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虐的正确姿势

第105章


  滑冷的身体贴上来,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股冰寒,江余捏着邵则的肩膀将他推开,手在他脖子那里无意划过。
  “真不乖……”邵则叹息,他捡起地上碎成几块的玉,“坏了。”
  江余张口,猩红的舌头抵在齿·间,刚要说什么,脸色整个剧变。
  不能动弹让他前所未有的无力。
  “没事,我会修好。”邵则弯了弯唇,摸摸江余汗涔涔的脸,“我不太懂,一会你忍着点。”
  江余的呼吸一停,又絮乱的加快起来,去他妈的,这也叫我把自己给你?
  “你要吃糖吗?”邵则拿出一块牛轧糖,剥·开·咬·了一口,撬开江余的唇齿用舌头卷着送进去。
  江余把伸到他嘴里的冰凉舌头咬·破了,牙齿深深的扎进去,没有松口的打算。
  有点粘稠,邵则蹙眉,抬起江余的下巴,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确定他把自己的血液咽了下去。
  “你想找死是不是?”江余吐出的气息混乱,带着很浓的腥味。
  邵则把自己没有起伏的胸膛挨近江余,像是在说,你看,我没有心跳,早就死了。
  “你不是在找自己的执念吗?”江余忽然说,“我可以帮你。”
  “我已经找到了。”邵则神情愉悦的·舔·了一下江余,“要开始了……”
  不等江余准备,就被推进地狱。
  邵则抱着不停抽·搐的男人,吻·着他背部结实的激肉,垂落的眼睫半翘,喜欢的来回舔·舐。
  “江余,你好烫。”
  夹·着一根冰柱子,顺着骤然下降的体·温摩·擦,江余咬·紧的牙关渗·出铁锈味,他听到耳边的声音,直接昏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江余清醒过来,他心悸的摸摸脖子,指腹下跳·动的脉搏和温·热的皮·肤都在证明他没死。
  江余看着自己的生命线,依旧很长很直。
  小时候那女人带他去算命,说他命里有大难,但是最终会逢凶化吉,享齐人之福。
  江余嘲讽的扯扯嘴皮子,现在想想,都是放屁。
  他掀开被子的动作一顿,用一种狰狞的眼神盯着胸口多了的东西,杯盖大小的圆形,像是图纹。
  江余用力去搓·抠·抓·挠,把那处弄的血肉模糊,深红色的图案还在。
  仿佛是从身体里长出来的。
  江余拿纸巾去擦滴下来的血珠子,眼底翻滚着冷煞的阴郁,宋衍只能在他身上留下烙印,但是那个少年却能在他体·内种下烙印。
  更可怕的是这副身体的主人是他自己。
  江余打开衣橱拿出一条内·裤套·上,他竟然习惯了浑身无力,腰·酸,以及双腿发·软,这比什么都难以接受。
  在浴室待了一会,江余拿淋喷头冲洗胸口那块肉上的血迹,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还混沌着,他都没感觉到痛。
  把自己从头到脚清·洗了几遍,在热水的包·裹下,江余找回理智,他打开房门出去,看到少年坐在沙发上百般无聊的看电视。
  宽松的米色毛衣是他的,黑色长裤也是他的,还有那双灰袜子……
  江余的眼角狠狠抽了两下。
  视线从电视移开,邵则转头,清冷的声音提醒全身带着水汽的男人,“我已经把自己给你了,以后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记起昨晚鲜活的画面和滚·烫的温度,邵则本能的咽了一下口水,苍白的脸上隐隐出现一抹浅浅的潮·红。
  本就惊艳的五官越发让人移不开眼,可惜唯一的观众只想把他·吊·起来挂上十天半月。
  似乎这才想到自己那朵菊·花给了一个鬼,江余面色顿时一阵扭曲,“……操!”
  
