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虐的正确姿势

第93章


  “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白老头欣赏之余,感慨了一番。
  江余喝了口茶,说起来那家公司的启动资金还是夏怀砚给的,不枉费他私下找人搜集的照片。
  话题一旦挑开,那点底细翻出来,后面的事就容易多了,江余直接抛出太诱。人的筹码,白老头只迟疑了几天就答应了。
  “你真愿意拿出二十的股份?”
  “当然。”江余慵懒的笑了笑,将合同递过去。
  没有人知道江余的秘密,他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完成任务就会离开,公司盈。利再大,也和他没有关系。
  这场交易里,大家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白家从里面得到利。益,江余借白家完成目的。
  而多次接触,周阿姨对江余是越来越满意,鼓动白老头,白老头问过两次,都被江余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后来周阿姨又去找白茴,“茴儿,你对夏攸有那意思吗?”
  白茴放下书,半响红着脸点了点头。
  “妈看夏攸那孩子是真本事大了,你爸也说有出息。”周阿姨拍拍白茴的手背,“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你自己琢磨琢磨。”
  白茴轻。咬下唇,嗯了一声。
  对于白茴的暗示,江余没有回应,他只是对白老头说白家会有比他更合适的女婿。
  白老头虽然可惜,却也没有强人所难,夏家可不止一个夏怀砚,面前这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不知道夏老头是哪来的福气。
  年前,白家连同几家公司前后毁约,HM公司项目不得不终止,又遭遇内部瓦解,千疮百孔,短时间里腹背受敌。
  元修齐忙的焦头烂额,也没了心思去跟贺达较劲,他权衡再三,做出了一个在江余意料中的正确决定。
  过了半个月,海。外一家公司的负责人过来收购HM公司,出面的是个年轻老外,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让人怀疑他的国。家。
  不亚于翻天覆地,元修齐从老板成了给人打工的,好在公司没有解散,这是唯一值得他欣慰的事。
  江余的主线任务一完成,但是他高兴不起来,因为任务二依旧一无所知,系统那头半点动静都没有。
  元修齐事业不顺,感情也不顺,贺达那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想的不多,就是介意元修齐对他的戒备和嫌弃。
  “我一无所有了。”元修齐在打了四次后终于打通了,那头特别吵,像是在酒。吧。
  “恭喜。”贺达哼笑。
  元修齐翻出夏怀砚的号码拨过去,那头显示已关机,他烦躁的躺在床上,还真有种可怜感。
  在床。上躺。了不到十秒,元修齐蹦起来,直奔酒。吧抓人。
  快过年了,江余和雷湑从超市买了东西回去,一辆车子朝他们开过来,如其说是方向盘打偏,不如说是刻意针对他们。
  雷湑的面色骤然一变,大手紧抓江余的肩膀要把他扔到马路对面。
  就在那一霎那间,江余用力推开雷湑,他被撞飞出去,在身体的剧痛到达前,眼睛就痛的仿佛被无数碎片穿。透,视线一片血淋淋的。
  身子砸到地面,江余头部快要四分五裂,迷迷糊糊的,他仿佛听见了雷湑的嘶吼声,之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第84章 卷七
  
