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总裁,别玩了!

第76章


  穆宸寒黑沉沉的眼眸在她身上停顿了一秒,漠声道,“恭喜你聪明了一回。”
  她面无表情,“谢谢。”
  汽车抵达穆家庄园。
  莫凌跟随在穆宸寒身后,行走在这座偌大的庄园里,觉得四周安静得可怕,那种诡异的压抑,令她有些喘不过气,特别是踏入主宅,那种压抑的气氛越来越浓烈,就好像被锁进了狭小的笼子,没有了自由,任由人宰割。
  她又回到了这个囚笼。
  疲惫感犹如潮水般袭来。
  手下意识地覆盖在小腹上,也不知那颗小种子,在里面成功成长没有。
  客厅里很空,只有潘锦如坐在沙发上,她手里翻阅着一本杂志,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眼神有些奇怪,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回来了就好,赶紧上楼休息吧。”
  在莫凌受伤住院期间,她这位婆婆大人连电话都没有打一通,更别说露面了,反倒是二婶谢君雅去看望了她几次,还亲手煲了汤给她喝。
  “好的,婆婆。”经历这么多事,莫凌也明白,公公婆婆和爷爷奶奶都只是将她当做孕育孩子的机器,她也不再费尽心机讨他们的欢心,只是礼貌地维持表面的和谐。
  生下孩子,然后摆脱那个暗夜恶魔,远离噩梦般的穆家,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莫凌提着纸袋的上楼的时候,听到穆宸寒淡淡地叫了一声“妈”。
  她转头看向潘锦如,发现她唇边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或许是长久不笑的缘故,那抹笑显得有些僵硬,语气柔和了两分,“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莫凌总觉得潘锦如和穆宸寒母子关系很疏淡,不过,这是他们的事情,与她无关。她在心里摇了摇头,快步往楼上走。
  她出院的日子,正好是周末,按照惯例,大家都聚在主宅一起吃晚饭,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穆云天这次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他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唇角,一双妩媚的凤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声音磁性而慵懒,“大嫂,我本打算到医院接你出院的,没想到被二哥抢先一步。”
  “啪”筷子重重地拍在桌面上,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潘锦如面色不佳地盯着莫凌,那种眼神,犀利中,带着一丝鄙夷,就好像莫凌是勾/引她儿子的狐狸精。
  莫凌被她盯得浑身不舒服,心里一阵阵发紧,还以为她又要呵斥自己,却不想她只是盯着自己看了几秒,然后将刀子一般的视线移到了穆云天身上,淡淡道,“前几天,你跟宸寒经常往医院跑,已经传出一些闲言碎语,以后要多注意。”
  穆云天脸上笑容放大,漫不经心地点头,“知道了,妈,我们这不是怕大嫂住院无聊么。”
  潘锦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自家儿子早出晚归,每天除了去公司就是在医院陪莫凌,她这个当妈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要不是莫凌或许已经怀上云天的孩子,她早就容不得她,红颜祸水,真是说得没错!
  莫凌眼眸微垂,面无表情地埋头吃饭,她猜不透他们的想法,索性不猜了。
  住在医院,虽然无聊,但她身心是放松的,回到穆家之后,她就害怕夜幕降临,因为每当夜晚来临 ,就意味着那个暗夜恶魔可能会出现。
  泡了个热水澡,换了一套舒适的棉质睡衣,莫凌跑到书房,抱着一本书窝在布艺沙发里面,直到时钟指针指向十点,她还是迟迟不肯回卧房睡觉。
  她打量了一下书房,眼前一亮,书房很大,打地铺完全没有问题。她激动地甩开书,跑回卧房抱了两*棉被过来,很快就在厚厚的地毯上打好地铺。
  夜凉如水。
  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影熟门熟路地从窗户跳进卧室,*上的棉被鼓鼓囊囊的,看不见那个女人的脸,他放轻脚步向*前靠近,似乎担心吵醒她。
  他伸出右臂,将被子轻轻掀开一角,赫然露出一只白色的抱枕,并不是女人熟悉的身影。他目光一凛,猛地一把掀开被子,由于力道太大,塞在被窝里面的抱枕都被掀翻,甚至滚落到地板上。
  顽皮的小野猫,竟然跟他玩起了调虎离山的游戏!以为这样就能逃脱了么?实在是太天真了!男人冷硬地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即使在夜色里,他也步履稳健,朝着书房的方向大步而去。
  伸手握住门把手,用力转动,没有打开,房间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不听话的小野猫果然躲在里面。男人漆黑的眼底燃起淡淡的火光,诡谲得可怕。
  区区一扇门,一扇窗,怎么可能挡得住他。
  男人离开了片刻,回到书房门前,手中已经多了几样工具,不过须臾,便将紧锁的房门弄开。
  ☆、第九十章 以死相胁
  书房采用的是轻薄的窗帘,淡淡的月色透过纱帘倾泻在房间里,柔软的绣花被铺在房间中央,女人侧身而睡,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只露出一张瓷白的小脸,绸缎般漆黑的头发铺洒在枕头上,显得那么娇小。
  他弯腰,手指缓缓落在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上,她似乎正在做噩梦,秀气的眉头紧紧蹙着,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恐慌,忽然,她“啊”地一声尖叫,猛地从被子里弹坐起来,差点撞到他身上,她那双大眼睛里面贮满惊恐,在发现身前陡然多出一个人的时候,她又“啊”地尖叫一声,动作飞快地往后退缩。
  随着她转身的动作,披散的长发甩到他面前,发梢从他脸颊拂过,痒痒的触感,淡淡的清香。他冰冷的视线落在惊慌失措的她身上,凉薄的唇绷了绷,慢悠悠地开口,“想逃?你能逃到哪里去?”
