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李渡瞬时脸‘色’一变,忙不迭回身行礼。
不知何时,太子已然出现在他们十步以内。
依然是一袭月白‘色’锦袍,腰扣雕刻着‘精’致龙首的‘玉’带,手中一把折扇半开,俊雅的面孔上含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远远看去,仿若高高在上的神袛,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膜拜。
但是秦明兰和李潇然这是知道,这位看似温和的太子爷下起手来却是狠辣决绝得很。不然,南边盐道上的风风雨雨也不至于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就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见到这个人出现,李潇然不大高兴的撇撇嘴:“你怎么又跑来?”
太子对他这般行径早习以为常,便只是微微笑道:“给你们的十天时间只剩下三天了,你们这里却还没多少消息传来。皇‘奶’‘奶’害怕你到时候‘交’代不出个结果,特地遣孤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不需要!”李潇然立马道,“我们已经查得差不多!”
“哦,是吗?”太子眉梢一挑,“那可真是太好了,可见孤来得正是时候!三堂兄你都查到了些什么,速速告诉孤!”
“这个嘛……”李潇然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正‘欲’开口,却被李渡打断,“世子,王妃还在王府里等着您。若是您再不出现,只怕王爷也要生气了。”
李潇然立马脸儿一沉。
太子闻言也不免好奇。“发生什么事了?”
李渡当即便又将话重复了一遍。当然,对待太子的态度要客气得多。
听他说完,太子不由颔首:“伯父说得对,这案子还有三天的期限呢,不用太着急。倒是伯母病重,三堂兄你身为儿子是该去伯父身边‘侍’疾才是。不然,外头又该说你不孝不悌了。你本身在京城就没有什么好名声,要是连这最基本的孝义之道都没了,那以后就真是无法在京城立足了。”
“你胡说!只要‘奶’‘奶’护着我,我想干什么不行?一个孝义之道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李潇然对他这话很不满。
太子淡笑。“如此说来,三堂兄你是不打算管伯母的死活了?”
“当然不是!”李潇然用力摇头,“母妃生病,我自然是要回去看望的。小爷我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对你的话无法苟同罢了!”
“看来三堂兄你还是知晓基本的孝悌之义的。”太子忙又笑道。
“你!”这云淡风轻的话就跟一根针一般戳进他的心窝子里,李潇然气得直接蹦起来了!
还是秦明兰一把将人给按住。“太子请恕罪,世子他是担心王妃的兵器担心得疯了,还请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这个孤自然是知道的。三堂兄什么‘性’子,孤和他自小一起长大,难道心里还不清楚吗?”太子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抽’空还对她挤了挤眼,“更别提咱们的关系。就冲着咱们俩这么深厚的关联,孤也不会对你的丈夫下手啊!”
秦明兰哑口无言。
这太子还真是越来越无赖了!
她好好的和他说话,结果这人却非要当众搞得这么暧昧。偏偏还是在大街上!
虽然来往的人不多,但终究还是有外人在啊!他这样分明就是要故意给人造成这样的印象!
李潇然果然不爽了。小脸儿一沉,他恶狠狠的瞪了太子一眼,一把拉上秦明兰:“我们走,回府了!”
秦明兰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每次遇到这太子都没什么好事。以后自己还是和他保持点距离的好。
心里想着,太子却还不肯放过他们,连忙又追上前两步:“三堂兄,你还没将今天的事情告知孤呢!要不,孤和你们一道过去,你路上给孤讲讲?”
“不用了!小爷忙着呢,没空理你!”李潇然咬牙切齿的道,拽着秦明兰上了马车,赶紧就催着车夫走,转瞬间就和他拉开了丈余的距离。
李渡见状,眼中的紧张稍淡,忙不迭踢脚就要跟上。这时候,却又听到身后一个清淡的声音传来:“如果太子殿下不弃,这件事在下也知道几分,愿同太子聊聊在下的看法。”
“好啊!田军师你智谋过人,见解向来独特,说话更是鞭辟入里。当年在边关同你一席‘交’谈,孤获益匪浅,本就打算等你们回京后找个机会再同你好生‘交’流‘交’流。谁知你却偏偏守着王府不挪窝,害得孤失去了多少机会!”太子闻言大喜,甚至主动握上了他的手。
李渡脚步一顿,皱紧眉头回头道:“田管事,如今王妃病重,王府里必定是一团‘乱’。你身为内院大管事,还是赶紧回去主持大局的好。”
“李大叔教训的是。”田青连忙点头,“不过王府在我手下一年多了,一向运行得井井有条。如今我也不过才出来半天时间而已,若是里头的人因为这点冲击就慌‘乱’起来,那他们也不配为我们王府的人了。”
他这话的意思,是说只要谁敢在这个时候闹出幺蛾子,那就直接把人给毙了吗?
