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用命追随的上司蓝修?莫里,将这个少年看得比任何人都还要重要,从上司蓝修大致上的行动,丹姆也猜测到,这位少年将来若是投靠他的的族群,势必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就万万得罪不得。
将唯一一把伞用来帮上官映遮雨,丹姆淋着雨听着上官映从嘴里发出几个细弱的音节,从嘴型上判别出他呼唤的是个自己从没听过的名字,叫「里禾诺」。
第五章 心机 (2)
从他们查出的资料之中显示,上官映的交友圈中并没有里禾诺这个名字,难道是他们查的资料还不够明确吗?还是上官映这个人的思想,比他们预想中的还要来得缜密?
不因这问题而影响到办事时间,丹姆单用一只手便手指夹开试管塞子,他把雨伞放到地上,轻轻扳开上官映的嘴角,将紫色液体一滴不剩的倒入上官映的嘴里,心里默数十秒,眼睛热切注意上官映背上肉团的形变状况。
十秒后丹姆所倒入的液体开始生效,上官映身上的形变开始消退,不到一分钟,黑色肉团便已经完全没入上官映背里,只留下背部皮肤上狰狞的黑色记号。
因形变而撑破衣物出现大洞,让丹姆将那痕迹看的一清二楚,确定紫色液体已经成功阻止了二次形变,只是目前还不能肯定,最主要的那个药效能不能发挥作用?必须等上几分钟看看上官映的肤色有没有产生变化。
「迦亚,还没确定上官映有没有跳过第二阶厌食症状,皮肤还没开始变色,妳先去他们之前去的那个日式旧屋看看,确认他那个叫崇重的伙伴还在不在?如果还没走就拖住他,如果走了就看看有没有遗留下什么东西,有的话再带过来。」
「我说丹姆啊!你真的没问题吗?那家伙可是曾经杀死你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迦亚!妳该去忙妳的事情了,请把握时间,今天若换作是妳留下,妳也没有把握自己能在这少年面前全身而退!」
超能力者被称作怪物可不是没有原因的。根据当时其他还活着,将事情全程看完的人魔表示,上官映这位半种超能力者,最后使用超能力凝成一双白色翅膀增加行动速度,并用身上的奇怪纹路将他的上司蓝修的攻击全部吸收,再一刀斩开上司的胸口单手抓出心脏捏碎!
那也是他的上司头一次体验到死亡,之后他的上司招集了所有人,说了一句他有死亡经验后的感想,「有非真正的死亡的经验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有这经验后而感到羞耻的人,那感觉就如低阶级者一样让人瞧不起。」
在「里」的世界,这种偏激的阶级想法深深扎在每个「里之民」的心中,因此他们「里之民」总是会尽其所能,甚至是不择手段的获取功绩。
唯有对「里世界」有所贡献的人,才有资格在王的底下做事,那是种无上殊荣,也正因为这种体制,「里之民」才会那么的努力、世界才会发展的如此迅速。
丹姆自然也是在这种阶级理念灌输下成长的,因此当蓝修说出低阶者的字眼的时候,他就知道蓝修有多么重视上官映,简直将上官映跟自身的荣耀、尊严摆在同一条线上。
第五章 心机 (3)
「唔……恶咳!」在迦亚离开过了几分钟后,上官映终于有了反应。
他的皮肤失去了以往的血色变成病态的肤色,正一手掐住自己脖子,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用手肘撑起身体,对着地板呕出暗红色的鲜血,虽然血量不多,但与惨白肤色一搭,仍让人觉得怵目惊心。
丹姆默不作声的站在上官映旁边,拿着唯一的伞帮上官映挡雨,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衣服被淋湿。
上官映干呕好一会,抬头瞪着丹姆露出凶恶的神色迅速站起,他的眼睛变成了灰蓝色,杀气毫无保留的从双眼溢出,一头染了积水脏乱的白发在空中飞舞着。
超能力从他的皮肤渗出,将雨水与风力往外排开,上官映一手掐住丹姆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但却迟迟没有动手。
「回答我!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个身体会直接省略掉第二阶厌食症状!」
「你……不是、上官映?」
「哼呵,我可以是、也可以不是,我的本名叫做里禾诺,我才是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做了什么?为何要阻止我的身体形变?讲不出理由,你就连蝼蚁般大小的存活机会都没有!」
「因为、要断绝……上官、映与人类的……羁绊……」艰辛的勾起微笑,丹姆暗叹自己的好运气。
