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

第290章


容湛倒是觉得现在的媳妇儿看起来更漂亮了,连触感都比以前更好得多了,不免勾起了某些想法,因馋着脸在君璃耳边道:“奶奶,不若从今晚上起,就让皎皎跟奶娘睡?我可都素了小一年了,如今……”
君璃如何不明白他的暗示,当即白了他一眼:“没得你呢,太医可说了少说也得四十日以后才能……的,你这么多时日都忍了,如今不过多几日,便忍不了了?要是实在忍不住,不如我做主给你收个人?”最后一句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一边说,一边还恶狠狠的看了容湛的下半身一眼。
看得容湛是不寒而栗,忙捂住下面,赔笑说道:“奶奶说什么呢,我对奶奶的忠心日夜可表,别说只是再多等十日了,便是再多等十年,我对奶奶的忠心也是绝不会改变一丝一毫的!”
君璃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算你识相!”
有了上次洗三礼的尴尬在前,皎皎的满月礼二夫人与三夫人虽办得仍颇简单,却不失隆重,连太夫人和宁平侯都赏了东西下来,倒也附和皎皎长房长孙女的身份,君璃却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样子,抱着孩子出来晃了一圈,应酬了众宾客一回,便自回迎晖院去了。
如此又过了几日,顾氏也发动了,因是二胎,顾氏生得倒也顺,傍晚发动的,不到三更,便顺利生下了一个儿子。
☆、第二百零三回
顾氏生的儿子虽是宁平侯的第一个孙子,宁平侯府真正意义上的嫡长孙,但因宁平侯如今不待见容潜,连带对顾氏新生的儿子也不看重,且因之前皎皎的洗三与满月都未大办,顾氏的儿子自然也不能越过皎皎的次序去,是以这个被容潜起名为‘容改之’的小婴儿的洗三礼也颇冷清。
以致乘兴而来给自己女儿和外孙长脸撑腰的永恩伯夫人极是不满,好歹强忍到打发了稳婆和其他添盆的人后,忙将屋里服侍的人也都打发了,脸色不善的问床上的顾氏道:“就算你婆婆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如今已算不得宁平侯府的人,姑爷却仍是侯府的嫡子,之哥儿更是侯府小辈里真正意义上的嫡长孙,今日这洗三礼却办得这般冷清,姑爷竟也不知道去找亲家太夫人和侯爷分说分说的?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却打落了牙齿和血吞,以后这府里上下岂非越发不将你们这一房放在眼里,越发连下人都敢给你们脸子瞧了?”
说完,见顾氏半晌都不说话,不由越发的不高兴,“姑爷以前是何等的得侯爷宠爱,若不是瞧在这一点的份上,你以为我会把我千娇百宠的女儿许给他,许给宁平侯府这样的破落户?就是盼着你过门后也能有在娘家时的好日子过,谁知道如今你的日子却是每况愈下,连生了儿子尚且被如此轻慢,姑爷竟不敢为你们母子出头撑腰,——莫不是外面的那个传言竟是真的,逼淫父妾的人其实不是大爷,而是姑爷,所以姑爷才会见弃于侯爷,如今在侯府只能夹着尾巴做人,连出气大声一点儿都不敢的?”
见母亲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顾氏不好再沉默,只得故作轻松的笑道:“娘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无稽之言?如今三爷在府里的日子的确不好过,但那都是因为我婆婆的缘故,公公以前宠爱三爷,是因为爱重婆婆,爱屋及乌,如今婆婆做了那样的事,公公恨之入骨,待三爷自然也会恨乌及屋,不过三爷再怎么说也是侯爷的亲生儿子,侯爷再恨他又能恨多久?想来再过一阵子也就好了,娘只管放心。至于今日之所以办得这般冷清,前次大嫂生了一样没有大办,我们做弟弟的,总不好灭过长兄的次序去罢,娘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不必再粉饰太平了!”话没说完,已被永恩伯夫人沉声打断:“我有眼睛也有耳朵,看得见也听得见,你看你都瘦成了什么样,像是才生产完的人吗?还有方才你二婶三婶待你的轻慢,当我看不到不成?还有之哥儿的名字,竟不是侯爷给起的,而是姑爷起的,姑爷起的也就罢了,做父亲的给儿子起名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他为什么要给孩子起名叫‘改之’,他到底犯了什么大错,需要借儿子的名字来向世人表达他想要改过自新的决心?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难道还怕我会害你不成,受了委屈竟连我也要一块儿瞒着?难道嫁了人,我就不是你娘了不成……”
说着,已是忍不住掉下泪来,有一滴正好滴到了顾氏露在外面的手上,烫得她浑身一颤,鼻子一酸,差点儿就忍不住也掉下泪来,好歹咬牙强忍住了,向永恩伯夫人道:“娘,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二婶与三婶她们就是那样的人,您与她们打过的交道也不少了,难道还不知道她们是何等眼皮子浅的人不成?她们就是这样,见风使舵,拜高踩低,见我婆婆落得那样的下场,三爷又失了势,自然可着劲儿个踩我们这一房……您也别着急,下个月便是秋闱了,等秋闱过后,来娘的三月便是会试,待会试时三爷高中了,她们自然不敢再如此轻慢我了……”
一语未了,斜里忽然插出一个人来,“噗通”一声跪到了永恩伯夫人面前:“小姐,今儿个就算拼着被您责罚,有些话老奴也不得不说了,夫人,事情其实是这样的……”不是别个,正是顾氏的奶娘李妈妈。
只可惜李妈妈话才起了个头,已被顾氏厉声打断:“妈妈,我知道你不怕我责罚,毕竟你是妈妈,由来只有你说我,没有我说你的,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你若是再敢多半句嘴,以后便不必再在我身边服侍了……二十年的主仆情分,妈妈最好还是三思的好!”
