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阳光岁月

第74章


李虎开始的不放心在其看《人生》一文之前,现在当李虎知道赵悦的真实身份后放心了,而前些天那种浑身犹如被“紧箍咒”箍着的窒息感眨眼间烟消云散。同时李虎也明白了赵悦当初为什么要拿魏子均做第一单,原来赵悦是得两个高手之力,从头到尾都在出“借尸还魂计”。
李虎万没想到居然会鬼使神差与莫伟由以前的同事变成后来的同道,更没想到莫伟居然是邵小龙眼里的“奇才”,而赵悦常操在嘴上的“人怕逼,一逼就出大成绩”,与邵小龙常说“异想开天”这些话,居然同出莫伟之口,还有便是赵悦与牛从荣“神侃”的所谓“书法”竟是从莫伟与邵小龙处得来,由此可见,赵悦还真是一个怀揣“大文章”的小女人。
李虎:“没想到莫伟会用非常方式走完他人生的全程,就像他《人生》中写的那样‘让认识的人重新认识’,我终于重新认识他了,但同时也有放不下的沉重,总不能从悲伤从压抑中走出来。我以为,现实中莫伟有意无意追求了人生路上的另一种‘轰轰烈烈’,最终干净来干净去,是不是就叫典型的大悲大喜大起大落的‘悲喜人生’我不知道。”
赵悦:“你哭过吗?”
“更多的是哭在心里。”
    此时此刻,李虎既为那个曾经可恨可悲的丑恶灵魂而哭,同时也为其后来脱恶归善,惨烈“升华”的灵魂而哭。
    如果说莫伟的人生让人深究,那在滨海的所谓“灰姑娘楼”中,众多难为人知的不幸就更引人深思,邵小龙因邪恶理念最终走入自毙之道,而张龙则不然,张龙因神圣使命维护健康社会向邪恶势力作殊死之斗,但李虎仍旧不忍把张龙之死诉之赵悦,只是长时间在心里这样说着:一路走来的张龙结局可歌可泣。
(134)过山虎变跟屁虫
       
走出沉闷后,赵悦再问李虎道:“你到底还知道邵小龙多少?”
李虎:“虽说我们有过多年接触,但实际了解很粗浅,感觉邵小龙的确是个有思想,有知识,谈锋很健同时又很邪门儿的人。他知道很多官场丑陋事,估计应该是大户人家子弟,至少也有相当的家庭背景,一口漂亮的普通话特别好听,在他所说过的话中,我印象最深就是那句‘无论做什么都必需把理想与现实揉在一起,结果永远是第一位的’话,我至今也不懂话中的真实含意,如果你们把莫伟说的有些话叫成‘莫伟式语言’,那我只好把邵小龙说的有些话也叫成是‘邵小龙式语言’了。我弄不懂到底是我跟邵小龙格格不入还是邵小龙跟我格格不入,到底是自己走岔了道,还是邵小龙把我弄拐了弯儿,我自己都有些说不清。”
    如果说早先莫伟对邵小龙是在闻声不见中恐其魔力的神秘,那李虎对邵小龙便是在闻声有见中感其话语的神秘。
赵悦:“邵小龙真的从没跟你提起过莫伟?”
李虎:“肯定没有。”
想当初,除了在救助邵小龙的日子里,以后李虎每年总会冷不丁与邵小龙见上几面,李虎对邵小龙讲过自己的全部家庭情况,但邵小龙却从没对李虎透露过他本人的丝毫。
    这么多年来,最令李虎不解的人就是邵小龙,李虎不明白自称能游混在“魔”与“佛”中的,“幽灵”般的邵小龙,为啥偏偏对自己心存一份恻隐之情,又未必仅用一个极端的“江湖义气”就能解释清楚,李虎对邵小龙的感觉一直是“雾里看花”,甚至可以说不明白邵小龙到底是“魔鬼”还是“天书”。然而,最终结局是,因为有关方面并未从邵小龙团伙册单中看见一个不在册的所谓“准信使”,所以才促成李虎日后得以躲脱,并在不久的一天,在雷震华护送下与赵悦全身而退回到藠头乡。
李虎特别怜爱地拥向赵悦。
赵悦:“我想你把灯关上。” 
李虎嬉笑着说:“你不是总喜欢亮着灯做爱吗?”
赵悦捂住李虎的嘴道:“我怕看见你的表情,只愿听你的心声。”
李虎没说话,只是伸手关上了台灯。
赵悦用手指在李虎脸上划着道:“你觉得我自揭谜揭透了吗?”
李虎吻了吻赵悦说:“透了,放心了。开始我总不太愿意把你的谋略跟年龄划等号,但又总在说服自己,因为你毕竟是邵小龙身边出来的,只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我想回家了。”赵悦推了推不吭声的李虎再道:“我说我想回家了。”
“就不知道你的回家行程里有没有我。”
“不知道。”
“你说过要做跟屁虫,一生一世癞上我,才这点儿时间你就变卦啦?”
赵悦答非所问道:“你不觉得我把自己埋得太深了吗?”
李虎搂住赵悦,亲吻着赵悦的秀眼说:“忘记过去的苦难,那些不能抹杀你的人品,我们把爱溶化在彼此的血液里。”
“李红老公就因为知道她以前失过贞,认为就连怀的孩子也是坏孩子,所以她才要喝农药自杀,你以后会不会对我变心?”
李虎并不认为赵悦失过洁,相反觉得赵悦似冬天的热被,暧身;似夏天的凉席,可心,多情又娇美。
李虎:“在男女的事情上,我从来不注重所爱的女人以前是不是有过失误,当然,这并不是说我没有传统贞操观念,只是认为太苛求女人了。”
事实也是如此,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那怕他们曾经滑过坡,只要重新认识过来就该承认,如果曾为一段真情那就更没理由责怪了。
赵悦从李虎的话中明白,她终于找到了梦寐以求的,就像曾经羡慕王娟遇上王大山那种憨厚、宽容,重感情,爱使他的心胸也像大山一样,能容得下被蹂躏小草一样的男人了。
但赵悦仍旧不依不饶地撒着娇道:“嗯,我不干,我就要你告诉我,真真正正的告诉我。”
李虎真情道:“我得到的不仅是你的身体,而是你纯洁的芳心,如果你真狠心走了那不等于是把我心也带走了?!那就由我来改做你的跟屁虫嘛,你要不要?”
“我是个有‘闪光缺点’,能犯‘美丽错误’,敢把爱恨推向极端,就像你说‘翻脸如同翻身’一样随便的女人。”
李虎笑了,“啧啧啧,没想到我老虎最终一口叼来的是个野蛮女友。”
赵悦用粉拳不停打着李虎壮实的胸膛,再次撒娇道:“呸呸呸,谁叫你当初要对我一摔一抱的,我就是赖上你了!”
李虎更加紧搂着赵悦说:“我不怕你撒泼,只要你不嫌,以后不管天堂人间我们都做夫妻。”
“你知道我这段时间都想的啥吗?”
李虎吻着赵悦道:“除了牛从荣的事情还能有啥。”
    赵悦回吻着说:“只要一想起这事儿,还有牛老太太的死,除了震撼就剩下伤心了,不管白天夜里总做梦,我怕自己以后会犯病的。”
(135)大彻大悟霸王花
       
