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之医等商女

135 赵默涵身世


    
    一片夜色、一条长街、一盏孤灯,一个染着冷冽的男人。
    遥遥的。
    叶晨与他对峙着。
    她立在原地,眉目冰冷,小脸凝着霜,风掀起她的裙角,雪白宫绦宛若翩鸿,矫若游龙,竟比那月色更冷。
    长街尽头,憧憧人影渐渐远去,在铺着薄霜的街面上投下暗色人影。淡去了,谈笑的宴宴欢笑;淡去了,清茶香,脂粉香,通体幽兰香相和,淡去了,宫灯下隐隐绰绰一片歌舞升平,繁华盛世。
    轿车飞快冲破夜色冰冷,卷起一片刺骨冰寒,灯光明亮,窗户中,隐隐可见赵薇如几人探出头,担忧看着叶晨的小脸。
    叶晨染上一分笑意。
    夜色更浓,华灯应数点起,远远看去像是一条蜿蜒的金龙,星星点点宛若星辰坠落。
    热闹的宴会早已结束,喧嚣说话声也渐渐远了。
    人群终于散尽。
    热闹与欢愉都属于昨日。
    叶晨却在送着客人一出门的时候就看见了,赵默寒。她若无其事地和众贵夫人告着别,送她们上了车,说笑一番,目送她们远去。直到最后一名贵妇人约定下个月再来,并依依告别。
    他还在看着她。
    燕京的天空一向为人诟病,此刻却美到极致。黑色天鹅绒一般纯净的缀着细碎的星子,柔柔绽放着光华,月色清冽染着清寒,像是最通透的秘色瓷。
    他双手插在兜里,雕塑一般立着。
    月光从他肩头倾泻而下,清冽月光杂着昏暗路灯光照出他硬朗的五官,脸部轮廓隐在黑暗中,表情如那光芒,明暗不定。他只那样立着,就似乎冻住了身边的空气,冷厉气质带着生人勿近的肃杀。
    金戈铁马,铁血江山。
    叶晨目光在他脸上凝了一瞬,转身,决绝从反方向离开。
    “叶晨——”
    赵默寒叫住了她,表情晦涩。
    叶晨脚步顿了一顿,目光中染上几许温柔,随即被怒色冰冷代替。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喊着她的名字。
    叶晨立在原地,身形料峭如剑锋利,声音一线的冷,问道:“赵四少,有事吗?”
    赵默寒苦笑,赵四少……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称呼竟然如此正式了……。正式到让人陌生。
    他声音涩涩的:“我有事和你说,你和我上车,我送你回去。”
    叶晨盯着他道:“有什么事可以在这里说,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需要在车上说的,还有……抱歉,有人送我回去了。”
    沉默。
    许久的沉默。
    夜色都静了,融着午夜的清寒,重了几分。
    “是谁?”赵默寒的声音在夜晚寒风中有些飘渺,原本磁性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的音色居然涩涩的,像是破旧金属摩擦…。
    叶晨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冷声道:“不关你的事,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和你汇报谁要送我回家。”
    赵默寒眯起了眼,一把抓住叶晨的手,使劲把她往旁边的车里拽。
    力气之大,从他手上暴起的青筋可见一斑。
    但是他的力度把握的十分好,并不会捏疼叶晨,也不让叶晨挣脱。
    叶晨咬牙,使劲甩着他的手,恶狠狠地说道:“放开!”
