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密爱,女人别想逃

第六十八章 大结局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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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蔚蓝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黑了,雨还在下。屋子里亮通通的,一切都那么熟悉,正是陆承佑的房间。
    一股无力挫败由心底深处涌上来,她将自己埋在双腿双臂间,沉默着。
    陆承佑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像一个小动物般缩成一团,宽大的睡衣更显得那身子的单薄柔弱。
    他看着滑落到地上的被子,弯下腰捡起来,正要为她披上,她猛的抬起头,满脸的泪,眼里的悲痛那么明显。
    陆承佑顿了顿,没有说话,为他盖上。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早就知道了,为什么都要瞒着我?”
    何蔚蓝质问着,陆承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直起腰,淡淡了看了她一眼,却控制不了语气的嘲讽。
    “身为他的女儿你很骄傲吗?”
    “骄不骄傲,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你们不该把我当傻瓜一样的隐瞒。”
    “既然是你自己的事,为什么还来质问我?”
    “。。。”
    “张妈做了燕窝,一会儿把它喝完。我有事出去一趟。”
    陆承佑说完就往外走,一个抱枕突地的丢过来,陆承佑没反应,再来一个。
    “陆承佑,你去死,你最好永远别回来!”
    随着何蔚蓝的大吼声起的是愤怒的关门声,喧嚣过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何蔚蓝急促的呼吸者,喘息声在房间里来回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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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承佑刚下车,就看到成非在“夜色”门口等着。
    “老板,谢局长已经候着了。”
    陆承佑点点头,走进去。
    谢局长是市的公安局局长,四五十来岁的样子,三十来岁就当上局长了,也算是年轻有为了。执政的几年,也算功绩显赫,颇得市民的尊敬爱戴。
    陆承佑走进来,就看到谢局长左拥右抱,好不快活。要说这谢局长,有什么缺点,那也就是太好女色,不过男人嘛,也难怪。
    “谢局长。”
    陆承佑笑着打声招呼,然后在他对面一个单独的小沙发上坐下,一个小姐为她倒了一杯酒。
    谢局长赶紧推开两边的女子,正了正衣服,坐直身子,笑道:“陆先生,您来早了。”
    陆承佑抿了一口酒,笑,“早了总比晚了好,我不敢让谢局等。如果打扰了谢局得雅
    兴,我道歉,我会赔偿的。”
    “哪里话,哪里话。”
    谢局长的脸色浮现一丝羞窘,端起酒杯喝一口,掩饰不自在。
    “谢局,找我什么事?咱们两就不用绕弯子了,直接说就是了,能帮的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谢局长看了周围的人,陆承佑摆摆手,他们鱼贯而出。
    “陆先生,这次不是我需要帮忙。”
    陆承佑漫不经心的挑眉,显然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哦?”
    “关于陆先生和夫人的。”
    谢局长满意的看到陆承佑脸色一变,端起酒杯细细品尝起来,陆承佑哪能不知道他是在端架子,笑了笑,亲自为他添满酒,谢局长很明显的有些受*若惊。
    “我父母都已经去世了,他们还能惹出什么事啊?”陆承佑笑问。
    “他们是没惹出什么事,不过,他们的死因有蹊跷。”
    陆承佑正准备点烟,此刻也不动了,任由点着的火一点点的灭下去,他的眸子幽暗不定。
    “前天警方抓获了一个犯罪团伙,在他们窝点里,我们查到了你父母的资料。”
    陆承佑手上用力,关节处泛着白印,他的脸色太渗人了,谢局长莫名的结巴起来。
    “至于到底是怎么,怎么回事,警方还在调查,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的。”
    谢局长说完,背后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陆承佑见谢局长局促的神情,忙放松表情,笑了笑,举起酒杯。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谢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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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承佑让成非又叫了几个小姐进来,又和谢局长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仁爱医院。
    陆老爷子还没睡,正在看报纸。
    他走进去,就在与*不远的沙发上坐,也不说话,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陆老爷子看了会儿他,也不说话,继续看报纸。
    大约十分钟后,陆承佑突然站起来,说了句,“您好好休息!”便要走,被陆老爷子喊住了。
    “站住!”
