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西汉当妖妃系统

90 辣眼睛


    在小城徒留四日终于迎来了晴天,雨后的阳光明媚,洗润后的城池分外清明。
    城外江河退了洪,泥巴小路也渐渐凝固。不古花了些碎钱跟街边的叫花子买了件乞衣,拿到河边洗了一下,晾干后便穿在身上。
    不古敞下乌黑的头发,往脸上抹了炭灰,拄着一只竹拐杖,弄得一副逢头垢面的残疾痞子模样,然后托起一个破碎的陶碗启程回京,伪装如此完美应该不用再跟刘骜在城里玩捉迷藏了。
    本来就刘骜一个还应付得过来,但那只禽兽实在太难应付,就在三个时辰前,九鸾就把她逼进了茅厕,让她嗅了半个时辰的夜香,心好累。
    不古偷偷摸摸出了门,九鸾似乎嗅到什么,错乱的蹭着前蹄。
    又是这匹蠢驴,不古泄恨的踢了一把马肚后调皮的蹿走开。
    九鸾被踢后躁动起来,嘴里发出不安的叫嚣。似乎在警唤刘骜自己发现了某东西。
    “吵死了,把它牵到马棚去。”老板娘嫌弃的瞥一眼九鸾,然后低头继续看自己的账本,不耐烦说道,“有其主必有其马,疯疯癫癫。”
    小二带上两个壮汉才勉强把九鸾拖进马棚,九鸾一开始还在抵抗挣扎,但到了马棚发现一窝俊美的小城母马,她们风情万种,她们妖娆多姿,九鸾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昂首挺胸。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
    长信宫,王政君之弟大司马王根忽来请谏,他行色冲冲,手里捧着一个木盒。
    王政君瞧王根一副谨慎的模样好不自在,自家人大可不必这么拘谨。话说他曾夜过郊外,被脏东西吓坏了脑子,醒来后就变得这番紧张兮兮,事事小心敏感。不过这样也好,若是如以前那般粗心莽撞也成不了大器。
    “弟弟,大司马的职务做得可还顺心?”
    “大不抵从前逍遥自在了,”王根卑谦的躬着身,说道:“朝廷上每一件臣都事必躬亲,不敢怠慢。”
    “便好,皇帝不务正业,你要多上份心才是。”王政君想到自己那不孝儿就伤脑筋,他甚是埋怨她王氏篡权,她愣是苦口婆心的解释他也听不进心去。
    王政君叹息了一声,问道:“你今天来找孤所谓何事?”
    王根面露惶恐,咽了咽口水,递给王政君木盒,“太后,大事不好了。”
    王政君被他的紧张传染,谨慎的瞄了他一眼,接过木盒,盒上留有他手上的汗气,“装的是什么?”
    王根一边怔怔的看着木盒,一边说道:“臣本不该干涉后宫之事,可是护城之河涨洪,有渔民贸然出江,竟打捞出这古物。”
    “噢?”王政君听罢,好奇的打开木盒,里面装有一块残缺的龟壳,龟壳已朽,上边刻有模糊的古文字,像是殷商时用来占卜的甲骨。王政君细细观察了一会后,确实是一块古物,“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可是用来占卜的东西?”
    王根睁大了眼:“不不,臣已叫大祭司验过,这龟壳并非为占卜而用,是为记录占卜结果而用。上面写着——赵啄皇嗣。”
    王政君大惊,赵啄皇嗣?赵氏会害她的孙儿?王政君忽然背脊蹿上一股阴森的凉意,如果占卜是真,麟儿是否已残遭赵合德的黑手。可虎毒不食子,她可是眼看着麟儿从赵合德身上诞出。王政君手里的龟壳掉落盒里,将信将疑,“查验清楚了,可是小人所造?”
