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记

第33章


  秦少郅坏笑着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说:“你说真的吗?我明儿就去请示皇上了啊。哼,到时候可不许后悔。”
  凤捭嫌弃地推开他的手,说:“赶紧去,不去你是我孙子。”
  秦少郅扑哧笑了,说:“还孙子,我待会让你求饶叫我爷爷。”
  眼看情况不对的丫鬟们这时已经退出门外,并将门关上。
  凤捭见秦少郅像只饿狼一样把自己懒腰扛在肩上,走进内室,郁闷得伸手捶着他的后背,说:“秦少郅,你正经点好不好?”
  秦少郅将她安放在床上,俯身亲吻她的双唇。
  指望尝过肉味的狼去吃素,这怎么可能呢?
  “碧玺还在院子里罚跪,我还没处理完她的事情……”凤捭双手护住胸口,表示抗议。
  秦少郅扒开她的手,说:“那就让她跪着。”
  虽然他不相信巫蛊,但是一个丫鬟这样诅咒主子,将军府是不敢留的。
  “夫人,我会轻点的。”秦少郅在她耳畔轻声低语。
  凤捭被他看穿了心思,连耳根都红了。
  秦少郅没想到,也不会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有人冒出来坏自己的好事。他本想在屋里骂人的,结果一听外面的声音,怎么那么像自己的母亲姚氏呢?
  秦少郅十分无奈地穿上衣服,低头依依不舍地吻凤捭。
  “不知道母亲来寻我们何事。”
  凤捭想到自己不用承受疼痛,倒是心情不错地笑了笑,然后也起身将衣服整理好。
  姚氏听说凤捭居然带走自己院里的丫鬟,很生气,打算直接过来领人回去。
  她作为婆婆,是一定不能惯着儿媳妇的。
  不过她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见门关着,丫鬟们拦着,才知道自己身为长辈,怎么能如此莽撞。正打算先把碧玺叫回去,明儿一早待凤捭过来请安的时候再问个明白。
  此时此刻,门开了,秦少郅一脸尴尬地站在门口,说:“儿子见过母亲。母亲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姚氏轻咳一声,走进屋里,坐下,说:“我听说凤捭要处置碧玺。这碧玺怎么说也是我院里的人,身为媳妇,处置婆婆屋里的丫头,怎么也得通报一声吧。”
  凤捭忙说:“媳妇正想去告诉母亲的。”
  姚氏上下打量她那整齐的头发。
  凤捭知道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没有说服力,于是只好拿眼睛努力瞪秦少郅。
  秦少郅急忙把那三个布偶拿过来,简单说了事情的经过。
  姚氏听完,脸色都变了,立即让身边的嬷嬷寻合适的人家,连夜把碧玺送出将军府。
  然后她又理解命人把三个木偶上的针拿下,将上面缝着名字的白线拆下,最后把三个木偶丢火盆里烧掉。
  凤捭见姚氏如此正经地处理那个木偶,忍了好久才忍住笑。
  等姚氏离开,凤捭以为自己可以睡了好觉了,谁知道秦少郅的兴致还是那么高。
  当夜,秦少郅一面努力耕耘一面祈祷能和这片地厮守终身。他太喜欢了。绝得此时此刻自己已经站在了幸福的巅峰。
  凤捭却真的差点喊爷爷求饶。
  她表示,当夫人好累啊。
  夫君感觉喂不饱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o^)/~
  ☆、第 31 章
  
