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挚爱,总裁小妻萌萌哒

088 离婚礼物


    炎单桀在夜半醒来,看见灯光下,她仍旧坐在那里看书。
    他叹了口气,动了动身体,李乐儿被惊动,转过头来看着他,“哎呀你醒了。需要什么吗?”她走过来,他只是招手,让她过来,,“怎么还在这里?”*
    她笑了笑,“想要留下来多陪陪你。”
    他说,“其实没什么大伤,就是擦破了点皮。”
    她却固执的摇头,将他的手心,贴在脸上,然后享受般的闭着眼睛,“桀爷……经历过这一次,我才觉得,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再也不想……”
    他笑了笑,拿过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傻姑娘,不会离开了……”
    她眨着美丽的大眼睛,“桀爷,下一次,不管去哪里,别忘了,带上我!”
    他淡淡的笑了,点头。
    她说,“即使是死……我也想,陪在你身边的,是我……”
    他顿了顿,手上有些僵硬,医院的vip病房中,灯光幽怨*,她的脸,在昏黄下,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他收回了手,说,“你先回去吧,我没什么事了,你要好好休息才是。”
    她点头,说,“嗯,你有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他看着她出去,他知道,她心里也明白,他是跟谁一起出去遇险。
    出了病房,李乐儿抬起头来,她的手心里,攥着那张照片……*
    晚上,梁初夏睡的出奇的好,一大早醒来,她出去买早饭,顺便跑步,来到报亭,想要看看时政,却突然看见,挂在下面的一张报纸上,那张照片,十分熟悉。
    她心里一凉,拿起报纸,上面大字写着,看过这一处,“摸奶门”算什么?
    她的手颤抖起来,下面的小字看也不敢看,刚买的包子都忘了拿,直接向回走,报亭老板叫她,“嘿,东西落下了。”
    她迷迷糊糊的回去拿东西,然后拽起了东西向回走。
    到了家,胡筱也在洗漱,“你没拿手机啊,刚开始就一直响,跟催命似的,还想再睡会儿呢,这么着,也没睡成。”
    梁初夏茫然的过去拿起手机,看见竟然有梁家那熟悉的电话号码。
    心里越的凉,她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电视机,昏暗的影子,在电视机里显得那么孤寂。
    正愣怔,电话再次响起来,还是梁家,她想了一下,跑回自己房间,接起电话来,不意外的,是梁胤鸣亲自打来电话,他先沉了口气,然后才是正题,“梁初夏,你说你要离婚,你要自由,没人管的了你,我们也没说什么,现在,你跟他,还是马上要结婚的男人,你又在搞什么?梁初夏,你看没看报纸上怎么写,你以为你走出去了,你就不再是我梁家的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是不是,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梁家的骨肉,你这一辈子,就烙上了梁家的印,你做什么,梁家都被你一起连累,你能不能给梁家留点老脸,你看看,现在丢人丢到哪里去了。”
    她终于哭了出来,她说,“爸……你别说了……”
    梁胤鸣哼了一声,又沉了口气,说,“我马上要去北京,我们见一面再说。”
    不出所料,到了总台,大家的眼神,更加可怕,她默默的对大家说,“早上好。”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最近她去台长办公室的几率有点高了,台长看着她,叹了口气,说,“把你跟他的关系,公布了吧……”
    总台的信息流通度可是不能小瞧的,上午台长刚说完,下午,全处都知道了。
    于是她从一个败坏风气的浪荡女人,变成了跟准前夫纠缠不清的可怜女人。
    老记者顾欣无奈的看着她,说,“跟你说,我也是离婚过来的,哎,我最能明白了,咱们女人啊,就是心软,男人哄一哄,别的就都忘了。”
    梁初夏对她微笑,但是真的不想跟她做红颜知己。
    傍晚,还没下班,梁胤鸣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到北京了。
    他在饭店约了跟她见面,父女两个,许久没见,气氛,还是那么僵硬。
    她坐在他对面,低着头,他是来北京开会,顺道见见她,有些话,要当面跟她说。
    他说,“我用你以前的头,做了亲子鉴定,你不是我的亲女儿,但我以后会将你当成我的亲女儿一样看待。”
    梁初夏听了,原本坚固了一天,绝不再因为这件事流泪,可是,却因为这一句话,流下了眼泪。
    她抬起头来,泪眼婆娑,“所以,你来北京,是要跟我说这个的?”她擦了眼泪,说,“我早说过,我在乎的,不是结果。”
    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对你不好,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你,你妈从前也狠我,不过,一切都大白于天下,你不要有负担。”
    她看着他,说着道歉的话,竟然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气,是啊,他当领导当习惯了,她又能说什么呢,只怪自己长在梁家。
    她坐在那里不说话,梁胤鸣顿了顿,又说,“你生的这件事,我可以当做从没生过,开完了会,你跟我回a市吧。”
    她猛的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他。
    他在一边弹着烟灰,似乎来之前已经决定好了,一脸的阴沉和无奈,“回去了,就当什么也没生,咱们家,还是能给你找个好婆家,嫁出去,以后安安分分……”
    “爸……”她打断了他,“爸,这就是你说的补偿了?”他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以前他说他们不像,她就真觉得他们一点不像,现在看着他的眼睛,怎么不像,她的眼睛跟他太像了,他就那么盯着她,让她竟然有无地自容的感觉,就好像她自己在质问自己,怎么搞的,又把自己弄成这样?