    赵默寒却不理,连拖带拽拉着叶晨向车边走去,叶晨自认为力气不小,可是在赵默寒的手中却挣扎动都动不了。
    他的手像钳子一样死死掐住了叶晨,叶晨皱眉,正在犹豫要不要动用混元诀的力量将他挣开,毕竟他的力量虽然远超寻常人,却无法和混元诀相比……
    犹豫间,她已经被拽到车边,无意间瞥见那辆车,叶晨瞬间愣住了。
    这是一辆很拉风的法拉利,明黄色张扬的色彩,亮了几许夜色,流线型车型,敞篷设计,时尚惹眼。
    更重要的是,车前放在一把热烈的玫瑰,火红火红的色彩宛若滚了大半边天色的热烈晚霞,几乎要灼伤她的眼,花瓣簇拥处躺着一小巧的卡片。
    心形,上面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地写着几个字:生日快乐。
    署名上,是她熟悉又陌生的三个字:萧子腾。
    萧子腾…。
    赵默寒此刻执着她的手,紧紧地,他手心的温度传过去,像是贴在了她的心头,灼热的伤人。
    他声音略带低沉:“小晨,我知道你是介意我瞒着你的那件事情。请你相信我,相信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我有我的苦衷,我的任务必须完成,这件事情太过危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不想让你冒险。所以,请你原谅我。”
    叶晨静静立在原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没有一处是和原来的萧子腾一般模样,唯有这如出一辙的深情一如他初容。
    月光下,他的五官依旧硬朗,却少了几分清冷气质,几许暖色染在他的眉眼中,依旧是深情缱绻。昏黄灯光从头顶泻下,打出他半色模糊轮廓,一身孤冷的气息冻住了夜色几分,地上只有一个小小的圆圆的影子。
    她的眼眶发热,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着,这分明就是哄那些小女生的手段,这个萧子腾还真当她是十几岁喜欢浪漫的小女生了吗。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该死的感动。
    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寡言,冷酷,孤冷,从来不屑于向人解释什么,更别说这样低下身段来讨好人了。
    如果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他宁愿放下全身的骄傲来全心全意讨好你,那么一生仅此一人足矣。
    她的声音软了几分,问道:“是谁教你的?”
    萧子腾沉默不语,微微垂下眸,睫毛染着清寒投下在眼下,浅浅阴影一片。细细看去可见他的耳朵微微发红。
    像是害羞缩起头的萌萌小兽。
    萧子腾眼神忽闪,他才不会承认他为了这个问题特地去请教了家里的老管家徐叔,结果徐叔告诉了老太夫人身边的张妈,张妈告诉了老太爷身边的王叔,王叔告诉了茶水间的那些小女佣人…。
    现在整个赵家都知道他一向高冷不近女色的四少爷要绞尽脑汁去讨好女人了……。每个人看见他都会亲切地问一句,四少爷,哄好了没……
    叶晨突然忍俊不禁,再也生不起与萧子腾生气的心思。
    她反握起赵默寒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深处,认真地说道:“阿腾,我在乎地从来不是你瞒着我这件事情本身,而是这件事反应的意义,你知道这件事危险,不让我冒险,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那天看见你尸体的时候,枯坐了整整一夜,就坐在你的尸体旁边,就一直盯着你,想要把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唇,你的所有的印在我的眼里,因为我怕,我怕我的记忆有限,有一天我会忘记你的模样,忘记我和你曾经的那么多美好……。”
    赵默寒的手无意识的收紧,心像是被人狠狠掐住,胸腔中因为缺氧剧烈的疼痛,像是要剜心……
    叶晨继续说道:“你确实是想要保护我,可是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我并不是那种甘愿居于别人身后让别人保护的女生。我有我自己的骄傲,所有的风风浪浪我们都一起扛,苦也罢,笑也罢,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哪怕喝白开水都是甜的。我从来要当的就不是那柔弱的菟丝花,我希望的是你一起面对狂风暴雨的木棉。阿腾,你懂吗?”
    她的声音不急不缓,清冷的音色在寂静的夜色中汩汩清泉一般流淌着。月光印着她的瞳孔,照出盈盈水波中小小的一个他。
    她的眼里有他。
    赵默寒心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痛得直倒吸冷气。
    他怎么会忘了,他的阿晨是如此骄傲的女子,她从来不肯对逆境认输,她从来都不是那种甘愿躲在人后享受安逸的人,她向来是如此骄傲而清冷的人。
    他的阿晨……那一身倔强与骄傲,那一身的反骨,让他怎么能够不心疼!
