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王者归来19


    一箭射出,人已经自马上飞跃而下,落在离谢诩凰数步之远的地方,看着遍体鳞伤,狼狈不已的人,心头不由一紧,自己还来得晚了。
    他不敢想,自己方才若再晚一步,会是何等可怕的结果。
    他扫一眼峡谷内的状况,快步走近到她面前,紧张地唤道,“凤凰。”
    谢诩凰有些怔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人眼前的人,一时有些难以置信,当那熟悉的手握住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
    “沅沅……”
    “沅沅已经脱险了,霍将军和那宝珠他们在照看她。”燕北羽看着她满脸血污的样子,心疼地伸手给她擦了擦。
    自己若是早一点追上他们,何至于让她来受这样的苦。
    谢诩凰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几分,腿也不禁有些发软,似是多日以来一直强撑着的一口气放下来,整个人便开始有些支撑不住。
    燕北羽一把扶住她,朝随之过来的贺英道,“先送她们下去。”
    她和龙靖澜都受了伤,再只是身处险境,既然他已经到了,这些事自是不能再让他们去插手了。
    谢诩凰闻言便知他是想自己与这密宗宗主交手,心头一紧道,“你……”
    他身体修养过来,先前还虚弱成那般模样,这个时候又如何是密宗宗主的对手。
    “放心,快带龙靖澜下去吧。”燕北羽微然一笑,示意她安心。
    谢诩凰看他神色镇定,于是和贺英一起扶着龙靖澜往峡谷外的方向去了,只是让人先送了龙靖澜去疗伤,自己却无法放心离开,而是站在在贺英等侍卫的护卫下,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峡谷之中的两个人。
    既然,方才已经猜到他们早在暗中与北齐王联手了,所以这个人会赶到到这里来,密宗宗主也是没有太大意外的,只是他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这么及时。
    “南楚皇来得还真是快。”密宗宗主拔掉射在手臂上的剑矢,从衣袖撕了一块将伤口包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既然已经赶到来了这里,想必那个孩子也已经被他救走了。
    他临走之前,一再交待不要带那孩子离开那酒窖,没想到还是被他给找出来了。
    “朕就来得慢了,才容得你猖狂了这么久。”燕北羽说着,脚尖一提将地上的雪影剑,踢了起来伸手接住。
    她身上所伤的,他必然要从他身上一点一点讨回来。
    “南楚皇这言下之意,今日是要与本尊一争高下了?”密宗宗主扫了一眼他那弱不经风地样子,冷哼道。
    燕北羽微然一笑,道,“朕的女儿被掳走,朕的皇被你所伤,这已经不是要争个高下而已了。”
    沅沅失踪数日,让他们担惊受怕数日,他的女人又险些丧命令在他手上,岂能只是分个高下就能了断的。
    “看来,南楚皇是要与本尊一决生死了,只不过……”密宗宗主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道,“就你这副模样,能在本尊手下过几招。”
    “这笔账,朕确实是要跟你算的,不过你还是先算完你们密宗的账吧。”燕北羽说罢,略一抬手,峡谷口的兵马让出一条道来,几位白发白衣的老者依次步入峡谷内。
    密宗宗主扫了一眼出现的几人,面上瞬间有些不自在起来,他身为密宗宗主,但密宗之内还有着长老会制约着他,说起来也都是师叔师伯,哪是他能冒犯的。
    “几位师兄弟,怎么下山来了?”他强自镇定着回道。
    只是,这所有的事情,他们又到底知道了多少。
    “这话,该是我们问宗主你了。”明长老等人走近,个个神色沉肃地质问道,“宗主离山多日,都到了何处,都做了何事?”
    密宗宗主一听这口气,便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于是道,“几位长老若是想问此事,还请容本尊办完眼下的事儿。”
    “你让弟子去保护高昌王族的人,你掳子大楚公主,重伤皇后和大楚重臣,宗主还想要干什么?”明长老怒声质问道。
    密宗的宗规便是严禁,宗内之人参与他国政治,如有发现,不仅要废除一身修为,还要被关上思过崖,永生不得再出来。
    这个人身为门主,却明知故犯,这让密宗上下的弟子如何看待?