    陆承佑停下来,转过身,陆老爷子放下报纸,摘掉老花镜,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陆承佑走过去坐下。
    “找到蓝蓝了?”
    陆承佑点点头。
    “明天让她过来一趟。”
    陆承佑猛的抬头,眼里有着再明显不过的戒备和愤怒,陆老爷子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叹息一声,道:“不用担心,我说过我不会再插手你们的事情。我只是想看看她。”
    陆承佑沉默着不说话。
    陆老爷子拿起刚才他放下的报纸,问道:“叶家在马来西亚的势力很强,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是在利用他们,小心着我们陆家会被他们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这个爷爷不用担心,你现在只需好好静养,顾好身子就行了。”
    陆承佑淡淡的答,陆老爷子也是个倔脾气,不理会他的话,径自的看着报纸上的财经版。
    “凌氏和陆氏没什么太大的利益冲突,你没必要赶尽杀绝。”
    陆承佑猛的打断他的话,语气狠厉坚定。
    “怎么没有?凌董事长是孔道贤的女婿,只要是孔家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孔道贤看着那双眸子无法隐藏的仇恨,心里叹息,真的太想年轻时的自己了。
    “蓝蓝也是孔家的人,是不是连她也不放过?”
    急剧起伏的胸膛表明他此刻正在竭力的压制,他又坐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眼眸深如幽潭,静如止水,一字一句,字字沉重。
    “如果可能,这么做也不是不可能的。”
    陆承佑走后,杜远从侧门走进来。
    “这孩子的魔性太大,仇恨将他荼毒得太重了。”
    杜远望着门外那抹越来越远的身影,微微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上前扶着陆老爷子躺下。
    “老爷,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也别太操心了,休息吧!”
    “明天把那孩子接过来,这几天一定受了不少打击,不知道又瘦成什么样子了,对了,让张妈做几道好吃的,一起带过来。”
    “您放心吧,老爷,我会办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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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发张妈下去,陆承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靠着椅背,灯光完全打在他的脸上,隐隐透着些苍白。客厅里空荡荡的,静得只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周围太静了,他原本闭上眼睛只是想休息一下,却渐渐的睡了过去。
    “放过我。”
    “除非你死,否则想都别想。”
    她的笑容夏花般灿烂,也如秋花般凄凉。
    “陆承佑,就算是死,我也要离开你!”
    他只感到颊边带过一阵馨香的风,恍惚间,他只来得及抓住她的睡衣衣摆。
    “不!”
    陆承佑猛的惊醒,首先看到的是悬挂在头的琉璃吊灯,将他苍白脸上的惊慌失措照得无所遗漏。
    是梦,是梦,不是真的。。。
    他在心里如此的安慰自己,却一时无法控制身体的颤抖,后背上更是渗出一层冷汗。
    他猛的站起来,腿一软,差点摔倒,踉跄着跑到二楼,却在自己的房门前,停下了,手来来回回的放下抬起数十次,才慢慢的推开门。
    房间是一片昏暗,只有窗外投射来的光为这房里添了点光亮,看到*上躺着的人儿后,他在心里长长松下一口气。
    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将滑下的被子盖好,他在*沿坐下,一眼就看到桌上摆着的燕窝,
    没有动过的痕迹。
    他看着她,幽深的眼眸里尽是心疼和悲伤,他抚摸着她的脸,俯下身子,在她颊边轻轻道:“吃不下是不是?那我替你吃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再这么瘦了,一点也不好看。”
    他端起碗,燕窝早已经凉了,他一勺一勺的吃,只吃得碗底都露出来了。
    他在她身边的空位躺下,先将右胳膊放好,另一个胳膊再轻轻的抬起她的脖子,将她放在自己右胳膊上,最后才小心翼翼的搭好被子。
    “睡吧!”