    她苦笑,对他说,“爸你还是在嫌弃我,在数落我,在讨厌我,我给咱们家抹黑了是不是?我让你丢人了是不是?好了,你不用来拯救我,如果这是补偿……那么我明确的对您说……我不想要,我不想要这补偿。”她起身,拿自己的包,她的手还在颤抖,她的心咚咚咚的跳的厉害,她擦着怎么也擦不完的泪水,转身离开。
    却听梁胤鸣在背后说,“初夏……你别那么固执……你知道,你丢的不仅是我们梁家的脸面,还有你的尊严,他要结婚了,你还在跟他纠缠不清……你就固执吧,最后你丢掉的是你自己,到时候,没人能再救你!”
    她站在门边,笑了笑,“就算我死……也不用你来施舍和拯救……”
    她走出去,转了弯,在洗脸池里,用力的洒水,扑自己的脸。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红的,头凌乱的,她沾了水,将头拢好,拽了纸,将脸上的水和眼泪都擦干净,然后,她对自己说,“笑,笑啊,梁初夏,你要笑!”
    然后她竟然真的笑了出来……
    晚上她跑到李焕然那里看片子,李焕然说,“您老怎么又来了?”
    她回头说,“是胡筱的男朋友又来了。”她转过头去,继续看电视,屏幕上,周星驰还在搞怪,他说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他坐在那里,看着她,总觉得她今天似乎不太对,搞笑的场景一个接一个,她带着微笑,吃着面前的盒子里的爆米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电视。
    他坐在旁边,一直看着她。
    到最后,周星驰所扮演的孙悟空,必须要放下一切,去西天取经,他看到了至尊宝和紫霞的化身并且帮助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他亲吻紫霞,然后,他还是要回到他西行的路上去,背景音乐慢慢想起,猴子笑着向前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天边的你漂泊在白云外
    苦海泛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别后永远再不来消散的情缘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愿来日再续
    鲜花虽会凋谢只愿但会再开为你
    一生所爱隐约守候在白云外期待
    苦海泛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苦海泛起爱恨
    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相亲竟不可接近
    或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她笑了起来,说,“你看,我就说,周星驰,真是个艺术家。”
    他默默的点头,听着音乐的声音渐渐隐没,他也第一次觉得,这个经典电影,不再是搞笑。
    梁初夏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李焕然送她回去,边开着车,边说,“过几天的东京访谈,你一起去吧。”
    她转过头,看着他,“为什么?”
    他将车停下,已经到了她的宿舍,他笑了笑,下车,给她开门,她下了车,白日里的热气散去,没有那么闷,总算让人还可以忍受,他说,“就当出去躲一躲,散散心,回来时,绯闻时间过,就好了。”*
    她叹了口气,说,“但是,回来还是一样,我失去的很多东西,都再也找不回来了。我在他们眼里,污点还是存在。”
    他歪着头,“做人,是要有取有舍,没有人是圆满的,每个人都是有缺点也有优点,你可以有这个缺点在,但是,如果你就此放弃,那么,在他们的脑海中,剩下的就只是你的缺点,你顶着这个缺点,继续努力,工作完满,对人真诚,那么,久而久之,或许你的缺点还在,他们再回想起来,却也会增添了你的优点,谈论起你来,就会说,哦,梁初夏这个人,除了有点什么什么之外,也是有很多优点的。”他挑了挑眉,“所以,我不希望你就这么放弃了。”
    她低下头想了想,再抬起头来,微微笑,“嗯,我知道了,李师兄,真的谢谢你!”
