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是帝王

第99章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王君廓、刘布、宋宝亮、谭镇、冯苴、杜季等十几个军官聚在总管府偏院的大厢房里,一个个脱得只剩一条短裤,屋中摆了两桌酒席,地上满是酒坛子。
王君廓捧着大酒碗,一步三晃悠扑到刘布面前,大声嚷嚷道:“刘、刘老大,兄弟我,我真是服了你啦!攻打文登、文登,妈的,要不是你和这位杜、杜、杜季,对,是杜季,奶奶的,杜季你给老子过来,喝那么点酒就,就想躺地上睡觉,美得你!刘老大,兄弟我先干为敬啊――”
刘布红着大脸,迷迷瞪瞪有些发呆,舌头也是早就硬了,挽着王君廓的胳膊,满口酒气,大大咧咧道:“俺的好兄弟!那个没啥,不就是护了护后阵嘛,没啥,真的、真的没没啥!”
宋宝亮斜拉着脑袋靠在谭镇身上,听了刘布的话连忙大摇其头,使劲睁了睁眼皮,干脆闭着眼说:“刘老大,你、你、你此言差矣,差矣!那天我就在左翼,那阵子将军,咱们将军大人,把所有人,都调上去,调上去攻城了,后阵简直就是空无,那个一人,呃――,王二哥的卫队虽说,呃,以一顶、顶、顶十不假,可那是啥?那是一千对三十啊!啊,说真的,咱啥场面没见过,可当时真是吓坏喽!你和杜季老弟硬是杀出一条血胡同,宰了那个狗屁伏牛、伏牛山的几个匪首、匪首,才退了响马,了不起,了不起!”
刘布得意地一笑,拍着王君廓的肩膀,满面红光:“他奶奶个熊的,呃,俺老刘别的不敢说,对咱们将军的这一腔衷心,俺要说第二,呃,就他娘的没人敢说第一!”
“刘老大,听说你最近和大夫人的那位贴身丫鬟,叫什么来着?杨、杨、杨梅吧?对,就是那位杨梅姐姐,嘿嘿,现时都咋样了,说给兄弟们听听!”
“就是,就是,我也听说这事了,刘老大,啥时候喝喜酒哇!”
“快瞧快瞧,老刘脸红啦,哈哈哈!”
“胡说,刘老大的脸刚喝酒的时候就红了,还用你小子说啊,这分明是变紫了嘛!”
谭镇登时乐得大笑不已,手指着满脸羞臊的刘布,拍着酒桌起哄道:“老刘,你他娘的有了媳妇也不晓得说一声,敢是要娃娃生出来才作声还是咋滴,啊?”
刘布只是坐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嘿嘿傻笑,心里头却是乐开了花,抹了抹胸口的汗水,夹了一口菜,冲谭镇嘟嘟囔囔道:“你个老谭,自己升了总兵也不请咱喝酒,俺凭啥跟你说唻!呃,你看看这多的‘老人儿’,要说跟着将军的时间最短的就是你了,可升迁起来你小子最占便宜,奶奶个熊的,呃,要不是那五百潼关骑兵,你小子肯定还在老子手底下天天站岗呢!”
谭镇得意地拍了拍肚皮,摇头晃脑文绉绉道:“时也,命也,运也――”
“他妈的,这小子占了便宜还卖乖,揍他啊!”
“哥几个,上啦!”
“不要哇――!”
登州城里此时也是热闹异常,几处响马海盗被剿灭的消息传出以后,人们纷纷奔走相告,个个兴高采烈。
“听说这次咱们大人单枪匹马就灭了伏牛山的那伙子响马,在人群里七进七出,杀得是血流成河呀!”
“那算啥,咱们大人是神将嘛!俺可听俺表弟说了,官军在黄县和文登杀了不少老百姓,啧啧,可怜哇!”
“切!有啥可怜的,活该!谁叫他们通匪资敌呀!文告上不是已经说了嘛,‘本念国法,当诛九族,诚愿以己之私,换无上功德’,听听,都听听,这才叫爱民如子,咱们大人不诛连那些反贼家属已经是甘冒朝廷国法之外,法外施情了!”
“老兄,听说成山海盗是被招安了,那庙岛的呢?是不是也被招安了?”
“嘿嘿,你可真算问对人了,我儿子就是官军里的,据他说,庙岛那一伙是最先被刘将军给堵住了后路,后来又不知道为啥起了内讧,几伙人在城里头乒乓打得不亦乐乎,还不小心把粮草库给点着啦!没办法,几帮人只好往老窝跑,到了蓬莱才发现不仅船只都没了,还有大队的官军在那儿等着他们,好家伙,一通厮杀,我儿子还受了伤,千余号海盗全都落网。”
“乖乖的,那咋没见那些海盗呢?”
“都喂海龙王啦!咱们大人听说里面有官府的叛徒,当场就下令所有俘虏给那些牺牲的官兵陪葬,统统绑上石头扔进了大海,啧啧!”
“啊――”
“老哥,我还听说那些贼子们在福山镇撞见‘鬼索命’了呢,几十人死得不明不白,那可真叫吓人!”
