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是帝王

第23章


此种小人真乃我朝的蛀虫,一日不除则朝中永无宁日。皇上曾经数次有意召王爷进朝总揽朝政,无奈底下杨素党羽盘根错节,动摇不得,故此留下遗憾,对於此事,末将和家父都颇有微词,却是无可奈何啊!”
高颍不禁一愣,脸现惊异之色。
谁都知道我和杨素是创一条裤子的晋王死党,是杨广夺嫡道路上的急先锋,就是一丘之貉。
此时我说出这番大不敬的话来,倒是大出高颍的意料之外,令他不免怀疑我是否在“做秀”。
观察到高颍眼里的不相信,我并不气馁,喘了口气,继续侃侃而谈:“礼部尚书牛弘牛大人被誉为‘关中孔子’,连他这样一个关中门阀出身的人都为您抱不平,言称:‘有张良之财却弃之不用,高淮阳不为宰辅,委实可惜!’我的老王爷,大丈夫一生立世,便当建功立业,垂於朝堂之上,尽己之才为帝王所用,造福天下黎民百姓。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当今太平日久,虽然百姓安乐,但是国家吏治却已是日渐腐败,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今在官场流行的不是造福一方百姓,而是怎样才能在任上多多的捞银子,唉,王爷,如今‘文官爱财,武将怕死’,成都亦是臣子,前朝陈国故事犹在眼前啊,又怎能不让人忧心如焚!王爷只掌管著淮阳八郡而已,与举国天下相比,如同九牛之一毛罢了,安一隅,安天下,孰轻孰重,王爷还不明白吗?”
高颍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不屑与疑惑,深色专注,但依旧淡淡一言推托:“老夫已然心灰意冷,朝中之事乃是皇上意思,高颖不敢妄自菲薄,也不再有什麽奢望,成都莫要再提起啦!”
我狡猾地微微一笑,脑袋歪著,双手抱於胸前,嘿嘿言道:“王爷可还曾记得,当年您追随皇上身边,曾经许下何誓言?如今为明哲保身,竟弃誓言於不顾,弃天下百姓於不顾,弃我大隋朝晚年基业於不顾,於理何存,於心何忍啊?”
看著高颍痛苦的表情,我心里有一种释然和无名的放松,因为我明白------游说已然奏效了!
第一卷 第十九回 遇 刺
“揣情者,必以其甚喜之时,往而极其欲也;其有欲也,不能隐其情。
必以其甚惧之时,往而极其恶也;其有恶者,不能隐其情。
情欲必出其变。感动而不知其变者,乃且错其人勿与语,而更问其所亲,知其所安。
夫情变於内者,形见於外,故常必以其者而知其隐者,此所以谓测深探情。”
“摩者,揣之术也。内符者,揣之主也。
用之有道,其道必隐。
微摩之以其索欲,测而探之,内符必应;其索应也,必有为之。
故微而去之,是谓塞□匿端,隐貌逃情,而人不知,故能成其事而无患。”
要想使他人赞同自己,就必须先要“揣摩其情”,了解他人的心理,这才好对症下药地提出建议。
这是《鬼谷子》一书中的精辟道理。
鬼谷子姓王名诩,常入云梦山采药修道。
因隐居清溪之鬼谷,故自称鬼谷先生。
他的两大弟子苏秦与张仪极为有名:
一个凭其三寸不烂之舌,合纵东方挂六国相印,统领诸国共同抗秦,显赫一时。
而另一个又凭其谋略与游说技巧,将六国合纵土蹦瓦解,为秦国立下不朽功劳。
《鬼谷子》全书分为十二篇,依次是:捭阖、反应、内楗、抵戏、飞箝、忤合、揣篇、摩篇、权篇、谋篇、决篇、符言。
而“潜谋於无形”与“常胜於不争不费”,这便是全书的精髓所在。
它崇尚权谋策略,讲究言谈辩论的技巧,这种思想和儒家学说大相径庭。
战国时期的百余年七国征伐实际上就是不断地“连横”与“合纵”,由此可见口才之利不逊於数万雄兵之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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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空落落的城门在夕阳里张著大嘴巴“吸烟”(城中的烟雾从城门弥漫二处),一队队的御林军兵马抖愣著哗啦啦的铠甲和兵器,旌旗在马上迎风招展,发出呼呼的响声,在军官的指挥和带领下开进城中,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转头看了看犹在东方行进的淮阳军,心中不禁有著无限的感慨,回想起刚才自己和高颍的谈话,一缕笑意不禁在周围盎然四溢。
“王爷,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虽然我爹是晋王的老师,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全家是晋王的奴才。太子被废乃是皇上的意思,正所谓是天威难测,末将得知这一消息时也是万分震惊,废立之事关乎国运社稷,陛下既然已经行事,定是已经有所周详安排,为臣者也不能妄加议论。然而此次事变有人在背後推波助澜,故意搞大,牵连众多不说,以前东宫官吏竟然也被不分良莠,一棒子全部打死,这一点我以为略有不妥。王爷明鉴,当日是谁将您的淮阳军马分解拆散到各处,又是谁假借征讨之名大行排除异己之事,韩、贺两位老将军年事已高却被命为先锋官,这不是借机报复又是什麽呢?王爷啊,平素我好似晋王的亲信党羽,但实际上只有杨素才被他所信赖呀!您看这次查抄乱党,杨素的胞弟杨约这个鸟阴阳人在晋王的指使下,大搞逼供,多少正直人士被冤枉啊!先贤有道‘罪不及妻儿’,且不说王爷的三公子是先太子的乘龙快婿,即便没有这一层关系,末将还是要拼尽全力保全先太子的血脉,我虽名义上属於‘晋王派’,但是成都一片忠心,为国为民,苍天可鉴!”