    赵默寒目光在叶晨的脸上滚了滚,喉头溢出一声低叹,张开双臂,将他的阿晨紧紧拥在怀里。
    紧紧地,像是要将她嵌入怀中,成为他遗失的那根肋骨。
    叶晨先是一愣,嘴角染上一丝极浅极浅的笑意,宛若三月回暖之时枝头缀着的那漫天粉嫩桃花,灿烂炫目。
    她反手抱住了赵默寒,将手放在了赵默寒的背上。他的背很宽很厚实,像是一座宽广的山,很有安全感。
    她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频率。
    咚咚咚——
    一声、一声、一如她的频率。
    月光照在两人身上,在洒满碎银般清冽新霜的的街面上投出一条厚厚的影子,交缠厮磨,好像从未分开过。
    许久。
    赵默寒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看了叶晨一眼,一把将叶晨塞进车里,随即自己也钻了进去。
    幽暗地车厢里,两人火热的气息交缠厮磨,热了车厢内的气氛。
    赵默寒听着他的心跳一点一点加快,咚咚咚,几乎要跳出心外面,呼吸逐渐加速,一股火热的气息席卷全身。
    他呼吸急促,火热的气息几乎要燃了火,幽深的眸色逐渐加深,胸口微微起伏着,嘴唇发干。
    他轻唤着,声音带着一丝异样的沙哑:“阿晨,我好想吻你。”
    叶晨懵懵的,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内里泛着潋滟水光,清纯无辜却偏偏想要引人犯罪,粉腮桃面,明明是无辜却让人忍不住呼吸一滞。
    她轻声问道:“你说什么?我没有挺清楚。”
    那声音软软糯糯,却带着一丝丝的哑,一丝丝的闷,一丝丝的媚,像是一个小爪子在萧子腾的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
    痒痒的,热热的,勾人的。
    勾人心,媚人眼。
    清纯至极媚自生。
    萧子腾再也忍不住了,低低溢出一声轻叹,按住叶晨的后脑,十指插入她的发间,霸道的,温热的唇印上了她的。
    他的动作绝对算不上斯文,霸道至极,几乎是用牙齿直接撬开了她的唇,舌头灵巧的钻入,游走着。
    叶晨软成一滩水,几乎是无力地承接着,眼神中潋滟芳华生,无意识的迎合着。
    感受到叶晨的迎合,赵默寒明显一喜,眸色更深,呼吸逐渐升温,幽暗狭小的空间里面只剩下火热的呼吸交织。
    叶晨胸腔中空气愈来愈少,像是溺水的鱼一般就要缺水而亡,她无意识的低吟一声,难受的扭动着身子。
    赵默寒身子一紧,喉间溢出一声低吟,压抑着继续加深这个吻。
    许久,才松开了叶晨。
    叶晨剧烈地咳嗽着,按着胸口,连着大口吸了气,才缓过来,用拳头捶着他的胸口:“你个该死的!该死的…。”
    想骂又舍不得,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该死的。
    赵默寒噙着一个餍足的微笑,轻轻替叶晨挽了鬓角的头发,粗糙的指腹拂过她的脸,呼吸又开始加速。
    她的脸因为缺氧,染着红霞,小嘴肿起,红艳艳水嫩嫩,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上一口,尝尝滋味。发丝凌乱,有些被汗水浸湿,贴在白皙光滑的额头上。
    她眼神里染着一汪秋水,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勾人心,乱人眼。
    迷荡,暧昧,升温。
    荒诞,不经,恍惚。
    赵默寒看着怀中的小人儿,恍然如梦,就在昨晚他还在惴惴不安,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睁眼闭眼都是那个该死的身影,她的清冽的眼神,她的清冷的音色,她的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倔强。
    现在,这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小人儿,就这样躺在他的怀里,用那双让他反复回忆,求之不得的漆黑的眼看着他。
    一切就像梦中。
    他狠狠啃了她的唇一口,作势极凶,却只是轻轻厮磨着,轻轻地声音溢出来:“阿晨,我好高兴。我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谢谢你。”
    叶晨仰在他怀中,又被他骚扰,一下子急了,张牙就咬了下去。
    “嘶——”赵默寒疼的倒吸一口冷气,更加用力的啃了起来:“你个小野猫,牙尖嘴利的。总有一天,我要拔了你的牙。”
    叶晨一把从他的怀里撑了起来,推开他,冷声道:“我就是小野猫怎么了,你来拔我的牙啊!来拔啊!”