    王根百般焦急:“宁可信其有啊太后,皇上之前的皇子失的失,歿的歿岂是偶然?如今许美人已生皇子正是要紧关头,皇子乃大汉之命脉,太后不得不防。”
    那自然不是偶然,可是许娥、班恬失子赵氏还不曾入宫,王美人失子又是两位太后所做。若硬说是赵氏所为岂不牵强。
    王政君:“似乎不太合理,赵飞燕已被剥权,赵合德已被囚禁冷宫。”
    王根:“臣不敢信,又不敢不信,民间有传言说她俩是妖女,懂妖术,皇上久不得子怕是遭遇她俩人诅咒。”
    妖术?王政君想来荒谬。若要说赵氏俩姐妹有妖术也只不过狐媚或主罢,要不然怎会在她面前磕头求饶。但不古的失踪着实离奇。
    见王政君在思虑,王根毅然决然的直述自己的胸意,“臣认为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撼动汉室江山的人。”
    王政君凝了眉,诧异的看着王根,“你好似比孤还要心急。”
    王根若有私心的点了头,拱手上前一步晓以厉害,“太后,这皇上的命脉何不是我们王氏的命脉,臣不可不急呀。倘若陛下无子,这大汉江山岂不是落在两位太后手上,她俩儿孙身上流的可是实打实先帝的血脉啊,还请太后慎思。”
    王政君怀疑的又细细看了甲骨,片刻后微微点头,“嗯,孤心中有数。”
    ——
    在小城徒留四日终于迎来了晴天,雨后的阳光明媚,洗润后的城池分外清明。城外江河退了洪,泥巴小路也渐渐凝固。不古花了些碎钱跟街边的叫花子买了件乞衣,拿到河边洗了一下,晾干后便穿在身上。不古敞下乌黑的头发,往脸上抹了炭灰,拄着一只竹拐杖,弄得一副逢头垢面的残疾痞子模样,然后托起一个破碎的陶碗启程回京,伪装如此完美应该不用再跟刘骜在城里玩捉迷藏了。本来就刘骜一个还应付得过来,但那只禽兽实在太难应付,就在三个时辰前,九鸾就把她逼进了茅厕,让她嗅了半个时辰的夜香,心好累。
    不古到了渡口蹭上了船,幸好没见刘骜在这才松了口气,行了三个时辰水路终于到了京城郊外,估计再坐一个时辰马车就稳打稳抵达皇宫。不古叫了俩马车进城,到了城门却被侍卫拦下。侍卫语气不好的唤她下车。不古隐隐感受到一股不友善的气息,在马车里犹豫,马车外侍卫的叫嚣恶劣又不耐烦,架势似乎想要打人。
    车夫为难的连忙解释:“官爷行行好,里面只坐着一乞丐,耳聋,听不见。”
    侍卫是王政君遣派的杀手,进出城的每一个人都得经他们的盘查,见了可疑之人必杀之,绝不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嫌疑。
    侍卫不屑道:“乞丐也做得起马车?”
    侍卫质疑的话语听得不古毛骨悚然,手里捏了一把冷汗,然后感受马车传来一阵剧烈的颤动,是被侍卫狠狠蹿了一脚。不古慌张的披上了隐身衣默不作声。她懊悔,早知如此,在十里开外她就会下车。
    “呀哈,这小杂种。”侍卫恼怒的跳上了车,单膝跪在车门边上,粗鲁的撕开了帘布。
    侍卫见车里空无一人,大惊:“乞丐呢!”
    车夫跑进一看,也张口结舌、不知所措,“刚刚……刚还在着,小的也不知道哇。”
    侍卫眼狰狰的凝着车内,不古屏住了呼吸,憋得面红耳赤,他那嗜血的眼神看得她心战。侍卫身段魁梧,相貌凶煞,一看便知是凶残的屠夫之类,要是被他一拽还是一踢什么的,定折断她骨头。不古虽克制自己镇定,但还是不自觉的双腿发颤。
    另一个侍卫抽出刀架在车夫脖子上,“你胆敢说谎小心你的命。”
    车夫吓得屁滚尿流,哭皱着脸,委屈道:“小人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敢骗官爷,小的也没理由骗官爷呀,那不是自讨苦吃吗,车里明明有一小子,小人发誓句句属实。”
    侍卫:“查一查车上有什么机关。”
    车上的侍卫朝前倾斜身子,要往车里迈去。
    [嗯哼:不得了啦,他眼神果决——杀无赦。]
    不古慌而不乱,一不做二不休,趁侍卫还单膝跪着,狠狠的一抬腿把重心不稳的侍卫踢下马车,然后迅速跳车蹿逃。
    “怎么回事?”
    那侍卫揉着胸口立即站起了身,“我被蹿了一脚,有人!”
    车夫顿时被吓白了脸,“妖怪,是妖怪!”
    侍卫也傻愣眼,见地上的软泥印出了浅浅的脚印,那是不古的去向,侍卫立马指着方向大声急唤:“来人,朝那边追去!”
    于是附近七八来个侍卫应声匆匆向不古奔去。
    这方圆五里的软湿泥路叫她如何逃跑,简直插翅难飞了,除非有神灵来救她!不古边跑边回首探看,居然有□□个爷们举着锋利的长矛向自己跑来,他们个个凶猛如虎,戾气逼人。
    不古磕磕盼盼的跑着,每一步踩在滑腻的泥巴上几乎摔倒。自己似乎就跑在悬崖边上,身后是张牙舞爪的死神,停下会死,跑下去慢一点死。不古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绝望,竟没有一个人能给以她帮助。她只剩下不听大脑使唤的求生欲催促双脚逃亡,呼吸急喘,心脏急乱,不知还能逃开几步。
    不古意识还在混乱中,几只长矛就凶凶的落到她身旁,深深插·进了泥土里。
    [嗯哼:要出人命了!]
