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甜蜜番外:晏九的爱慕者13


    晏西见那宝珠惊骇凝重的面色,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就连这金卷之上,也未有解毒之法吗?”
    那宝珠摇头,若是有办法,当年他爹就不会毒发身亡了。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难道让九哥等死吗?”晏西强自稳住心神道。
    这么多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却在这小小的苗疆,断送在一条蛇身上,晏家的人不该是如此的下场。
    “我先从金卷上找找有没有解毒的办法,你先设法把晏公子带回来要紧。”那宝珠冷静下来朝她道,他再留在那寨子里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
    “好。”晏西连忙出了门,去叫了缇骑卫的人前往产齐通知晏九的师傅和师叔,而后带了一部分人马,前去寨子里要人。
    那宝珠焦急地翻阅着晏西带回来的金卷,也顾不上先为自己解毒,一篇一篇地翻找着关于灵彩蛇的记载,那是苗疆的祖上的毒王养出来的灵蛇,苗疆存活也仅仅只有那么几条,一旦中其毒者,无药可解。
    然而,金卷上仔仔细细翻了两个来回,能找到的记载也寥寥无几。
    而另一边,晏西前去寨子要人也并没有那么顺利,双方较量了将近一天,最终是她擒住了青木,方才迫使寨中的人将晏九送出来。
    “九哥,你怎么样?”晏西将青木交给了缇骑卫,快步上前迎了被人拖出来的晏九。
    晏九面上满是死灰之色,也好在通晓医术方才抑制了毒性的蔓延,但也难敌那灵彩蛇的剧毒,一点一点地发作。
    “那灵彩蛇毒性非同一般,晏西,九哥这一回怕真是走到头了。”
    “不会的,宝珠已经在金卷上找办法了,一定会找到给你解毒的办法。”晏九扶着他,咬牙说道。
    晏西苦笑,没有再说话,任由她搀扶着上了马车,可是自己身为医者,虽然对苗疆的毒了解甚少,但也从那些看押他的人口中知晓灵彩蛇的毒是何等厉害的东西。
    晏西为了照顾他,与他同座一辆马车,虽是想照顾,可是自己又不通医术,也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只是默默坐在他边上暗自祈祈祷着那宝珠那里能找到解毒的办法。
    “摩俨估计也快发现发上当了,这些人现在怕是已经猜到金卷在你们手里,这要争夺起来,麻烦可就大了。”一名缇骑卫打马在车窗外说道。
    缇骑卫虽带兵驻扎在苗疆一带,但若那些人处心积虑要夺那宝珠手里的金卷,他们再怎么防范也是防不胜防,真要交起手来,恐怕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那就给京里递折子,燕北羽他们会想办法的。”晏西道,现在她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的。
    早知道来了苗疆会遇上这样的险事,当初她就不该拉着谢承颢一起算计让九哥和那宝珠在一块儿的事儿,闹得现在九哥小命都难保了。
    老爹老娘要是知道了,非得将她抽筋扒皮了不可了。
    “快点,再快点。”她一掀帘子,朝着赶车的人催促道。
    相较于着急上火的她,晏九靠着马车坐着,倒显得沉定许多。
    马车行了几个时辰,终于到了缇骑卫驻扎的地方,那宝珠听到响动便匆匆赶了出来,见到晏西将人扶下了马车,上前急切询问道,“晏公子,你现在怎么样?”
    “眼睛看不见了,听声音也有些渐渐不清了,不过我用金针封穴压制了毒发,还能撑些日子。”晏九浅然一笑说道。
    “好了,别说这些废话了?”晏西打断两人的话,朝那宝珠问道,“找到解毒的办法了吗?”
