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总密爱,千金归来

第134章


  “我讨厌坐船。”她奄奄一息地躺在靠枕上,裹着毯子,今天已经开始挂营养液了。
  “没事,很快就到夏威夷了。”柳清叶安慰她,“我们会在那里做飞机回国的。”
  夏威夷?悦菱睁着无知的大眼睛。这又是什么地方?
  瑜颜墨已经抱着一个硕大的地球仪过来了,然后塞给了柳清叶。有多余人在场的时候,他的话总是很少,也不会和她多过的亲热,最多一声不响地看着她。
  “从美国回S国的货轮路线都是这样,先从纽约港入大西洋……”柳清叶细心讲解着,“我们现在在过加勒比海,明天进巴拿马运河,会在夏威夷做中转。”
  悦菱觉得新奇无比,指着地球仪上看似杂乱的发射状的线:“这些是什么,都是航海的路线吗?啊,这里是C市吗,所有的线都是从这个中心变出来的呢……”
  瑜颜墨静静地看着她,眼中的暖意毫不掩饰。
  这个地球仪是KEN集团特制的。上面以突出集团所有航海路线为主。她这般纯真而好奇地疑问着,像一个新生的孩子般的,没有芥蒂和充满了活力,能触动他心中最柔软的温情。
  “这就是瑜颜墨的工作吗?”她抬头,双眼闪着瑰丽的光,脸颊因为知道了这么重要的事而染上动人的红晕,如此的美,如此的夺目,让瑜颜墨有瞬间的痴醉与分神。
  “是吗?”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她又再一次问,他这么呆呆地看着她,让她误会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瑜颜墨就是把世界各地的货物装上轮船,运到C市吗?或者从C市把东西运到世界各地?”
  “是的。”柳清叶代替瑜颜墨回答,顺带用鄙视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好吧,悦菱这样确实很美,但他也不至于看得傻成这个样吧?
  “海运是KEN集团最主要的营运业务之一。”他总算回过神来,回答她道。
  “KEN集团?”悦菱重复着他的话,“听起来好有趣啊,我可以学习航海的知识吗?我可以学开轮船运货吗?这样我就可以在这个地球仪上随便跑了,地球这么大呢,好想走遍每一个地方啊。”
  “不能。”没想到他当即泼了她一盆冷水。
  开什么玩笑,要不是因为这次要除掉蓝逆鳞,他都不会亲自来押送货物,更别提悦菱,未来集团的少总夫人了。
  她应该是养尊处优的在瑜家的大宅里,独做他卧房里的宝贝!
  学什么航海,开什么船,运什么货。想走遍全世界,他可以陪她度上几年蜜月,随她疯玩。哪怕回到C市孩子都几岁了也无所谓。
  “小气鬼……”悦菱悄悄地缩回了被子里,裹成个饺子,她碎碎念,“小气鬼小气鬼小气鬼……”
  每念一声,瑜大公子的脸色就暗一分。
  今天,外面的风暴已经弱了,天色已经渐明朗了。不过这个房间里,瑜大公子不介意再上演一遍阴云密布。
  正在此时,有手下前来。
  “大公子,我们刚才在水下作业的网,有打捞到什么东西……”
  他没有说明是什么,然而瑜颜墨和柳清叶迅速地对了一下眼色。两人几乎是同步起身,一起往门外走去。
  “等等……”悦菱忙从被子里钻出来,这两个男人真是的,说走就走,也不告诉她一声为什么。
  她急忙下地,出门。这两人已经走得影儿都没有了。她猜想着他们方向追过去,刚刚走到办公室的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瑜颜墨的声音:“确认尸体是蓝逆鳞的了吗?”
  ☆、116 这是结婚必须要的
  尸体?蓝逆鳞?
  悦菱只听到这五个字,双腿就软下去,一不小心往前靠,咚的一声撞开了虚掩的门。
  这突然的变故瞬间吓得瑜颜墨和柳清叶两人脸色齐白,悦菱还未倒在地上,离她最近的柳清叶已经伸手拉住了她。
  “你跟来干什么?”尽管瑜大公子一脸关心,语气却是生硬冰冷。
  悦菱只是瑟瑟抬头:“蓝逆鳞死了?”