李妈妈自小将顾氏奶大,待顾氏可以说比待自己的亲生儿女尚且要尽心,况她一家子的安稳富足说穿了,都是建立在顾氏的基础上,如今顾氏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她还真不敢再多嘴,只得含泪起身,唯唯的退到了一边去。
永恩伯夫人将此情此景看在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反倒不流泪了,而是看向顾氏冷声道:“你也不必发作李妈妈,难道你不让她说,我便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现在外面都传遍了,整个京城的上流社会里,谁不知道他容三逼淫父妾,嫁祸长兄,事发后被宁平侯厌弃之事?我乍一耳闻时,还有些不敢相信,觉得那些人是在乱嚼舌根,一个个儿的都不是好东西,如今见了你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方知道此事竟是真的,——好他个容三,竟敢做出如此没脸没皮,祸及妻儿之事,看我饶得了他饶不了他!”
只要一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去外面赴宴时,偶尔听到的那些窃窃私语和见到的那样大有深意的目光,永恩伯夫人便恨得牙痒痒,那些嚼舌根的人当然不会当着她的面儿说她的女婿如何如何,可就是这样的窃窃私语和暗地里的讥讽嘲笑才更让人难以忍受,那种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惟独做为当事人的自己却不知道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容潜这会儿是幸好不在她面前,否则她早大耳刮子抽上去了!
永恩伯夫人说完,忽地喝命李妈妈:“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你小姐收拾东西?待会儿便随我家去,等我见过你父亲和兄长后,明日便让他们上门商讨和离之事,等和离书一拿到,便送你去苏州你姨妈那里住上一年半载的,等风声过了,我再为你挑一门好亲事,不求对方门第有多高才华又有多高,只要对你好对你百依百顺,让你也过几年真正的好日子去!”
“呃……”李妈妈搞不懂永恩伯夫人这话是气话还是真的,只得一脸为难的看向了顾氏。
就见顾氏满脸的倔强,道:“娘,我不会跟您回去的,我既嫁进了容家,就生是容家的人,死的容家的鬼,更何况我还有一双儿女,他们都还那么小,我怎么可能离开他们?他们也是娘你的亲外孙,难道您就忍心将他们留给后母,受后母的欺凌折辱不成?我知道娘您打小儿便最疼我,可我如今已经长大了,甚至都已为人母亲了,自然知道什么事是该做的,什么事是不该做的,求娘不要逼我,不然,就请娘恕我不孝,当这辈子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了!”话虽说得硬气,但强忍了许久的泪却终究再也忍不住决了堤。
永恩伯夫人闻言,又气又急又心疼,也忍不住掉下泪来,哭道:“我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生下你这个小冤家来气我?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你却反倒说我逼我……我知道你舍不得两个孩子,可两个孩子到底是容家的血脉,难道容家还真敢让他们受什么大的委屈不成?至多以后我和你父亲多看顾他们一些也就是了,你是与容三和离了,可你是两个孩子的亲生母亲这一点却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了,那我们做外祖父母的看顾自己的外孙,难道还有谁敢有二话不成?你也想一想,你今年都二十了,女人一辈子能有几个二十年,难道你还真打算这样憋屈的过一辈子不成?若夫婿与你一条心,待你好也就罢了,偏容三又是这样,让我怎么能放心……”
顾氏哭道:“他再不好,到底也是我丈夫,是我两个孩子的父亲,娘叫我怎么说舍就舍?更何况家里还有妹妹侄女儿们还没出嫁,有个和离过的姐姐姑姑,是很光彩的事吗?求娘别逼我了,我心里已经够难受了,若连娘都要逼我,我就真只有去死了!”
娘当她不想离开吗,如今的宁平侯府于她来讲,就好比是一座牢笼,禁锢了她的身,而她对容潜至今依然不改的眷恋和两个孩子的不舍,又如另一座牢笼,禁锢了她的心,她实在没办法离开,哪怕如今的日子,于她来说每一日都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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