李渡心猛地一沉,一抹慌‘乱’在心头一闪而逝。
但他毕竟是跟着平王爷见过许多大世面的,当即便将脸一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想要你赶紧回去,以防万一罢了。毕竟身为王府的大管事,你不在王府里看着,却见天的往外头跑,这事说出去终究不太美。”
“哎!”此言一出,田青便幽幽的长叹了声,满脸的哀怨浓郁得快要溢出来,“你以为是我爱往外头跑吗?须知,接待新国王的任务原本太子殿下是想‘交’给世子的!可是世子体弱,又不爱干这些正经事,非得推给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才不得不接过这个担子。天知道我多想天天在王府里呆着,看看账本,教训教训下头的人,优哉游哉,可比现在这样提心吊胆又劳心劳力的强多了!”
“田军师此言差矣!你能为我天凤王朝做出你力所能及的贡献这是你的福分,你怎能抱怨呢?若是给父王知道了,就算是你当初为边关立下过汗马功劳也少不得要给你个教训!”太子立马摇头,折扇在他肩上敲了敲。
田青赶紧低头:“是在下失言了,请太子殿下宽宏大量,不要和在下一般见识。”
“这个好说,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孤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孤也不是那等心‘胸’狭窄的人,随便一句话都要四处宣扬把人往死地里‘逼’的。”太子笑道,亲热的执起他的手,“不过,既然现在王府里有事,你也的确是该回去帮忙主持大局才是。伯母重病,伯父对王府不熟,三堂兄夫妻俩又都是不管事的,这一切还都得你回去‘操’持。那不如这样好了,你和孤共乘一辆马车,孤送你回去,也去看看伯母,顺便你也将三堂兄他们查探的事情同孤说一说,孤也好心里有个底。”
“谨遵太子之命。”田青连忙低头,一副恭顺的模样。
李渡见状,饶是再不情愿,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田青和太子携手踏入太子那辆看似简谱却异常低调又奢华的马车。
因为担心平王妃的病情,秦明兰和李潇然的马车走得极快。
寻常一炷香的功夫才能走完的距离,他们竟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匆忙赶到平王妃的院子,便见到房间外头站了许多人,皆是平王妃的贴身丫头们。
李潇然随手抓住一个便问:“母妃呢?她怎么样了?”
“王府在房里,狄太医正在给她瞧着呢!”
李潇然二话不说,甩手便冲入房中。“娘!”
“放肆!”话音未落,立马又遭平王爷训斥,“你母妃才刚躺下,你又来吵她!”
李潇然难得的没有回嘴,而是闭上嘴,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当见到平王妃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清丽的脸上冷汗密布时,他脸上立马爬满了慌张和心疼。
“娘!”忍不住一声低呼,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一把握住平王妃的手,“娘你这是怎么了?娘你别吓我呀!你赶紧睁开眼看看我!”
“你赶紧放开手!”平王爷见状忙不迭推开他。
李潇然本就身子羸弱,被平王爷一推,差点站不稳,顺势便往旁倒去。
一旁的太医哪里敢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倒下了?立马伸手来扶。李潇然也趁机抓紧了他的手:“狄太医,我娘她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她没事的是吧?”
“世子请放心,王妃不过是‘操’劳过度,体力不支罢了。下官已经给她施了针,她只要再好好休息休息,就能恢复如常了。”狄太医忙道。
“真的吗?”李潇然眨眨眼。
狄太医点偶如捣蒜。“自然是真的!世子请尽管放心,下官敢以下官的人头担保!”
李潇然这才终于放下心来,连忙放开这个臭男人,又小心翼翼的朝平王妃那边蹭过去。
不过碍于平王爷的存在,他不敢靠得太近,只站在‘床’尾,低低的叫了声:“母妃。”
“潇儿~”或许是听到了他的呼唤,平王妃缓缓睁开眼,柔媚的双眼中竟罕见的染上了一抹疲惫。
李潇然顿时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平王爷占据了他的地方,双手紧紧握住平王妃的手,顿时眼泪就掉了下来。“母妃!”