    那宝珠叹了叹气,摇了摇头。
    “我已经让人回北齐通知那两个老家伙来,可是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他们过来了?”晏西道。
    现在唯一的希望也就是那两个老家伙了,但愿他们能有办法解了九哥身上的毒才好,否则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行了,都别在这里杵着了,先进去吧。”一名缇骑卫过来催促道。
    一行人连忙将晏九送去安置,那宝珠到床边为其把了脉搏,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虽然晏九设法控制了毒发的速度,但这也压抑不了多少的时间。
    灵彩蛇的毒,一开始会让人失明失聪,再后来整个人就再也无法动弹,最后五脏六腑都会溃烂,而每一次毒发都是非人的折磨,她恨不能将这一切痛苦代其身受,可眼下去却什么都帮不到他。
    晏西安顿好晏九,朝那宝珠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说话。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晏九的房间。
    “宝珠,真的没有能救九哥的办法吗?”晏西不相信真的到了这样的绝境,不死心地朝她再一次确认。
    “金卷上我都找过了,关于灵彩蛇的记载我都找过了,没有能解毒的记载。”那宝珠一脸失落地说道,他是因为去替她取回金卷中的毒,她的紧张和担心不比晏西少。
    但凡能有可以救他的办法,她定会不惜一切去救她。
    晏西叹息着沉默了,她不知道九哥能不能撑到那两个老头来,万一他们来了也束手无策,九哥可就真没有生路了。
    “晏西,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救他的。”那宝珠拍了拍晏西的肩膀道,她一直见到的晏西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今天是她第一次从她眼中看到如此深沉的恐怕和害怕。
    晏西突地想到了什么,问道,“那灵彩蛇是摩俨养的,他会不会解毒的办法?”
    那宝珠抿唇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是没有的,不过也得找他试上一试,任何可能都不能放过。”
    她那老爹曾经就研制灵彩蛇的毒几年,可也没有找出可以解毒的办法,最后自己还中了灵彩蛇的毒死了。
    “好,他那里就交给我了,你再仔细找找有没有能解毒的办法。”晏西道,心急着晏九的所中的毒,却全然忘了那宝珠自己身上的焰毒也还未解呢。
    “嗯,不过三师叔这个人心性狡诈,你得小心应对。”那宝珠叮嘱道。
    “知道了,九哥这里就交给你了。”晏西说罢,起身大步离开,准备前去找摩俨寻找给晏九解毒的办法。
    那宝珠等到她走远了,一把捂住心口,忍耐着毒发的痛楚,手都抓破了扶着树,却也未能减轻五脏六腑如同火烧一般的痛楚。
    “喂,你还好吧?”一名缇骑卫经过,见她面色不好,上前询问道。
    她记得,她也是中了毒,所以才被安置在这里了,莫不是现在也毒发了。
    “没事。”那宝珠咬牙摇了摇头,回了晏九所在的房间。
    晏九躺在床上,听到有人进来,询问道,“是那姑娘?”
    那宝珠进门,道,“厨房准备了膳食,你要不要用点。”
    晏九听她说话的气息不稳,问道,“那姑娘找到解焰毒的办法了吗?”
    那宝珠一怔,说道,“找到了,已经着手制解药了。”
    她确实是找到了解焰毒的办法,可是需要寻几味难得的东西,还得费好些天的时间才能制出解药,若她去做了这些,便没有时间去寻找帮他解毒的办法了。
    “那便好。”晏九虚弱地笑了笑,应声道。
    原本他自己也是要来苗疆办事的,为她取出金卷也是举手之劳的事,如今如了这样的事,只怕这小姑娘以为是她连累了自己,心头会过意不去。
    那宝珠望着床上虚弱又失明的男子,眼眶不禁有些湿润,是不是她没有一念之差跟随晏西去了北齐,也就不会发生今天的这一切,他不会来苗疆,更不会身中奇毒难解。
    若是现在她去寻找焰毒的解药,便再也顾不上他这边了,明明一边是机会渺茫,一边是已经有了解毒的办法,她却想也没想地将时间用来为他寻找解毒的办法。
    一切都因她而起,若是不能救回他一命,她便是给自己解了毒,又有什么颜面再活在事上,万一这世上真的找不到灵彩蛇的解药,她能伴他一同葬身在这苗疆大地,亦是心甘情愿的。
    她不怕死,却不忍看着他在这里丢了性命。
    晏西一走便去了三天,晏九在第三天的时候,不仅眼睛失明,连耳朵也再也听不到声音了。
    那宝珠一边照顾着,一边寻找着解毒之法,然而终究还是一无所获,跟着她一起着急的还有缇骑卫的好些人,也帮着请了周围所有能请来的大夫和精通毒术之人,可还是没有一人能拿得出可行之法。
    暮色时分,她送膳进屋,扶了失明的晏九到桌边用膳,因着他眼睛不便,她将菜都夹到了他的碗里,以便他能自己用膳,只是看着曾经那样清风出尘的人,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眼眶不由一酸。
    “那姑娘,别着急,总会想到办法的,万一真的没有办法治好,也并非是你的过错。”晏九温声完抚道。
