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天下之夫君多妖娆

33.


山林清风,星空闪耀,这处极其偏僻。
    流纱行走在小道上,眸光警惕的注视着四周,身旁一身穿黑衣的男子正在为她引路。
    密林杂丛,耳边蟾声不断。
    终于路线平稳,视线陡然开阔,流纱却站立原处怔怔不前。
    一栋栋黑漆漆的平房,一排排闪亮的仪器,还有一堆堆赤身裸体的活死人。身穿银色制服全副武装的人正不断游走着,手里拿着各种试管做着实验。
    “嗨,纱,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是不是想念这里的味道了?”女子娇笑声传出,便从一侧的弯道上血安走了过来,看见流纱眼里是止不住的兴奋。
    流纱蹙眉未答,眼前却是一副副画面闪过,她站在活死人堆里,她身上插满了试管,她被提取,她被复制,身体还被灌入各种东西……
    画面熟悉,情绪止不住的波动,流纱清楚的明白那是她,是她,真的是她。
    “嗤嗤。”无线电声响起,血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打断。
    “带她过来。”血魂冰冷的声音响起,即使未见着面也能感受到血魂的好心情。
    血安一颤,未再多说,吩咐掉黑衣傀儡,便转身向着禁区深处而去。
    其实流纱是不需要她带路的,这里她比她更清楚,每一个电子射击口,每一处陷阱网,甚至连血安要带她去的地方也知道。
    “血纱,你不是要逃么?怎么又回来了?难不成还想死一次?”许是因为走到较偏处,血安又开始说道。
    流纱未理,血安也不在乎,自顾说道:“血纱,你真是太傻了,你真的以为身体的异源可以取掉,你真的以为云爹会放过你,结果,怎样?被分解的滋味不好少吧?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件更心痛的事,华氏帝君记得不,那个曾经你一见倾心的人,呵呵,你的身体可是他亲自送的药剂封存的呢,现在的血魂,你见过吧,有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是的,她可是你的复制品,你最完美的复制品,而这一切真得多亏那人的‘死亡妖姬’呢?”血安安静的走着,嘴里说着她嘲弄的事实,她的纱就是傻,傻的把自己弄得片体鳞伤。
    不知何时身后的气息淡掉,血安回身才发现流纱早已停在原处,没再向前。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冷声,眸光颤抖,颤抖的手心泄露流纱几乎疯狂的事实。
    血安一怔,却也再回答了一次:“你怎么了?还不相信事实?你的身体是那个男人封存的,是他送来了‘死亡妖姬’,现在的血魂也是拜他之手才能复制,他叫华君,华氏帝君!”
    一遍遍,彻底击碎了流纱心神,那坚定的执念轰然倒塌,曾经的画面如洪水般猛地灌入。
    那个她在夜色中偶遇如神一般的男子,他言,他叫华君,很高兴认识你。
    她笑,却在夜色中翩然离去,因为那是她出任务最狼狈的一夜。
    后来,一次次的舞会偶遇,两人从未说过半句话,一切却那般熟稔,情愫早已暗中爆发。
    那一夜,雨色朦胧,她却是喜悦的,因为那次的任务完成便可解脱的,刺杀丧尸首脑,而她只需完成任务的同时造成假死便能脱离云厦,她早已计划好一切。
    雨色狂奔,她刺杀成功,也一如计划的逃离到苍江弯,雨夜,为演一场好戏,她连中三枪,却是枪枪擦心而过,她要死!她想死!所以便得死的彻底!