“你这孩子!”平王妃好气又好笑,伸手给他擦去眼泪,“我不过就是累了躺一躺,怎么就吓着你了,你还哭!都多大的人了,还爱这么哭鼻子,当心你的孩子瞧不起你!”
“可是母妃你从来都没这样过。第一次遇到,我就是害怕嘛!”李潇然小声道,稚嫩的脸蛋上满是担忧害怕。
平王妃见了心里也软得一塌糊涂。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她柔声道:“不怕不怕啊,我这不是没事吗?”
“嗯!”李潇然连忙点头,可算是又笑了。
母慈子孝的画面,看起来格外的赏心悦目。再加上这两只都是美型的人物,那就更让人移不开眼。至少秦明兰是又看呆了。
不过平王爷却不然。
冷眼看着这对母子浓情蜜意得几乎其他人都‘插’不进去,他重重的咳嗽了声,凉冰冰的道:“你母妃会累昏倒,还不是被你连累的!好好的王府里本没多少事,全都是你不学无术,到处惹是生非,才害得你母妃为你担惊受怕,以致到了这个地步!”
李潇然顿时被骂得抬不起头。
平王妃见状心疼得不行,连忙道:“王爷你怎么又骂潇儿了?我的身体虚弱,和他没有关系!”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平王爷轻哼。
平王妃用力点头。“就是没关系!”
平王爷眼睛一瞪,但在平王妃坚定的眼神下,他满身的气势也不得不渐渐卸下。
“好吧,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本王不说他了还不行吗?”
平王妃连忙挤出一抹笑:“王爷您真好!”
平王爷别开头,嘴角却微微向上勾起一点。
李潇然虽然低着头,却将父母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去。知道母亲不会再怪自己了,他立马又昂起头来,紧紧握着平王妃的手道:“母妃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你身体不好,我看着好心疼,搞得我的心情都不好了!”
“好,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一定竭力调养身体,母妃可还要帮你带孩子的呢!”平王妃笑道,温柔的‘摸’‘摸’他的头顶,“对了,今天你们不是说又出去调查那件事的吗,有进展了没有?”
“有了有了!”说起这个,李潇然立马来了‘精’神,连忙兴致勃勃的将最新发现和盘托出。
平王妃含笑听完,赞许点头:“我的潇儿真厉害。不,是越来越厉害了!”
李潇然得意的昂起头。
当李潇然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平王爷也不经意间竖起耳朵将一切听了个仔细。不过,他可没有他们这么乐观。“照田军师的推测,那个组织竟是异常庞大?我怎么不知道,在我天凤王朝境内还有一个这么庞大的神秘组织?他们都是怎么运作的,又是靠什么运作起来的?”
“对呀!我怎么忘了这个!”李潇然一拍脑袋,“一会我再问问田青去!”
平王爷马上又虎下脸。“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吗?事事都要找别人,那何不干脆将一切都‘交’给旁人算了?”
李潇然被骂得瑟缩一下。“这不是动脑子的事情太累,我也不会吗?今天保护三舅舅的事情我有参加啊,那个计划还是我和阿兰一起设计实施的呢!”
“是她设计实施,然后你在一旁添油加醋,然后顺便跟着耀武扬威了一回吧!”平王爷冷哼。
李潇然咬咬‘唇’。“我已经竭尽全力了!”
平王爷不语,只从鼻腔里逸出一声低哼。
一看儿子又被丈夫压制得翻身无力,平王妃赶紧又要开口护短,却遭平王爷一记冷眼。“你也别太惯着他了!看看他现在都成了什么样!文不成武不就,日后可该如何是好!”
平王妃握紧了儿子的手。“潇儿他是各方面都弱了些,可是现在他不是慢慢在改吗?如今都已经能帮太子做事了,也还取得了一定的成果,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伯母说得对。三堂兄自打成亲后着实成长了不少,这一次的事情也干得极为漂亮。虽然有有人帮衬的原因,但他也是功不可没。”正说着,太子终于姗姗来迟,进‘门’便对李潇然的劳动成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平王妃闻言,连忙感‘激’的看过去一眼。
李潇然这个直接受益人却鼻子一皱,满不在乎的别开头。
听到声音,平王爷脸‘色’便是一变,连忙迎上去要行礼。太子赶紧将他扶起来:“伯父不必多礼!这里又没有外人在,何必如此拘礼?就像三堂兄,他做的就很好,从来就没有在乎过孤在我的身份,向来是想什么就说什么,这才是对待自家人的姿态嘛!”
他这是说好话呢还是告状呢?