  莫凌狼狈地扑到书桌前面,一把将笔筒里面的拆信刀抓在手里,戒备地盯着戴面具的男人,将自己的身体往书桌后面靠,从噩梦中惊醒,她后背已经冒出冷汗,再被陡然冒出的男人惊吓,汗水都快将睡衣打湿,她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快,胸膛急剧地起伏着,寂静的房间里,很清晰地听到她紧张的呼吸声。
  “过来。”男人仍旧矗立在原地,眼底闪烁着火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我已经做了手术,可能早已怀上孩子,你现在来骚扰我又有什么用呢?”她紧张地握紧拆信刀,后背绷得很直,时刻警惕着他的一举一动。
  “有没有用,我说了算。”他伸出右手,声音冷凝几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过来!”
  “我不会过去的,今晚,我不会让你得逞!”莫凌铁了心不让他近身,距离她做完试管婴儿手术已经半个月,如果手术成功,宝宝在她肚子里着*,那么前三个月发生性/行为都将对胎儿不利,她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很好,你成功地激怒我了。”男人突然阴测测地笑了两声,阴冷的笑声令人不寒而栗,他一步步向她逼近,高大挺拔的身躯透着凛然的压迫气势,令她不禁心底发寒。
  惹怒他,绝不会有好下场,但是,她已经别无选择。
  她下巴微扬,毫不畏怯地盯着修罗般的男人向她靠近,很快,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书桌,她将拆信刀抵到自己的胸口,尖锐锋利的刀尖正对着自己的心脏。
  “别过来!”
  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恐惧,没有嘶吼,没有战栗。
  他从未看过她用这么冷漠的态度面对他,就好像她面对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空气。心头陡然掀起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他没有停顿,继续向她靠近。
  她轻声笑了一声,笑声清脆悠扬,隐隐带着解脱的希冀,在他距离她不过咫尺,她毫不犹豫地将刀尖刺进了胸膛,刹那间,鲜血在她白色的睡衣上盛开艳丽的桃花,她似乎不知道疼痛,依旧在笑,笑得肆意狂放,笑声犹如雪地里绽放的红梅,冷艳,孤高。
  男人瞳孔骤然一缩,闪电般扑上前抢夺她手中的拆信刀,她唇角噙着嘲讽的笑,再度用力,令锋利的刀尖深入皮肉,鲜血从伤口汩汩往外渗,她隐忍着剧痛,重重地喘息两声,断断续续地说,“你不是说我舍不得死吗?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男人深邃的眼眸迅速聚起风暴,浑身透着骇人的气势,他有力的大掌拽住她的手腕,迅捷地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刺入。
  在不知道伤口深度的时候,不能贸然拔出利器,否则有可能出现喷射性出血,他一手握着她的手腕,维持拆信刀原状,一手揽着她的腰,岂料,她突然勾唇,露出诡异的笑容,手下猛然用力,将拆信刀突然拔了出来!
  鲜血从伤口处噗嗤噗嗤往外冒。
  她手指一颤,咣当一声,拆信刀掉到地上,刀身沾染了鲜血,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
  他眸光一紧,下巴线条绷得僵硬,迅捷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胸膛,用力按住伤口止血。
  好痛,痛得快要不能呼吸,痛得快要失去知觉,她的双腿在发软,打颤,眼前一片漆黑的瞬间,她感受到强健有力的手臂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唇边带着解脱的笑,唇瓣蠕动了几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楚,“……死了就解脱了……”
  怀中的女人双眼微阖,软软地瘫在他的手臂上,鲜血已经浸透他的外套,血腥味弥散在空气里,令人窒息。
  他按压在她胸膛上的大手极为用力,手背上青筋直跳,扣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又紧,没有任何犹豫,箭步回到卧室,将她放到大*上,左手仍旧按着她的胸部止血,右手抓过*头柜上的座机,迅速拨打了一个号码。
  “傅玄,带上你的医疗箱,二十分钟赶到穆家主宅,我会提前一分钟关闭保全系统,你自己想办法进来,主宅三楼第四个窗口,速度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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