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

第261章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母后啊!
  他母后哎,从不动怒,就那冰冷的眼神都能把人冻死好不好!
  是该牵着耳朵跪地认错,还是主动负荆请罪?
  君萌宝满心纠结于此事,对擦耳而过的飒飒风声听而不闻,脸色苦的堪比苦瓜,而大白与他心意相通,也是有些战战兢兢,同他一样,它也怕……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身漂亮的皮毛被削光,那滋味儿不要太美好,它绝对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抱着能早死不如晚死的心态,大白悄然放慢了速度。
  而在一人一狼往回赶的时候,传闻中‘赶来接人’的西门涟才刚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回到屋舍当中。
  ‘咚咚’
  外边忽地传来敲门声。
  “进来。”西门涟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眼看向门外。
  门‘嘎吱’一声从外边被推开,约莫六七岁的少女从外走进来,先行一礼,然后站在了她的面前。
  “何事?”
  “阿淼想问,何时才能继续下一课程的兵法学习?”名叫阿淼的少女不卑不亢,一双眼睛黑而有神,五官不算特别的精致,却足够英气。
  这个女孩儿不但身体素质过硬,在对兵法和阵法的理解上,也是队伍中的佼佼者。
  西门涟对她印象很是深刻,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后道:“明日黎明时分,榕树下等你。”
  “我是没问题,倒是您的身体……”阿淼皱了皱眉,有些迟疑。
  “我没问题。”西门涟略微停顿后道:“只是你要知道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别的也不用我多说。”
  “嗯,我知道的。”阿淼用力点头。
  “嗯,这样就好。”西门涟唇角微微一勾,眼底也多了丝丝笑意。
  “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阿淼恭敬道一声,退下出门后转身将门关上。
  西门涟重新拿起了书卷,看了约莫半个时辰后,有海东青从敞开的窗户飞进来,停在了她的手边。她搁下书,拆下信笺,打开了看,脸上禁不住露出无奈的表情来。
  写此信笺的不是别人,正是素有‘老顽固’之称的周老将军。从她把君萌宝托付给他照看后,此人是操碎了心,就怕君萌宝有个三长两短的。
  这不,这个月已经是第十次他打小报告说君萌宝偷上战场的事儿了。
  “随他去吧!”
  还是和往常一样,她提笔回复。
  寻常百姓家的少年不能娇养,她西门涟的儿子更不能!
  血染的疆场才是男儿成长的地方,就如悬崖绝壁对于欲翱翔天际的幼鹰的意义一样,只有真正的经历过烽火、血与泪的洗礼,孩子才会真正的长大、成熟。
  不过和疼爱孩子的寻常母亲一样,在信笺的结尾她多写了一句:注意身体。
  尔后,等墨迹干透,她将信笺绑在了海东青的腿上,放飞了它。
  ……
  次日黎明时分,西门涟在榕树下看到了早等在那里的阿淼。
  “坐吧。”西门涟一掀袍子,盘膝坐在了地上。
  阿淼一怔,旋即也二话不说地坐了下来。
  “前面学到了这里……”
  一人认真教,一人认真学。
  此时,天色未明,草木尚存雨露的湿润。
  一个、两个……渐渐的,听到声音的少年呼朋引伴地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却都在将到地点时放轻了脚步声,一个个安静地寻位子坐下,静静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金乌从东边升起,将万丈光芒抛洒大地,蒸腾去夜间所留下的一切湿气,花香树叶绿,鸟儿在枝头欢快鸣叫,又是极好的天气。
  这边西门涟在教知识给少年少女们,那边的君萌宝抱着大白的脑袋坐在营地外的空地,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大白颈项上的毛,越揪越不愉快。
  “你说母后是不是不要我了啊!”君萌宝很惆怅,望天,泪眼汪汪:“母后都宁愿和那些个小孩子待在一起,都不愿意多陪陪我。”
  大白呜咽一声。
  “你也这么认为啊!”君萌宝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沮丧了,揪着大白颈项毛的那只手的力道因此也就更重了。
  大白这下不敢吭声了,它先前叫不是它同意,是它疼啊!
  “大白……”君萌宝哀哀低唤。
  大白不吭声。
  “哎哟太子爷呀,大早上的您怎么能一个人待这儿?快,快跟末将回去!”回答他的是周老将军的急唤声,以及快步跑向这边时发出的脚步声。
  君萌宝一秒钟收掉所有的眼泪,和大白同一时间站起,转身,在周老将军跑到他跟前停住时,眉头往上一挑,声色俱厉的斥道:“周将军,你可知罪?!”