原来上官映在昏迷中无意识叫出的名字,指的是凡属半种都拥有的黑暗精神,看来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所想的最佳走向发展。
方才听这个黑暗精神宣称,自己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那就表示目前上官映是被压制的,既然如此,不如直接表明自己下药的用途。
上官映站在人类的那方,但黑暗精神却不见得如此,或许这个叫里禾诺的黑暗精神会考虑帮他们的忙。
听到感兴趣的话题,里禾诺将力道放轻好让丹姆的呼吸保持通畅,「说清楚一点。」
要让上官映与人类间的关系划清?那也就是表示上官映必须远离他那些朋友,这样一来,上官映也等于失去了「信念」,失去那些牵绊,就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挡自己占领这个身体,他里禾诺就有机会将这个身体永远占据。
「我们要上官映的半种身分被超能力公会发现,进而被公会追杀,这样才有办法让他对人类死心投靠我们。」
灰蓝色的眼眸微瞇,透出危险的杀意,「这样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自少年的身上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沉重压迫感,丹诺不由得冷汗涔涔,「上官映拥有超能力者的情报,攸关跟这个世界发生的战事,对我们而言很重要。」
「你们打算怎么做?」确认丹姆无加害自己之心,里禾诺松手将丹姆放下。
第五章 心机 (4)
「近来我们调查出,有个超能力公会的狙魔杀手离上官映的朋友很近,要是上官映回去,他身上的第三阶灰色血症状一定会被狙摩杀手发现,这样才有机会让他对超能力者、人类死心。」
「倘若到事情完成之后,这身体还是没有形变,我会要你们人魔全死,我想要的得不到,你们想要的我自然也无法让你们得到,要是上官映有办法理解他自身的超能力,那他的力量绝不仅仅只有你们看到的而已。」
语毕里禾诺迳自陷入发呆的状态,他必须将意识收回跟上官映说一声才行。
当丹姆听到里禾诺要让人魔全死的这句话时,身体猛地抽凉,若这件事情搞砸而里禾诺也真的杀害所有人,那他不就成了天大罪人?
但他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要是他当下告诉里禾诺他后悔了,照里禾诺强硬的态度绝对会让他消失世界上。
同一时间,迦亚已经到日本旧宅探查完回来了,她骑着现场遗留下来的脚踏车、后座夹着上官映的行李,一手举着雨伞嘴里轻哼着歌,直到骑到巷子口才脚踏车停下来。
人类的感情真的是既丰富又脆弱,她到日本旧宅时只看到一个女孩子,一边拔假花、一边留着无意义的眼泪,她还特地跑过去问那女孩子为什么哭?结果那女孩回答说她失去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却一直找不回来、想不起来。
总之她没在那间旧宅看到崇重,只听到一个人类女孩的无聊感言,迦亚将探查结果告诉丹姆,但她没有说那个女孩的事。
她开始庆幸自己是人魔,接受的教育,让他们不太会去专注同伴的死活与多余的感情,同伴永远比不上自己,自己则永远比不上国家,在「里世界」的教育便是如此。
点头回应迦亚的探查报告,丹姆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但迦亚似乎没有太过在意丹姆的表情,她从上官映的行李中拿出一件衣服,大剌剌的走上前拍拍上官映的肩膀,没想到却收到丹姆的眼神警告。
丹姆压低声音告诉迦亚,眼前的上官映已经被黑暗精神占据,这黑暗精神自称是里禾诺,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过没多久,里禾诺便回过神自动接过迦亚手中的衣服换上,他沉默的听着丹姆分析现况,心里一面盘算该如何让上官映摆脱人类这事顺利发展。
肮脏的雨水让他的皮肤极为不适,他一直以为外面的世界会干净到让他觉得很舒服,没想到就连个下雨也能脏成这样。
首先里禾诺获得的情报是关于狙魔杀手的长相,丹姆告诉里禾诺这位狙摩杀手是个金发蓝眼的美洲人,名叫索卡奈,一个星期前投宿在孤木夜--上官映那四个友人之一的忍者本家,意图不明,不过人看起来倒是挺开朗、健谈的。」
第五章 心机 (5)
「至于上官映那四个友人,目前也都住在同一个地方。孤木夜家中的人反应比常人灵敏上好几倍,他们家里的成员数高达百人,对外宣称自己是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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