    他对她微笑,拍她的肩膀,说,“进去吧。”
    她说,“先送师兄走吧。”*
    他也不耽误,点了点头,上了车。
    她站在那里,想,她还是太软弱了,李师兄说的没错,不要为这一切与工作无关的事打败,不要!
    等到车已经走了许久,她才向回走去,觉得心里已经好了许多。
    甩着手里的包,向里走着,却突然看见,梁肖站在那里。
    他不是去了国外……
    她愣了愣,夜色下,他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她走过去,弥漫着山茶花香气的小区,原本该是浪漫的气息,两个人却这样僵硬的互相看着,她似乎读懂了他眼中的那些怒气,也似乎明白了他对她的失望。
    这个时候她该说点什么,但是该死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终于,他先动了动嘴角,伸出手来,“我帮你拿,走吧,我送你上去。”
    他越是这样平静,她越是感到压抑,她没有递给他,看着他的手平静的放在那里,许久,他终于放下了手,叹了口气,“初夏,别这样任性。”
    她说,“你要是生气……就对我说,你这样,比骂我还难受。”
    他苦笑,抬起脸来,眼中有红色的怒气闪过,“我骂你?我怎么敢出声音,是不是这一次,我对你脾气,你就正好趁机对我说再也不见,然后,再也不理我?”
    她顿了顿,她没有这个意思,不,或许有这个意思,她怎么想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他说,“行了,走吧,我不想跟你火,真的不想,初夏。”
    他过来拉她,她却愣在那里,终究,甩掉了他的手,她站在原地,隔着两步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她抿着嘴,看着他,“不要因为这个就压抑自己。你明明都知道了,我这几天,生了什么,你看过新闻了对不对?如果我说,新闻上说的都是真的,我在吕宋岛,跟他见了面,我们一起去看火山,然后回来的路上……”
    “不要说了!”他终于吼出了声,她站在那里,看着他,“都是真的,我刚刚在李师兄家里看碟子,看完了,他送我回来……”
    “我让你不要说了!”她第一次看见梁肖火,他在官场商场混了很多年,风生水起,他早就学会了如何隐忍,今天,他也是这样准备的,因为他知道,怒只会让她们的关系更糟糕,他已经三十多岁,他告诉自己,他不是十几岁的年纪,他知道,在感情的问题上,只有那些年轻人才会怒,冲动,然后失去,他该理智,那些都不算什么的,他要的只是梁初夏……
    然而她终于将他逼疯,不,怒中的他只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大老远知道了消息后,马上坐私人飞机从旧金山回到国内,然后直接来找她,看着她从别的男人的车上下来……
    梁初夏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已经及肩的,滑过她结晶的肌肤,看起来,好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需要抚慰。
    他嘴角动了动,想要伸手,终究,还是放了下去,他说,“很好……梁初夏,你是好样的……”
    她顿了顿,说,“你或许可以直接骂我。”
    他说,“呵,你想听我骂你什么?”
    她说,“下-贱。”
    他跟着说,“嗯,下-贱。”
    “放-荡。”
    他也跟着说,“好,放=荡。”
    她说,“自作自受。”
    他握紧了手,“下-贱,放-荡,自作自受,不懂自爱,狼心狗肺,梁初夏,但是,我爱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骂你,也再骂我自己,我才是那个下贱的男人,梁初夏……我爱上你,就是我自作自受!”他大声的一口气说完,然后,与她擦身而过,离开了这里。
    她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只是摇了摇头,默默走进了宿舍。
    胡筱的男友应该已经离开,她自己坐在那里,正看美容书。
    她说,“你回来了,刚刚你男朋友来找过你。”
    梁初夏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过去倒水。
    胡筱说,“还有,以后你不要躲出去了,我知道你为了我好,谢谢你这么多次,给我让地方。”
    梁初夏回头,“没关系,我怕我在你们不好说话。”
    她淡淡的说,“以后都不用了,我跟他分手了。”
    顾敏敏惊讶的看她,“为什么?”
