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恐天下不乱

87 第 87 章


阳光伴随着海风,和着花香,从白色的窗口飘洒进来,落在身边的男人身上,将那白皙的肌肤镀上一层感性的金色光晕,如同勾勒了精致金边的瓷器,细致的触觉令人怦然心动。
    他的睫毛轻轻搭在眼下,形成完美的弧形;他的鼻息微微呼扇着,承载了悸动的信息;他的唇畔被我啃噬得越发粉润饱满,如同花儿的初蕊般诱人□□;他的下颚微尖,清瘦着完美的弧度;他黑色的发丝凌乱白皙的肌肤上,如同圣洁的婴儿般无邪,只是胸膛上那几朵诱人的红色玫瑰吻痕,便在艳丽间化身为半面脸的妖孽,诱惑着膜拜者的痴狂。
    当我被一束阳光唤醒后,便看见了这样的绝色美景。
    缓缓上扬着满足的唇角,慵懒地窝在他的怀里,用食指轻柔地描绘着他的容颜,触碰着他柔润的粉嫩唇瓣,感觉他的唇微微嘟起,在我的食指上轻柔的一吻,如同露珠般承载了晨光的柔情,微哑着嗓子,闭目笑道:“食指大动,是这个意思吗?”
    我哦一声,收回食指:“野猫偷腥,也许更贴切。”
    他低低笑着,愉悦的感官从震动的胸口处传来,带动了我心跳指数。
    由一点点的啃咬轻啄开始,到肢体紧密的缠绕,随着身体的再次交融,我们用私磨的方式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同精神道肉体,一一体味着结合的战栗。
    在他的低吟中,那白色的温热便喷洒在我的腹部,站放开朵朵娇艳的羞涩。
    他喘息着将我抱入怀里,问:“它……是什么样子的?”
    我用食指沾起腹部的乳白色,送到他的鼻息处:“它是乳白色的,就像一朵朵柔嫩的小花,绽放在我的肚皮上,非常调皮可爱。闻闻,它是你特有的芬芳,蕴含了无数个精子,如果百发百中,那需要一个运动场似的肚子,才能孕育这至少二亿的人口。”
    噗嗤一声,青菊泪痣笑成体力不支样,喘息道:“这样的成活率还真高,不过怕是生孩子时要痛苦一些。”
    我摇头:“怎么会?你以为跟下蛋似的一个个的生?当然是一泼稀屎处理掉!如若没有控制好力量,也许还有直接蹦美国几个呢?”
    他用手背掩面,愉悦的笑声同他口中传出,如同泉水的吟唱般令人身心愉悦。他的另一只手缠绕上我的手指,紧紧地扣入自己的掌心,揉捏出汗水的痕迹。
    不晓得为什么,即使此刻他如此欢笑,仍旧让我有种心疼的感觉在无限蔓延,不晓得他既然看不见,却为什么要遮挡住眼睛。
    当然,我还不至于认为他在偷着哭,毕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如此掩面哭泣。我在他身边,他在我旁边,一切都很好。
    支撑起身子,印唇在他的嘴上:“哥,我发现自己不懂你,你打算坦白吗?还是继续和我玩神秘的游戏?”
    他环绕住我的腰身,闭眼笑道:“继续这个游戏吧,直到我玩不动了,你一定就是赢家。”
    我瞪眼:“喂,你很无赖哦。我这都已经失身了,还摸不清你的来路,是不是亏了点?”
    他张开眼睛,似乎能视的望向我,声线里有丝不确定的犀利:“你觉得怎样才不亏?米粒也没告诉我你荣升为档案室科长的事实。”
    我哑然,心惊,感情这哥们将我所有的底细都摸得一清二楚。
    扫视着他的眉眼,终于在那淡定的表情下发现了他隐藏的愤怒。看来,他是被我的失身套情报之说气到了。心里有丝窃喜,能把这样的人物气到,怕也就我独此一家吧?
    他见我长久不语,这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摸索向我的脸,将我贴向他胸口的位置,轻身唤道:“米粒……米粒……”
    我禁鼻子:“叫魂呢?”
    他缓缓勾起唇角,落吻在我额头:“对,叫魂儿,米粒就是我的魂儿。”
    我痴痴笑了起来,小人得志道:“所以,你别惹我,不然我闪人,让你变成行尸走肉。”
    他点点头,站起身,面向大海的方向:“那我现在就跳海里去,免得剩下空壳。”
    我心一慌,竟觉得他不是与我开着玩笑,忙一把抱住他的腰,咬牙切齿低吼道:“你敢!”
    他抚摸着我的手指:“我敢,但却不舍得。”
    我一口咬向他的后背,他却低低笑了起来,幽幽道:“真想让你吃了我的肉。”
    我亦笑了起来,轻快道:“但愿你皮肤不过敏,别和洋葱起反应,不然当我串在一起烤时,会被红疙瘩吓到地。”
    一句话,逗乐了两个人。
    简单洗漱后,在床上吃了丰富的早餐,我猫样地窝在杯子里,享受着身心的全部放松。
    他亲吻着我的鼻尖,问:“米粒,不想起来吗?”
    我憨声道:“不想穿衣服,好累。”
    他宠溺的笑着,拉起我的手,说:“那就不穿,我们去海边走走。”
    我眼睛瞬间张大:“可以吗?”
    他点点头:“为什么不可以?”
    我噌地从被窝里站起,迎着阳光呵呵大笑道:“我早就想裸奔了!”
    他拉住我的手,轻柔道:“好,我陪你。”
    我调皮一笑:“你不怕走光啊?”