    他轻轻的一吻带着微凉,落在她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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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蔚蓝睁开眼睛,眼睛酸涩得很,她扭头看看左边,他还在睡,一定烦忧得很,眉头都
    打成结了。她轻轻揉了揉,将眉头展平,这才慢慢的起身,看到桌上已经空着碗时,呆愣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去浴室。
    走下去的时候,看到杜远在客厅里,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叫了声:“杜叔。”
    杜远放下茶杯,看她,果然消瘦了很多,精神也憔悴得很。他笑笑,走上去。
    “老爷知道小姐回来了,很高兴,所以想请您今天过去一趟。”
    何蔚蓝头一晕,险些站不住,还好杜远及时扶住,他明白她此刻在想什么,便出口安慰。
    “小姐不在的几天,老爷很担心小姐,如果不是老爷身体不便,或许就不必麻烦小姐过去一趟了。”
    “不要这么说,我受不起。”杜远言辞恳切,何蔚蓝为刚才心里的想法感到羞愧。
    张妈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杜远让张妈一块去,张妈笑呵呵的把东西放车上,杜远见何蔚蓝还在犹豫,又问了一遍.
    “小姐,怎么了?”
    何蔚蓝抬头看了看二楼,面上有些难色。
    “可是。。。”
    “不用担心,老爷已经和少爷说了。”
    一路上,何蔚蓝就想着见爷爷的时候要说什么,可要是真见着了,那些在心里打了千万遍的草稿也成了说不出口的难言。
    就像此刻,何蔚蓝已经站到了房门口,看着靠在*上看报纸的陆老爷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拥堵的酸涩如千军万马翻腾着,就是吐不出一个字,甚至连最简单的“爷爷”两字,也变得艰涩起来。
    还是陆老爷子先看到他,他首先笑了,然后放下报纸,摘下老花镜,朝她招招手。
    “丫头,进来啊,站在那里做什么!”
    听到这略带责备的笑声,何蔚蓝眼眶一热,一个没忍住,泪就掉下来了,她赶紧擦掉,走过去,在*边蹲下去。
    “爷爷。”她哽咽着叫。
    陆老爷子抚上她的头发,沉沉笑出来。
    “哭什么啊,来看我这个老头子,让你心里那么不舒服啊,还哭!”
    “没有,不是的,我没有觉得不舒服,只是,只是。。。心里难受。”她急急辩解。
    “好了,好了,我懂。别哭了,快擦擦泪,张妈带了早餐过来,陪爷爷一起吃吧!”
    何蔚蓝点点头,出去拿早餐。
    直到后来,她还记得这个早晨,她和爷爷坐在病房里,静静的分享着同一份饭菜,雨才停没多久,阳光显得分外的明亮,照得整个病房亮堂堂的,暖洋洋的。
    吃完饭,陆老爷子说想出去走走,杜远将轮椅搬出来,扶陆老爷子上去。
    “让丫头陪着我就行了。”
    雨过后,阳光温暖明亮,空气中还漂浮着泥土和青草的芳香,医院里很热闹,特别是走到儿童区,草地上有几个孩子在玩球,欢乐的笑声,飘荡在半空中,像是跳动的音符。
    何蔚蓝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停下,看着那些笑得灿烂的孩子,不禁有些痴了。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现在也有这么大了!”
