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女帝天下,十全十美【六十】


    女帝天下,十全十美【六十】
    侍卫们只得出去,冒着生命危险,接应他们过来。
    小白很讨厌隽喆,甩着尾巴,等隽喆过来的时候,突然跳起来,一爪子扇了过去,差点没把他扇回木人阵。
    隽喆惊出一身冷汗,憎恶地瞪了小白一眼,大步过来向傅石沐道谢。
    “傅兄,多谢。斛”
    称呼都变了!之前下巴能抬到天上去,现在直接称兄道弟了。
    傅石沐轻轻点点头,抬眸盯着木人阵。兄弟们是拿命在犯险,若有差池,他心中绝对过意不去。若不是腿受伤了,他也不会让兄弟们去冒险。
    “傅石沐,我给你换药。”
    小十捧着一大盘子东西过来了,蹲到他的腿边,温柔地掀开了他的袍摆,低头看他的伤口。
    “不必了,让他们换就行。”傅石沐赶紧说。
    “闲着也是闲着。”
    小十莞尔一笑,用金剪子剪开他腿上的绷带,用干净帕子浸湿了药水,轻轻擦拭已经结痂的伤处。
    “滋……”傅石沐被药刺得倒吸几口凉气,好一会儿才感觉稍好点,低
    喘着问:“这是什么药?”
    “上面写着金丹,我问过侍婢了,都是放在治刀剑伤的一格中。”小十换了个干帕子,擦去他腿上的水渍。从托盘中挑了两瓶药出来,把液体混和了,轻轻地倒在他的伤口上。
    傅石沐又是一阵剧痛,差点没晕过去。
    “药对不对呀?”侍卫们担忧地问。
    “对的。”小十点头,小声说:“我闻出里面有归、三七、红花、白芍、牛膝、没药、ru香、五灵脂……这都是有用的,还有几味虽然闻不出……”
    “你都能闻出?”隽喆看着她,满脸愕然。
    “差不多,如果没闻错的话。”
    小十剪开白布,把伤处一圈圈地包裹好。她这技术不太好,厚处太厚,薄处太薄,药水很快就浸过来了。末了,她还在上面打了两个蝴蝶结,笑嘻嘻地叫人过来欣赏。
    傅石沐如同从鬼门关上绕了一圈回来,苦笑道:“若你闻错了,我的腿可就没了、”
    “放心啦。”小十不吓他了,笑着道出真相,“这都是瓶子下面压的药方上写的,我怎么可能闻得出来这么多药,我又不是狗鼻子。而药方都是这些侍婢按着高陵翊的吩咐抄写下来的,这几年都有人用过,确实是好药。”
    傅石沐心里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躺下去,扭头看向南彦。
    他正在那几口大箱子里捣腾,不知道在找什么。
    “这些,就是他敛集的宝贝?”隽喆眼中一亮,拔腿就跑向那些大箱子。
    “财迷。”小十撇撇嘴,走到门口看闯阵的人。
    她的人都已经过来了,但隽喆的人实在武功不怎么样,勉强过来后,或多或少都受了伤,还死了几个。
    “哎,得赶紧离开这里呢,不然看着这些……”小十指指掉在木人阵里的尸骨,难过地说:“都是人命,白白丢在了这里,真不值得。甚至都没办法替他们下葬。”
    “陛下,您心地善良,有些人可不这样,才不顾别人死活。”侍卫们围过来,故意大声说。
    隽喆手下的人有些过意不去,过来行礼谢恩,躲在一边不出声。隽喆反正不在乎这些,自顾自地在大殿里欢快地欣赏珍宝,不时发出哈哈大笑。、
    “这人疯了。”侍卫们循声看去,厌恶地说道。
    “随他去,他就算再喜欢这些,也没本事运走这么多东西,你看看他的那些残兵败将。”
    小十朝前面呶呶嘴,让大家看他那些只剩下半条命的随从们。
    “陛下,看我找到了什么,这个与陛下简直太相衬了。”
    隽喆举着一盏灯过来了,这是用金玉和琉璃一起制成的灯,灯身薄如蝉翼,上面镶着宝玉。里面的蜡烛已经点燃了,异香萦绕。烛光透过蝉翼灯罩,那些宝玉在光的照耀下,在地上投出点点亮光,宛如星辰。
    小十确实被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地接过了灯,举在手里把玩。
    南彦拧着眉过来,这东西是他先找到的,结果隽喆这不要脸的货居然一把夺了过去,过来献殷勤。
    “依小王看,这地方完全可以成为我珠璃国和大元国修好的地方,我们可以常来此处畅玩,欣赏风景……”
    隽喆没说完,突然脸一绿,掩着嘴直奔外面,手指往喉咙里用力抠,接着呕吐了起来。
    烛芯有毒!