    “诸位长老既然都已经知道了,本尊也无话可说,只是本尊与南楚皇帝之间的恩怨,还请诸位暂时不要插手。”密宗宗主沉声道。
    他安排的人绝对不可能向密宗透露一句,可他们却恰恰好在这个时候找上他了,不用想也知道南楚或是北齐派了人去动了手脚,故意向密宗泄露这些事情,才使得这些人赶在了这个时候来找他。
    只是,他若想借这些人的手来对付他,那也未免太小看他了。
    “你已经犯下宗规,还想一错再错吗?”明长老怒声喝道。
    “横竖我这个宗主是做不下去了的,既然已经错了,那便就真的错到底吧。”密宗宗主说着,一身杀气凛凛地望着数步之外的玄衣帝王。
    “你这是要我们一起请你走不成?”明长老怒然道。
    宗主与闻太后之事,他们倒也是知晓一二的,这么多年也不曾见他提及过那个人,满以为他已经放下了,却不知原来执念竟她如此之深。
    即便在那人已经故去多年,他还一意孤行地坚守着对她的承诺,守护着他的子女儿孙。
    谢诩凰看着眼前的局面,想着若是由这些密宗的长老出手倒也罢了,如此他也不必自己去冒这个险了。
    如今沅沅脱险了,这个密宗宗主也会被这些人带回去处置,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本尊只想有点时间,解决自己私人恩怨罢了。”密宗宗主道。
    “按着宗规,也该废了你这一身修为,你再去解决你的私人恩怨,密宗授人武力,不是让人与人争胜搏杀的。”另一位长老站出来道。
    好在,大楚小公主和皇后都还未有性命令之忧,否则真会为密宗惹来滔天祸事不可,若这两人死在他手里了,大楚和北齐又岂会对密宗善罢干休。
    “明长老,朕改变主意了,这个人……不会交给你们带回去。”燕北羽目光凛然地扫了一眼几人,一字一句道,“朕也要与他解决一点入人恩怨。”
    密宗的长老们把人带回去,也只是废了他的修为,将人关在思过崖上,可是他的女儿和女人这些天受的苦难,该找谁去偿还。
    那样的惩罚,对他而已,太轻了。
    原本,在还没有看到她时,他并没有这个念头的,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由明长老他们把人带走,他们也好早日回京一家团聚。
    可是,在来了这里,看到她这般重伤的样子,还有龙靖澜那副样子,便是霍隽来了,也不会轻易罢休的。
    他将来这里救人的机会让给了他,若是知道这里是这样的局面,想必也会和他有着一样的想法,不会轻易放了这个人走。
    “南楚皇陛下,我们可是说好……”明长老上前道。
    “那是在朕还不知道他出手伤了皇后之时,现在这个人将朕亲自问罪,诸位若是想带人走,便大可一试。”燕北羽冷声说道。
    明长老也身旁几人相互看了看了,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默然地等在了一旁。
    他们固然想依照宗规将宗主带回密宗处置,可是在这样的境况下,要想把人带走,免不得与大楚和北齐的人交手,那样的话,不是他们也违背了宗族。
    他们想把人带回去,无非是要给宗内弟子一个交待,但是临行之前却并没有知会太多人,所以这个人到底最后是活着回去,还是死后回去,也都在他们嘴上一说罢了。
    所以,相较之下,他们不必这般坚持要从这千军万马之中抢个人回去,只为了废他修为,将人关上思过崖。
    而且,此事本就是他们密宗冒犯在先,掳走了大楚的小公主,又伤了皇后,现在大楚皇帝龙颜震怒要亲自过问此事,也是无可厚非的。
    “若是皇帝陛下自己真的能解决的话,我等并不反对。”明长老道。
    如果,他自己人敌不过宗主,那也别怪他们要将人带回去了,看他现在还有些病蔫蔫的样子,估计很难达到他要的目的。
    谢诩凰听着,心里七上八下的,原本见密宗长老插手此事,她想着他不必再多管,那样也好,可他又自己揽了下来,非得自己来解决,这让她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既然南楚皇非要自己与本尊一决生死,那便拳脚上见高下。”密宗宗主说着,凝神提气,准备迎战。
    一个残病之躯,也想要与他一决生死,真是天大的笑话。
