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吟云霄

    “大娘没关系的，钱给了您就是您的了，您想怎么处理它都可以，这些饭菜，我们就吃的很香很好了。”火云霄不紧不慢地回着她。
    “哎，真是……你说这……唉，实在是对不起了。”廖氏依然有些不知所措。
    “大娘，您一会要出海了是吗？”上官雪蝶在一边打着岔。
    “是呀，是呀，我们渔民早上是都要出海捕鱼去的，这鱼都是早上最是活奋，能捞多少，有没有饭吃，就看这早上了，其实我不贪心，只要能打到够温饱就好。”廖氏一说起大鱼自然而然地就忘了银子带来的不快。
    “这么大的海还有打不到的时候？”上官雪蝶见成功的转移了廖氏的注意，也开始向自己的目标努力。
    “你别看这海面现在很是平静，阳光充足的样子，等到了海中心，那还不知道是个情况，千变万化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浪头卷走。”说着又指了指四周稀疏的船只：“你看看我们这里的渔民有多少，凡是有点办法的都是不会做这行的，有时看它阳光明媚，可到了海上却是乌云密布，大雨倾盆；有时你看着天漆黑一片，可到了海上却是风平浪静。如果你害怕窝在家里，那就会几天都吃不上个饭，如果连绵暴雨你忍不住出海，那么十有八九，你也就回不来了。”廖氏无奈地摇着头说道。
    “大娘，那这次我们跟您出海帮忙，您看这天好是不好？”上官雪蝶试探着问道，她没想到这大海现在看着平静，等风雨一来竟又会这么无情。
    “你们？客人是说笑呢吧？你们身份娇贵怎么能出海呢？更别说是帮我了，能平平安安的就不错了，这出海可不是开玩笑逛风景。”廖氏好言相劝道。
    “大娘，我们没出过海，想见识见识这海上的风景，而且您放心，我们不但不会给您添乱，还会帮您一起捕鱼，我一身武功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您就放心好了，我们一定可以安全地回来的。”火云霄在一旁宽慰着廖氏。
    廖氏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船，再看了看他们几个，犹豫地点了点头：“既然你们坚持，那怎么就先到水浅的地方碰碰运气把。”
    “耶，好耶”看廖氏终于同意了，上官雪蝶兴奋地对火云霄比划着谁也看不懂的手势。
    “囡囡过来，在岸上乖乖的等娘回来，娘带几位客人到海上看看就回来，知道吗？”廖氏偏首嘱咐着。
    小女孩子听话地点了点头，不发一言地跑下了船，来到沙滩上，站立在一边看着他们。
    “小寒也听话，乖乖的在岸上等着姐姐和姐夫回来。”上官雪蝶学着廖氏的话语也嘱咐着上官靖寒。
    “为什么不带我去？我也不会给你们添乱，还会帮忙。”上官靖寒有些不高兴。
    上官雪蝶没有搭理他，转头问向廖氏：“大娘，您为什么不带囡囡出海？”
    “海上危险大，我家又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我总不能明知有危险还叫她前去送死吧。”廖氏实话实说。
    “听见没有？老老实实的在岸上等着我们，我们很快就会回来。”上官雪蝶一脸严肃地对上官靖寒说着。
    “我不怕危险，既然你们都能去，我也要一起去。”上官靖寒才不管那套什么破道理，反正上官雪蝶去哪儿，他也要去哪儿。
    “我一个人照顾不了这么多人，真要是有了危险，你总不希望我为了保护你，而让你姐受到危险吧？而且多一个人就意味着打的鱼要少收一些，这船你认为能承的下多重的重量？做事前多动动脑子，如果不承认自己是小孩子，就多想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火云霄有些不满地看着上官靖寒。
    上官靖寒被火云霄噎的可以，不再说话只是仍有些不甘心地看着他们。
    “在这里好好地练习我交你的口诀心法，看护好囡囡，有我在，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火云霄冷眸掠过一道浅浅的笑意。
    上官靖寒见此只好认命的点点头道：“那你们要一路小心，祝你们平安归来。”说完跳下船头，目送他们离去。
    
第四十九章 满载而归
           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浪花朵朵，从远处看去，像极了一片片黑色的小麦，海风吹过，麦田随风摆动，不停地晃动着脑袋。金色的阳光点点洒在海面上，给人以温暖的感觉。
    上官雪蝶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海上新鲜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干净。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宽阔的海面，就像是久违的母亲，等着离归的孩子，张开了她的怀抱，静静的等着你的到来。
    “真美”上官雪蝶情不自禁地赞美着。