    陆老爷子轻轻飘飘的类似叹息的一句话,如一句重击般砸在她心上,血流如注,她却没有喊疼的权利。
    她不自觉握住手,咬住下唇,压住那突然蹿升来的痛楚。
    陆老爷子应该是感觉到她的悲伤,拍了拍身边的长椅。
    “来,坐这里。”
    何蔚蓝赶紧擦了两下眼睛,坐过去。
    “想哭就哭,不要忍着,没人会责怪你的。”
    何蔚蓝摇摇头,倔强道:“我没有哭。”
    “没有哭最好,表示你坚强了,但是有些事,不是坚强就可以承受的,如果流泪可以让心里好受些,那就不要忍着。”陆老爷子说完,远远的看着那群孩子,长长叹息一声,“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
    何蔚蓝才忍住的泪,又要流出来,她握住陆老爷子的手,希望他不要再说了。
    “我没有怪您。”
    陆老爷子看着她,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心疼道:“我猜的不错,真的瘦了很多,看眼睛都凹下去了。”
    何蔚蓝跪下去,抱着他的腿,一条腿冰凉无温度。
    如果陆老爷子说几句狠话,或许她的心会好受些,现在他净说些贴己心疼的话,而她一想到那条冰凉的假肢,心里的愧疚就泛滥起来。
    陆老爷子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发,叹息着。
    “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又不管你什么事。如果非要说对不起的话,也该是我说,是
    我们陆家欠你太多,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何蔚蓝泣不成声,只能摇头。
    “好了,不哭了,再不停,爷爷也被你弄哭了。”
    何蔚蓝这才不得不停止哭泣,两人又坐了一会儿,才返回病房。
    “丫头,我已经是个快踏进坟墓的老人了,没有那么多的心力精力去管什么,但是作为爷爷,我还是希望你和佑能幸福,不管最好能不能在一起,好好活下去,努力让自己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临走的时候,陆老爷子殷切的拉着她的手,谆谆说着,何蔚蓝看着那写满期望的眼睛,含泪点点头。
    这句话,深深的烙在她的心底里,直到几年后的某一天,她坐在海边看夕阳,忽然就想起了这句话,然后她转头对身边的人说了这句话,身边的人也笑了,望向夕阳的脸泛着金色的光芒,一口白牙也闪着璀璨的光泽,对她说,爷爷也和他说过同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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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何蔚蓝的手机响了,是邡昀。
    “张妈,你先回去,我去见个朋友。”
    张妈支支吾吾的颇不情愿,何蔚蓝直到她在担心什么,笑了笑。
    “我去见邡昀,如果找不到我,就去找邡昀要人。”
    在何蔚蓝的再三保证下,张妈才算答应先行离开。
    约定的地点是闲致酒吧,何蔚蓝对这个地方没什么好感,但既然人都到这里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邡昀在一个包厢里,她在一个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去。
    一进去,何蔚蓝甚至还没有适应里面的光线,就被一个大大的拥抱勒得险些透不过气来。
    “你个傻丫头,发生那么大的事,怎么能一声不响的就跑掉呢?找个人商量,也别你一
    个人胡思乱想的好啊,说你是鸵鸟,你还真当自己是啊!”
    何蔚蓝笑着使劲拉开她,笑道:“好如果你找我来就是骂我的,那我就先走了。”
    邡昀赶紧拉住,横了她一眼。
    “小样,有脾气了哈!”
    两人见面自然是高兴,嘻嘻哈哈闹了一会儿,知道邡昀会问,所以何蔚蓝也不等她问,就自己说了出来,说出来发现,听别人说是一回事,自己说又是一回事。
    邡昀听了也沉默了,握住她的手,道:“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简直就像被雷劈了一样傻掉了,心里头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你能遇见陆承佑,说不定就是替爸爸。。。哦,我是说孔道贤,还债的。”
    何蔚蓝想了一会儿,笑了。
    “他以前就对我说过,我是还债的,是还妈妈的债。妈妈的债还不知道有没有还完,又要替。。。孔道贤还债。”
    她实在喊不出爸爸两个字。
    “我很可悲,是不是?”
    邡昀说不出什么话,忽然间有些恨自己多嘴,她伸手搂住她,其实,何蔚蓝也没哭,可是邡昀觉得她这样搂着她,她心里会好受一些。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何蔚蓝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邡昀,你对方智杰了解吗?”
    邡昀的眉头明显不悦的皱起来,“问他干嘛?”
    “怎么了?他不是凌昊泽最好的朋友吗,你怎么好像很厌恶他的样子?”
    “什么最好的朋友,他接近小凌子有目的的,他根本就是伪君子一个,还亏我以前真当他是大哥,真是瞎了眼了!”邡昀见何蔚蓝一脸的迷茫,也不隐瞒了索性都倒了出来。
    “还记得申华科技的电子产品辐射时事件吗?就是方智杰一手策划的。”
    何蔚蓝大惊,“可他是申华的总经理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邡昀目光有些闪烁,像是难以启齿。
    “因为他想将此事嫁祸给陆氏,以挑起陆氏和凌氏的冲突。”
    何蔚蓝的脑袋里再劈一道雷,“陆氏和凌氏对着干,他能有什么好处?”