    她挑眉,翻了书,说,“不为什么,只是觉得不合适。”
    梁初夏苦笑,走过去,“但是你们在一起很多年了。而且马上要结婚。”
    胡筱耸耸肩,“十年了,整整十年。”
    “所以说?”梁初夏不懂,七年之痒都过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她一脸无所谓,“我回不去了,初夏,我在北京几个月,但是,抵上了在那个小地方多少年,我觉得我在那里真是白活了,这里多好?灯红酒绿,有太多的惊喜,我想在这里留下来,我再也回不去了,既然回不去……我就不要耽误他的好。”
    梁初夏明白了,她默默的退回去,拿了水,走向自己房间,听见胡筱在背后说,“我不像你,初夏,你有那么好的男人,那么完美的前夫,那么*的爱情,好像一样的生活,初夏,你该满足了,可是,我才开始,我没法满足。”
    梁初夏顿了顿,关上房门,然后,倒在*上,她不想哭,但是,现实好像一棵咖啡糖,只有咖啡,忘了放糖,她觉得苦到了心里……
    第二天梁初夏觉得自己算是恢复单身第一天了,她想起李焕然的话,她要按照他的话去做,她在总台,看见李焕然,对他说,“哎,现在我当你是我的心灵导师了,以后我什么事都缠上你的,你可别想把我推掉。”*
    他笑着看着她,说,“得,我算哪门子心灵导师……”不过对这个提议他倒是不觉得差,他把资料给她,“去东京的资料,你看看,去东京的名单,我把你填上了,好好工作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立即搞怪的行军礼,“yes,sir!”
    他拍她的头。
    北京炎热的一天又到来了,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封闭的办公室,空调声,电脑声,还有不时传来的说话声,营造着繁忙的办公格调,有人偶尔抬头,会看见,她带着微笑,认真的看着资料,现在很好,她对自己说,一切以工作为先,别的,都暂且放到一边吧。
    工作太认真,以至于时间过的就飞快,下班时间,大家6续走出去,胡筱进来,叫她一起去逛街,她摆摆手,“我还要看资料。”
    胡筱只好去找别人,梁初夏想,受伤的女人,有两种选择,一个是用力的shoping,一个是用力工作,胡筱明显是前一种,她呢,她要做后一种。
    抱着资料准备回家,却见李焕然在门外等着她,他走过来,勾住了她的肩膀,“走,哥们带你去看演唱会。”
    她眨着眼睛,“干嘛?我还想回去看资料呢。”
    他笑着,“不是说我是心灵导师吗,我的话你要听,看什么资料,带你去疯一天,比周星驰的电影都带劲。”
    她就这样被他拉去。
    说是演唱会,其实至少在一个场地,人不多,一百来人,看起来都是很平常的人,周承建进去,开了几瓶啤酒出来,递给她一瓶,她笑着说,“喂,你拉我出来不是要灌醉我的吧。”
    他挑眉,“说的对,人生难得几回醉吗。”
    她嘿嘿的一笑,“没人告诉你,我可是千杯不醉。”
    他说,“试过才知道。”
    台上开始唱歌,一个人,一个吉他,他唱的十分投入,下面认真听的却没几个,孤独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眯着眼睛,沙哑的声音叫的撕心裂肺,顾敏敏喝了口啤酒,说,“这是谁?”
    李焕然说,“宋晨希,摇滚歌手。”
    她懂了,是那种没有很多人喜欢,活在自己音乐世界里的摇滚歌手,北京有很多这样的音乐爱好者。
    她仔细的看着歌手,长的不怎么样,如果走在大街上,跟普通人是一个样子,唱歌的声音低沉,有种崔健的感觉,看着他的样子,绝不会跟他的歌声联系起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就是跟他们一样的人,有理想,有拼搏,不断的被现实打击着,又不断的给现实以回击。
    她突然明白了李焕然带她来的目的,她回过头,他踩着音乐的拍子,踮着脚,边喝了口酒,很享受的样子。
    一会儿,他唱的更加淋漓尽致,热情感染了台下的人们,大家也跟着跳起来,喊起来,所谓音乐无国界,果然如此,即使不会明白他音乐里的感觉,还是会觉得心潮澎湃。
    台上的人在唱,“妹妹,你的辫子很长,它比我的弟弟长。妹妹,我的弟弟很长,它比我们爱情长。”下面的人哈哈的笑,说,“脱下来看看啊!”