    小十百毒不侵,但他们不行,也不知道这毒是什么,人人都开始起疹子,奇痒难耐,没一会儿挠得浑身都是血痕,像被蜘蛛满身爬了一遍,结了满身的血丝网。
    “你们别挠了。”小十摇上一桶井水,抹了把汗,推到南彦和傅石沐面前,让他们擦身子。
    后面的大浴池子被隽喆他们给
    占了,傅石沐和南彦实在不想看到他,坚持不去,就在井台边上坐着,用冰凉的井水浇身。
    这厨房后有三口井,一口用来吃,一口用来做饭,还有一口是洗衣,三口井相连在一起,中间有小渠连接,栽着两排野蔷薇,把井和井之间隔开。
    侍卫们在另两口井边,个个脱到只有条宽松的大中裤。小十也不想看到傅石沐穿成这样,但他有伤,只能和南彦在一起。不能让他和侍卫们去挤着,那边水花四处飞,浸湿他的伤处就不好了。
    南彦恨得牙痒,盯着大池子的方向怒骂,“真是个背时鬼,翻什么东西出来不好,找这么个害人的东西出来了。”
    隽喆不甘示弱,在里面回道,“南彦,这也是你找到的,不过是我替你交给陛下而已。”
    南彦拖起刀就想进去砍上一回,以泄心头之气。
    “算了,和他计较干什么。”傅石沐摇摇头,低声说:“侍婢既然说这些阵一旦启动,若不及时关上,就会起火,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关掉这些,出去才对。”
    南彦放下刀,拿着帕子在身上乱擦。
    “我给你擦背上。”小十拿了另一块帕子,绕到他背后一顿猛揉。
    南彦好过了一些,长叹道:“回去之后,岳父和岳母大人一定责备我们,出门办趟差,结果事事不顺,让小十屡遭险境,还受了这么多委屈。”
    傅石沐没出声,安静地看着正在努力替南彦减轻痛苦的小十。
    这一对儿其实很相配,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在一起时间太久了,之间的默契不是他想替代就能替代的。
    “傅石沐,我也给你擦擦吧。”小十举着帕子过来了,小脸红通通的,满额头的汗。
    “我来吧。”南彦眼疾手快,截下帕子,主动替傅石沐擦起了背,小声说道:“傅石沐,算你小子有福气,我替你擦背。”
    “不然我也给你擦?”傅石沐慢吞吞地问。
    南彦打了个激灵,连声说:“免了,肉
    麻死了。”
    小十好笑地退了几步,坐在井台上休息。
    有这两个人在身边,她现在一点也不担心出不去。就算真的出不去,那两个老家伙有彼此相陪,也不会太惦记她。而她有这两个人陪着,就算长眠于此,也挺划算。
    “该死的,我要剁了他去。”隽喆衣袍大敞,披着一头湿湿的长发,拎着刀,气势汹汹地往高陵翊长眠的大殿冲。
    “隽喆,劝你别去,那里面机关更多,到时候就不会只有身上痒这么简单的事了。”小十没好气地冲着他大声说道。
    隽喆猛地收住脚步,阴沉沉的脸色让人看了就心堵。
    “又没人让他来,贪财,活该。”小十轻声嘀咕。
    隽喆听清楚了,但他没发作,把刀往地上一丢,大步走向傅石沐和南彦,大声说:“二位兄弟,可有出去的办法了?”
    “如果有,我们还会坐在这里浇井水?隽喆王爷你足智多谋,见多识广,骁勇擅战,可有对策。”南彦揶揄道。
    隽喆冷笑,挥了挥手,大声说:“行了,别耍嘴上功夫,我没心情。”
    小十嘴角抽抽,看到他还没心情呢,脸上都抠成了蜘蛛网!
    “算了,你们商量,我去看看他的那些药,看能不能找到解药。”小十跳下井台,叫过那些侍婢往外走。
    侍婢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站得远,没沾上太多的毒,但还是多多少少起了一些红疹,时不时地抬手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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