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推理系列

第17章


轩辕笑着接口。“沈渔,”他忽然语气又是一变,“你老遇到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又爱这么乱想,长的也不怎么样,一定没有男生敢要你吧?”
    “啊?”小鱼忽然见他凑上脸来,神情十分暧昧,不觉一呆,待听清他的话又是一肚子气:“这个不用你操心!”
    并非尾声
    星期一。
    小鱼起了个大早。顺利完成任务后,院长让她下个星期再回科室正式上班。为了给科室里的人留个好印象,她决定一定要第一个到,把准备工作做好,熟悉一下所有病人的病史。不料推开肾内科医生办公室的门,她还是失望了。里面已坐了一个男医生,背朝她,正伏案看着什么。
    “你好,我是新来报到的本科室的住院医生沈渔。”小鱼还是振奋精神,礼貌地对那个男人的背影说。
    “……”那男医生似乎轻轻嗤笑了一声,转过身来。
    “怎么了?不用表示如此的惊喜吧?”轩辕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面孔。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小鱼手指颤抖地指着他,突然有种不详的征兆。
    “和你一样,我是新来的本科室的住院医生。”轩辕故意照她的话又说一遍。
    “可男生不是都喜欢外科,再说,你可是北医的高材生……”
    “是吗?可我觉得外科操作相当于技工,没什么挑战性。我喜欢钻研理论,而衡山的肾内科,是华东首屈一指的医疗点,我一点不觉得屈就。”轩辕仍是那么笃定。
    “这样啊……”小鱼苦笑。未来的日子,她似乎看得见自己的惨状……那无尽的嘲笑和挖苦……
---(本卷结束) ---
潜伏已久的杀意
潜伏已久的杀意(上)
       “青,莹应该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吧?”
    “你说那件事?哼哼,半小时前打的。”
    “那你去不去?”
    “去!当然去!为什么不去?也有七八年没见那个人了吧?听说混得不赖啊。上次他娶老婆莹也打电话问我去不去。我说没空,等他娶下一任时我再去吧。哈哈。别指望我再叫他一声老师。这样的人,他不配!”
    “那你还去?”
    “去嘛,嘲弄他两句也好的,省得他自我感觉太好。听说娶的是市政府里一个不小的官的女儿,有利于他的仕途啊。嘿,他还真如愿以偿了。这年头,勤勤恳恳的人未必有好收成,削尖脑袋往上爬的人倒混的人模狗样。”
    “那好吧,既然你去,我也去吧。”
    放下电话,我苦笑。青平时不是个尖刻的人。可一说到夏……夏某人,呵呵,何时我也和青一样这么叫他了,就气不打一处来。难怪,那个人的确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师。不要说称职,连起码的师德也没有。我曾经不只一次地想过,如果初中不是他做我们的班主任,而是别的老师,一位好老师,那我的人生会有什么不同……唉,别想了,我总是这样,用太多的如果来逃避自己的责任。但是,真的好讨厌那个人,一想到他,就满嘴的苦涩,脑海中都是灰蒙蒙的记忆,我的初中,本该美好天真的年代,还是被毁了,被一个完全不负责任的老师,和懵懵懂懂的我自己……
    放下电话,仍是气愤难平。妈说,怎么一说到老夏就气成这样。算了,都过去了。算了?怎么能算?我至今都忘不了,他给我及我的家人带来的羞辱,从这样一个卑劣的小人!任何时候想起来都气得浑身发抖……
    初中的时候,我的成绩很好。呵呵,不是一般的好,是如果没拿到年级第一便算考砸了的那种。夏某人作为我的班主任,这一切都好像成了他的功劳。所以他对我总的还算不错,虽然因为收了人家的好处就把江那个白痴安排给我同桌。不过这没什么,那时班上的差生只要给他送礼,他都给安排一个好学生同座。不是江也会是别人。这没什么,包括他经常无缘无故地发火,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叫嚣当老师没钱,他一定要做官!做官!叫归叫,但在没跳槽之前,他还是在校长和其余老师面前夹着尾巴做人,摆出一幅谦恭的模样。然而快毕业的时候,因为我宁可放弃保送本校的机会而报考另一所全国重点高中,而学校给他下达的命令是留住我,否则别想跳槽!那时他已有了一个机会,是准备教完我们毕业,我们走他也走的。这下他急了,一下课就把我叫去训话,见我毫不妥协,他翻脸了,一方面把我的座位调到后面,让近视的我看黑板极不方便,另一方面上课时百般羞辱我,说我还不如狗,狗还知道要忠于主人呢,然而我舔了别人给的骨头就摇摇尾巴投奔别人了。简直不能相信这样恶毒的比喻是从一个人民教师的口中说出!我只不过对自己的要求更高一点,这样就是罪过了吗?他故意问我根本答不上来的问题,然后让我罚站。我难堪地站在那里,毫不示弱地瞪着他,捏碎了手中的钢笔……
