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

第71章


    “为什么改变主意告诉我了?你还没回答我。”叶柏昊的手敷在许嘉仁胸上揉捏,许嘉仁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呻/吟出声。
    可叶柏昊不打算放过她,他的手不安分的在许嘉仁身上游移,引得许嘉仁的身子阵阵颤栗,最后甚至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
    许嘉仁特别想哭,她控制不了叶柏昊,也控制不了自己。
    “回答我。”叶柏昊托起她的腰抵在门上,许嘉仁身体悬空,差点惊呼出声。
    “因为我拿你当最亲近的人,我不想和你有秘密……”下身的剧痛传来,就像一把利刃刺破她的盔甲,她所有的抵抗都是枉然,只能虚弱无力的抱着叶柏昊流眼泪,“我不想和你有秘密……”
    叶柏昊身下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可手却抱的更紧了。
    他去吻许嘉仁的眼睛,怎么都吻不够。
    他的许嘉仁太好了。
    好的他想时刻抱着她,好的他想时刻亲吻她,好的他想天天和她做那事。
    这不是第一次的第一次出人意料的顺利。
    欢爱过后,两个人精疲力尽的相拥在床上。
    许嘉仁的头发湿漉漉的,额前的碎发紧紧贴在脸上,叶柏昊一缕一缕的替她拨弄开。
    她太累了,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许嘉仁。”
    “嗯……”
    许嘉仁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还有几分神智。
    “你是许嘉仁么?”
    许嘉仁没有再出声,叶柏昊自顾自笑了笑,轻声道:
    “是不是,都没关系。
    是谁……都没关系了。”
  ☆、第70章
第七十章
    许洪业很久没失眠了。
    他这人心宽,天塌下来也能当被盖。平心而论,他这一生算不上顺遂,前半生戎马倥偬,赚得盖世殊勋,奈何乾坤一变,新君暗中培植心腹,步步削弱老臣的势力,一代开国元将竟在朝中处于孤立无援的位置。
    但凡有点血性的都咽不下这口气,郑国公就是被萧家这种过河拆桥的做派活活气的英年早逝,连个继承爵位的后人都没有,可他许洪业不生气,他只是有点憋屈。
    这么多年过来了,这点憋屈也在锦衣玉食的生活中烟消云散。
    命长就是人生赢家,而活的光鲜亮丽就是赢家中的赢家。
    许洪业如是想。
    人生难得糊涂,有些事情何必刨根究底?
    生活如一潭死水般平静,许洪业将之视为安逸,并深深乐在其中。
    可是如今,有个人却妄图在他的生活中掀起轩然大波。
    这是许洪业绝对不能允许的。
    他许久没有这种危机感了,所以第二日便将许烨霖叫到自己的房中。
    “霖儿,你和你五姐夫私交如何?”
    许烨霖不知许洪业为什么会这么问,还是老实答道,“五姐夫深居简出,孩儿与他并无过多的接触。”
    许洪业沉吟片刻,问道,“霖儿,平心而论,你认为你夫人待你如何?”
    许烨霖不答。
    “父亲有话不妨直说。”
    许烨霖坐在书房桌案的太师椅上,两根手指头饶有韵律的敲击着椅背。这个节骨眼,许洪业身边也就许烨霖这么一个能商量的人,所以这番话再难启齿,他依然艰难的开了口。
    “这话要从六七年前说起。那时你和星儿还在嵩山书院念书,有一次,嘉仁和夫人大吵一架,嘉仁一怒之下便离家出走,这事情你也有所耳闻吧?”
    许烨霖点头,他从家书上得知这个消息,当天晚上便卷了行李要逃出书院找姐姐,最后被先生发现,狠狠挨了一顿板子。
    “我派人去寻你姐姐,种种迹象表明你姐姐是被轮渡码头的人贩子拐了去,我的人顺着这条线追查,最后竟查到了夫人头上……”
    许洪业站起来走到窗前,负着手,不让许烨霖看见他的表情。
    许烨霖如梦初醒,“父亲!你是说,这是夫人一手策划的?”
    “不是……”许洪业声音弱了几分,“我问过夫人,她并不曾做过。”
    “她当然不会承认!”许烨霖攥紧了拳头,胸腔因被愤怒填满而剧烈起伏,“所以,父亲就这么算了,就这么信她了?”
    许洪业根本不敢回头看儿子的表情,底气不足道,“最重要的是你姐姐能平安回来……没有证据表明是夫人做的,我不想冤枉了她……”
    许烨霖冷笑一声,将那卡在喉中的讽刺话语强行咽下去,“呵,父亲不是不信,是不愿意信吧?既然父亲已经选择相信了夫人,现在又为何旧事重提?”
