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奶奶破事

第22章


别说,观察久了,这女的确实有点不一样,唇红得娇美,柔嫩,看得人骨头有点酥。
  婚宴照常开始,大家都很尽兴。茅台一箱一箱垒在场边,杯子几乎没有空过,首长一声令下,干!三秒不到,杯中酒就全部喝完,一滴不剩,无人推辞,豪气干云天。
  男人的酒酣耳热,与女人无关。乔笋借口去洗手间,消失在承办婚宴的吉祥厅。电梯直下一楼,偌大的大厅富丽堂皇,椰子树假盆景边的沙发上,坐着个身着空军蓝色军装的人,背影十分熟悉。
  就知道你会来。
21
  山东那么大,你不至于出现在每个角落,但我知道,初心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乔笋小跑过去,近了,停下,调整了一下呼吸。高跟鞋的声音别人总听得见,对方刚好回头。
  小暖,好久不见。
  无论你多牛.逼,你总要接受世界上有一个人就是不爱你的事实。
  张爱玲够牛逼吧,白玫瑰,红玫瑰,白饭粒,蚊子血。胡兰成不见得多喜欢她。徐志摩够牛逼吧,“翡冷翠的一夜,只当是前天我们见的残红……只愿天空不生云,我望得见天。”林徽因却只愿跟他搞搞暧昧,最后还害得他为了见她一面,从飞机上掉下来。你觉得自己够牛逼吧,文能烹得一手好菜,武能淫得一手好湿,但是男人宁愿抛弃你也要跟一个长相学历身材家事都不如你的小.婊.子双宿双飞。
  饶是暖起身,风神秀异,俊爽天资。成烈烈一身匪气,小暖一身女人最受不得的文质深情。然而他的深情只赋卫初心,对乔笋,他的前妻,倒是犹如偶遇的陌生人。现在你只觉得乔笋悲情可怜,但想想他俩的过去,也说不上谁悲情谁可怜。
  这个令段霜晖都赞不绝口的空军上校,淡漠地转身。乔笋分享了一段他最魂不守舍的神态,一段他最难以释怀的愧疚和一段他最隐秘羞耻的往事。那是别人绝不知道的小暖。
  跟是暖不同,乔笋想起的小暖种种的好。比如毕业之旅去济宁时第一次见到军装笔挺的他,他和善的一个颔首微笑,比如他求婚时单膝跪地,眼里满是她看来灿烂幸福的星光,比如他俩刚结婚那时,她爱吃夹饼,粉莲街桥头那家最合她口味,圆圆的烤饼用小刀从中间片开,然后加入油炸的里脊、羊肉串、火腿、鸡蛋、豆扣、豆腐皮、蔬菜等等,再抹上辣椒、甜面酱、咸面酱、撒上孜然粉和芝麻,最后再放上一片生菜,土豆丝或者碎馓子。人太多,队伍太长,他回家之前排50分钟的队买给她吃。
  当然,直到她知道初心这个人。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小暖从不跟她同房。原来他不过是利用她,不管是要忘记初心也好,是掩人耳目也好,是不甘落后也好,他对她就是没有真心。之后,她看重播的《大明宫词》都会哭,她能理解太平,她最初的热忱,往后的冷漠和放荡,她在诗一样美的台词中流泪,她在皮影戏的画面中掩面嚎哭,几乎哭干了一生的眼泪,“这位官人,明明是你的马蹄踢翻了我的竹篮,你看这宽阔的道路直通蓝天,你却非让这可恶的畜生溅起我满身泥点,怎么反倒怪罪是我的错误?”进而想起每个姑娘都是绛珠仙草,总有一个人要赚够你一辈子的眼泪,你若没死,之后流出的泪,只是普通的生理应激。
  乔茶说,女人得经历这么一次心如刀割,才能成长,才能变硬。
  乔笋后来喜欢吃馒头夹菜,不过是仿照济宁的夹饼,那是由小暖惯出来的爱好,深入骨髓,每每捧着这山寨的夹饼,乔笋都会认真地吃,细细的咽下去,她觉得小暖排队买夹饼的时候,至少是为了她吧。再后来,她知道初心以前到过济宁,她笑,还是喜欢吃山寨馒头夹菜。
  他们离婚的原因,却不是因为乔笋的吵闹或小暖的顿悟。
  饶是暖淡漠地走开,乔笋耸耸肩,他刚才别是以为匆匆而来的是新娘初心吧。乔笋回到吉祥厅,因为离开的时间并不久,段勍没有在意,成烈烈正来这桌敬酒,不经意撞了一下乔笋,对她挤眉弄眼了一下,乔笋果然就该死地眨眨眼,没心没肺地抓了几下后脑勺。
  “贵人多忘事。”成烈烈回头。
  乔笋忽然想起来和成烈烈的“渊源”,暗呼“原来是他”。好你个乔笋啊,你当年跟成烈烈合伙强.奸.了饶是暖,现在连一起作案的“兄弟”都能忘得一干二净!
  成烈烈人生两大快事,一,睡了饶是暖的女人,二,睡了饶是暖!