    燕北羽缓缓抬手举手长剑,眸子微眯盯着数步之外的人,目光冷若冰霜,峡谷间肆虐的狂风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
    他站了许久,许久,身影疾掠如鬼魅一般就已经袭近对方身前,招招杀机尽现。
    他的女人,他的女儿,他自己心疼得头发都舍不得动一根,他竟做出这等的事,他岂能就此饶了他,而且这个人和高昌的人留着,永远都是他的心头大患。
    他们得来不易的团聚和幸福,再也容不得任何人的打扰。
    周围之人根本看不清交手两人的招式,只看到两道人影杀气凛凛的不断碰撞,个个都是要置对方于死地。
    只是,一个病弱残躯的人有着如此惊人的功力,这是密宗宗主全然没有想到的,同样也是谢诩凰所没有想到的。
    那功力,那招式,完全不是一个大病未愈之人使出来的样子。
    她也顾不得去深究其中缘由,只是紧张地看着,以防会有什么意外。
    “我的个乖乖,他这是病得快死的人吗?”晏西叹道。
    他不是没见过燕北羽与人交手,但却是第一次见到他有如此高深的功力,一人力敌身为一代宗师密宗宗主,游刃有余。
    谢诩凰没有说话,全神贯注地看着交手的两人,根本顾不上去听她的话。
    晏西站在她身旁,瞧着那明明才大病初愈的人,强悍的几近变态的功力,叹道,“早知道,当初让他过来就好了。”
    那样的话,哪用她们来这里被打得那么惨,直接他一个人就把那老不死的宗主给揍趴下了。
    不过,细细一想,小谢顾忌的也是对的,她那时以为燕北羽大病未愈,而且又怕他跟谢承颢凑在一起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提前暴露了身份,所以执意让他留在了燕京营救沅沅,自己来了这里。
    谢诩凰看着不断交手的两人,渐渐也看出些端倪了,密宗宗主到底是负了伤,又中毒在身,招式明显比最开始与他们交手之时要有些迟缓了,而燕北羽大约也是大病未愈,虽然那一阵借助了定魂珠的力量,但到底病情未愈,交手时间一长,出招便开始有了一点点的破绽。
    她一伸手接过一旁的侍卫手里的配件,警惕地看着还在交手的两人,做着随时上前援手的准备。
    他先前就是因为内伤险些丧了命令,后来又加之谢承颢下的毒开始发作,身体也确实损耗巨大,只是现在双方都有,所以一时之间还是难分胜负高下。
    “这样打下去,谁会赢。”晏西望了望她,又望了望一旁等着的贺英。
    “自然是少主会赢。”贺英道。
    “他现在已经渐渐开始不行了,怎么赢得起来?”晏西好奇地问道。
    她也看出来了,燕北羽虽然还能抵住他,但还未完全占在上风。
    “别的不敢肯定,但这局,少主定然是会赢的。”贺英直言说道。
    密宗宗主掳走了小公主,又将皇后娘娘重伤,这都是少主心疼到骨子里的挚亲挚爱,哪会甘心放过他,就那么不了了之。
    所以,依他的禀性,他是一定会赢的,也必须要赢。
    这不是一场比武的高低,而是一场生死的较量,所以输不得的,输了就是死了。
    “小谢,我们走吧,这里交给他们就行了。”晏西朝她滴咕道。
    “你先去吧,我看看再走。”谢诩凰说话间,眼睛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还在斗打的人,整个人都紧张的直冒冷汗。
    这个时候任何一招一式的差错都可能让他丢了性命令,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甘心走的,她必须在这里等到事情的最终结果,否则不管转身出去走到哪里,她都是不安心的。
    “小谢,你伤得也不轻,先过去让大夫瞧瞧。”晏西方低声劝道。
    其实,那个时候,若不是要回来去救龙靖澜一命,她早就脱了险的。
    不过,一向对于她而言,重要的都是这些挚爱亲人,她也断不可能为自己的一条命令,就将龙靖澜的垂危于不成,这也正是她最喜欢和她交朋友的原因。
    “我没事儿,你去吧。”
    她见她不肯走,自己人也不好意思先跑,于是也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看着还在生死搏杀的两个人。
