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是帝王

第66章


刘布一边听众人谈论我昨夜的“一鸣惊人”之举,一边嘟嘟囔囔,埋怨着自己没有口福到龙门客栈大吃大喝----宋宝亮等人告诉他自己在那里吃得差点把舌头都吞下去,还有管够的美酒佳酿,当时就让刘布口水横流。
看着近千人的队伍缓缓消失在远处的天际,高颍心里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当然还有几分失落,这次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那个鬼精灵的杨文鸯,想起临别时小丫头那种恋恋不舍的神情,高颍心里颇不是滋味。
“文鸯啊,你放心,颍叔已经和你的师傅有了盟约,今后但凡有时间,颍叔一定会去看望你的。”
且不说高颍在心里默默为杨文鸯祷告,张须陀和王岐此事也是心中各有想法。
张须陀终于见到了自己“暗恋”的美人----慕容燕燕,看到她满脸幸福的神采,张须陀的心简直都要碎了,对我的嫉恨更加重了几分。
“宇文成都,老子跟你没完,咱们走着瞧!燕燕,我老张一定要得到你,我一定要把你从宇文成都的魔掌中救出来......”
张须陀在那里咬牙切齿,王岐眼中却是有了几丝不忍和决绝。
“宇文成都,你的确没有让我失望,不,应该说你更多的是让我感到震惊和恐惧,那个徐茂功真是幸运,有你这样的主公,如果我是他,也会死心塌地地为你效忠的,但是......唉,不幸的是我们乃是殊途中人,而且还是死对头,真不想就这样失去你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啊,希望你能活着到达登州,这样我王岐就有机会和你在以后一决高下了,汉王啊,此人虽不可留,然......”
胡孝纲和丁师爷在十里长亭的台阶上遥遥望着远方,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临走之前,我接见了蔡德明,还有丁师爷,这两位秘密组织在洛阳以及周围地区的负责人。
“......今后,你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全力支援帮助‘洛阳四虎’,当然,还要派出人手监视住他们,这些草莽江湖人是有奶便是娘的主儿,断不能让他们半途而废,坏了我们的大业,必要的时候,你们可以先斩后奏,本座给你们这个权力......淮阳和谯那边本座已经和高颍有了盟约,暂时不要太过明目张胆,加紧收买他底下的官员,先抽空他的根基......京城组织会定期向登州传递情报,你们这里也一样,中原一带的方方面面本座都要在第一时间知道,你们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可以找上层,他们会帮忙的......”
丁师爷实在是激动得无以复加,脸上红光满面,两眼炯炯闪光,心里暗暗发誓要在最短时间里完成“主公”交给的任务。
“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胡孝纲得到了我的许诺之后也是两天没睡着觉,高兴得走路都是一溜儿小跑。
“自己只要傍定了这棵大树,就不愁今后不官运亨通,嘿嘿!”
在十里长亭旁边的一家酒肆里,以为男装打扮的清秀“公子”痴心地翘首凝望着远处,一双小手紧紧的交织在一起。
“还是没有看清楚,那几个女的是谁?怎么和他那么亲热?......不过,好像他冲酒肆这边望了几眼,还眨了几下眼睛,该不会是......”
想到这里,“公子”的小脸蛋上涌上了两片红云,白糯细牙轻轻咬着下唇,眼睛瞪是有些水汪汪,似迷离又清醒,极是娇羞可爱。
蔡德明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脸上喜忧交加,慈爱地看着正发愣的“公子”,心中不禁一声叹息。
“傻丫头啊......
第三卷 第五十四回 官渡怀古
一曲《将进酒》在中原一带文士百姓之间迅速流传开来,随之我的大名也开始成为民间百姓口中的“文曲星”的代名词。
洛阳刺史胡孝纲是个极为精明的人,连夜命高手匠人将我的《将进酒》镌刻到一块巨大的石碑之上,然后每天请来匠师细心拓文,一日只拓二十张,不多也不少,然后高价卖出,委实狠狠地赚了一八,据说太子杨广花费三万钱买了一份装裱极是精美的原版碑拓,挂在自己的寝宫内日夜赏析,神情很是复杂。
也许,在这位喜好文学的太子眼中,失去我这个本来可以畅谈交流的“文友”比多一个心狠手辣的对手更是值得可惜可叹吧!