    后来,落江,江水翻滚,她却是喜悦的,只是喜悦还未维持多久,那森森的枪口彻底击碎了她。
    他站在桥头,就那样对着她,他举着枪,就那样朝她开枪,他的枪子也一如既往的准,心脏,正中心脏……
    她很想吼,很想大喊,江水却彻底吞没了她。
    眼里的泪如洪水猛兽般涌了出来,华君,真的是华君,心碎,哭泣,分不清是为哪一世,只知道心沉如觞,天地死灰。
    这一刻,那些前尘往事尽数复苏,天地银光滑过,像是什么已经开启。
    这一刻,本落进河中的三人安然立在山尖,水渍顺着容顔缓缓落下,明明是一身狼狈,却依旧风华万千。
    “解开了。”华子姬浅喃,眸光淡然。
    “子姬,纱儿会明白吗?”千瞿妖言道,神情掩不住的哀伤,这一刻,他叫的子姬。
    “会的,她会的。”肯定,没有丝毫担忧。只是手心颤抖,掩不住的痛楚,天知道,他是用了何种勇气才开了那枪,天知道,他的觞有多深,天知道,他有多痛,纱儿,他杀了纱儿,他居然杀了纱儿,即使知道不那么做,纱儿永远无法解脱,可是,还是痛,真的好痛,纱儿,你可知道,那个雨夜,我也曾……死过。
    “走吧,该进行了。”千瞿青缓缓上前,手搭在两人身上,一片坚定。
    与此同时,从血腥中夺走“血皇玉”的三人也驾车离开。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十指谷,那个相约的地方。
    流纱在跑,在狂奔,泪水洒在夜色,心却在沸腾,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的,十指谷,那个地方,那个相约的地方,她怎么会忘,怎么会忘,他们在等她,他们在等他,等她渡千世,等她历劫而归,千世劫,她过了九百九十九次,可是那一世却怎么也死不了,也许是身体冥玉即将复苏,她拥有着最强大的力量,无休止的实验,无休止的被救醒,无休止的重塑身体,她死不了,永远都死不了,她是血王,是暗者之王,没有生死,怎样重生,所以他动手了,他用自己即将重塑的本源之力换了一世生存的机会。
    很完美的,他遇见了她,计划之中的他必须收走她的生命,任何人都杀不了她,可是他能,因为他拥有着与她相连生生的力量,只是,现代的无数次死亡早已破坏了流纱重生的轨迹,天地之规变化,她只能如残魂般游荡在世。
    华子姬不甘,不愿,不信天,不理则,他要她生,他要他生,他们还等着她,所以……流纱重生了,带着灵魂重生在相府。
    而现代的身体也被华子姬保存着,因为千世劫,每一世都是生生相连,所有的一切都必须解开,而重生的流纱因为心觞却忘记了她现代的种种。
    生命有则,天地之规,一行一动必成圆……
    枪火,爆破,火光,利刃……冲刺身后。
    实验室里一身黑息的血魂疯狂了,成功的,差一步就该成功的!该死!该死!眸色阴狠,瞧着门边一脸恐惧的血安彻底怒了,血口一张,犹如咀嚼,黑息残绕上血安周身,一晃而过,血魂冲出实验室,地上只留森森白骨。
    “锵锵……”满天黑息,落着鬼魅的音在狂奔,这夜鬼魅,阴风阵阵。
    只是天地之则开启,千世重生的路也缓缓打开,天地间一道银光滑过,不断向着流纱方向追去。
    漆黑之夜,便在山岭之心,两道身影降下,一人身穿暗黑盔甲,面带月牙面具,身上火色缭绕。
    一人身穿绿色云纱,所过之地万物复苏。
    两人踏行,向着山岭之心缓缓靠近。
    “弑纱,你可是犯了大错误哦。”随手结下一道法印,地上荧光炫起,照亮前方。
    “哼,我犯大错,也好过你还没找到纱儿。”火焰灼烧,男子冷眉怒言,一身如魔如仙的复杂气质。
    被指责的青木央央一怔,脸色很不自在,他又不是故意的,虽然他这世多了个什么灵族少主身份,整天光顾着躲人了。
    “嘿嘿,不管怎样,都比那家伙好啦,他还在睡觉呢,是不是?”青木央央打趣,眉色掩不住的自豪,他自少重生了不是?
    “哼,无睡觉?你知道无为啥睡觉?华子姬的力量能两次开启时空之门?你也不想想为啥?愚蠢!”轻斥,身形大步向前,有些急切,纱儿,他们的纱儿……
    “什么!”青木央央惊呼,一脸诡异,难道说真的只有他啥事没干?不行,不行……这要下去,侍寝之路飘渺漫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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