    燕北羽一剑朝着密宗宗主受伤的那支手臂刺了过去,密宗宗主想要出手反击,然而那已经受伤的手,加之正在毒发的身体,让他的动作稍有迟缓,便被狠狠刺中了一剑,顿时鲜血喷溅。
    这一剑刺在身上,密宗宗主自己都是难以置信的,即便自己已经中毒在身,又在不提防之下手被伤了一箭,但怎么也不该就这么又败在他手里一招。
    只是,这个人明明一副病蔫蔫的样子,内力竟是这般强大,是他全然不曾料到的。
    但是,那样的震惊也只是一瞬之间的,他很快反应过来,避开以免让自己受了更重的伤,冷然道,“原来定魂珠竟是在你这里。”
    一个人的身体承受是有极限的,这样的病弱之躯,不可能承受那么浑厚的内力,而且方才向番交手之下,他也已经感觉到了那是以她定魂珠为基的内功心法。
    定魂珠和那本内功心法,一直是密宗中人想要求得的无上至宝,没想到最后却是都落在了他的手里。
    “你该关心的应该项不是定魂珠是不是在朕这里,而是你的命会不会落到朕这里。”燕北羽执剑冷言道。
    “那南楚皇尽管再试试。”密宗宗主冷然道。
    两人再度交手,战得难舍难分,晏西直接找了个地方坐下,根本没有紧张担心的样子,从方才燕北羽出手来看,她们根本就不用操心的。
    这到底是她们把那宗宗主想得太厉害了,还是燕北羽强得太变态,一个人轻轻松松还能与人战个平手,这若是他病情全恢复了,那还不得强到成神成仙了。
    谢诩凰也稍稍安心了几分,起码他不是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一击,有性命之忧,只是即便如此,她也难以放下心。
    只是,之后两人的激战更加紧张,谁也没有再轻心大意,这也让燕北羽很难再下手伤到对方,还得提防着对方的招招杀机。
    终于,在历经一个多时辰的交战,燕北羽抢占先机,一剑刺向对方,密宗宗主连忙闪避,然而这一剑避闪避了几分,却没能避过身后的冷箭。
    数支羽箭齐齐躲在了他的后背,这一停滞之间,燕北羽也一剑刺在了他的心口,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握剑的人,似是怎么也难以相信,自己会就这样丧了命在他手里。
    他不甘心地回头望了望,软软地倒了下去,睁着眼睛望着灰蒙蒙的天幕,满眼的不甘心。
    燕北羽抬眼望向,密宗宗主放冷静箭的人,一身锦衣华服的谢承颢迎风而立,身旁站着几个刚刚放下长弓的侍卫,不用想也不知道,是他让人放的冷箭。
    “傻子才会跟他打。”谢承颢鄙夷地说道。
    明明有千军万马在外面,只要发兵围剿,任他身手再好,也一样得乖乖认命,他却脑子缺根弦似地跟他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
    他说着,负手从走近前来,看着地上还狰扎未死的密宗宗主,一脚踩在人脸上,“朕最讨厌人在朕面前自以为是的样子了,你算是其中顶了尖儿的。”
    不过一介武夫,仗着有几分身手,就想对谁都呼来喝去,这种人必要的时候他会死,忍不了的时候,就是见一个弄死一个。
    密宗宗主不甘心遭此屈辱,可是重伤垂死,也反抗无力。
    燕北羽收了剑,冷冷地望着出现在眼前的人,“你可以走了。”
    沅沅能有足够的时间救出来,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谢承颢的援手,拖延时间,便再怎么不情愿,这份谢意还是必须得有的。
    “朕来谈完正事就走,不用你来赶人。”谢承颢对着他,自是没什么好口气。
    “朕容你活着离开大楚,已经格外开恩了,不要让朕改变主意。”燕北羽冷然道。
    谢承颢一听他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改个主意,朕看看。”
    不过一次占了便宜,将他困为阶下囚,他以为到了现在,他再想抓他,他还会乖乖束手就擒吗?
    “宗主若是想保护高昌王族,也保护错了人。”燕北羽瞅了一眼他狼狈的样子,继续说道,“当年,那个闻太后留下的信物,应当是给了高昌王的,所以在大周亡国的时候,你才派了人来营救太子妃几人归国,可是后来能号能你密宗弟子的人,又成宗正陵,难道门主就没有想过其中的缘由?”