“唉……本王果然老了,成都啊,你说我怎麽就没有看透你呢?你委实让本王糊涂喽……你今日所言,一旦被晋王和皇上知道,天下虽大却也没有你容身之处啊!”
“王爷错了,成都只是觉得嫡长被废有违正统天和,先太子勇宅心仁厚,若能承谟继统,则百姓幸甚、社稷幸甚、天下幸甚!如今晋王外似善良勇武,实际上却是口蜜腹剑,虚伪小人,一旦天下落入此人手中,只怕用不了多久,必然四方烽火狼烟,黎民百姓将陷水深火热之中。王爷乃是成都素来敬佩之人,今日一席话王爷信也罢,不信也罢,上奏天听也罢,总之都是成都的肺腑之言,王爷……”
“成都且慢言,你且跟老夫说句实话,你当真认为太子不该被废吗?难道皇上的圣旨你也敢有腹诽吗?嗯!?”
“成都乃是小辈,更是皇上的臣子,哪敢有什麽腹诽行为。只是觉得太子太冤,不该有此劫难,有些抱不平罢了,嘿嘿,王爷莫要想歪了!”
“哼,你竟然在戏言老夫?!”
“王爷息怒,小将不敢。呵呵呵,当今朝中争权夺利,一片乌烟瘴气,急需发生一次革命来清理朝政。王爷雄才大略,不入朝堂主政委实可惜,但有明主继位大统之後,王爷定能大展鸿图,为我大隋鞠躬尽瘁,嘿嘿嘿,到时候还请王爷多多关照啊!”
“哦?你是说……”
“王爷,你看今日天气多好啊!小将听说华山风光秀丽险峻,王爷既已来此,不去游玩一趟可是委实可惜哦。此去向东一百里便是华阴县城,王爷如有雅兴可到华阴暂歇,游山玩水,静观其变。这次淮阳军与我禁卫军同心协力,剿灭叛党,不负皇命,圣上得知必定龙颜大悦,恩旨赏赐,加官进爵自不必说,末将在此先给老王爷道贺了!嘿嘿”
“噢……哈哈哈哈哈,好你个天宝大将啊!嗯,好好好,老夫记下这份人情了,并代先太子谢过了,高颖效忠朝廷,剿灭叛党乃是份内之事,既然已经没事了,本王为防民变,将此城移交给御林军了,我的淮阳兵马暂到华阴驻扎,此中情由成都可向皇上代为上奏……那几个孩子我带走,其他人交你处置啦!……”
“传令下去,对淮阳兵马一律放行,准其离去,不得阻拦。待其撤离後全军迅速进城,封闭四门,抓捕参与叛乱的守备官兵,有敢抵抗的就地格杀勿论,另外组织人马灭火救人,严禁趁火打劫,有违反军纪的,一律死罪!”
“传令我军退出舞阳城,派人到衙门把那几个孩子接出来,大军出东门,到华阴县扎营。任何人不得有疑问,本王自有主张!还有,那几台弩车拆解带走,命人征集一下牛马车辆,城中军械库清理清理,能带走的都给老夫带走,石余理带本部军马作为前锋先行,本王率大队随後,去吧……”
舞阳镇守备衙门位於城中央,靠近鼓楼,占地颇大,平日里面驻扎著守备队官兵,相当於一座军营。
衙门仿寨垒建筑,院墙高丈余,厚达五尺,全是青砖材料,院落四个角各设箭楼一座,高二丈八尺,平常驻守弓弩了望手,一旦发现异常变吹号角为警。
策马来到衙门口,甩镫离鞍,带著刘布等人鱼贯而入。
此时,院落中已是站满了弃马为步的禁军甲士,人人都是刀出鞘,箭上弦,如临大敌。
一个军官模样的匆匆迎上前来,抬手行了个军礼。
“怎麽这麽多人啊?谁在里面?”
我皱著眉头,不满之色溢於言表。
军官连忙叉手躬身,小心翼翼地答道:“回禀将军,城防守备参将张英纠集叛乱官兵百余人在里面负隅顽抗,拒不投降,我等不得命令,不敢妄自行事,还请将军示下。”
妈的,弄假成真,守备队竟然真的反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冷冷地对军官下著命令:“立即调集人马,刀盾手在前,弓弩手在後,给你一炷香的功夫,百余人的叛军还不够这千把人塞牙缝的,不想掉脑袋就赶紧给老子去剿灭他们,里面还有哪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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