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是帝王

第32章


这其中犹以山东青州和河北一带为重,那里的大户豪阀家中佃农、家丁、护院私兵动辄数百上千,有的甚至还在自己宅院中设立衙门,凡是族中官司一概自行处理,根本不理官府,隐然已成尾大难去之势了!更可怕的是,这些人里面许多本身就是前朝残余,本朝立国才二十年,那些个余孽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复辟祖宗的任何机会,将军以为这太行山的近百个匪寨、数万人马都是不堪官府迫害才从恶为盗的吗?呵呵呵,错矣错矣,仅据贫道所知,井陉关旁井陉山上的寨子就是前朝北齐余孽高开道的人马,而他本人则是上党有名的大财主,号称‘山西首富’,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也不为过的。嘿嘿,还有那个黑风岭黑风寨,他的主子是前魏朝的皇室余孽,人称‘吕梁狐’的拓跋洪川,他的家族经营数十年,也是邯郸的一方豪霸。将军有心,他们一样有心。这些年来,到金顶收买雄阔海的使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呵呵,不过他们都没有将军幸运而已,因此贫道说将军是上天的宠儿也并不为过吧!哈哈哈!”
我没有插话,只是谦虚地笑了笑。
徐老道的话给了我太多的震撼,自己以前总是洋洋自得,以为什么事情都是先走一步,占据先机主动,没有想到事实并不是想当然那样的美好啊。
看来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见我双目炯炯,若有所思,老徐满意的暗中点了点头,起身而立,拉起一面竹帘,任由西北寒风夹着雪尘迎面扑来。
“将军要想招纳贤良,贫道以为可以从两方面着手。其一,网罗豪侠,收纳亡命,这些人混迹江湖,好仗义执言、为民请命,因此把个‘义’字看得比命还重要,只要将军施以恩义,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让他们效忠必不难办!将军回京时,不妨在路上多多留意打听,关中一带素来民风骠悍,相信定会有所获!这里贫道向将军推荐一个,如何?”
“哦,是谁?”我顿时来了精神,忙起身拉住了他的道袍,一脸的贪婪之色(这个时代什么最值钱?人才!!!)。
“将军轻点啊,贫道可就这么一件压箱底货了,如今化缘可不容易啊!要是扯烂了可就没得衣服穿了,啊哟,你看你看,破了个小洞(我靠!本来就有个洞,一看就是讹诈嘛!!!)……”
看着老徐那副半认真半开玩笑的着急样子,我连忙讪讪地松开了手,转而躬身恭声道:“成都鲁莽了,道长莫怪!还请道长赐教!”
心疼地抚摸着被揪皱了的道袍一角,徐茂功嘴角露出了一丝招牌式的减小,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字------“赔偿”。
他那点子心思怎能逃过我的火眼金睛。
靠,不就是一件道袍嘛,你要是给我推荐的人真是个人才,老子给你到京城最好的成衣铺做他个百八十件的,都不是问题,到时候统统套在你身上,看不捂死你!
“并州石艾县有一个人,他叫王君廓,自幼孤贫,以贩马为生,善于偷盗,而且勇力绝人。据说有一次,他背着一个安放了倒刺的竹笱(安放在堰口的竹制捕鱼器,大腹、大口小颈,颈部装有倒须,鱼入而不能出)出门,在路上看到了一个卖丝绸的商人,便用竹笱套住商人的头,然后趁机将丝绸抢走。待商人取掉竹笱后,却不知是谁抢的。由于此人品行不端,乡里都引以为患。贫道曾经和他谈过一次话,此人天生无赖,却是有勇有谋、敢作敢为。将军若是能将其收到麾下,可作一员虎将,他日为将军攻城略地,必是猛虎一只。”
见我沉默不语,徐茂功又续言道:“如果将军向大量招纳豪侠的话,贫道建议您有空到山东青州合并州北部一带走一走,山东恩县豪霸窦建德、章丘杜伏威、临济辅公祏、东海豪侠李子通,还有并州上谷人王须拔、魏刀儿、宋金刚等人,这些俱都是难得之当世豪杰,只待风云际会,便能搏于乱世,称霸一方。嘿嘿,将军若是有意,可得赶紧下手,人才紧俏,可不是那里都有的哦,那些个有妄图的余孽可不会坐等这些人投向他方啊,嘿嘿嘿!”
我素来不喜在别人面前太过流露焦急,嘴上只淡淡一笑,心中却默默记下了这些人。
“娘睐,可得赶紧派人去看住这些人,能被老道看上眼的人估计也是英雄人物,奶奶的,能招的一定要招到麾下,不愿意的话绝不能留在世上,哼哼,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我打定主意,一下峰顶就用飞鸽传书给薛收。
徐茂功似乎看到了我眼底一闪而过的森然杀意,马上就明白了我心里的想法,不由得浑身一阵寒颤,连忙扭过了头,空茫茫地盯着桌上的酒菜,琢磨着下面该怎么说。
“道长不必惊慌,本座向你保证,绝不会对那些人不利(归顺我自然不会不利,不过要是硬扭的话,嘿嘿嘿……)。对了,敢问道长,这其二又是什么呢?”