  ☆、83:给
  周老将军闻言立即屈膝跪下:“末将知罪!”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君萌宝怒道。
  “末将犯错,甘愿受罚!”周老将军拱手,恳切的道:“只望太子爷多为江山社稷着想,护着己身安危。这样末将即使是死,也是死不足惜!微臣这就去自领军法,自……”
  “你够了!”君萌宝恨得直咬牙。
  “末将不敢!”周老将军头低到了地上。
  君萌宝这下后槽牙都咬疼了!
  什么不敢?
  假传圣旨都敢,这世上还有着老匹夫不敢干的事?
  可是,他又能奈他何?
  周老将军已近耄耋之年,是真真的打打不得,骂骂一点效果都没有啊!
  “大白,走,我给你捉虱子去!”
  君萌宝猛地一跺脚,拽着大白就跑。
  再不走,他怕他会被这老匹夫给气得英年早逝。
  “太子爷,您可千万要注意安全,补能乱跑啊!”周老将军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追着他们跑。
  君萌宝一扭头看见周老将军跑一步三踉跄的模样,都快被气哭了,这真要是把他给累着了,他要怎么跟他母后交差啊交差啊?
  无奈,只得停下。
  周老将军欣喜看见君萌宝停下来,不由得更卖力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跑。
  君萌宝含泪望天:“真要亡我乎!”
  ……
  这边君萌宝的日子不好过,远在朝堂的君少扬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为啥?
  因为西门涟不在啊!
  两年前,他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人给盼回来了,就以为从此鹣鲽相依,永不离分了。可没有想到她才在宫里待了没一个月就出宫了,此后的时间里他们多是过着聚少离多的日子。
  “三个月了,就只有这么几句话……”
  御书房,君少扬一遍遍的翻阅着西门涟近段时间内派人送来的信笺,无比郁闷的叹息。
  在他的手边,一大堆折子堆着。
  折子上都是近些日子来的捷报,可就是这些也无法让他真正开心起来。
  “皇上,奴才估摸着皇后娘娘过个三四天就当回来了。”一旁研墨的太监闻言轻声的道。
  这是个新换的太监,挺伶俐,会看人眼色办事,君少扬才将他留在了身边。
  “小药子,你算准时候了?”君少扬挑眉,看他。
  “回皇上的话,时候算得八九不离十了。”小药子很是肯定的说。
  西门涟离开一段时间后就会回来,许多次后,他也摸透了这规律,这样自然就好算了。
  “你算是有心了。”君少扬龙心甚悦:“赏。”
  顺手,将手中的玉扳指丢给了他。
  “谢皇上恩典。”小药子欢天喜地的谢恩道。
  “嗯。”君少扬继续翻奏折。
  小药子默默退到一边,一会子后他试探的道:“皇上,有句话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君少扬的视线没从奏折上离开。
  小药子斟酌一会:“皇上,太上皇最近常常出宫,每次都出去很长时间才回来。”
  “都去哪里了?”君少扬‘啪’的一声合上奏折,眉眼间陡然多出一抹厉色。
  小药子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据奴才所知,太上皇是去佛寺祈福,可是在那寺庙隐蔽的庙里,有一个女子和太皇太后十分的相似,奴才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太皇太后。”
  言毕,小药子不停的磕头。
  “毕青!”
  “在。”
  “速彻查此事!”君少扬眯起眼睛:“发现任何情况,第一时间报告给朕!”
  “诺。”毕青退下。
  御书房内气氛顿时寂静如死,小药子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君少扬的目光停顿在手边西门涟的字迹上,垂下眼帘,遮住里面突升的森寒。
  ……
  四天后,西门涟如往常一般坐着马车回宫。
  沿途,风景怡然。
  只是当马车快到一处客栈时,她叫停了马车。
  “皇后娘娘,要是此刻歇息的话,我们就无法在那边客栈住宿了。”护卫策马过来,对着马车里的西门涟道。
  “皇后娘娘凤体不适,自当歇息,即刻选址扎营。”清冷的童音从马车里传出,不大,却带着让人不敢反驳的威慑力。
  阿淼,姓周,是周老将军的嫡亲的孙女,也是周家唯一的孩子。她爹娘在一次战役中殉城后,她便女扮男装跟着周老将军在军营里边生活,直到西门涟寻找出色的少年、少女组成将来送给君萌宝作护卫队,她才作为被挑中的队员才跟在了西门涟的身边学习。
  周淼年纪不大,却十分的聪明好学,又肯吃苦,身体素质极好,且为人谦虚谨慎,甚得西门涟喜爱。
  是以,西门涟此次回宫才带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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