  段勍一来,烈烈就觉得她身边的女的眼熟,可不就是饶是暖的前妻么。他俩在“统一战线”上“工作”过,却互相不知道名字。说来也是个传奇。
  因为初心之前的心理疾病,饶是暖每每克制自己,一年不要紧,几年这么下来,人也许都有条件反射的,对着初心,就是起不来。这真是个孽缘啊,这会子初心的心理障碍被成烈烈一奸而止,是暖的这个“条件反射”却落下来。成烈烈那时也不管,隔岸观火,听说是暖结婚了,偶尔还来淄博瞧瞧初心,烈烈心理那一股不甘气,还没消下去呢。这要被现在一些腐女知道了,保准解释为深厚的基.情。也不管他们基不基,总有再见面之时。
  成烈烈手里还有些那时迷惑初心的药,带着混账的粉末一个人去了济宁。是暖在济宁的家在空军后勤部大院2号楼,5楼啊,成烈烈能沿着管道徒手爬上去,这是什么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可见当一个土匪流氓也是要有真本事的。是暖大半夜的还没回来,烈烈见一个女的在睡觉,就轻轻悄悄把药倒进了他们家的水壶。
  成烈烈的本意是希望他老婆喝下去,最好能在他身边上了他老婆,就好像他多年前在新郎身边搞了新娘一样无耻。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药刚下完,是暖就回来了,倒了些水一饮而尽,在浴室洗澡洗到一半,不行了,浑身软,只有下面的兄弟硬到不行。
  原来是暖不是不行,他是对着初心不行?
  成烈烈扒在窗口,看了直翻白眼,心想俺了个娘嘞,这真是阴差阳错。流氓不分男女,从窗口一跃而进,轻而易举摁倒了是暖,是暖那时的模样,也不怪成烈烈动了念头。只一个字,艳。
  是暖无疑是禁.欲.派的典范,浑身上下有种不可侵犯的圣洁气质,洁净静美,似乎你就是不能拿男女之事去揣摩他,去亵渎他。然而此时他下.身坚硬如钢,眼中怒气、媚气横生,加上一身水珠,顺着肌肉纹理而下,流过隆起的胸肌,滑过分明的腹肌,高.昂顶端,滴滴凝露,实为人间之大诱。
  成烈烈趴在是暖身后,手里握着他铁一般的小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上了饶是暖,平多年怨气。他能这么想,就一定会这么做,小成挺身而出,刺入是暖从未经人如此触碰的后方。是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始终紧紧握着拳,屈辱,愤怒,极乐,额间青筋显露。
  浴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成烈烈永远记得那一幕,一个女子茫然而平静地看着他们,身上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成烈烈以为接下来有惊叫,有哭喊,谁知,没有。他不知道啊,眼前这位女子所有的惊,已被磨平,所有的哭,已经麻木。她进来,把浴室的门关了,灯关了,成烈烈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那个女子脱了所有的遮蔽物,躺在地上。烈烈握着小饶的右手被她扫开,代替的是她的手,扶着小饶,以自己的最柔软之处,将小饶引入。
  乔笋,饶是暖,成烈烈,是暖的根插.在乔笋的身体里,烈烈的根插.在是暖的身体里,如此妖异荒唐的局面,成烈烈终生难忘。
  饶是暖始终清醒,他能感觉到后方的痛楚,也能感觉前方的紧.窒。这是他和乔笋的初.夜,也是互相的初.夜。同样,永生不忘。
  烈烈在是暖身后的律.动,被动地带着是暖往前顶,乔笋双.腿夹着是暖的腰,腿间的疼痛似乎还蕴藏着一种释放的快.感。浴室里只有女人的呻吟,和深入又抽出时发出的羞涩液体挤压摩擦声。
  不知是药性强烈,还是黑暗让人堕落,这场“混战”持续了很久。
  “你那药应该不是针对他的吧。”乔笋仰面躺着,对成烈烈说,原来她一早就看见了,故意不出声,“这附近的人都知道我只喝瓶装矿泉水,那个水壶里的水是我专门为他准备的,只有他喝,里面加了抑制勃.起的药,一来让他时不时去淄博看他的初心时无法做那事,二来让他面对我也不举,减轻心理的罪恶感。我一边害他,一边为他着想,却不想你那药这么猛烈,我也就搭个便车,你不介意吧?”
  “药我还能搞到,你要不要?”成烈烈就是大度。
  “不要了。”
  “姑娘,老子欣赏你。咱俩也搞一回,怎么样?”
  “不了,我现在还是他的妻子,不可以跟你。以后咱有缘再见。”
  “一定得再见。”
  无论你当时怎么迷恋一个人,只要他从来不给你回应,总有一天,迷恋会被消磨殆尽的。乔笋半夜给乔茶打了电话,说她跟小暖要分开了,希望能去北京,乔茶当然不会拒绝。
  天亮后,饶是暖提出了离婚。
  成烈烈在自己的婚礼上再见乔笋,想起那日的一切,只觉得这女的真真是个奇人。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