徐茂功被揭破了心事,尴尬地坐回座位,喝了一杯又一杯,就是不说话,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我也不逼迫他,自个儿背着手漫步走到石亭外,仿佛是在自言自语:“锋利的宝剑可以刺穿犀牛和大象,但用它砍折石头必会缺损;骐骥可以奔跑千里,但让它拉犁耕田必将趴倒。江河不恶小谷之满己也,故能大。君子贤而能容愚,博而能容浅,粹而能容杂。得其主则可建功立业,名垂史册,逢其时而不得约束,则只能危害天下黎民,孰去孰从,天意耳!顺者昌,逆者亡,千古乱世不变之法则,难道非要纵虎为患,方显大丈夫颜色吗?迂腐啊!真是迂腐!”
徐茂功端着酒盅的手顿时一抖,满满的温酒洒了一多半在桌上,停在半空,一动不动。
良久,老道才叹了口气,目视远方,口中似乎念念有词,猛地将剩下的已经变凉的酒一饮而尽,似乎还有些回味,眼珠子转了转,摇了摇头,认命似的来到我的身后,稽首跪倒行礼。
我虽是眼看远山,却是可观察着他的动静,瞥见他行此大礼,心里一阵惊喜,可还得装出一副慌张的样子,扶他起来。
“主公(靠,终于叫我主公了,心里不禁一阵激动,此人已入囊中矣!),这其二嘛,说来也简单,不过做起来就有些麻烦了,简单的说也就几个字:经营地盘,收拢民心,聚富敛财,以静制动。做到了这一点,不用主公去搜寻,自会有贤才豪杰主动来投,这是毋庸置疑的!等到时机成熟,主公登高一呼,天下烽烟顿起,英雄景从,何愁大业不成!”
第二卷 第二十六回 上帝的使徒
天空中霍的一亮,珊瑚枝一样紫色的闪电倏地一闪,照得整个乌沉沉的山顶顿时通明雪亮,就像一口大锅被钝器猛地砸破似的,天下“嘎嘣”一声脆响,震得石亭“嗡嗡”作响。
我和徐茂功都是一惊,龟儿子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打雷?
两个人心里惊悸不说,看着电闪在云中疾走龙蛇,一闪过后紧接着就是一声一声焦脆的霹雳惊雷。
“泄露天机!”我和老徐同时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只不过我是满脸的喜色,而他则愁眉苦脸,惶恐不已。
这个时候,我的头脑里突然涌出一股热流,急速的缠绕着什么,只一瞬间的功夫,自己仿佛失去了意识,就在那闪电般的一刻,我只产生了一个惊恐的念头:他妈的,老子要玩完!
徐茂功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对老天充满了崇拜与恐惧让他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不知所措,自己所信仰的宗教似乎还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天现异状,必有大事要发生。
想到这儿,老徐的脸顿时一片惨白,脑子似乎有些糊涂,但又仿佛明白了什么,总就是理不出个头绪所以然。
“喂!”我一脸木然地站在徐茂功的身后,僵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
老徐沉浸在茫然之中还没有恢复过来,被我的招呼吓得登时差点没晕死过去,在原地蹦了个高,“刺溜”滑倒在地,慢慢的转过头来,煞白着脸,嘴唇哆嗦,两只眼睛满是惧色。
“你听着,这上天的示警并不是冲你而来。”我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直愣愣地盯着惶惶的老道,缓缓言道:“你要记住,宇文成都是上天帝君派来的,是‘上帝的使徒’,他身上肩负着重大的使命和责任,无数的人都将为他效忠,这是上帝的旨意,谁也不能违抗。现在我占据着他的身体和你对话,是想告诉你,为了维持这个世间的平衡,我们收回了种在他身上的某些记忆,但同时又给了他一些今后一段时间在发展上极为关键和有用的东西,你现在不会明白,以后也可能不会明白,你所要做的就是为宇文成都造势,让天下人都知道上天派了一位‘使徒’到人间拯救他们,要似清非清,似浑又明,让他们去不停地猜疑,一段时间之后,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时刻,将会有异象显现在他身上,届时你要适时而动,厚积薄发,主动承认宇文成都的‘上帝的使徒’的地位。你是个聪明人,具体的步骤自己去想吧,选择你来完成这个任务是上天对你的无比信任,务要经心而为,记住,今天的事情不能告诉宇文成都!”
徐茂功如今可真是傻了眼了,瞅着我一个劲儿的在那里“胡说八道”,三角眼骨碌一转,想笑又不敢笑,在他看来,我现在跟个疯子差不多。
“想让我给他做事也不用装神弄鬼吧,借着打雷来吓我啊……”
老道撇了撇嘴,掸了掸道袍上的雪,刚要站起来,准备嘲笑我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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