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上床

第66章


你不是愿意吗?噢,想必是你当初就是为了我家老熊的钱才跟他的吧?现在,他的钱叫你花光了,公司也叫你搅和没了。你开始嫌弃他了?嫌弃我儿子了?我告诉你:想把他们再推回给我?没门!你不是爱熊家志吗?爱得不惜养他的儿子。好啊!他有钱也好没钱也罢,你还是继续爱他吧!知道吗?爱就得付出,就得做出牺牲!”
“花店小荷”委屈地看着何小荷,“大姐,我跟你说这些,根本没别的意思。就是心里堵得慌,跟你说说心里好痛快痛快。”
“你是痛快了,我呢?你当我是谁?又当你自己是谁?你是不是有点太不要脸了?”
“大姐,你有点太不理解人了吧?我没把你当外人看,只不过跟你说说心里话。你居然还骂起我来了!”
“我不理解人?你搅得我们好端端的一个家妻离子散,又‘家破’(差点‘人亡’)了。我没把你这个骚货给撕碎了就已经够理解你的了。你还想怎么样?没把我当外人看?什么意思?给我面子呢?告诉你:少他妈地跟我套近乎!别说姑奶奶我翻脸不认人!”
“你!看你们家熊家志那副德行,穷得就差卖血了。你还拿他当宝贝似的护着呢。”
“你他妈放屁!当初你不拿他当宝贝,干吗还要跟我抢啊?”
“算我瞎眼了。现在还给你。”
就在两个小荷争吵的时候,熊家志回来了。一看见熊家志,何小荷的心都要碎了。他的脸色腊黄,胡子拉撒的,头发也乱蓬蓬的,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昔日那个英俊帅气的熊家志不见了。何小荷心酸地走到门外,强忍着泪水。熊家志赶忙跟了出来,问小荷什么时候到的,一路上休息得怎么样。他又叫小荷进屋去坐。他说熊健马上就放学了。
“花店小荷”递给熊家志一百块钱,叫他等会带何小荷去吃饭。看着熊家志伸手接钱的那个窝囊样,何小荷是既生气又心疼。生气的是他干吗要接人家的钱啊?这不还是把那个女人当自己人而把她何小荷当外人看了吗?心疼的是他怎么会穷到这个份上?连一百块钱都没有?真是穷得就差卖血了?难怪“花店小荷”抱怨全家人都要靠她养着呢?
等熊健回来后,何小荷一家三口人一起去吃饭。何小荷要了一桌子的好菜,都是熊家志和儿子喜欢的。她想给他们爷俩补一补。熊家志几乎没吃什么,小荷更是没什么食欲。他们俩没说几句话,只是默默地坐着。双方都显得心事重重。只有熊健非常兴奋。他一边大口地吃着,一边讲着班级里发生的趣事。吃饱了以后,他用手捂着鼓鼓的肚子,突然忧伤地说道:
“跟妈妈爸爸在一起的感觉真好!我把明天一整天的饭都带出来了。”
第四部分方地完全为凌晨雨着迷(4)
熊家志赶忙把头低下了。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儿子。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也是他罪有应得。何小荷的眼晴有些湿润了。她看着儿子,原来那张胖乎乎的小圆脸现在已变成了一窄条。孩子一定是吃不饱睡不好啊。以后他们的日子怎么过啊?肯定比以前更难。何小荷的脑子里想的全是熊家志和熊健。她不知道面对这种情况她应该怎么办?她能做些什么?
方地见小荷没像第一次从津市回来时那么伤心欲绝,就笑着逗她说:
“这么急着见我,是不是想跟我谈谈见到自己男人的感受?”
“你还有闲心逗我?”何小荷往沙发上一靠,“我这心里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方地凑到她跟前,认真研究了一下她的表情,说道:“不管你心里什么滋味,反正,肯定有窃喜。哎,我说的是‘窃喜’。”
“熊家志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无产者了,他的公司倒闭了。另外我还发现熊家志跟那个小荷的关系不如以前了,似乎很微妙。”
“哈!叫我给猜着了吧?说说看。”
“第一,我们一起吃饭时,熊家志自己添饭。上次是那个小荷给他盛。第二,那个小荷在电话里跟朋友聊天的时候,熊家志表现得极其不耐烦,甚至不是好声地喊她。第三,他俩说话时,不像以前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总之,他们现在的关系很平淡。我感觉快要玩完了。而且,不知道那个小荷是故意气我,还是真实想法,她说现在要把我家老熊还给我。”
“有什么打算,你?当初不是说等熊家志被这个小姐甩了,你就跟他离婚吗?”