    邡昀端起酒喝了一口,像是壮胆。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方智杰是孔道贤的人。”
    何蔚蓝的震惊已经无法形容了,半天没反应,直到邡昀捅捅她,她才回过神来。
    “手机响了。”
    邡昀指了指包里响个不停的手机,她连忙打开,是家里座机的号码,应该是张妈打来的。
    “喂。”
    “小姐,不好了,少爷生病了,发高烧,已经烧了一天了,可是又不肯去医院,你快回来吧!”
    何蔚蓝的脑子空白了那么几秒,然后猛地站起来,吓了邡昀一跳。
    “你怎么了?”
    “我先回去了。”
    何蔚蓝说完就跑出去了,心里却不停的责怪自己,早上的时候,明明感到他的身子有些热,却没在意,自己怎么会那么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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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蔚蓝连鞋子都来不及换,便直冲楼上,看到张妈正在门口一遍遍的转着,看到何蔚
    蓝,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小姐,少爷在里面,我怎么劝,他都不听,怎么办,再这么拖下去,会烧坏身子
    的。”
    何蔚蓝示意她稍安勿躁,推门进去。屋子很黑,过了很久,才能适应里面的光线,就看到他躺在*上,她打开按钮,屋子里亮堂了,他的面孔清晰可见,脸颊上有不正常的红潮,额头鼻尖上都渗出有细密的汗渍,嘴唇干裂得都出现了死皮,不停的颤抖着,应该是睡得不安稳,眉头是不是皱一下,像是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情。
    她坐下去,伸手抹去那汗渍,手下的温度热的烫人,她心里一惊,手开始在他肩膀身上油走,手下的感觉湿濡,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可是他却冷得不住的颤抖着。
    “佑,醒醒,你发烧了!”
    “不要,”何蔚蓝的被他突然抱住,他滚烫的身体灼得她的心都忍不住的颤抖,“蓝。。。。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好好,我不离开你,不离开。你醒醒。。。”
    像是听到她的呼喊,陆承佑动动沉重眼皮,看到她关切的眼,扯扯嘴角,“蓝。。。你回来了。。。”
    那笑还没有成型,黑暗又将他重新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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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请了孙医生过来,孙医生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才直起腰,长叹一声。那一声叹息让何蔚蓝心里发毛,她忙走过去,询问情况。
    “高烧持续时间太长,已经引起肺炎了,最好还是住院治疗,方便及时检查。”
    何蔚蓝一愣,看了看*上还处在昏迷中的人,连忙走过去,开始摇晃。
    “起来,醒醒,别睡了!”
    她这动作看在旁人眼里就像是一个孩子央求别人东西似地,只是一个劲儿的央求,也不管被央求的人理不理她。
    张妈看不下去,上去拉住她,“小姐,少爷还在输液,你这样摇会扎破血管的。”
    何蔚蓝这才注意到他手背上已经有一小截红色的液体,连忙住手,却愣在那里,自言自语着。
    “可是,他得了肺炎,不去医院怎么办,要是一直不好怎么办?他身体怎么这么差,不就是淋了场雨吗,就烧成这个样子,真没用!”何蔚蓝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说到生气处,抡起个枕头朝他砸了起来。
    “没用,没用,没用!”
    最好还是杜宴枫来了,孙医生又说今天夜里小心照顾点,只要温度不再升,明天再去医院也可以,何蔚蓝的心情才算慢慢的平静下来。
    不过,陆承佑最终还是没有去医院,醒来后看到自己在输液,一把就扯掉了,挣扎着要去公司。
    “你生病了,先到*上躺好。”
    何蔚蓝听到响声,跑进来,见他摔倒在地上,赶紧扶他。
    陆承佑对自己发软的身体很烦躁,一把甩开她,“又不是要死了,躺在*上干嘛!”
    何蔚蓝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和他计较,继续去扶,他又甩她。
    “走开,别管我!”