    然而,这样安慰的话却让那宝珠听着更加难过,若非自己痴心妄想跟着到了北齐,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一切的变故。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那宝珠哽咽道,然而坐在她对面的人,却无法听到这一切,只是动作缓慢地用着膳,由于眼睛不便,每一个动作都极其小心。
    过了许久,晏九伸手摸着桌子,放下了碗筷道,“那姑娘,我吃好了,这些天辛苦你了。”
    那宝珠抿唇不语,默默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正准备出去,一身风尘仆仆的晏九从外面回来。
    “宝珠,九哥怎么样了?”晏西着急地问道。
    那宝珠侧头望了望静坐在桌边的人,哽咽道,“晏九公子已经听不到声音了。”
    晏西恨恨地咬了咬牙,道,“我带人去找了摩俨那老家伙,差点要了他的命,他也没有可以解毒的办法,现在可怎么办?”
    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平生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了恐惧的滋味,眼看着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一天一天地步向死亡的深渊,自己却什么都忙不上。
    “是晏西回来了吗?”晏九出声,仅能从气味辩别出来人是谁。
    “晏西,我先回房了。”那宝珠收拾了东西,先行离开回房。
    晏西微微点了点头,举步走近到晏九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九哥。”
    晏九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没找到就算了,等师父和师叔来了,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些天她一直在外奔波为他寻找解毒的办法,又因着那天让她一人先走了,她心生自责,这时候若是自己再着急了,她和那宝珠就更会乱了方寸了。
    只是,师父和师叔来来了能否解了他所中之毒,他自己也是没有把握的,毕竟苗疆的毒术远比他所知道的要复杂难解,他们是精于医术,但对于毒术远没有这些苗疆人来得精通。
    “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的。”晏西喃喃自语的,然而这样的话却并没有让她心里有半分的安心。
    “好了,你出去几天了,早些回房休息吧。”晏九道。
    晏西扶了他起来送进了内室歇下,方才离开了他的房间,只是伫立在他房门外,久久没有离去。
    另一边,那宝珠回了房间,却并没有去用晚膳,也没有休息,只是久久地坐在桌边,望着那卷金卷,苗疆人人都想得到至宝,可是记载了千百种的毒术毒药毒功,却没有一样是能够解他所中的毒,她又要来何用了。
    她无助地闭目,不禁想到了父亲当年身中彩蛇之毒亡故的画面,久久地静坐沉默着,突地想到了什么刷地睁开眼睛,连忙翻阅着金册,似是想要找到什么,终于翻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怔怔地看了许久,收起了金卷疾步出了房间,到了晏九的房门外找到了还留在那里的晏西。
    “晏西,我兴许找到能救晏九公子的办法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你是说真的?”晏西闻言,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她面前追问道。
    “只是凭我一个人还不行,咱们得起程去找我大师伯,要是能让他帮忙的话,兴许是可以的。”那宝珠说道。
    “那你去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带九哥起程去找你大师伯。”晏西喜出望外地道。
    那宝珠抿了抿唇,道,“还是我先带人上路去大师伯那里准备,沿路我会给你留下暗号,你带晏九公子随后过来,他现在身体虚弱,不宜路上奔波劳累,所以还是我先过去准备,你明天再带他上路赶过来。”
    晏九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赶路,可是找到大师伯还需要诸多准备,他们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用来耽误了,所以唯有如此安排了。
    晏西想了想,点头道,“那就照你说的做吧,你先去缇骑卫大帐带个人去,我明天一早再带九哥起程,路上小心。”
    虽然现在金卷已经拿到了,但这里到底是苗疆的地界,太多的人觊觎着她手里的那个金卷,保不准还有人要打她的主意。
    “我知道了。”那宝珠应了声,望了望晏九紧闭的房门,快步离开了。
    晏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但愿此行真的能为九哥寻到解毒之法,只是宝珠方才来的时候,神色却有些莫名的奇怪,也不知到底是何缘故。
    不一会儿功夫,缇骑卫的副统领寻了过来,说已经让人护送了那宝珠上路了,看了看晏九的房间,问道,“你说,要不要知会一下皇后娘娘那边?”
