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原密码

第44章


大小姐伸手向手下要刀。
“是!”手下冷笑着抽出长刀给大小姐。
“短刀,你个白痴!”
“是!”手下忙又把腰间的短刀拔出来递给了大小姐。
“你的皮子真的很硬吗?”大小姐将刀尖顶在了刺鹫的咽喉上,格马人开膛破肚时都是从这里下刀的。
“硬不硬你划拉一刀不就知道了吗?”刺鹫冷冷地答着,腮帮恨得一鼓一鼓。
“哦?听说武士们有一句名言,说被开膛是一种耻辱的死法,你要是现在求我,我就让你体面地死,最起码也像个武士的死法,如何?”
“武士们还有一句名言,你知道吗?”
“是什么?”大小姐凑近了身子。
“步子跨大了容易扯着蛋。”刺鹫一字一顿地说,脸上满是嘲笑。
“嘿嘿!”周围有人开始捂着嘴偷笑,大小姐脸色陡变,转身只望了一眼,周围随即陷入寂静。
“皮子硬,嘴也硬!看来我得从这里下刀了。”说着大小姐刀走偏锋,将刀尖滑过刺鹫坚实的胸膛,滑过乳头,滑过肚脐,抵到了刺鹫的腰间,又顺着小腹往下划,最后将刀锋塞进了刺鹫的裤裆。
“怎么样,要不要求我?”
“你下刀子好了,只要我不死,你就别想睡觉,做梦我都会吃了你。”
“哈哈哈,好,我就扯下你的蛋。”大小姐说着就要横刀柄。
“你真是块狗屎,不配做大小姐。放开我男人,要杀就杀我好了。”久美在一旁挣扎着,面对此情此景,她的气不打一处来。
“哦,这还有个小女人呢,你不说话我倒是真把你给忘了。”大小姐又转身走到了久美跟前,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这个西玉树女人。
“小女人,你的男人就要死了,你想不想救他?”
“想!”
“怎么救?”
“你放了他,我就给你三十头绵羊,外加二十匹骏马。”
“哈哈,我格马草原有的是牛羊马匹,不行!”大小姐摇了摇头。
“那我给你两箱上好的香料和布匹。”
“布匹和香料我生来就不喜欢,不行。”大小姐又摇了摇头。
“那我送你全部的金银器饰。”久美咬了咬牙。
“你瞧瞧我,全身上下什么没有啊?不行!”大小姐摇晃着身子,全身上下的佩饰叮当作响。她得意地朝久美摇晃着脑袋。
“那你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了我的男人。”
“好!”
“你说!”
“我要你的男人跟我睡一个晚上,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还得在一旁看着。”
“呸!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久美听罢大怒,一口痰直接吐到了大小姐的脸上。
“哎哟,还真是个小女人啊,这泼妇会的伎俩你身上可是一样都不少啊!”大小姐用袖子擦掉脸上的痰,不顾手下的制止,越发嘻哈起来。
“来人,去抬一堆松木来,把她点了。”
“拉索!”手下分头去找柴火了,大小姐瞪了久美一眼,又转悠到了刺鹫身边。
“你知道什么样的伤口最疼吗?”
“不知道,不过很想尝一尝,怕是不够辣!”刺鹫淡定地回答。
“好,给你辣一下。”说罢大小姐蹲下身子在死狗身上割下一撮毛,然后将狗毛仔细地分摊在刀刃上。
“大小姐,柴火带来了。”
“好!点上!”
“是!”手下们用碎石打火,不一会柴火堆便熊熊燃烧起来。
大小姐将手中的刀子放在火上烤着,狗毛着火变成了黑炭,随即粘附在刀刃上了。
“让不让我跟他睡?”大小姐又问久美,语气变得狠起来。
“休想!”久美回答得干净利落。
“好,那就先烧死你,我再跟你的男人乐呵。”大小姐一点头,手下就将久美架在了火堆上,火焰很快就将她熏得睁不开眼来。
大小姐又端着烧红的刀子来到刺鹫跟前,对着久美大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不让我跟你男人睡?”
“你休想,臭婆娘!”
“好!”
“嗞”一声响,轻烟直冒,大小姐将火红的刀刃摁在了刺鹫大腿上被猎犬咬过的伤口上,刺鹫脖子上的青筋随即根根暴起,可他硬是咬着嘴唇没有喊一声。
“勇士,疼不疼,辣不辣!”
