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西汉当妖妃系统

111 辣眼睛


    傅太后听到甘泉宫传来了呼唤,满意的扬起嘴角,“放了赵飞燕。”
    她身后的男人不敢妄动,“太后,赵飞燕知道得太多,为何不除之而后快。”
    傅太后:“不可,时下最要紧的是帮助欣儿登基,一时若出了两条人命动作太过于明显,多一条亡命就多一个把柄,对孤而言就多一重威胁,王政君对孤并不是毫无戒备,赵飞燕识相也不会说出去。”
    “太后考虑的周全,奴才这就去办。”
    ——
    天空下起了沉闷的细雨,把气氛渲染得灰暗。
    长侍女冒着一身冷汗,四肢冰冷,神色仓皇的跑进殿里跪伏在王政君跟前,“太后节哀,陛下……他驾崩了。”
    王政君眼前顿时昏黑一片,只觉天转地旋,接而气断吞声。
    公孙夫人连忙扶住了王政君,朝侍女怒喝:“大胆贱婢竟说出如此混账话,陛下晌午才来长信宫给太后请安的。”
    长侍女自己掌嘴,“奴婢嘴拙,太后快去看看陛下吧。”
    “去……去甘泉宫。”王政君眉头紧蹙,捂着作痛的心口,好不容易才喘上一口气来。
    公孙夫人搀扶着王政君上了车辇,急冲冲的赶到甘泉宫去。
    甘泉宫里,四五个太医已把刘骜移到床上,手忙脚乱的诊看刘骜,刘骜呼吸已断、脉象沉寂,他们已无力回天了。
    不古跪在床前,细细的抽泣着。
    王政君根本无能顾及不古为何出现在这,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晕倒,忙坐到了床沿上,看见刘骜睁着无神的双眼,怀里还抱着死沉的麟儿,王政君连忙握住刘骜冰冷的手,心渐渐的凉透,越来越不安,“骜儿你怎么了,不要吓母后,麟儿醒醒。”
    父子俩毫无反应,公孙夫人有不好的预感,问太医:“陛下身子怎样了?”
    太医胆战心惊,吞吞吐吐道:“臣等来时,陛下……陛下已没了气息,臣等已……无能为力了。”
    公孙夫人看了刘骜,触目惊心:“陛下为何会这样。”
    常乐战战兢兢道:“陛下回宫时还好好的,直到赵昭仪端了一壶酒来。”
    公孙夫人愤怒的瞪了一眼不古,严厉的问:“酒中有什么!”
    太医:“酒……酒中有毒。”
    王政君听罢,绝望闭上了双眼,心如被蚂蚁啃食,痛感渐渐变得清晰,直到痛不欲生、肝肠寸断。不经意间,死神夺去她生命中的一切,她看不清未来满是荆棘的路途,老天果真如此狠心,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王政君豆大的眼泪滑落,仰天失声痛哭,“骜儿,你怎么撒下母亲而去,吾儿啊……”
    刘骜是她的独子,她的哭诉是一个母亲最绝望的悲鸣,不古不忍卒听。
    王政君涕泪满面,哭泣了许久,沉重的悲痛如万座大山压在她身上,她不支的晕倒过去。
    公孙夫人同样伤心惨目,刘骜是她一手看大,她吩咐宫人,“扶太后回长信宫,把赵合德扣押起来。”
    “是。”
    两太监把不古绑了起来,不古忙喊道,“太后、公孙夫人,皇上遗嘱要与麟儿合葬……”
    ——
    直到次日午后,王政君才醒了过来,接着又是以泪洗面。她不禁想起那天骜儿对自己说的话,才隐约意识到骜儿的言外之意,仿佛骜儿当初执意立王莽为大司马就意料到了今天,让自己面对得势的傅太后不至于无依无靠。可就算骜儿为自己顾全后路又怎样,王政君泣不成声,谁也无能取代一个儿子在母亲心中的地位。
    王政君宣泄一场后抹干了眼泪,这是最不值得悲痛的时刻,那些阴险小人在背地里还不知如何得意欢喜,她决心掌握无出其右的权力,把谋害骜儿的小人一个一个揪出来千刀万剐,给骜儿陪葬。
    王政君一鼓作气,怒喝:“把赵合德押来。”
    不古一袭囚衣,被侍卫押了上来,跪在王政君跟前。不古抬眼看了王政君,她已不再哀伤颓废,取而代之的是刚毅与智慧。
    王政君不敢再小觑眼前的女人,她是个恶魔,“赵合德你为何要杀害自己的丈夫,你怎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手,你怎会有如此蛇蝎心肠。”
    不古垂下头,“嫔妾知罪。”
    王政君拍案怒骂:“孤问你为何要杀死皇上和麟儿。”
    不古:“太后是精明的人,这其中的千头万绪何须嫔妾解释,臣妾只是做给人看的杀手,而真正的凶手正逍遥法外”
    王政君虽然知道敌手是谁,但没有敌手的任何把柄,如今群臣拥护刘欣称帝,要揭发傅太后就更加困难。王政君对不古憎恨至极,“虎毒不食子,孤低估了你的歹毒,你既然把孤折磨得痛不欲生,孤同样不会令你好过。孤要拿下赵飞燕,在你面前将她碎尸万段。”
    “太后你好糊涂,”此时的王政君已麻木无情,不受任何乞求,不古不敢劝她,“陛下已经仙去,嫔妾谋杀亲夫也然死罪难逃,太后身边还有多少人能用,班恬?敢问太后,嫔妾死后,姐姐要报复的人会是谁?除了大司马,姐姐才是太后你手中最得力的武器。”
    王政君:“你想保全赵飞燕?”