    皇后娘娘与晏家渊源颇深,怕是将来知道这一切,还会追究他们隐瞒之罪,万一晏九公子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便他们便更是罪名大了。
    “算了,她就是知道了,也只能跟着干着急,帮不上什么忙,何况还有两个孩子要她照顾。”晏西道。
    她当然知道,小谢知道九哥出事定不会会视不理,可是她来了也帮不上,何况她现在是一国之母,为一个男人跑来苗疆的话,便是燕北羽介意,那一干子朝臣也会说闲话,现下正是他们朝中不怎么太平的时候,还是不要让她再掺和进来了。
    “可万一你哥他……”
    “嘿,你就那么盼着我九哥死了?”晏西瞪了她一眼哼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不定谢承颢那厮就在来苗疆的路上,你有本事把你们皇后娘娘请来了,到时侯再被人掳走的话,你就别来跟我哭。”晏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九哥性命垂危,十有八九谢承颢是要亲自来一趟的,让他再跟小谢撞上了,那燕北羽还不得跳脚了,她现在只想尽快医治好九哥,他们这一辈子人掺和进来,只会越帮越乱。
    缇骑卫副统领一听,连忙闭嘴不再说话了,可一想她说北齐王可能会跑到苗疆来,又不禁开始头疼了,但愿他来了别再闹事,否则他还真不好向陛下和皇后娘娘交待。
    “你替我准备马车吧,天一亮我就带九哥起程。”晏西侧头朝她拜托道。
    缇骑卫副统领见她一脸疲惫道,“我会让人准备好的,你也回去睡吧,走了这么几天,明天还要上路。”
    晏西点了点头,道,“那九哥这边,你帮我多留点心。”
    虽然回了房也是睡不着,但是后面恐怕还有许多事要做,她是得休息一下积蓄体力才行。
    “知道了,不过好像宝珠所中的焰毒还没解,虽然你九哥的伤势重要,可人家小丫头的命也是命,别光顾着你九哥这边了,我看她这两天面色不太好,你再见到她问问她怎么回事。”缇骑卫副统领道。
    晏西闻言皱了皱眉,九哥中了毒,自己尽忙着这边,倒忘了那宝珠那丫头自己也中毒在身还没解呢,这些天还要帮她照顾九哥,也真是难为她了。
    “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这边若是有事,我再过去叫你。”缇骑卫副统领拍了拍她肩膀道。
    晏西点了点头,转身一边走,一边道,“摩俨那老家伙那边,我们走了,你留心盯着点,我感觉他还会使什么幺蛾子。”
    “知道了,睡你的去吧。”
    北齐,中都。
    苗疆的事很快被入宫的霍隽得知,回府面色便有些沉重,龙靖澜抱着刚刚睡着的孩子,瞄了他一眼问道,“谢承颢那厮给你小鞋穿了,这么垮着脸回来?”
    霍隽望了望她,忧心忡忡道,“是你,闯了大祸了!”