    她都有些恼着自己了,不就一个吻吗?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沦陷了,真是没定力…。
    她冷着脸,眉梢凝着冰寒,冰冷若霜的外表下却掩不住那一层娇羞。
    赵默寒知道再弄下去叶晨真要生气了,连忙收了手,求饶道:“女王大人,我认错,我不该说要您是小野猫,还要拔了您的牙,都是我的错…。”
    徐叔虽然大嘴巴,方法还老土,却还是有点用的,比如他的宝贵经验告诉大家,这时候就该顺着女王大人的毛摸,否则炸毛了就很难哄好了。
    他瞅着这个面前突然使起小性子的小女人,眉梢都是无奈。
    小野猫不仅牙尖而且嘴利,爱咬人,还爱耍小性子,就像是别人说的,实在得拔了她的尖牙。
    可是,可是,他怎么会舍得。
    “这还差不多。”叶晨冷哼一声,低低说道,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恶狠狠地瞪着他,问道:“你那些糟心的事情,我给你两分钟的解释时间,好好把握,否则,过时不候。”
    说罢,傲娇的转过了身子。
    赵默寒失笑,将她扳过来,笑着说道:“这件事情有点长,你等我想想要从什么地方说起。”
    叶晨别起嘴,没有说话。
    两三分钟时候,赵默寒才重新开口了。
    他的声音又轻又低,在寂静的空间中缓缓回荡着:“这件事情得从我爷爷时代说起,想必以你的聪慧应该早就猜到了吧。龙门门主萧曜就是我的亲爷爷。龙门最先是在国外的华夏人办起来的,这些年国内形势稳定了才回到国内。但是,国内各种势力也不弱,自然不想要让人分上一杯羹,所以,联合起来抵制龙门。龙门为了顺利进入国内,就找上了赵家…。”
    叶晨低低叫了一声:“赵家可是政圈大家,龙门是混道上了,这两个人怎么会……”
    赵默寒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嘲讽:“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越是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存在,内里就越龌蹉肮脏。现今的四大家族里面,谁的手脚就真的干净。不过是你瞒着我我瞒着你,都在装聋作哑,相互制衡罢了。”
    叶晨想起王家做过的那些事和赵家的反应,沉默。
    他继续说道:“当年,龙门在赵家的帮助下,顺利打入国内市场,为了巩固两家关系,龙门提出了联姻。对象就是龙门门主的儿子萧昊和赵家的大小姐赵静初,也就是我的爸爸和妈妈。”
    叶晨感觉到他的手明显握紧了一些,心里微疼,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但是,赵家在家族斗争之中,被人举报和龙门勾结,赵家为了自保,将龙门供了出去,导致龙门被政府取缔,损失惨重,两家因此也反目成仇。别说婚约了,就是两家人见面都会打起来。但是,我那个傻妈妈早就认定了萧昊那个混蛋,肚子里还坏了他的孩子,坚持要和萧昊在一起,为此和赵家全家翻了脸,被赶出了赵家。”
    赵默寒说着,手无意识地握紧,青筋暴起,眼神一瞬间如剑锋般逼人锋利!
    “在被赶出赵家之后,我那个傻妈妈还坚持要去找萧昊,但是她一个从小养在大家里面的大小姐能够做什么呢?她在餐馆端过盘子,却因为引得客人调戏被辞退,到酒吧卖过唱,最后却因为不肯被人玷污,被经理赶了出去。最后,费劲千辛万苦生出了我,养大了,终于在一次意外中找到了萧昊…。”
    赵默寒的声音明显冷了下来,一身孤冷气息气场全放,车厢里面温度陡降十度。
    “那个家伙当时居然已经结婚了,还有了一个比我大五岁的孩子。起初,他是不肯认妈妈的,后来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勉强找了个地方将我们娘俩安置下来,并定期送来钱。这样的生活要是能够这样继续下去,我也不会这么恨他,可是又一次,我和妈妈出门,被他的大儿子看见了,他的大儿子居然想要除掉我,带着人来我们家……。”
    赵默寒也不肯说了,沉默着,脸上是冷的让人心发颤的恨,其中杂着一种疯狂,让人胆寒。
    叶晨轻轻拥着他,企图给他一些慰藉。
    “总之,这件事情之后,他的大儿子被打伤了,妈妈被龙门的人发现了,龙门里那些人要求处死妈妈和我。那个男人当时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看着我和妈妈的目光像是看着两个垃圾。妈妈为了保护我,送我出去,被车撞死在路上,我也被人掳走了,被送到一个秘密基地,接受训练,直到现在。那个组织每年都会从外面抓很多的人过去,秘密训练,有秘密的目的……。”
    “我在那里呆了七年,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到现在有这一身功夫。后来,我为了摆脱那个组织的控制将那个组织毁了。但是就在去年,我突然发现那个组织又死灰复燃了,并且在找我,似乎想要复仇…。为了不连累身边的人,我设计一场假死,并开始找那个组织的消息,直到去年九月,找到燕京,和有同样目的的赵家合作,我扮赵家四少,他们寻找当年被拐走的赵家的长子,双方合作,瞒过了所有的人……”
    ------题外话------
    元宵节快乐,爱你们的青子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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