当我在路上拿到胡晓刚派人快马送来的碑拓,看着自己的诗句被镶金嵌银的包裹在华美的纸张上时,心里真是既好笑又好气,倒是徐茂功对胡孝纲的这种做法大加赞扬,说什么有经商头脑,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龙门客栈由于我的关系,一夜扬名。
人人都以能到客栈吃一顿酒、住一夜宿而深感得意,甚至还有不少文人秀才大老远的跑来,一住就是十天半月,整天在我请客的大厅里转来转去,就为了能沾沾那里的“才气”。
当然,多数人是“才气”没沾到多少,酒饭钱倒是交了不少,把个蔡德明乐得牙花子疼了两天。
真是一群死读书的迂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龙门客栈故意放出来的虚假广告,要不然他蔡德明天天待在那里,这么久了也没有作出哪怕一首顺口溜来,倒是算盘珠子越打越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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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驾在黄河分叉的官渡境内休息了一夜。
官渡乃是一个重要的黄河渡口,这里仍然属于张须陀的荥阳大营管辖,由于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加之又是重要的水旱码头,所以朝廷派了一营的官兵驻防,领头的是以名偏将,名叫尚师徒,乃是昌平王邱瑞德得意门生,年纪刚好二十,但在张须陀的荥阳大营里已是一员得力干将,若不是由于门户之见,张须陀真想大用他,无奈之下只好给了一个把总的官职让他先干着,整天没事就在黄河码头边上吹风。
黄昏时分,我和徐茂功带着几个亲兵来到赫赫有名的官渡古战场----官渡口码头。
已经过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天气愈来愈暖河,白天的时候享受着吹来的风中,已经有一股煦煦的暖意,舒爽怡人,连几位美人也在车中呆不住,有事没事就带着李世民和杨文鸯纵马玩耍嬉闹,很有几分一路春游的味道。
耿询穿着一身轻服,恭恭敬敬的跟在我的身后,年轻好学的脸上满是敬佩和得意。
据王君廓讲,耿询看过《将进酒》之后边一言不发,长叹一声就会到书房中收拾起自己随身携带的书籍,将其中的那些四书五经六义之类的治文书籍统统打包,然后自个儿骑马来到郊外,一本一本地少了个干干净净。
从那时候起,耿询放弃了在文学上的努力博取,转而开始潜心研究起一些巧工营造的书籍,也许从那时起,这个素来心高气傲的年轻人便开始真正打心底敬佩起我来,不甘于服输的劲头儿让他发誓一定要在另外的领域里闯出一番成就来。
徐茂功从洛阳出来后就开始忙这写东西,用他的话来说,这叫做未雨绸缪,等到了登州再忙活就有些晚了。
“贫道纵观史书,历朝历代的兴亡成败无不牵扯到两方面,一是民心,二是吏治,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吏治的好坏与否直接关乎到民心的向背,由此可见吏治才是天下之根本。”
看着徐茂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心里虽然有些反对意见,但是并没有说出来,而是鼓励地冲他点了点头,示意继续说下去。
徐茂功郑重其事的微微颔首,悠悠长叹一声,背手踱至码头的岸边,临着木栏凭水而望。
“无量天尊,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可是更深一层却是在说明一个现象,那就是如果国家没有战争,内外一片和平兴旺,加上天子皇帝明法度、兴百业,在大政上没有大差错,如果这样百姓还是吃不饱、穿不暖,那就只能归咎于国家吏治出现了问题呀!”
耿询似乎并不同意徐老道的说法,反驳道:“道长所言有些危言耸听了吧,放眼当今天下,皇上爱护百姓民力,轻易不举大徭役,又修建了众多的大粮仓来防饥荒,就这些学生便以为是圣王之举,道长现在所说的吏治似乎是前朝的往事,当今朝廷崇尚节俭,皇上也是以身作则,听说皇后娘娘在皇宫里只穿粗布衣服,连首饰都舍不得置办添加,加之我朝《开皇律》用典严峻,管理稍有触犯便严厉处罚,如今之吏治较与以前历朝历代不知号上多少倍,道长怎能妄自菲薄呢?”
我心里暗叹耿询还是没有融进自己的大环境的同时,脸上依旧一片平和之色,并没有因为耿询顶撞自己的心腹幕僚而显现出不满,反之却带着几分赞许地望着他。
年轻人的冲劲儿是一股宝贵的资源,就是自己也不喜欢太做作压抑,整天唯唯诺诺的生活不仅会磨掉年轻的棱角,还会让他们沾染上和当权者一样的恶习,那就是势力、狡诈和贪婪。
我不希望自己的身边有对大业持反对意见的人存在,但更不愿意自己的手下人都成为没有自我头脑、不敢主动思考、敢做敢为,而只是惟上意马首是瞻,脑袋僵化的阿谀逢迎之徒。
徐茂功并不在意自己被驳斥,反而很认真地听完更旬的每一句话,然后才微微一笑,坦言道:“无量天尊,志崖(耿询的表字)直言爽快,贫道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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