近段时间来,赵悦总做怪梦,总梦见自己遍体鳞伤,总梦见自己被什么人分解着,就算清醒过来也不能走进像样的思路,有时即使似有思路也找不到思路的真正进口,时间像混入长河中永不停留的漂浮物,在敞亮与迷茫中,在恶浪与静流里,一会儿感到陷入了可怕的漩涡,一会儿又感觉掉进了深深的泥潭,眼前总是不停晃动着很多人的身影,负罪感如同一块越来越重的巨石,与日俱增地压榨在良心上,引起赵悦的极度不安。
有一次,赵悦靠在阳台边,看着楼下一群小孩儿奔跑,看着看着便做起白日梦来,赵悦梦见自己好像行走在桥上,忽然间,瓢泼大雨像石头一样倾天而下,脑袋“轰”然胀大,无数金星在眼前胡乱蹦跳着,一块写有“佛门精言”的巨大木牌劈头盖脑向她砸了下来,脚下的桥在崩塌,赵悦甚至能看见自己的身体残片落进水里,江水将自己的躯壳冲入浑浊洪峰中,后来又漂进大冰河,赵悦在冰寒与火烤的绝望中经历着生与死……后来赵悦竟然昏到在阳台前。
李虎安慰着神思恍惚的赵悦:“不要怕亲爱的,我们并没失望,更没绝望,我们可以从头再来的。”
赵悦仍旧恍惚说:“真能‘从头再来’吗?让死人复活?让植物人说话?”
“是的,要不是牛从荣救了我们,现在躺在病床上或者太平间的可能就是我们了。”
“我总要不停回想起莫伟临终跟我和大姐说过那些话,而且你也给我讲过那么多的人生故事,还有张龙为莫伟做的一切,直到现在他还在搭救王兰大姐。我能对法律说自己出发点是善良的,我敢吗?!我毕竟是在眇视法律,在私自执法,我有这个权力吗?!近段时间大脑总处在反复不停的回忆中,每件事都像重锤击打,身心阵痛使我总感到天地在颠倒,在崩溃,莫非我真要在惊涛骇浪的人性危机中下落?”
李虎没想牛从荣之事会将赵悦弄得如此神魂颠倒,如果再将张龙之事说与赵悦,赵悦又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把张龙的真相告诉给赵悦,李虎不知道。
李虎安慰道:“不只你一个人,我也有一份儿,所以我们都该狠狠自责,牛从荣能用‘反传统’走出不该,我们也能从‘污教’中走出来,绝不再做‘吸血苍蝇’的帮凶了。但也别忘了我们只是小人物,‘江湖道’就是‘非常道’,看来我跟震华该去掉‘江湖情结’退出‘非常道’了,把一切交给人人都期盼的法治吧,只要法律完善了,再荒唐的社会也能治。”
接下来,赵悦将早先的“掉包计”说与了李虎……
又一个没想到的事情,李虎听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要再加上两人共同打贪来的钱,总数足有一千多万,李虎吓得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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