  一大早上刚醒来,秦少郅掰过凤捭的肩膀,让她正对着自己睡。他看到了自己在凤捭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颇为心疼,并在内心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会努力克制,温柔相待。
  他抬起手指轻轻滑过凤捭的锁.骨,就见她皱起眉头,往被子里缩了缩,糯糯地呢喃:“秦少郅你个小混蛋别碰我,让我好好睡一会儿。”
  秦少郅心情愉悦地挑了挑眉,看见床头系的那根绳子,伸手将其扯下。
  他觉得,有自己在,夫人不需要系绳子睡觉,反正都在他怀里,怎么翻也不会再翻到地上。
  秦少郅伸了个懒腰,捏了捏凤捭的脸颊,说:“夫人,为夫我今日要进宫面圣,你好好在家休息,晚上等我一起用膳。”
  凤捭本来就睡得迷迷糊糊,接近要醒,被他这又捏又亲的,很快就彻底醒了。
  她揉着惺忪的双眼,神情萎靡地看着秦少郅。当她看见秦少郅神清气爽的模样时,心里冒出了好多句木辽族骂人的话。如果真算起来,明明是秦少郅运动量比她大,可是怎么跟他一比,自己体质显得万分娇弱呢?
  锦姑说的话都是骗人的,说什么只有第一次才会痛,明明昨晚她仍然没觉得有多舒服。凤捭不悦地白了一眼秦少郅,抬手将被子蒙在脸上。
  她想起刚才秦少郅说了句什么来着的。
  哦,他说要进宫面圣。
  凤捭掀开被角,看着屋里还亮着一盏灯,问道:“几时了?”
  秦少郅穿戴完毕,听着鸡叫声,说:“辰时。”
  “这么早?”凤捭打个哈欠,闭上眼睛,决定继续睡觉。
  秦少郅也不想这么早就离开,他不舍地低头亲了亲凤捭的额头,说:“好好休息……要不要叫嬷嬷来给你捏捏腰?”
  凤捭猛地睁开眼睛,道:“滚!”
  她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腰真的很酸这件事的。
  她暗暗发誓,以后得扭转局面,到时候也让秦少郅跪下喊奶奶饶命。
  秦少郅幽怨地瞪了一眼凤捭,说:“小悍妇。”
  好心当成驴肝肺,等着瞧吧。
  他穿戴完毕,一打开门,看见长顺忐忑地立在外面。
  长顺见他出来,脸色的忧虑之情顿时消散,急忙走上前,一边伺候少爷洗漱一边说:“少爷,轿子都在外面候着。”
  眼看出发进宫的时辰就快到了,长顺在院子里十分着急,生怕自家将军睡过头。如果再过半柱香时间,将军还没出门的话,长顺估计得冒着被将军一脚踹死的风险去喊门了。如果他不去喊门的话,估计等将军晚期误了早朝,他说不准还是会被将军一脚踹死。
  不过看将军的心情,似乎十分好,好得连眼里都闪着光。
  将军很少露出这样开心的表情了。如果没记错,上一次将军这么开心还是在嘉峪关,那天,士兵们几乎是喜极而泣地冲进来汇报,说抓到的那个人真的是木辽国的凤捭将军……如今将军这么高兴,好像也是因为娶了新夫人……得,长顺耸肩,自家将军果然还是栽在同一个人手上了。
  秦少郅踏着清晨的曙光,离开将军府。他觉得身心舒畅,完全没想到自己已经被长顺给看透了。
  他算了算自己在家里赋闲的日子,好像也没几天啊。果然是金窝银窝不如媳妇的被窝,他对打仗和侵略别人的领地深有研究,对这一大清早跑去皇宫参加皇帝定下的每日议事会,也就是传说中的早朝,没多大兴趣。至少,就目前来说,没多大兴趣。
  不过皇上似乎觉得,秦少郅已经闲太久了,不能再这么浪费生命,于是一道口谕就传到他耳边,要他第二天乖乖地从女人堆里爬出来,正儿八经地给朕干活。
  皇上认为自己绝对是一个明君。
  当初他不管是大婚还是选妃还是生了皇子公主,第二天的早朝从来没耽误过。秦少郅这混小子倒真不错,从边疆回来,成了亲,一直休息到现在。唔,听说那凤捭长得不错,皇上表示他还是挺有福气的,就是希望别再给死了。三个夫人已经死了一个,不知道这凤捭能撑到什么时候。
  皇上想了想,觉得当皇帝也好心酸。明明已经很敬业了,还会被低下那帮言官骂,国家大事要处理,官员们自己的屁事他也要管。
  最近,他更是烦透了自己的那位小皇叔了。
  旭王爷身为皇叔,一点皇叔该有的自觉都没有。
  旭王爷素来不务正业,什么东西好玩他就去玩什么,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看上了他钦点的状元玉观音。
  不过想想也是,那玉观音生的眉清目秀,面如桃花,换上女装丢在美人堆里都毫无违和感。
  可这长得好不是人家的错啊。旭王爷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能强人所难。人要是愿意那也就罢了,偏偏这玉观音生的是女相,脾性却和那小倌毫无瓜葛,而且人家早就定了亲,就等着金榜题名,回家把青梅竹马娶进门。
  你说你一个王爷,抢人相公算怎么回事?
  说出来,皇上都觉得面上无光。
  这几天,皇上手边关于指责旭王爷的折子一摞高过一摞,他看了都觉得心烦。本来想问问皇后的意见,结果皇后发誓要当一回贤后,三句话不离后宫不得干政。
  皇上认为皇后太迂腐了。
  旭王爷是他小叔叔,关于自家叔叔强取豪夺那点儿破事,往家事上说也不为过。
  皇上想,秦少郅在朝中声望不错,旭王爷又是秦少郅的姨父,干脆把这事儿丢给他去查核。
  这就是秦少郅这一大早为什么忽然被皇上早朝的原因。
  在边疆驰骋惯了,秦少郅觉得坐马车很不潇洒,可是没办法,谁让他的马被人下了黑手。想到这儿,秦少郅倏然睁开眼睛,问正在驾车的长顺:“马怎么样了?”
  长顺道:“少爷,昨晚按照大夫的话,给没吃巴豆的马儿都喂了点巴豆。”
  昨天,秦少郅根本不认为碧玺一个小丫鬟会有那种令马发疯的药。不过也多亏碧玺,让前来瞧马的大夫发现,原来让马儿吃点巴豆就能吃下的药排泄出来。
  大夫说,从迹象看这是一种慢性药,马儿体内积累到一定的量才会发作,所以……那下药之人对将军府积怨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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