  第91章 卷八
  
  扫了眼外头挂着的几件衣服,江余嘴角微抽,忽然觉得沙发上的少年不是鬼,而是借住在他家的一个小朋友。
  只是性格古怪了些。
  大腿内侧激·肉一紧,江余刚成形的一点错觉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要吃糖吗?”邵则把手伸进口袋。
  江余头也不回的离开。
  “明明很喜欢吃。”邵则的手指捏捏一直舍不得吃的那几颗糖,无意识的撇嘴。
  刚走进厨房的江余看到豆浆机里黑糊糊一团,他高挑眉毛冲客厅质问,“你拿豆浆机做什么了?”
  “还能做什么?打豆浆了。”邵则走过去,倚在洗手台边上,“放多了一点黑豆。”
  “你确定是一点?”江余冷眼。
  邵则蹙眉,默默的转身走了,“鸡蛋饼没问题。”
  鸡蛋饼?江余揭开锅盖看看,模样倒是可以,他打开煤气灶把鸡蛋饼简单加热,吃了顿早午饭就去书房。
  邵则在客厅盘腿坐着,两只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电视,如同一只守着猎物的狼崽子。
  门铃声响,邵则看了眼书房,他起身去开门。
  站在门口抱着包裹的快递小哥看到门开了,里面却没人,那门是怎么开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阴天的原因,还是别的,刚才就觉得有一股阴气扑面而来。
  楼道里的窗户冷风呼啸,他的背部一阵阵发凉,干着嗓子问,“有,有人吗?”
  邵则挑了挑眉,去敲书房的门,这下快递小哥真的快吓哭了,里头见不到人,也没一点脚步声,却出现清晰的敲门声。
  就在他要忍不住发麻的头皮逃跑时,门内响起了带着几丝慵懒的男声,“哪位?”
  江余出来的时候就见门口的青年用一种仿佛见到上帝的目光望着他。
  快递小哥把眼睛从面前俊逸的男人身上收回,他松了口气,把包裹上的面单撕下来,擦擦额头的冷汗,“江先生是吗?这是你的快递。”
  “你买什么了?”江余侧头问邵则。
  他忘了对面的人看不见。
  于是快递小哥把包裹一扔,连签名都忘了提,仓皇着不顾形象的尖叫着跑了。
  “……”江余语气恶劣,“你不知道自己是鬼吗?跑出来吓人很好玩?”
  邵则一脸无辜,“刚才好像是你把他吓到了。”
  “这里面是什么?”江余若无其事的把包裹捡起来关上门。
  “糖。”邵则的眼睛里闪烁着波光。
  江余把包裹往他怀里一丢,妈的,鬼吃什么糖?下一刻他眉头一跳,鬼还能上网买东西?
  回到书房,江余手撑着额头,眉头锁的很紧,“000,出来。”
  “叮,出来了。”
  “把邵则的个人资料给我。”
  “叮,不完整。”
  随着系统的声音,江余脑中出现一堆信息,邵则小时候患过孤独症,住院一段时间出来,情况并没有好转,后来他跟着二婚的母亲住进继父的家。
  之后的不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片刻后,江余陷入沉思,邵则是怎么从那个世界到他这里的?
  总觉得系统还有什么瞒着他……
  在书房打了个盹,江余揉·着酸·痛的腰出来,客厅里的少年枕着他那只忘了从哪买回来的大靠枕,睡的安稳乖顺。
  江余的视线从少年宛如白瓷的脸上划到对方的耳朵,停了半分钟,他俯·下·身伸手轻轻一勾,将一个黑色耳塞拿掉。
  记忆里好像第一次在面包车上见到的时候这个少年就是在听歌,经常戴着耳机。
  江余好奇一个鬼会对什么音乐这么痴迷,他又低身过去,一手撑着沙发背,将耳塞塞进自己的耳朵。
  那一瞬间,江余毛骨悚然。
  里面不是什么歌曲,而是嘈杂的求饶声,凄厉的哭声,还有类似什么液·体流淌的滴滴答答声音,像是一个男人死前的挣扎。
  后面出现一小段的呲啦声音,紧接着是一个女人的轻哼声,很温柔,似是一个曲子。
  “好听吗?”
  头顶冷不丁冒出的清凉声音让江余吓一跳,他抬起眼皮,与一双幽冷的眼睛对上,过近的距离让他看清了里面的自己,有着明显的惊骇,“这什么?”
  “你没那么笨。”邵则从江余手里拿回耳机,重新塞回耳朵里,冲他一笑,像是在分享自己收藏的宝贝,“是不是很好听?我每天都会听。”
  江余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去看笑的格外开心的少年,他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从那天以后,邵则就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枕着江余的胳膊,把耳机分一个给江余,他想,既然已经被发现,索性一起享受。
  江余从无法入眠到沉睡,只用了几天,他以为最少也要一两年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你在想他。”
  正看着报纸的江余突然手一抖,他盯着报纸上面出现一点火苗,又快速扩大。
  刚被他认出的男演员那张脸眨眼间就烧成了一个黑洞。
  他把报纸塞垃圾篓里,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邵则坐在江余腿上,抱着他,冰冷的唇·蹭·在他耳边,清淡的声音里透着令人颤栗的警告,“你是我一个人的。”
  跟他说这话的人有几个,都那么天真,江余忽然拧眉,胸口如绞痛,他紧抠邵则的肩膀,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你不乖,别试图反击。”邵则把手伸到江余的衣服里,手掌贴着他的胸口,盖住那个颜色加深的图纹。
  江余闭上眼睛不停喘息,冷汗湿了一脸。
  “这是彼此忠诚的证据。”邵则的手指抚·摸发烫的图纹,平静的说出一句让江余情绪波动的话语。
  “你他妈是不是不把我弄死就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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