“疼,但还不够辣,你得将刀子再拉扯两下,最好再扯块皮下来。”刺鹫一字一顿地说,嘴唇已经被他咬烂了,满口是血。
大小姐没有回应他,只是努着嘴,机械地点着脑袋。
“狗东西,我要杀了你。”久美在一旁急得直跳,嘴里什么难听骂什么。大小姐根本不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刺鹫看。
“大小姐,老头人有命令传来,说探子在北山发现了大批陌生的脚印,让你快回去。”
“来人,把这两个家伙带走。扫兴!”大小姐一脸不悦,抽开摁在刺鹫大腿上的刀子。
手下们得令将火堆上的久美架了下来,连同刺鹫一起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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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舌战格马寨
一群人将刺鹫和久美的眼睛蒙上,带他们走了七八里路来到一个深藏于峡谷中间的寨子。
寨子的正中有一间巨大的土屋子,屋子里插着数支熊熊燃烧的火把,火苗随风摇曳着,通红的火光在各人脸上和身上闪来闪去。刺鹫被带进去,摘除了蒙眼布。借助这一亮光,他偷看着格马部落人们的表情,可是他看到的是一张张冰冷的脸。坐在前面的几个老人,一直都把眼睛盯在地上。但站在后面阴影里的一些年轻人,正在偷偷地仔细打量着自己和久美。
终于,一个头发已经开始花白、但四肢结实有力、步履稳健的老人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张开满嘴黄牙对刺鹫说话了。
“你是什么人?”
“我是西玉树草原的武士!”刺鹫略微恭谨地说道。
“武士?为什么你不是牧人?一个武士怎么会千里迢迢来到格马草原?莫非你是来跟我们抢地盘的?”
老人问得无比尖锐,他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刺鹫不放,哪怕刺鹫眼皮跳得不规矩都逃不过此人的法眼。
“武士从不滥杀无辜,这是我们的信条。我不是来抢你们地盘的。”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老人紧问。
刺鹫抬头看到屋子里有一尊持刀的佛像,他猜想这是一位护法神,于是有一句话就脱口冒出:“你们有危险,我是来救你们的!”
他此话一出整个营地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片刻后人群开始乱哄哄的。围观的格马武士们纷纷拔出腰刀挥舞着,嘴里辱骂着刺鹫。
“就凭你也敢说来救我们?你以为你是三头六臂的神仙?我先砍了你!”
“告诉你,我们的祖先世代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我们的武士多如牛毛。他们个个都是能擒狼斗熊的猛士。和他们斗,你简直是在找死!”
女人们也拿起棍棒、斧头,或者是随手可以抓到的不管什么物件挥舞着。她们和男人们相呼应,壮声势。就连孩子们也不例外,一些男孩还不大会使用武器,可他们也从自己的腰带上抽出小腰刀,钻进示威的行列。他们边挥舞着小刀,边学着父亲们的样大喊大叫着,努力摆出一副凶残的样子恐吓刺鹫。
“大家不要吵!”老头子挥手示意大家安静。
“既然你是武士,让我来告诉你当外族武士的下场!来人,把这个蛮子和那个昂西族人推出去!”花白头发的老人喊道。
刺鹫被几个武士推出了屋子。在屋子前面的空地,他看到地上散堆着大堆大堆的柴枝。一个看上去很有警惕心的老太婆,正弓着身子在把它们一一点燃,以便能照亮即将进行的这场表演。火焰一升起,它的光亮胜过了落日的余辉,把周围的一切景物照得更加分明。这整个场面构成了一幅触目惊心的图画,四边黑压压的高大松林恰如画框。
难道这些人要烧死我?刺鹫心里寻觅着逃脱的主意。
不多时,十多堆熊熊的松枝篝火放肆地燃烧起来,它们吐着血红的火舌,把这儿映照得像座邪恶怪异的魔鬼宫殿。那些黑漆漆的树影仿佛一伙狠毒的魔鬼正聚集在这儿,要举行一次血腥残酷的仪式。在暗处的一些人,看起来像是魔鬼的仆人,鬼影幢幢,在刺鹫的眼前忽隐忽现。他们发疯似的指手画脚,做着种种羞辱刺鹫的动作。而当那些格马部落的女人和小孩们在火堆旁跑过时,他们那愤怒又夹杂些顽皮的脸上清楚地闪现出凶险可怕的表情。
这时,四周已经什么也分不清了,只见一堆黑压压的人影在那儿拥来拥去,莫名其妙地乱作一团。手臂、闪亮的刀子和可怕的棍棒,在他们头顶胡乱挥舞。人们显得很兴奋,但也不敢乱来。刺鹫心里很明白,这不过只是格马人在动手杀人之前的请神仪式而已。真正危险的还在后面。果不其然,片刻后,在一个女人刺耳的尖叫和武士凶恶的喊声中,人群开始亢奋起来。
刺鹫不时看到,有一个身体轻盈的女人,在人群中拖着一面大鼓拼命地奔来跳去,她可能是一个巫师。随后一个被拖打成重伤的外族人被带了上来,看来此人很可能是一次部落间争斗的牺牲品。这个俘虏一边被格马武士拖拉着,一边叫骂不止,刺鹫心中暗暗敬佩这个俘虏还能保持他那惊人的体力,更佩服他那顽强不屈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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