    宗正陵完全地替代了真正的高昌王,而原来的高昌公主,也趁机做了高昌的王后,再有了密宗宗主派来的人保护着,起码还是不必担心自己哪天会被高昌王逐国,也让高昌在天下之争的大局里,有了一线生机。
    密宗宗主闻言瞳孔微缩,当初高昌王驾崩,这两个人提出要了那样的要求,也算是稳固高晶,所以他并没有去多加打听,只是如今这般一想,不禁有些难以相信。
    难道,一切真如这个人所指的意思,高昌王的死跟宗正陵他们关系匪浅,而且那又是长公主的亲兄弟,应该不会做出那等作伤天害理的事儿。
    只是,眼前的这个人,在他垂死之前,说得那么冷静漠又认真,由不得他去否认。
    “既然你的事已经办完了,现在该谈谈咱们的事儿了,沅沅……”谢承颢正说着,一个不留神,再多看一眼,对方就已经走远了。
    燕北羽看了一眼一旁的谢诩凰,懒得理会喋喋不休的他,径直走了过去,“伤还好吗?”
    “还好,没什么大碍。”谢诩凰道,可是脚下刚搜挪了一步,腿都有些发软了。
    燕北羽直接将人抱起,上了马扬长而去,留下还在原地跳脚的谢承颢,他话还没说完,他竟然都直接跑了。
    “姓燕的,朕还没说完呢。”谢承颢看着,已经带了人扬长而去的一行人,气得险些没骂娘了。
    他视对方为情敌,燕北羽却视他为空气,根本没有半分放在眼里的意思。
    燕北羽一路策马带着她回了北疆的大营,一下马便召直接带她回了主帐,召了军医过来诊治,焦急地等着军医们的诊断消息。
    她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伤太多了,他是想保护她和他们的孩子的,可是却还是没有保护好他们,由得她那些不轨之心的人得了逞。
    半晌,军医们的诊断结束,方才过来向他禀报,“回禀陛下,娘娘伤势虽不好,但目前并未有性命令之忧,只是好一段时间都得好生休养了。”
    燕北羽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看她伤成个样子,他是真的吓了一跳,生怕她伤得太重,会有性命之忧,毕竟只有她和龙靖澜两个人是很难将那密宗宗主拖到如今的。
    “臣等这就去开了方子,煎了药让人送来。”一人说道。
    燕北羽微微点了点头,道,“尽快送来,你们下去吧。”
    躺在床上的谢诩凰闻言坐了起来,道,“你也让大夫们瞧瞧。”
    虽然方才已经见识过他真正的实力,可是他那副病蔫蔫的样子,这在让他担心。
    燕北羽连忙到了床边,扶着她躺下,道,“放心吧,我没什么大碍。”
    好在先前老庄主将自己的陛生功力传给了他,再让他加以定魂珠的心法修习,修为定会大有提高,这也是他方才能够凭一己之力力敌几人的原因。
    “可是……”谢诩凰看着有些苍白的面色,心头的担心更盛了。
    燕北羽见他担心的样子,轻握着她的手道,“别担心了,我无碍的。”
    他也确实有些内伤,只是这个时候,就不要让他知道徒增烦恼了,只要她和孩子都平安了,他也就真正安心了。
    谢诩凰见她信誓旦旦的样子,微微叹了叹气,于是问道,“靖澜师姐那边如何了?”
    龙靖澜伤得比她更重,比起自己人的伤势,她现在更担心他。
    “有人在那里照看着。”燕北羽一边说着,一边给他盖好了被子,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好好修养着。”
    龙靖澜那里,他自会派人去全力救治,只是此刻他更希望她能好好睡一觉,毕竟从沅沅失踪开始,他们两人已经不记得何时有安心地睡过一觉了。
    现在这一切都解决了,她便也想去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你不会走了吗?”谢诩凰看着他说道。
    “只要你不走,你在哪里,我在哪里。”燕北羽握着她的手,柔声说道。
    两人正说得你侬我侬,贺英在门外禀报道,“陛下,北齐王在营外,说是有事要找你。”
    燕北羽显然很不高兴,自己难得的相聚时光被人打断,谢承颢到底还想怎么样,他自己放过他了,他还想自己送上门来找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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