“咱家大人是神将,贼人不识时务,肯定是要遭鬼神天谴的!这下又能从成山进海盐了,呵呵,盐价估计要降了!”
“什么狗屁‘天柱大将军’,当年就是孙大疤也是威风一时罢了,吐都督大兵一到,立马土崩瓦解,这几个人能成啥气候,纯粹糟践人命!”
“还是那位海龙门的廖当家的有主意啊,投降了官府不说,还弄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来当,呼啦一下,鲤鱼跳龙门,家雀儿变凤凰啦!”
“这就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呀!”
“就是啊……”
叛乱平定了,但是跑掉了一个最为关键的罗明海,这让追查官府内鬼的事情不得不暂时搁置下来,徐茂功为此紧急从组织内部抽调了一批人来彻查,可是依旧效果不佳。
这个深藏不露的奸细究竟是什么人呢?
看来,只有抓住罗明海才有可能揪出狐狸尾巴了。
而罗明海又潜藏在何处呢?
攘外必先安内,内患不除,后患无穷。
唉,真是头痛啊!
登州码头的“宏盛米铺”早早就上了门板,只有两个要饭的乞丐窝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捉着虱子。
米铺大堂里,满满当当站了三十多位,有的是伙计打扮,有的是小贩衣裳,还有的就是外面捉虱子的乞丐模样,人虽然不少,却没有一个人吭声,都静静地看着在中间踱步的掌柜。
“不好办啊,唉――”
掌柜的一声长叹,左手“吱吱嘎嘎”转着两个光滑铮亮的铁核桃,右手提起笔,蘸了蘸墨,在一张纸上上“刷刷刷”飞速写了几句话,然后随手扔掉了毛笔,小心翼翼地拎起墨迹淋漓的纸张,一边吹着气,一边嘱咐旁边人道:“老三,这次还得你跑一趟,到庄子里面见庄主,亲手把这个交给他。唉,目下的形势咱们只能等着看了,那个人安置好了没有?盘子要踩紧点,万一漏了谁都担待不起呀!”
一个年轻伙计小心接过墨迹已干的信纸,迅速折成细细的一根塞进自己的发簪中,话也不说扭头就奔后门而去。
“弟兄们,这段日子要小心点,登州这地界如今不好混啊,那位‘神将’大人难伺候得很,这一仗死了多少人啊!真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一个乞丐胆怯地喏喏言道:“掌柜的,俺这段时间听那些出海打渔的人讲,一网下去经常捞上一些泡烂的尸体,龇牙咧嘴的,已经有好几个胆小的渔民被吓疯了。”
一个小贩打扮的小伙子也小声附和道:“俺也听说了,还有人传说总管大人要在登州大开杀戒,因为,因为……”
小贩欲言又止,见大家都望着自己,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使劲咽了咽唾沫,继续道:“因为伏牛山的寨主罗明海逃掉了,听说这个人掌握着一笔泰山孙大疤当年埋藏的宝藏,有了它就有机会东山再起,官府有小道消息,谁有线索举报,宝藏的一成归他,掌柜的……”
“吸――”
掌柜闻听之下,不禁冷气倒吸,手里的铁核桃也停下了转动,眼睛骨碌碌转着,看样子是在琢磨什么。
“这个消息的真伪至关重要,从现在开始,大家全部转到打听这个消息的真假上面去,要是真有此事,总舵那边可就大发喽……”
登州获得了今年的第一个丰收,官仓民仓装满了生存的希望,每个东莱州百姓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加上官府出面高价收购余粮,市面上的粮价很快由高转低,稳定了下来。
这一切与东莱州外面的世界形成了鲜明对比,当皇上得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差点连舌头都吞进肚子里,颤抖着双手将这份密奏看了又看,尔后长叹一声:“天意使然,孤能奈何?”
杨广得到这个难以置信消息的时候,脸上就像见到了魔鬼,踏着风似的一溜烟跑到了明克让那里,嘀嘀咕咕好一阵子才心有不甘地窜回太子府喝闷酒。
宇文化及倒是没有惊讶太多,只是到宇文氏祖坟上了一炷香,可能是年纪大了的关系,手指粗的檀香差点被他给掐成几截。
“哼哼,宇文成都,不要得意太早,咱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场,嘿嘿嘿!”
繁华的表面下往往潜藏着一些危险的信号,
第四卷 第八十回 田横遗民
入夜的总管府里静悄悄的,只有不时穿过的巡逻小队在宣示着这是一个重要所在,没有一盏灯笼,只有黑暗,今天是开皇元年八月初三,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
后花园,我正独自一人躺在藤椅上,一开始还想着早上的公务,很快就感觉困得要死,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一觉真的很长,我梦到自己不知怎么来到了一艘大船上,在宽敞舒适的船舱中,我看到了几个似曾相识的背影,努力地想去分辨,脑子里却又都是模糊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些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好久好久,也不晓得过了多少天,就感觉周围越来越安静,有时候恬静地可怕,只有哗哗的水拍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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