“可是,”何小荷沉吟着,“他现在好像身体不太好。”
何小荷说这句话时心里很难过。为照顾不了熊家志而感到很无奈。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当初,当熊家志告诉她他有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她不仅感到伤心,更多的则是愤怒。并且巴不得他跟那个女人的关系马上出现裂缝,她好看他们的笑话。可现在,当她预感到他们之间好像真出现问题的时候,她的心里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方地看着她满脸无奈的样子,不由得想到她自己。尽管她跟邱一山离婚了,而且属于离得非常彻底的那种(不像有的夫妻表面上是离了,可有事没事还是往一起凑合,隔三岔五的再在一起住一宿。其实如果两人都愿意的话,这也无可厚非。问题是,有很多家庭并不是双方都愿意这样。尤其有的女人,她们根本没有解决的办法。“破镜重圆”,即使破了的“镜子”是“圆”上了,可仍然会有裂痕。通常情况下,女人提出离婚,十有八九是被逼无奈。但凡还有一点可能,她都会尽全力去挽救。往往在男人回心转意的时候,女人已是伤心欲绝。即使迫于某种原因又在一起了,她的心也早就不再属于这个男人了)。但每当想起他为生活辛苦奔波的时候,尤其听邱上上说到他爸爸哪儿不舒服的时候,她还会情不自禁地心疼他,惦记他。上次邱一山回来时,急性阑尾炎发作,在医院住了八天。白天是方地和邱一山的姐姐轮流照看他。晚上是邱一山的姐夫。方地觉得公婆的岁数大了,叫他们每天往医院跑来跑去的,她于心不忍。同时,她也不想让儿子因为这件事心里不舒服。方地打算去医院护理邱一山之前,首先征求了凌晨雨的意见。凌晨雨听了之后,不仅不反对,而且对于方地的这一做法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他认为方地是个极有人情味的女人,非常难得。离了婚的两个人没必要非要弄得跟仇敌似的,真要是有什么阶级仇民族恨也行,尤其不允许一方探望孩子,甚至双方不惜打得头破血流。这种做法不单单说明阻止的一方没有教养,而且更主要的是从这件事中可以看出人性的泯灭。无论夫妻的一方犯了何等大罪,哪怕是杀人放火,贩卖人口,倒卖毒品,私藏军火,另一方都绝对没有理由不允许他(她)看望孩子。至于说这种大罪给孩子造成的负面影响那要另当别论。
第四部分方地完全为凌晨雨着迷(5)
每次方地去医院护理邱一山,只要凌晨雨有时间,他就会亲自开车接送她。有时,他还会买一些吃的东西叫方地带给邱一山。通过这件事,方地对凌晨雨的为人也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两颗心离得越来越近了。她第一次把凌晨雨介绍给儿子认识就是在去看邱一山的路上。在随后的接触中,凌晨雨跟邱上上相处得非常融洽。凌晨雨在休息时常常带邱上上去钓鱼。他说钓鱼可以培养孩子的耐心和毅力。邱上上喜欢象棋,凌晨雨就陪着他下。有时,邱上上跟他耍赖,动不动就毁棋,气得方地直喊不玩了。凌晨雨却很有耐心地替邱上上辩解,说毁棋有利于开发儿童智力。他还经常和方地带邱上上去游乐场。邱上上喜欢玩碰碰车,凌晨雨就不厌其烦地陪他玩。玩到方地都不耐烦的时候,他还会求方地允许他陪孩子再玩一会儿。看着凌晨雨对邱上上这么有耐心,方地常常会由衷地感到欣慰。她想,当她跟凌晨雨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同样会对凌灵目非常好的。不单单是凌灵目,她会善待他的家人、朋友、同事,及所有跟他有关的人。因为她要向所有的人用实际证明她爱他。
 “他一定是生病了。会是什么病呢?脸色很不好。”小荷在自言自语地说,“我问他,他又不肯说。还嘱咐我要注意身体,别叫他惦记。”
“别叫他惦记?这说明他是在惦记你了?”方地猜想,小荷的心可能是被熊家志的这句话给搅乱的。看着小荷一脸忧郁的样子,她赶忙安慰道:
“我看你呀,就爱自己瞎琢磨。说不定他根本就没什么病。”
“不对。他身体怎么样我能看出来。就连他被苍蝇踢一下、蚊子咬一口,我都能看得出来。何况是这副样子。”
方地心想,就算熊家志真的得了什么病,他也不可能让小荷知道。他心里对小荷肯定会有负疚感。男人就是这样一种德行,当他疯狂地迷恋“新欢”的时候,根本不会考虑到“旧爱”的感受。等到对“新欢”的那股疯劲过去后,他才会突然想起“旧爱”的好。如果当初小荷对熊家志说:你在外面有女人照顾你,就省得我操心了。你跟这个女人好好过吧。那么,说不定会是怎样的一种结局。没准他当时就对那个小荷没多少兴趣了呢。人就是这样的,偏偏对“禁区”的东西感兴趣。往往越是被禁止的东西就越是增加人们的好奇心。而一再强调的每天叮嘱的事情,反而会使人们感到厌倦,甚至会造成逆反的心理。就连小孩子都是这样。这种现象也可以称之为“六感以外的刺激”。寻求这种刺激是人类的一种原始本能。
方地想转换一下何小荷的注意力,于是问道:“姜致远知道你回来吗?”
“不,他不知道。我不想跟他走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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