  四年后
  A市依旧繁华不减,喧嚣不止
  对于那些忙于奔波苦于生活的人们来说四年不过匆匆,除了卡里的钱涨了又少,少了又涨,身边的伴来了走了,其他的几乎没什么变化。
  而相对部分站在金字塔尖端的来说,这四年里发生了几件事,让他们私底下颇为感慨,像是安排好的一场戏。
  先是夏家幼子,百源总经理夏攸不幸被撞,变成植物人,第二年的春天,长子夏怀砚和商家千金商蓉依闹到法庭,最后以解除婚约收场。
  连遭打击,夏家支离破碎,夏石巯心脏病发,一病不起。
  各大媒体言论不断,在百源公司面临多重危机,所有人都等着在商界待了多年的百源倒闭之时,那个几乎被人遗忘的夏家二小姐夏知绮回国,以惊人的实力扭转局面。
  三年前,势力遍布·黑…白·两·道,下有无数产业的十七堂换了接·班人,据说是季老收的义子,处事低调粗暴,在较短的时间将动荡的十七堂稳定下来。
  但是谁也没有见过究竟是什么人。
  同一年秋,白家独女白茴因一件发生在四年前的肇·事·事·故被一名网友揭发,很快就跟放电影一样,视频和相关证据出现在网上,无数唾骂指责蜂拥而来。
  白家顶·着流言蜚语将白茴送出国,就在这件事后不到两个月,白茴在异乡被人挖去双眼,手段极其残忍。
  白老头遭受大悲,公司又无端惹上官·司,整个白家都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多事的四年,商界天翻地覆。
  ******
  A市枫林区,公寓落地窗前,赤·着上·半·身的元修齐翘着腿摇了摇手中的高脚杯,四年了……
  那个傻瓜难不成是从世上蒸发了?
  快而有力的脚步声从门口靠近,穿着白背心花裤衩的壮硕男人进来,将脖子上的湿毛巾丢椅子上,“哟,又在想哪个旧情人了啊?”
  酸溜溜的语气落入耳中,元修齐的唇角带出愉悦的弧度,胸口和背部多处深色痕·迹,咬·的掐·的,还有类似抽·打出来的鞭·痕,紧·身黑色内·裤包着伤痕累累的屁·股,似乎还不满足的想再来上几·轮。
  “我他妈怎么跟你这么个又·色·又变·态的老男人好了四年?”贺达咂咂嘴,一脸匪夷所思,他扑过去拽元修齐的内·裤,“快让我看看松了没?”
  老男人三个字掉在头顶,还又·色·又变·态,元修齐差点砸了酒杯,他怒骂,“shit,松没松你不知道?”
  贺达·舔·了一下元修齐的嘴唇,狠狠掐·住他的屁·股,笑的暧昧猥琐,“你那张嘴要比你这张嘴香多了。”
  元修齐被掐的一个激灵,将还没咽下去的红酒灌入贺达口中,在醇香里纠·缠了一会,两人靠在一起沉默了下来。
  似乎默契的想到了同一件事,同一个人上面。
  “夏攸在X国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贺达起身去举起哑铃,摆了个超风·骚的姿势在那秀来秀去。
  元修齐冷笑,被人卖了还想着替别人数钱,一点也不输给那个傻瓜。
  他眯起眼睛,隔着那层透亮的玻璃望向如洗的天空,夏攸,等你回来,我这里有一比旧账要好好跟你算算。
  X国,XXX医院
  七楼一间病房,窗台上的那盆长春藤翠绿鲜活,垂落的叶子随着微风轻轻窑摆,斜斜透进来的阳台洒了一地,也落满了病床上面容安详的男人一身。
  病房里的一桌一椅整洁的有点死气沉沉。
  双鬓银白的妇人端着一盆水进来,她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叹了口气,拧干湿毛巾擦拭男人的手,“攸儿,都四年了,你怎么还不醒来?”
  你爸情况又差了,你要是再不醒,妈就真熬不下去了,夏母擦擦通红的眼角,认真的将儿子的十根手指全都捏了一遍,又去按·摩他的肖腿激肉。
  “你大哥这些年忙于应酬,前几天查出胃癌早期,知绮身体一直不好,病倒的次数越来越多,这个家就全指望你了,攸儿,妈当初不该让你和白茴见面,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江余处于一个诡异的状态,他进不去原主的身体,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这几年一直在跟000待在封闭的空间。
  那场事故伤的虽然是原主的身体,他的灵魂也感觉到了痛,尤其是眼睛,他经常下意识去碰。
  清脆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响起,“叮,江先生,你该回去了。”
  “任务二到底是什么?”江余问。
  “叮,这是我能为江先生争取的最大权利,也是唯一一次,时候到了,你就会清楚任务二是什么,到那时,你会明白,早知道不如永远不知道。”000说出了有史以来最长也最文艺的一句。
  然而江余没有听到系统给出的那个答案,灵魂仿佛被什么力量硬拉扯住,拖进某个地方。
  病床上的男人的眼睫颤了一下。
  “攸儿?”夏母睁大眼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轻唤。
  男人垂搭的两扇睫毛颤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他平坦的眉心出现一道皱·痕,合在一起的眼皮掀开。
  “医生,医生!”夏母激动的跑出去。
  江余转动着干涩的眼球,凹陷下去的脸上出现迷茫之色,随着脑中缠在一起的片段,渐渐明朗起来。
  他推开雷湑,身子被车撞飞出去,眼睛好像被什么利器刺·穿了,唯一感觉到的就是痛。
  想到这里,江余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自己的眼睛,手心下的触·感都是真实的,他眯了眯两只眼睛的眼皮,左边的眼睛好像有点不对劲。
  江余试着捂·住右眼,只用左眼去看,脸色慢慢变了。
  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夏母和几个医生护士走到床边,他们看到醒过来的中国男人,一个个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妈。”江余声线沙哑。
  夏母回过神来,又笑又哭的过去握·住他的手,“医生,快给我儿子看看。”
  眼皮被撑·大,望着天花板的江余突然开口,“我的左眼是不是没办法痊愈了?”之后换成流利的英语。
  正在给他检查的医生一愣,他摸摸鼻子,很抱歉的摊手说这是目前医学上还没办法做到的事,又解释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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