    如果只是折腾我,我认了。毕竟,我对初中的学校是有感情的。不留下,心中也抱了一分遗憾和歉意。然而,他对我的迫害升级了!那时,学校也三天两头地喊我们这些不愿保送的学生的家长来开会,给他们施加压力。一天下午,父亲请了假听学校的安排来开三点钟的会。结果老师们却躲在校长办公室不知商量什么,直到五点我和父亲还站在外面等待。终于,办公室的门开了,老师们出来了。父亲赶紧迎上去,夏某人却像根本没看见一样,绕过我父亲上楼梯。已等得很累的父亲也有点生气,于是便在他身后叫道:“学校不是说开会吗?还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我敢发誓,父亲只是说话声音大了一些,同样做教师的他说话本来嗓门就大,但这一声他绝对是克制的。夏某人却陡地转过身来,我一辈子忘不了他这个姿势和他那句话,他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叫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老师这样说话!”父亲一下蒙了,可能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吧,在一个比自己小近二十岁的初中老师面前,已有二十多年大学教龄的他居然被这样呵斥。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我只觉得头脑一热,仿佛山洪爆发般,这些天来的委屈,全部迸发出来。我上前一步,也指着他,用最响亮的声音:“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对我父亲这样说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愤怒地颤抖,表情一定也非常骇人吧,夏某人万万没想到一向那么温顺的我会这样说话,走廊上所有的家长、老师、同学也被我这一声断喝吸引,全都转过脸来。下面发生了什么,我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夏某人气歪了的嘴脸,有老师过来劝阻,最后好像还是父亲斥退了我,让我先回教室。当我气呼呼地回到教室时,原本闹哄哄的教室一下子因为满脸怒气闯进来的我而安静下来,只有成不知趣地问了一句:“老班呢?”我恶狠狠地回答:“死了!”
    死了。这是还初中的我,对一个人最恶毒的诅咒了。这一副场景,直到今天还记忆犹新,每次想起,都对那个人恨之入骨。后来我还是考取了那所全国重点。夏某人呢,也走了,去了他梦想已久的市政府。我不知道为什么学校会放他走,也许他还有别的手段吧。这是我目前为止的人生中最惨痛的一幕。我的自尊、自信都遭到史无前例的严刑拷打。我再也不愿回到那个曾经我无限依恋的校园,除了我最好的朋友静,我不和任何初中同学联系,不参加任何初中聚会。可是这一次,我要去。我已经不是那个在他的淫威下无法反击的少女。我要再次好好看清他的嘴脸,给他以无情的嘲笑!他不配做个老师,甚至不配做人!这样的人渣!我倒要看看他现在成了个什么玩艺儿?他那老婆又是个什么东东!
    刚才和静通话时,我听出了她话里淡淡的苦涩。她肯定是不想再面对那个人的。静也曾经是个成绩很好的孩子,好学、上进、开朗、自信,可是这一切都葬送在夏某人手里了。静曾不只一次地和我说过,如果夏把她妈妈叫去他家谈话的那次,她如果明白夏其实是暗示要她送礼,该多好啊。可不谙世故的静当然不懂。静的父母都是老实勤恳的人,也没有领会班主任的意思,以为只是单纯的老师和家长之间的交流,就这样空着手去了。从那以后,静就被安排和那些坏孩子或差生坐在一起,夏某人把她从他需要关注的名单上抹去了,他再没给过她一次鼓励、一次辅导,相反只有挖苦和忽视。静不明所以,直到多少年后,受了别人的点拨才知道,要给老夏送礼啊,不然他不会睬你的。静一天天消沉下去了,成绩退步,夏更不理会她了。更糟糕的是,静对夏所执教的英语产生了畏惧,产生了心理障碍,怎么也学不进去。这门课越来越力不从心。这种情况一直到她的高中、她的大学。她说,每当学到英语,就想到夏的那张脸,不知怎的,就觉得对英语完全绝望了。其实何止静一个,当时班上有多少学生不是这样被夏耽误掉的。他拍拍屁股推出了教师圈子,却给孩子的心灵蒙上了深深的阴影,从此对老师这个职业失去了希望和尊敬。就冲这点,他已没资格做人了。
    听莹说还约了江、成、建和妍,呵呵,意料之中的人。这么多年了,莹居然还和夏一直保持着联系,我知道的夏的情况都是她告诉我的。她犯得着还巴结他么?她也只能约到这几个人。她知道我恨夏,但我不会拒绝,她一定也很想知道我——这个当年她最大的对手——的近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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