    他思索道:“既然能有掩耳盗铃的,也应该有无视裸奔的。”
    我欢畅的笑声由胸腔发出,将自己调成震动的快乐模式。
    他拿起电话,吩咐道:“把所有眼睛闭上。”然后挂机。
    我挑眉:“如果有偷窥的呢?”
    他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清雅若仙。
    我揉了揉自己的发丝,决定不去庸人自扰,与他手牵手,□□地奔向海滩,如同顽童嬉戏着。
    我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伸个懒腰道:“哥,和你一起,我变得越来越懒了。妆不画,头不梳,张开眼睛有饭吃,闭上眼睛有美男抱,甚至连衣服都觉得是一种伪装的负担。”
    他低头微笑:“很好。”
    我捏捏腰部的肉肉:“再这么下去,游泳都不用带游泳圈了。”
    他环绕上我腰身:“只要健康就好,胖胖的抱着也舒服。”
    我心情愉悦的笑了起来:“也就哥这么觉得,现在的审美标准没人给玉润珠圆打高分。”
    他说:“哦,如果这样,那又何必找爱人,去按照理想尺寸订做机器人不是更好?”
    我眼睛一大张,瞬间笑趴在沙滩上,如同顽童般踢打着四肢:“哈哈哈哈……哥,你好可爱。对了,哥,你知道吗?你长得非常美哦,简直堪称绝世大美男。”
    他陪同我坐下,抓把细沙,感受着那从指缝流失的触觉:“知道。”
    我微微挑眉:“怎么知道?如此不谦虚?”
    他唇角上扬:“你说的。”
    我再次倒地,蹬腿,大笑:“天啊,不带这样地。”
    他扑到我身上,呢声落吻:“那带这样的?”
    于是,当海浪拍打在脚趾间,触动那末梢神经的□□时,情人间的私密活动再次展开,两个人如同欢实的鱼儿般嬉戏在海浪的拍打间,相交的身体在海浪的呼啸间,被推上一波波的□□。
    他如同美人鱼般嫣红着唇瓣,渡给我激情的氧气。
    发丝浮起,如同无数的手指般撩拨着敏感的心弦,在这片寂静的原始地,散播出一批批炽热的种子,也许被吞噬紧那条鱼类的肚子里,石化成千年不变的传说。
    滚滚爬爬过着两个人的生活,在这里,似乎可以忘记很多都市的喧嚣,浑然天地间,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炽热的纠缠身体。
    潮起潮落间,我们一起享受着海风,缠绵着肢体,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在这种慢节拍的异样激情中翻过了三天的昼夜。
    当第四天地早光照射入屋子,我只在枕边发现了一个录音机,按下后传出青菊泪痣特有的迷人声音,他说:米粒,等待是一个过程,但若在等待中发掘出相思,便是甜蜜的。当你看腻了潮起潮落,我就会回来。
    我微微皱眉,放掉一口气体,抬手刚要按下暂停键,录音机里再次传来他的声音,如同空谷幽兰般飘渺道:米粒,我会回来的。
    按暂停键的手微顿,一种心慌的感觉悄然蔓延。
    简单收拾一下。
    出们去询问侍者关于他饿去处,果然如同我所想象的一样,每个人都只是对我咬着头颅,结局一无所获。
    我望着古朴的城堡,产生了空荡的孤寂感。
    原来,一个人的体温是如此重要,会驱除疲劳,会赶走忧虑,会令人思念,会独自守望。
    闲暇无事,我游荡在一层层的古堡里。
    既然他说要我等着,那就等着好了,反正我的假期是一个星期,至于白毛妖狐是否被老局长吼成脱毛狐狸样,跟我可以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既然敢做,就得承受住暴风雨。
    在城堡里东摸摸西晃晃,玩累了就大敞四开地趟在床上,想着那青菊泪痣会跑到哪里去,为什么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啊……!!!”面冲海我狂乱地大声吼叫着,企图将对他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不是说好不再消失吗?不是说要留在我身边吗?即使未来成了一团迷雾,我仍旧没有走,不是吗?
    烦躁的我东一下西一下地乱窜着,执着地牛劲上来后,专往犄角旮旯里钻,企图寻到关于他的一点消息,然后站在他面前,狠狠地不理他!
    矛盾啊,矛盾……
    在书房里翻箱倒柜的我引来侍从的注意,气恼得我一电话砸到地上,吼道:“连电话号码都不知道吗?”
    那侍从退到了一边,将头颅垂得分外低。
    我深吸一口气,气气馁道:“对不起,不应该发脾气的。”
    侍从的肩膀微微一颤,仍旧保持沉默是金。
    我踱步回了屋子,望着天棚发呆,这人,到底去了哪里?
    万般不甘的我,一个高蹿起,结果因为起得太猛,脚下一划,直接摔到了地上。
    痛得龇牙咧嘴的我躺在地上,愤恨地一拳头垂向床尾,然后那木质的床体揖让缓缓升起,直到立起贴在床上,而床下竟然空出两块大片的水泥板子,随着床的升起而幻化拉开空隙,直到一米见方的地方停了下来。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我歪着头,望着那黑洞洞的地方,竟然有种放下床,让一切恢复正常的冲动。
    秘密是什么?是被埋在土地下面的隐秘,如果你硬要挖掘,除非是用自己的双手。然后在窥视真相的刹那,望着阴森露骨的流血双手泪流满面,分不清为什么得到还是失去而哭泣。(江米怪癖论之一)
    然而,我也说过,秘密就像□□,总有一捅为快的冲动。
    所以,我就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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