    许洪业到底心虚,所以没有计较许烨霖此刻的态度是多么无礼,“旧事重提的是你五姐夫,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找来了两个自称是拐走过你五姐姐的人,他们还诬陷是夫人下的手,你五姐夫竟然要因为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的一面之词逼我休妻!如果我不休,他便要将夫人送到官府!”
    “父亲怎么确定五姐夫和那两个人说的不是真的?”许烨霖眼中是满满的讽刺,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父亲特别的可笑。
    “怎……怎么可能?”许洪业转过身,“你五姐夫是什么人?他一个腿脚不便的世家子,在朝中无功无勋,靠什么手段能在短期内把这两个人找出来?这人海茫茫的,他哪有人脉把消失了六七年的人找出来?”
    “既然父亲信不过五姐夫,那自己亲自查就是。”
    “我自然是会派人去查。”许洪业道,“不过在此之前,我是不可能休妻的。”
    “那父亲想怎么样呢?又想叫孩儿做什么?”许烨霖怒极反笑,“你想叫孩儿稳住五姐夫,不叫他乱来?”
    他这个儿子打小就聪明,有些话不用说的太直白他也能领会接下来的意思。
    这两日的烦闷压的许洪业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想出息事宁人的办法,儿子眼中的蔑视又是如此刺眼,许洪业眼皮一跳,发作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我是为了我自己?你今年就要参加春闱,家丑不可外扬,出了这种事,你知不知道别人会在背后怎么议论咱们许家,怎么议论你?难不成你想让别人在背后戳你脊梁骨么?”
    这种事闹上台面恐怕会成为全京城的笑话,许烨霖自然也不愿意成为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叶柏昊此举不过是逼许洪业休妻,可是他实在是低估了王氏在许洪业心中的地位。
    那自己要怎么办?
    见许烨霖神色有所松动,许洪业语重心长道,“烨霖,你是许家的子孙,将来整个许家都是你的,你要维护的是整个许家的声誉。爹年纪大了,还能有几年活头?等这事一了,我便给圣上递折子请封你为世子,霖儿,爹实在折腾不起了,你就当是为了爹好,好好劝劝你姐夫,过去的事没必要不依不饶,如果你姐夫不答应,就跟你姐姐说说……”
    这父不像父,子不像子。
    许洪业姿态放的这么低,还是没得到儿子爽快的回应。
    许烨霖仅仅是抿着唇,似乎在做一个很艰难的抉择。
    “咚咚咚——”
    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书房内尴尬的气氛,许洪业不耐烦道,“什么事?”
    “老爷……夫人……夫人晕过去了……”
    荣庆堂内。
    王氏倚在榻子上直拍胸口,孙天家的在一边给她顺气。
    “老奴已经派人着手去办妙兰的后事了,夫人莫怕,没事的。”
    王氏余惊未了,喝了好几杯茶才把心中的惊惧压下去,回过神来恨骂道,“好个叶柏昊!我的人也敢杀!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今早叶柏昊派妙荷给王氏送来了一个包裹,王氏没多想,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件染了血的衣服!
    那衣服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送给许嘉仁的丫鬟——妙兰。
    妙荷哭着对王氏道,“今天天还没亮,姑爷便召了奴婢和妙兰去后院问话,谁知他手里举了把剑,一见妙兰就把她……把她刺死了……”
    “妙兰走的很快,几乎就是一瞬间就咽了气……姑爷叫奴婢脱了她的衣服给您送来,姑爷还说,妙兰是您的人,死了也应该您收尸,他叫您派人去认领尸体……”
    “姑爷还说,您心有不平大可以去报官……”
    奴仆是私有财产,受大盛律法保护,叶柏昊是无权处置王氏的丫鬟的。
    可是这叶柏昊就这么把妙兰杀了,王氏怎么也想不到叶柏昊竟然敢做出这种事!完全不给她留任何脸面!
    不光如此,还将血衣交给她,这是在和她挑衅吗?
    王氏受了惊吓,又气又怒,一口气没上来就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破口大骂,“许嘉仁长本事了,挑唆她男人来对付我,当我真不敢言语?这事我怎么也得讨个说法!”
    孙天家的劝道,“夫人,闹成这样太不好看了,就这么算了吧,咱们不占理啊……”
    “我给女儿送几个丫鬟怎么了?谁能挑出我的不是?不抬姨娘也就罢了,还说杀就杀,卖身契我可还没交出去!就算是老爷来了,我也有的是理!”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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