    她不理他,再去扶,他还是甩,来来回回几次,何蔚蓝也恼了,趁他要甩她之前猛的一用力,将他推倒在地上,陆承佑的背撞到*沿上,疼得他只咬牙皱眉。狠狠盯着她。
    “站都站不稳了,你还威风个什么劲儿啊!不让我管,你以为我想管啊!”
    说完,转身就出去,彭的关上门,接着又听到她的命令。
    “谁都不许管他,看他自己能不能好!”
    张妈当然不会拿她的气话当真,何蔚蓝走进房里后,她立即就冲了进去,将陆承佑扶*,这次他也不反抗了,乖乖的躺好。张妈给她准备药和水。
    “少爷,小姐很担心您,您怎么对她,她会伤心的。”
    “你下去吧!”
    陆承佑疲惫的闭上眼睛,淡淡吩咐。
    何蔚蓝的气也真的就持续了不到半天,吃过午饭,就忍不住进去看看。孙医生来过了,打了针,吃了药,人已经睡着了,只是桌上的饭似乎一点也没动。
    她以为是饭不合他的胃口,便变着花样做,可是,显然,不是胃口不对,他根本就是不吃。
    这天,何蔚蓝是亲自端饭进去的,陆承佑还以为是张妈。
    “饭放着,药准备好,你就出去吧!”
    好久等不到脚步声,陆承佑转过身,见她正低头搅着汤汁,一缕黑发垂下来,遮住了她半边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连他转过头来都没有发现,这个发现让他心里不爽。
    “你进来做什么?”
    淡淡的声音让陷入思绪中何蔚蓝愣了下,她连忙放下碗,准备去扶他。
    “先吃饭,然后吃药。”
    陆承佑孩子气的扭过头,“你出去,我自己可以吃。”
    “你的手不方便,我喂你。”何蔚蓝的声音依然平静。
    “又没有断,又没有废的,哪里不方便了。”陆承佑根本就是故意找茬。
    何蔚蓝深吸一口,语气照旧平静。
    “别闹了,待会凉了,就不好吃了,是你最爱吃的。”
    何蔚蓝端起碗,凑到他面前,他一个扬手,碗摔倒地上,浓稠的汤汁流得满地都是
    “都说了我自己吃,你没听到吗?”
    何蔚蓝也恼了,腾的从*上站起来。
    “说得好听,你有一次好好吃嘛?你现在吃的药都很伤胃,就这么空着腹吃下去,你真当自己的胃是铁打的啊!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是你别扭才对!不想管我,还来这里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来啊?”
    “那还来做什么,想看看死了没?”
    “对,就是看看你死了没,你不知道吧,我做梦都盼望着你早点死。”如果不是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何蔚蓝真想扑过去,咬断他的喉管。
    “我死了,你要去找谁,凌昊泽,方智杰,还是那个年轻有为的医生?”
    何蔚蓝一惊,“你,调查姜明?你为什么要调查他,他什么也没做,你想对他做什么?你这个恶魔,我不允许你伤害他!”
    刚才还在想,这会就已经扑过去了,她没有要他的喉管,而是掐着他的脖子。
    她这副保护的模样让陆承佑发狂,他扯掉枕头,一个翻身将她压下,压住她的手,眼睛里的闪着暴怒的火焰。
    “我只是调查了一下,还没有做什么呢,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他对你很痴情啊,小时候就默默的守着你,你都不记得他了,他还痴心不悔的陪在你身边两年,告诉我,你们都做了什么?”
    何蔚蓝想要挥手打他,被他用力握着,她只得用眼睛回视着他。
    “你以为的我们应该做的,我们一样不落的都做了。”
    陆承佑蓦地扬起手,却迟迟未能落下,何蔚蓝也被愤怒气昏了头,故意仰高脸,挑衅的看着他,
    “打啊,反正你也不想看到这张脸,干脆毁掉!打啊!为什么不打?”
    何蔚蓝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在他发愣的空当挣开他,抓起他的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扇,陆承佑赶紧收力,看着她泛着血丝,悲痛决绝的眼睛。
    陆承佑心如刀割,他闭上眼睛,好久,才沉沉的吼道:
    “不要再让我见到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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