用恭敬而不至于卑下的语气道:“奥罗殿下,很久不见了!”   
  奥罗停下来,回头一望,顿时喜形于色:“啊!拉德将军,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   
  拉德--那只有三十二岁的年轻将军回应道:“我也感到十分意外,我还以为此行会十分寂寞。”   
  奥罗问:“你回首都,是因为收到召书吗?”   
  拉德怔了一怔:“是的,难道殿下也……”   
  奥罗点了点头,用右手手指揉着下巴:“不过召书很奇怪,不知你那封是怎样的?”   
  拉德从口袋中掏出召书,递给奥罗道:“只有几行字,内容是叫我回首都领受新的军事方针。”   
  奥罗接过召书,草草看了一遍。内容根本完全一样,没甚么好看的,他于是把召书还给拉德。   
  拉德收好召书后说:“我觉得有点可疑,所以才亲自回来。我还以为是自己太多疑了,但既然殿下也有同感,应该也不会错的了。”   
  奥罗“唔”的一声:“我想父王是有事瞒着我们,不如我们现在去问问他吧!他总不能一直守口如瓶。”   
  拉德摇摇头,脸上挂上一个无奈的笑容:“我想不必了,我才刚刚去找过陛下,但卫兵说陛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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