    “请太后恕嫔妾妄言,”不古向王政君深深磕了响头,“太后可敢发誓自己忠于刘氏?”
    “你好大胆!”王政君不屑于回复她这个问题,她何须对一个罪人发誓。
    作为后来人,不古自是知道王政君三从四德,断不会篡夺丈夫的江山。“太后息怒,嫔妾跟太后打个赌,刘欣四月初四日登基,六年后殁,刘衎继位,再九年后,王莽篡位,到那时太后可会阻止王莽?如果嫔妾猜中第一,请太后允我姐姐不死,如果嫔妾猜中第二,请太后放我姐姐出宫。”
    王政君心里将信将疑,哼一口气:“休想偷奸耍滑,妄想孤放了赵飞燕,来人赐毒酒。”
    长侍女端来一杯毒酒放在不古身前。王政君:“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不古已完成任务,从怀里取出两只玉佩,一只戴在颈上,一只呈给王政君,“求太后将此物转交与姐姐,愿她看到此玉佩,就不忘替我报仇。”
    王政君表现得无动于衷。
    不古在王政君的注视下,提起酒杯嗅了一下。
    [嗯哼:我的天,浓度也太大了。]
    不古含住一口毒酒,然后装作呕吐的模样将衣袖捂住了嘴巴,把酒水吐到衣上,而后系统当即刺激不古神经中枢,不古晕了过去。
    王政君恨了她那么久,此刻她死去,也不觉得宽慰多少,只淡淡的吐了口气。
    ——
    第二天王政君来到了远涤宫,将不古留下的玉佩扔给赵飞燕,冷漠无情道:“赵合德令孤转交你,让你时刻记住你的仇人。”
    赵飞燕眼眶腥红,那日听到了刘骜的死讯就知道不古在劫难逃,不想她真的离自己而去,赵飞燕颤抖着手握紧了玉佩,面若死灰,哭不成声。这痛的程度,绝不亚于王政君的失子之痛。姐妹间说好的同生共死,现在徒留下自己为仇恨而生。
    赵飞燕万念具焚时想起了刘笑,对,她还有笑儿,赵飞燕咽下口恶气,冷凝了眉,“合德,姐姐一定为你报仇……”
    ——
    公元前七年四月初四日刘欣继承帝位,是为汉哀帝。尊皇太后王政君为太皇太后,皇后赵飞燕为皇太后。
    公元前一年八月十五日刘欣去世,九月初一日汉平帝刘衎继位,赵飞燕由皇太后废为孝成皇后,贬为庶人。
    公元六年二月刘衎去世。
    公元八年十二月王莽逼迫王政君叫出传国玉玺,正式称帝,即新始祖。
    公元十三年二月三日王政君殁。
    ——
    话说刘骜胳肢窝下夹着麟儿,棺材盖合上后漆黑一片,他心底竭斯底里的哭喊,他只要牺牲自己,谁把脓包一同放进来的!
    正当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胸前的玉佩忽然发出刺眼的蓝光,为他驱散了黑暗,他发现自己可以动了。蓝光闪烁了一瞬就恢复了黑暗,刘骜条件反射的坐起身子,麟儿哭闹起来。
    刘骜抱起麟儿,才发现四周没有了棺木。
    此时房门打开,灯光亮起,房间瞬间变得通明,刘骜吓了一跳,可脓包居然不哭了。王博士噘着棒棒糖走向呆若木鸡的刘骜,拿起手电筒朝刘骜的眼睛照射,“瞳孔反应良好。”
    对于王博士白花花的穿着,刘骜略显嫌弃:“刁民,离朕远一点。”
    王博淡淡一笑:“放轻松,当初你祖爷爷刘邦醒来时也这般自以为是,不过现在还不是被我们驯服得萌萌哒。”
    陈助理递给刘骜一只棒棒糖:“吃颗糖,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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