    他唱,“妹妹,你的幂幂很大,它比我的理想大,我说,你的理想很大,它比我们的未来大。”下面的人喊,“呦呵,好骚啊。”
    他不为所动,继续唱,大家跟着起哄,她也跟着笑了起来,有人举着啤酒,往台上洒,然后第二个第三个一起来,一会儿,啤酒的味道已经弥漫了不大的场地,她也无法逃避,身上的衬衫湿透,李焕然跟她碰杯,她笑着喝下,不多时,他有来碰杯,不知道喝下了多少,她本以为自己真的是千杯不醉,因为她当真从没喝醉过,然而,她竟然醉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要吐,几次差点吐到李焕然的车上,嘴里哼的,是那台上听起来淫-乱不堪,其实充满了人性的讽刺的歌,她唱着,然后傻笑起来。
    李焕然边开着车,边拉着她,“哎,姑娘,你不是吧,你不号称千杯不醉吗?”
    她仰起头来,看着窗外,扶着车窗,逼迫他打开了窗,然后,将头伸出去,和着风,吹着碎,她说,“醉的是心,不是身……”
    他无奈的苦笑,将她拉进来,“被警察看到了,要扣分的。”
    可是怎么跟醉酒的人讲道理?她就那么一直吹着,吹到头纷乱,她眯着眼睛,弯弯的月牙一样的眼睛,看起来跟北京的夜色很衬,
    第二天,她带着自然的烟熏妆去上班,低着头,跟人打招呼,抬起头,看见李焕然正摇着头看着她,她抓一抓头,说,“对不起,昨天喝醉了……我……我没对你做过什么吧?”
    他说,“怎么没做,简直惨绝人寰……”
    她脸色一变,她真忘了,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醉酒,醉的那么厉害,明明没喝多少。
    他靠近了些,“我的车,坐垫交给你了,晚上记得帮我去干洗。”
    她松了口气,好在……只是这样。
    这几天过的也不知道好不好,一直准备着跟李焕然去东京,据说还是很难拿下来的名额。她知道是李焕然帮了她的忙,所以她更不能辜负了他。
    去东京的前一天,下了班,李焕然拍的她肩膀,“小姑娘,回去记得好好收拾一下,不要带太多东西,轻装上阵!”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叫她小姑娘,语气十分*,都是在无人听到的情况下,她气的想打他,他已经挤挤眼睛离开。
    舒了口气,她抱着资料,往回走,电话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却是一愣。
    是那个熟悉的号码,她不知道该不该接。
    愣了一会儿,她手上已经鬼使神差的按下了接听键。
    炎单桀熟悉的声音,带着点沉默,轻轻的,仿佛秋日里刮过耳边的清风,他说,“下班了?”
    她说,“嗯。”
    他说,“我明天要去北京,想要跟你见一面,可以吗?”
    他问可以吗,炎单桀向来不是这种口气的。
    他要来北京,他还要见她,他的口气,好像在祈求,她觉得那简直是一种莫大的*,然而,好像罂粟,美丽,却危险,她磕磕绊绊的赶紧说,“我……我明天要去东京。”害怕耽搁了一秒,她说出口的话,就已经是迫不及待的答应。
    他顿了顿,说,“是吗……真是不巧。”
    她笑了笑,“是啊,你来开会吗?”
    “嗯,开会。”
    她说,“你住哪里呢?”
    他说,“明天下午两点到,已经订了钱枫酒店。”
    她说,“哦,来北京好好玩吧。”
    他笑了笑,然而却一点没有开心的意思,仿佛只是叹息一般。
    她放下了电话,心好像已经飞到了那一端。
    第二天,飞机场上,李焕然在她面前晃手,“小姑娘,你怎么回事,不会是紧张的吧?”
    她清醒过来,精神不太好,两点半,快到时间了,喝了口咖啡,给自己提神,机场人来人往,她看见有好看的德国小姑娘边走边说话,一不小心便撞到了人,她的链子掉在地上,被撞的人绅士的帮她拿起来。
    那钻石的吊坠……
    梁初夏一下站起来,李焕然奇怪的看着她,她却只是看着那拿着吊坠的手,记忆回到那一天,他说,“我们离婚吧!”他送给她离婚礼物,却在最后,将送给她的礼物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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