    “我都大半个月没出门了,我又怎么了?”龙靖澜不服气地道,从生了怀里这个小东西,她连一点自由的时间都没有了,走哪都得带着他,更别说能有时间去练功了。
    “刚刚宫里得到消息,晏九在苗疆中了奇毒,性命堪忧,谢承颢正准备动身去一趟,晏九师父和师叔已经起程上路了,平日里你做什么都好,这回要真闹出人命来怎么办?”霍隽叹了叹气道,不管是他还是宛莛,他们都欠晏九莫大的人情。
    龙靖澜见他面我认真,不由皱了皱眉头,“谢承颢安排他们去的苗疆,兴许他有办法也不一定。”
    “他若真有办法,就不会亲自去这一趟,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事事都能预料得到,何况苗疆那地方你自己不是没待过,哪是那么好打交道的。”霍隽道。
    但愿他们真能给晏九找到医治的办法,否则他们便太对不起晏家了,晏九多番援手他们,到头来却因为靖澜和晏西他们而丢无辜丢了性命。
    龙靖澜抿唇沉默了良久,道,“不然,我亲自去一趟吧,这事儿是我闯出来,我理应去一趟。”
    “还是我去吧,你走了,这孩子也没人照顾。”霍隽道,此事于情于理,他们霍家都应该有人出面去一趟。
    “苗疆我比较熟悉,再说还有缇骑卫驻扎在那里,由我去比较好,反正孩子现在也该断奶了,你和府里的人照应好就行了。”龙靖澜道,她自己闯出来的事,自然应该她自己去出面摆平。
    孩子平时也是霍隽照顾的多,交给他倒也没什么放心的。
    霍隽见她神色坚定,细细一想她说的也有道理,便道,“我让人进宫支会一声,你尽快收拾了过去与他们会合上路。”
    说话间,他接过了她怀里熟睡的孩子。
    龙靖澜快步去了后园,收拾自己要上路的行李,霍隽抱着子也跟了过来。
    “谢承颢去了苗疆,我怕宛莛听到了风声也会过去,介时你务必留意着。”霍隽叮嘱道。
    “我知道了,谢承颢那点花花心思,我还不知道。”龙靖澜一边装着自己要用的东西,一边回话道。
    “那地方现在不太平,你自己也诸多注意着。”霍隽不放心叮咛她道,自怀上这孩子之后,她再未碰过与兵刃,身手只怕也不如以前那般敏捷了。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以前不太平不也让我收拾太平了,有什么好怕的。”龙靖澜收拾好东西,哼道。
    “正是因为以前,我才怕你在那边结了仇家,有人会暗中找你麻烦。”霍隽道。
    龙靖澜将包袱一辈,取了自己放了许久都没有用的双剑,哼道,“正好,我最近有点手痒。”
    她的剑好久都没用了,若真是有人来找麻烦,正好可以试试手了。
    也不知孩子是不是察觉到母亲即将出远门了,迷迷糊糊地睡醒了,霍隽抱着孩子一路送了她出门,一再叮嘱了她千万小心,方才看着她上了马离开,一直看着她消失在长街尽头了,方才抱了孩子准备回去。
    哪知,刚一转身又听到后面传来马蹄声,刚刚离去的人策马折返,在府门前勒马停下,翻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身前,探手一勾他的脖颈落下深深一吻,又亲了亲孩子的小脸,低声道,“等我回来。”
    自他们成婚之后,甚少有这样的分别,她天天待在府中嚷着无聊,可真是要出远门了,这才刚走出去,她就已经忍不住地想念他和孩子了。
    “一路当心。”霍隽又一次重复了先前的叮嘱,龙靖澜这才上了马离开,前去与谢承颢的人会合上路。
    在龙靖澜与谢承颢一行起程前往苗疆的同时,那宝珠也带人寻到了苗疆边境避世大师伯,住的地方人烟稀少,她也只凭着曾经老爹带她带过一次的记忆方才找到了地方,已经白发苍苍的老者,第一眼并未认出已经长大成人的侄女,甚至放毒物要驱赶他们离开。
    “大师伯,我是宝珠,我小时候来见过你的。”那宝珠一边击退近身的毒物,一边朝站在不远处山坡上的老人叫道。
    老人听了声音,半晌才起来,一吹哨声召回了自己的毒物,那宝珠才带了人走近去,老人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问道,“你当真是宝珠丫头?”