    系统的声音惊诧,总部的程序被黑了后还没修好,不想忽然出了这样的事,不古又不能瞬间穿回现代,那麻烦大了,兴许研究所将不幸的告之检察院:罪犯夏不古已畏罪自杀……
    此刻刘骜垂头丧气的骑着亢奋的九鸾赶到城门之下,九鸾一路嗅着不古的气息奔来,无论刘骜如何鞭打,它都默默的忍着疼不啃声也不肯停下。他原本想静静的看路边风景缅怀过去,难耐它今天这么躁动不配合。
    刘骜看到一伙侍卫朝一个方向猛扑,举着长矛似乎在逮一只野兽。刘骜本来无心过问,可是前方似乎有一批惊艳的母马,九鸾发了疯似的径直向前冲去。
    不古体力不支,双腿瘫软,口干舌燥的喘着大气,眼看身后的男人就快逮住了她。她放弃挣扎的闭上了眼,但就在她眯眼的一瞬间却看到了脓包调皮搞怪的稚嫩脸庞,吓得她猛地张开了眼睛,忘乎自己的拼命跑下去。
    侍卫听到身后传来了马蹄声,仓促的回头看了看,见是刘骜无言的互相视示意,然后留下一半人叩拜,一半的人继续追。
    四个侍卫转身抱拳跪膝,“属下叩见皇上。”
    刘骜想九鸾是为了凑热闹才赶上来的,以为四人合力能拦下吃错药的九鸾,然却成了九鸾脚下的障碍物。九鸾依旧横冲直撞,一个跳跃跨过四人的身子匆匆奔去。
    人的两条腿岂能敌九鸾的四条腿,九鸾又一个飞跃跃过前面的五个侍卫,挡在了五人面前,然后才放缓了马蹄。
    五人见状立马刹住脚步,但没能止住狠狠的撞上了九鸾,刘骜不慎从马背震落,幸好泥巴软没有摔成重伤。
    侍卫连忙去扶刘骜,给刘骜撇去身上的湿泥。等刘骜站定后,侍卫纷纷磕头跪拜:“恕属下失职,让皇上受惊了。”
    刘骜气得一脚蹿了九鸾肚子,“蠢东西!”
    九鸾不乐意的嚎叫,焦急的磨蹭着前蹄。
    刘骜令一侍卫把疯驴牵着,九鸾举步不前,刘骜懊恼的唤所有人来把它牵走。
    一侍卫叩首:“皇上小心,前方有一妖物,待我等把妖物捉拿再来驯服陛下的马。”
    两个侍卫提着长矛护在刘骜身前。
    刘骜皱起眉:“妖物?什么妖物。”
    侍卫指着前方的一步一个的脚印:“那就是妖物的脚印,它在逃。”
    刘骜朝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脚印一个一个的出现,却不见有物。刘骜睁大了眼,好生奇怪。
    三个侍卫继续追上去,刘骜迅速从马背上取下弓箭,拉满弓一箭放去……
    只见一只箭头从自己锁骨下钉出来,不古愣愣的看了一秒,随后痛觉才清晰起来。不古痛苦的捂着胸口,无力再踏出一步,体内的精力像被抽空。她步子摇晃,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天在旋地也在转,双膝一塌重重的跪在地上,有一种升天的错觉。
    [嗯哼:夏不古同志,我们会好好待你母亲,总部尽快修复好系统,我们一定会带麟儿走,你不必再牵挂。]
    必挂无疑,系统此时此刻能做的便是说一些令她安心的话,让她好走。
    不古濒近窒息,斗篷里好闷……她使出最后一点儿力气伸出血淋淋的手褪去帽檐,她想最后吸一口雨后新鲜的空气,也索性赌一把,万一男人们被她吓死了呢。
    只见一个邋遢的乞丐头颅悬在半空,当即吓晕了两个侍卫。不古牵强的转身要做鬼脸,当她艰难的转过头时,却看到刘骜拉着第二支箭正对着自己!是了,这种情况下除了他谁的射技还能射中她。不古心凉的闭上了眼,重重的栽进地里,脸色早已苍白如纸,像一具冷库里的湿尸,她苦笑着:“他,他杀了赵合德,我,我最……终是改……改变了……历史……呵呵……”
    说完,她已毫无动静。
    一侍卫惶恐的走近不古,怔怔的用长矛撩开她凌乱的发丝,发现是赵合德!
    “住手!”刘骜见着眼白忽而涌上血丝,急急呼道。
    侍卫二话不说连忙操起长矛向不古头颅刺去。杀手见过她,也听闻她是妖媚惑主的狐狸精,今天果真目睹她有头无身,这样的妖孽决不能留皇上身边,除之也是替天行道!
    然侍卫刚刚举起长矛就被刘骜一箭准准的刺进喉咙,当即毙命。
    死国的侍卫接二连三冲上去要那妖孽性命,刘骜急得一手把上五支箭一齐射去,纷纷击毙。
    剩下最后一个侍卫见状,屈服的朝刘骜跪下。
    刘骜一如被咬断尾巴的狮子,暴躁凶狂,拔满了弓对准他,失声裂吼:“为什么要杀她!”
    侍卫:“皇上可亲眼看到了,她是妖怪!为江山社稷,此妖女必除啊陛下!”
    刘骜走上前把箭头抵在侍卫眉心上,怒喝:“是谁叫你们杀她!”
    “皇上,她是妖怪,人人得而诛之!”
    刘骜狠狠咬着牙,红着的眼球如喷着烈火,冷恶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朕最后问一遍,是谁叫你们杀她!”
    “没有人叫属下杀她,她是妖怪,必死!”
    说完侍卫瞬间起身举起长矛向不古投射,以为能蹭刘骜空隙,结果还是被刘骜一箭穿心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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