神经粗大如秦明兰都听出了怪怪的味道,就更别提在皇家‘淫’浸了多年的平王爷了。
他立马狠狠的瞪了李潇然一眼,复又对太子拱手行礼:“阿潇他一向如此,微臣也教训过他许多次了,却始终不见成效。太子您宽和大度,微臣在此代他向您认个错,还请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这当爹的要不要这个样子?自己儿子就算真做错了事,一般人第一反应也是拼命的为他说好话开脱吧!可平王爷倒好,直接就认了!还说什么‘一向如此’,他是想把自己儿子给打入十八层地狱吗?当爹的能做到这个份上,可真是这世上独一份!
上一次也就罢了,没想到这次又是这样。
她心里不由自主的就浮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听得这话,太子自然是要展现他宽和大度的一面的。便是微微一笑,手中折扇一甩:“伯父尽管放心。别说孤早就已经习惯如此,不会和三堂兄计较。便是现在您都主动向孤说好话了,孤又岂是那等斤斤计较的人?”
说罢,他信步上前,冲平王妃行了个礼:“听说伯母你身体抱恙,孤十分焦急,特地过来看看。伯母您还好吧?”
“多谢殿下挂念,臣‘妇’没事。”平王妃挣扎着爬起来。但终究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只是靠在‘床’头点点头算是行礼了。
太子也不多计较,又温言软‘玉’的说了许多安慰的话,等到东宫里的人送来几味补身的‘药’材,他才起身告辞。
“太子请留步!”但是,就在太子告辞的话刚说出口之际,平王爷连忙便出言挽留。
太子果真留步了。“不知伯父还有何吩咐?”
“吩咐谈不上,不过就是对于罗刹人大闹京城这件事,微臣心中有个想法,想和太子一道商议一下。”
“好啊!”太子求之不得。眼神一扫,看看房中的各‘色’人等,他脸上又浮现一抹温和浅笑,“这里的也都是自己人,三堂兄三堂嫂以及田军师这些日子也都为了此事费心又费力,伯父您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就是了。大家一起讨论讨论,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新发现呢!”
平王爷眉头一皱。“在这里?”目光转向平王妃,“可是爱妃她……”
“王爷您不用管妾身,你们只管说你们的,妾身躺躺就好了。”平王妃连忙躺回‘床’上,李潇然小心的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那好。”拧在一起的眉头微微舒展开,平王爷昂头深吸口气,“今天的事情微臣已经听世子说过了,看来对方来头不小,做事又谨慎无比,想来越往上头去,各项制度会越发严明,想要查探出更多的消息就更难了。”
“伯父您说得对。过来的路上田军师也已经告诉孤了,孤也正为此头疼着呢!”太子连连点头,“虽说他们有几个联络地点以及联络方式。但依照今天那些人做事的习惯,只怕就算搜罗到了那里,也难以寻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是照那些人现在的举动来看,他们的目的绝非在京城各处闹点小事这么简单。孤必须得在他们踏出下一步之前将他们的根基给挖出来,否则绝对后患无穷!”
“太子此言甚是,微臣也是这么想的!”平王爷连忙点头,“所以微臣想着,我们或许可以从另一个方面来考虑。”
“哪一方面?”太子忙问。
“银两。”平王爷道。
太子眼底浮现一抹疑‘惑’。“银两?”
“正是。这么大一个组织,要安置那么多人,还要维持组织的正常运转,每日耗费的银两都不是个小数目。除非背后有个极大的靠山,否则他们靠什么安稳运营到现在?”
“对呀!”太子宛如醍醐灌顶,用力一击掌,“果真还是伯父你阅历丰富,看得比我们小辈都要长远。孤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田青也不禁点头。“平王爷说得很是。在下居然也没想到这里来,果真是愚钝了。”
平王爷谦逊摇头。“这也不过是因为微臣这些年在南边见得多了,和那些盐商打过太多‘交’道,知道一些内幕罢了。若是太子站在微臣现在的位置,必定也会在第一时间想到的。”
“但现在就是伯父你先想到了啊!”太子‘激’动得双眼闪闪发亮,“孤一定要告诉父皇,立马从全国上下的富商身上查起!这下有了目标,行事起来可就方便多了!”
平王爷平静颔首。“既如此,那不知微臣可否向太子殿下您求个恩典?”