    “当它平静的时候就像是慈祥的母亲，但当它咆哮的时候，就想是一个愤怒的父亲，当它阴晴不定的时候，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那种时候受难的只会是渔民，你就不会认为它很美了。”火云霄站在一边平静地看着海面：“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站的立场也不同，你所看到的大海，只是它温柔的一面。”
    “我就是忍不住感叹一下，怎么会招来你这么多话？”上官雪蝶有些哭笑不得。
    这时廖氏把船停住，拿出鱼网，奋力地向大海撒去。过了不一会儿便开始收网，果然和以前一样，这一网捕捉到的鱼并没有多少，只有几尾小鱼在网里挣扎着。
    “大娘，我们来帮您吧”上官雪蝶对廖氏甜甜地笑了一下，和火云霄一边一个帮廖氏把网撒了下去。
    上官雪蝶用余光看到，火云霄在廖氏的背后，悄悄地对着海面画了一个小圈，嘴皮略动，念了一些咒语。
    上官雪蝶对着火云霄捉狭地眨了眨眼，火云霄也笑着迅速地眨了一下右眼。
    果然，这一网收上来的鱼特别的多，格外的大，只把廖氏笑得合不拢嘴巴：“真没想到，我也能打上这么多的鱼，真没想到今天我的运气会这么的好。”
    “大娘，既然咱们今天运气好，就再下一网看看吧。”上官雪蝶看她这么高兴，不由得建议她趁机再多打一些。
    “哎，哎”廖氏乐得眉开眼笑的，继续又撒下了第三网。
    火云霄这次在廖氏的背后对着海面画了一个大圈。
    这一网比上次网得更重，更沉，三个人很吃力的才把这网鱼拖到了船上，船明显的往下沉了不少，上官雪蝶更是累得坐在了地上不起来了。
    看着这一船沉甸甸的鱼虾，廖氏差点就要跪下感谢海神了。
    火云霄一把拉住她：“大娘，您这是要干吗呀？”
    “我要好好谢谢海神爷，要不是他今天保佑我，我怎么网得上来这么多的鱼呀！”廖氏情绪异常的激动。
    “大娘，这都是你应得的，是你的劳动所得，与他有什么关系。”上官雪蝶蹙眉道。
    “艾——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这里的渔民可都指望着海神爷开恩呢。”
    上官雪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讨论：“大娘，这里这么多鱼，你都叫的上来名字吗？”
    “有的认得，有的不认得，我打了一辈子的鱼，有的还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呢。”廖氏翻着手里的鱼说。
    “这些鱼够您吃上几天的了吧。”火云霄忙着手里的活，随口问着。
    “够了，够了，小的拿去晾晒，大的拿到集市上卖钱，这么大的鱼，我敢说就是那些小伙子们也从来没有网上来过，这真是海神爷显灵，海神爷开恩那！这回要把这些都卖了，还能给囡囡买布做件新衣服呢，这孩子跟着我从小受苦，从来没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就连过年都是冷冷清清的，这下子好了，总算能买给她买件新衣服穿了，回去后囡囡肯定会高兴坏了。”廖氏陶醉地想着小女孩穿着新衣服的样子。
    “大娘，那就再网一网，我估摸着这船还能装下一网。”火云霄看廖氏这么高兴，想再帮她一帮。
    “不了，不了，做人不能太贪心，太贪心海神爷会怪罪的，唉，虽然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还能网到这么多鱼，但是老话说的好，知足的人会永远快乐，这船鱼就能卖很多很多钱了，能让我填补很多家用，我就已经很知足了，节省一点吃，还能吃一个多月呢。你们两位也真是我的福星，是我的贵人呀，要不是你们跟来，我也打不到这么多的鱼，就算网到这么多的鱼，没有你们我一个人也拖不上来，看着干着急弄不好连网都得陪进去。所以说我还要好多多感谢两位客人呢。”廖氏说着就要给火云霄和上官雪蝶作揖。
    火云霄赶忙扶住她：“大娘快别这么说，其实我们也是想出来玩玩的。”
    上官雪蝶用手遮挡着眼睛，看着已经高高挂起的太阳，回过头问着廖氏：“大娘，现在还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现在什么也不用了，我们马上就可以返回到岸上了。”
    “那这些鱼虾的您不现在分类吗？”火云霄帮廖氏把这些网上来的鱼都装在几个大筐里，以防止它们乱蹦乱跳的跑回大海。
    “这些都不急的，等到了岸上在分也不迟，现在我们就回岸上去，两位客人快回到舱里坐好，我这就划回去了。”廖氏用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走到船头调了整方向，向来时的方向划去。
    上官雪蝶回到船舱里，掏出丝帕给火云霄擦了擦满是荤腥的手，又把自己湿湿的手擦了擦，靠在火云霄的怀里开始看着大海：“要是能天天看着大海也不错，心情好，还能吃上新鲜的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