    “你不认得我,总认得大宝吧,这可是你给我的。”那宝珠说着,放出了缠在自己腕上的小白蛇,对方一见这才相信了她真是故人之女。
    “原来是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爹又怎么你了?”大师伯摩年一边朝自己的木屋走,一边说道。
    那宝珠沉默了一阵,道,“我爹已经过世好几年了。”
    摩年闻言侧头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叹了叹气。
    “大师伯,我有个朋友中了二师叔彩蛇的毒,我求你帮我救救他。”那宝珠一脸焦急请求道,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后一丝希望了。
    摩年闻言停下了脚步,面色有些凝重,“那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你们去招惹它做什么,若真要解它的毒,你们那家应该比我有办法,我怕爱莫能助。”
    “大师伯,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只能来求你帮忙了。”那宝珠扑通一下跪在他的脚边。
    摩年一把将她拉住,道,“宝珠丫头,不是大师伯不帮你,是我真的也没有办法。”
    “大师伯……”那宝珠想再说什么,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摩年连忙蹲下给她把了脉,面色骤然一沉,赶紧从身上取了几枚药丸喂她服下,朝边上几名缇骑卫道,“带她跟我来吧。”
    缇骑卫扶起昏迷的那宝珠,跟着老人进了林中,在迷雾重重的林中走了好半晌,才终于到了他的住处,将那宝珠安顿下来,摩年将昏迷的人救醒,无奈地叹了叹气。
    “大师伯,求你……”那宝珠一坐起身,便又开口相求道。
    “自己的小命都快保不住了,你还管别人做什么?”摩年沉着脸道,那家就剩她一个女儿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将来到了九泉之下,他也无颜再见故人。
    “他是因为我才中了毒的,我不能不管他,大师伯我已经找到救他办法了,只是还需要你的帮忙,求你帮帮我了,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那宝珠跪在床上,哽咽求道。
    摩年闻言有些讶异,苗疆历来也有不少人想要研制出彩蛇的的解药,可也没有几个人历功了,她当真已经找到办法了?
    “你若真是自己有办法救他,大师伯帮你倒不是不可以,你且说说怎么回事?”
    那宝珠取出自己带来的金卷,摊开翻到自己找到的地方,说道,“我记得老爹说过的,只要九冥指练到第四种,就可以吸取任何有毒之物来增强功力,如果练到第四重,就可以九冥指吸走他身上的毒,这样就可以救他了。”
    摩年看了看金卷,望向她说道,“你爹十几年才练到第二重,未能突破第三重,你还有多少天的功夫,想要练到第四重,这如何可能?”
    那宝珠闻言朝他重重磕了一头,道,“我知道,大师伯与老爹是出自一样的内功心法,且已修练高深,请你传给我,助我一臂之力。”
    她确实是没有时间去修练那毒功了,但是如果能得到大师伯功力,再加上可以金卷上的可以很快提升人修为的药物,那么短时间来练到第四重,应该也是可以做到的。
    “你的修为几斤几两重,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将数十年的功力传于你,你一时之间又哪里是能承受得住的,更莫说去练到九冥指第四重了,那稍有差池,连你自己的小命都得搭进去了。”摩年语重心长地劝道,她还年轻,不该去走那样的路。
    “大师伯,这是唯一能救他的办法了。”那宝珠道,她不能再放弃这最后的一丝希望。
    “那人,你就非救不可?”摩年深深地看着她问道。
    “非救不可,哪怕拼了为此拼上我的性命。”那宝珠决然说道,如果她错过了这次救他的机会,使得他殒命,便是她自己能保住这条命,她想她也会一生活得痛不欲生。
    如此,不如拼一回,换他一条命。
    老人无奈叹了叹气,“你这傻丫头。”
    不用细想,也该猜想得到,她要救的人是个男子,还是个她所倾心的男子。
    “谢大师伯。”那宝珠郑重地给磕了三个头,悬着的心方才微微放下来。
    老爹当年十多年也未能练到九冥指的第四重,当年他也练出了金卷上可以很快提高人修为的丹药,但是用过一次之后对自身的反噬很可怕,所以他没有再敢用下去,她只有短短数十天,要想练到第四重,只能借用那丹药了。
    事到如今,不管最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已经顾不上许多了。
    “你先休息吧,其它的事我来准备。”老人无奈说道,她打定了主意要救那个人,他怎么劝怕也劝不动了,反正这把老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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