“伯父请说。只要孤能办到的,孤一定满足你!”太子连忙点头。
“这个对殿下您说起来并不算什么大事。”平王爷说着,悄悄看了眼平王妃,“便是陈三老爷与罗刹人勾结一事,这个若是闹出来了,必定会给陈家带来不少负面影响,于陈家日后的发展不利。所以,微臣想恳求殿下,能不能将事情稍压一压,只‘私’底下将陈三老爷以及他的一伙党羽除掉算了?”
“王爷……”此言一出,平王妃立马被感动得眼泪汪汪,差点又忍不住想要爬起来。
太子耳聪目明,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细微的小动作,顿时‘唇’角一勾,浅浅的笑了。“伯父对伯母一往情深,孤深为感动。不过,陈三老爷与贼人勾结意图损害国家利益一事却是事关重大,孤可不能胡‘乱’做主。不过,看在三堂兄和三堂嫂对此事格外卖力,伯父你也鼎力相助的份上,孤会向父皇求求情,尽量将对陈家的影响降到最低。不过其他人家,孤就无能为力了。”
“这也就够了!多谢太子殿下!”虽然太子说得委婉,但只要他肯开口,皇帝又怎么会不卖给自己兄长这个面子?平王爷喜出望外,赶紧又要跪地行礼。
太子双手将他扶起来。“不是说了不必如此客气的吗?从开始到现在,伯父你便襄助父皇良多,对孤也是诸多提拔。如今孤也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伯父您真不用如此将事情放在心上。”
“一码归一码。微臣为皇上做事,为太子做事,那是为国尽忠,那都是应该的。可是太子殿下您能满足微臣的‘私’心,却是您的一份心意,微臣必须道谢。”对于此,平王爷异常坚持。太子拗不过,只得接受了他的行礼。
见状,平王妃也躺不住了,非得在李潇然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爬起身,也对太子行了个大礼。
接连两个长辈对自己行此大礼,饶是太子也有些扛不住,不得已侧身受了半礼,他再也呆不下去,忙不迭告辞退了出去。
太子一走,平王妃再也不用压抑自己的感情,一双和李潇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水眸中情意‘荡’漾,脉脉的看向平王爷,软绵绵的唤了声:“王爷!”
“爱妃!”
平王爷连忙迎上去,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平王妃柔若无骨的依偎在他的怀抱里,眼中含泪,哽咽又缠绵的低声道:“王爷,您的大恩大德妾身无以为报,唯有下辈子继续陪在您身边伺候您了!”
“爱妃你这说得什么话?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本王护着你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平王爷摇头,蔓延的爱怜。
这‘肉’麻的……
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能摆出这么深情款款的范来,秦明兰的‘鸡’皮疙瘩掉满地,深深觉得就连肚子里的娃娃都有些扛不住了。
李潇然亦然。
连忙拉上她的手,对她使个眼‘色’,夫妻俩悄悄退了出去。
“呼!”
等回到自己的院落,两人才算是松了口气。
真看不出来,平王爷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对平王妃却是这么在意。在南边的时候,他对李侧妃也每到这个地步呢!
不过……
再想想平王爷对待李潇然的态度,秦明兰又‘混’‘乱’了。
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双眼又开始在自己身上打转,李潇然大大方方的将脸扭过来:“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好了。小爷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你不用客气,随便看!”
这家伙!
真是自恋到了一定程度了!
秦明兰嘴角‘抽’‘抽’,无奈道:“再好看的脸,日日夜夜的看着,这么看了一年多也都无感了。”
李潇然脸一垮,眼看又要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来博取同情,秦明兰赶紧又开头:“我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很久了。”
“什么问题?”李潇然顿时来了兴致。
秦明兰抿抿‘唇’,思来想去还是问出了口。“你,到底是不是平王爷生的?”
话音一落,李潇然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了。
秦明兰蓦地‘胸’口揪疼。“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你要是不想说,以后我也都不问了。”
“其实,你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的。”就在她因为李潇然要沉默到底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了。幽幽的嗓音不同于往日的故作可怜,而是真正的凄凉无助,瞬时让秦明兰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从小,我就觉得父王对我的态度很不一样。他宠爱母妃,对母妃几乎是有求必应。他对二弟三弟也很好,可偏偏对我,他总是横眉冷对,总是挑不完的错。他对别人的解释是因为我是世子,因此对我要求更严了些,但我早就知道,事实绝非如此!他根本就是看我不顺眼!或者说……”
顿一顿,他抬起眼,冲她绽开一抹笑,然而笑容却是格外的苍白无力。
“他,根本就没有把我当亲生儿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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