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要从小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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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太指出:“诚司你是天秤座吧!”
    “你怎么知道?”
    “我就猜是!”启太叹了口气,“我说啊,工作和天赋不是一回事,天赋和兴趣也是两码事。他们之间并不是对立的关系。或许和动物能和睦相处是你的天赋,画画是你的兴趣,而一般意义上的工作则是白领精英医生律师之类的,但是这之间没有矛盾。”
    启太顿了一下,说:“比如,利用自己的能力成为一名专业兽医,利用自己的爱好,业余时间给病患画像。或者利用自己的天赋与动物们打成一片,再培养自己的兴趣,成为专职的动物画像师。这都是可以二者兼有的选择。并不是说选择了其中一条路,就要把另一个的可能性完全排除。”
    “说起来简单,但是实际上却有很多困难啊。”诚司笑着摇头,“家里人会——”“所以才说诚司你在逃避。”
    启太加重语气。
    “实际上,这些都是你自己的判断吧。觉得家人会怎样想,实际上他们根本没有那样要求。就算是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是也没有达到要你必须这样做的程度。是你自己设置的障碍吧。”
    “那并不是——”
    诚司打断启太的话。
    “我还以为你会理解。作为那样一个大家庭里的儿子,从小被寄予多少希望,还以为你能理解这一点。”
    “不是不能理解。”启太解释,“小时候的我也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哪怕是现在,还是被当做狱门庭家的小少爷,在哥哥的光环之下被拿出来做各种比较。”
    “既然如此,你应该明白那种感觉。身边的人即便不说出口,也能感受到他们的想法。必须肩负起家族的荣誉,不辜负他们的期望,成为优秀的人才——这种愿景,即使不说出来也明白,而且是没有办法推辞的!”
    诚司喘了一口气,喝水润嗓子:“你比我还要好一些。有一个哥哥。毕竟——”
    “这个与有没有哥哥没有关系。”启太皱起眉头,“说到底,诚司,你们家到底是做什么的?之所以问这个是因为虽然我家是家族式会社,但是父母从来没有明确提出要我继承或者进入会社工作之类的。小时候我也曾经误以为自己未来的路就是这样,但是现在我可以确定,我家的家人并没有强迫我选择这条路。所以诚司,我想问你,你真得确定你家人是抱着那种态度的吗?他们真得要求你将来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按照他们的规划去生活吗?你家,究竟是做什么的呢?”
    关于诚司的家庭背景,启太从来没有听他说过。
    只知道爷爷是学校的理事长。但是父母做什么工作一概不知。
    诚司犹豫了一下,给出答复:“经营着一家律师事务所。是所谓的精英。小学三年级时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是《六法全书》,上次通电话的时候理所当然得问我打算报考哪所大学的法学专业。在他们设计的未来里,我没有成为律师之外的可能性。”
    启太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当初还在犹豫要不要报考内部招生的之后,哥哥已经以启太绝对会报名为前提,将所有的参考资料发了过来。
    那种不容分说的态度,的确叫人难以拒绝。
    那种,没有说出口的态度,并不是启太认为的,只是诚司自己的猜测,而是对方打心底认为不会有其他的可能性,所以理所当然将诚司今后会成为律师这件事,当成了已经决定好的,不会改变的未来。
    而诚司,一直以来都默默接受这种设定,直到浅草提出,为什么不利用自己的天赋,一起经营动物医院呢?诚司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未来也可以有别的选择的。
    他想要选择的,是画画。
    但是家人一定不会同意——这种结果都不需要去求证。
    所以诚司纠结犹豫。
    如果换做启太,会采取的行动很直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行动。
    当然,他父母实际上并没有规定启太的未来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至于优,则从根本上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打篮球也好,转到理科班也好,都是优自己决定的,青山夫妇也没有因为青山爷爷是位教授就要求优往这个方向发展。
    所以,家长的态度和孩子自身的性格,共同造成诚司现在的窘境。而这种情况,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转变的。
    启太只能给出自己的建议。
    “那么……用比较温和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想法吧。比如,参加绘画比赛之类的,用这种方式告诉父母你有这方面的天赋与梦想……”
    启太自己都说得底气不足。
    如果能这么简单就解决的话,诚司也不会连着几天天不亮就出来溜达。
    但是不管怎样,诚司多少还是有点宽慰。
    “我会试着和他们沟通的。毕竟你说的也对,这些话他们没有说出口,我和他们的关系也不是很亲密。说不定意外地,他们会同意我的选择。”
    诚司看了一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家一趟。”
    “哦,我送你!”启太立刻站起来,“顺便去买乌冬面。”
    “真的要做乌冬面?”
    诚司笑着问:“总觉得,你对优,溺爱过头了。”
    “喂,说什么溺爱啊,他又不是我的孩子——”
    “你们,真得挺好的。”诚司转过身,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打开大门。
    门外,太阳已经升起来,霞光铺满天。
    “看样子今天可能会下雨啊。”
    诚司伸出手,捕捉到一小片绚烂的彩霞:“下雨之前的天空,真漂亮。想画下来。”
    “那就试试吧。一定能成功的。”
    启太拿着伞,跟在后头。
    一周之后,诚司请假,没有出现。
    午饭时间,伙伴们问小惠出了什么事,小惠也一头雾水:“不知道哥哥突然着了什么魔,坚持要去父母那边。爷爷似乎很生气,两个人关起门来争论了一个晚上,最后的结果就是哥哥连夜走了。”
    “是吵架吗?”
    浅草问:“毕竟理事长对诚司要求很严格的。”
    小惠摇头:“问了哥哥,他也不说。昨晚还给我发了邮件,说什么要努力一次。我给父母打了电话,对方说是工作很忙,没有时间详细解释,但是从语气上来看,似乎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就好。”
    启太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去找父母摊牌,而且似乎有点希望。
    诚司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伙伴们就等着他平安返回,再好好解释究竟出了什么事。
    但紧接着,启太又提起了一口气。
    内部招生考试,开始了。
    考试地点在东京,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启太收拾好行李,拉着优去厨房。
    打开冰箱,里面是用保鲜盒分类装好的饭菜。
    “这边是带去学校的便当。这边是早饭和晚饭。上面写着要热几分钟。院子里还有正在晾晒的衣服。晾干之后就放在客房里吧,我回来以后会收拾。除此之外……我想想还有什么要说的。哦,对了。高桥先生说最近会寄一些玫瑰饼过来,可能这几天就到了,到时候你先签收一下。别的事情基本上就没有了。”
    启太说完,展开双臂:“抱我上楼!”
    像是欢快的银狐在撒娇一样。
    可表情与语气是欢快的,心情却有些沉重。
    明明只是分开两天而已,但这两天却是序幕。
    为之后更长久的分离拉开的序幕。
    一想到之后的大学要分开,优就悲从中来。
    就连两天后送来的玫瑰饼都没有胃口吃。
    当然,除了启太不在身边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来送玫瑰饼的人,是启太的母亲,越前沙世子。
    优开门,看到越前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
    在娇小的越前面前,优恨不得将自己的个子对折起来。
    “越……越前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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