  太可怕了,那个看上去又凶狠又残暴的蓝大少,死了么?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会让她感觉如此惊悚呢?
  “也不一定了,”柳清叶急忙安慰她,他抬头看手下,“是蓝逆鳞吗?”
  手下忙答道:“尸体被海水浸泡了两天,又被鱼类啃咬过,有些难以辨认了,我们不敢随意翻动,想请柳医生先过去验一下尸。”
  悦菱坚持要一起去,拦也拦不住,然而当柳清叶拉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时,她还是下意识地往后一躲。瑜颜墨已经伸手揽住了她,按住她的头,强迫她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里。
  “不是他。”她听到柳清叶在这样说,“不过死亡时间和他在这条船上消失的时间吻合。”
  瑜颜墨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我记得有一名船员失踪,是不是他?”统计损伤人数的时候,恰好有一位船员既没有发现尸体,也没有发现活人。
  柳清叶仔细检查着尸体:“应该是。”他找到了他口袋里的一些东西,他仔细辨认着,“失踪的是测量员对吧?”
  悦菱至始至终没有回过头,瑜颜墨按着她的后脑勺,不准她动。她可以想象那副被海水泡肿了的尸体和那张被鱼啃烂的脸有多恐怖。
  等到瑜颜墨将她抱起,跟着柳清叶一起回了房间,她才立刻重新卷到了被子里。
  太丢人了,闹着跟着去,结果连尸体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看。瑜颜墨坐在她身边,把手放在她的“春卷皮”上:“蓝逆鳞那天晚上跟你说了什么?”
  他突然的问话让悦菱愣了愣。她从春卷里露出一个脸,没说话,只是看着瑜颜墨。蓝逆鳞那晚上,说过很多话,不过最让她记忆深刻的是,他居然说要让她同时嫁给绝陨和蓝启瞳。这么国际化的思潮,让脑子里只有从一而终概念的菱小姐觉得自己简直是封建欲孽。
  见她的眼神有些许复杂,瑜颜墨的眉头拧了拧。
  “出来。”他扯她的春卷皮。
  “不。”她又缩了进去。
  瑜颜墨沉着脸:“你的秘密是什么?”
  “什么?”她又伸出了头。
  “秘密。”他的眼神冰凉,“你记得他挟持你的时候,说知道你一个惊天秘密,你家的小堂也知道的。”后面的一句,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
  “噗——”一边的柳清叶不厚道地喷了。小堂哦,好一种酸酸的感觉啊。
  “滚出去!”
  “我不知道什么秘密。”或许是害怕柳清叶会离开这个房间,悦菱打开了被子,爬了出来,“他说这个话的时候,我也很奇怪呢。我会有什么秘密啊?”她想起蓝逆鳞那时候的语气,绝境之时的狂妄与得意,真给人感觉是什么惊天的大秘密呢。
  “水木华堂没有和你提起过?”提到劲敌,瑜大公子脸上那个寒。
  悦菱一摇头,万分茫然。
  瑜颜墨直视她的眼。她的眼,向来是纯净得一望而知底,有没有说谎,几乎不需要去判断。
  “蓝逆鳞那晚上在这个房间里,和你单独相处时,没有提到相关?”
  “没有啊。”
  “上次他绑架你,也没有提到过什么秘密?”
  “也没有啊。”
  “是不是常雪捡到了我的药?”
  “是……啊不是!”
  ……
  房间里气温陡降。瑜大公子板着脸,柳医生哼小曲儿,菱小姐咬春卷皮中。呜呜呜呜,瑜颜墨你个坏蛋,你一定是故意的!
  瑜颜墨可以断定悦菱,对于蓝逆鳞所谓的秘密果真是一无所知。
  不过,也证明了,果然是常雪用药逼她和他分手。真不明白她的,明明天生就不是个撒谎的料,偏要对他撒个自己根本驾驭不了的弥天大谎。到底是她的脑袋给驴踢了,还是她以为他脑袋给驴踢了?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他靠近了她一点。
  “什么?”菱小姐很惶恐,寻找春卷皮的庇护。
  不料他轻蔑地看了她一眼,眉头随即微皱:“你的项链哪儿去了?”
  “项链?”这次,菱小姐真的茫然了。
  “项链,”他比划了一下,“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脖子上那条很丑的项链。当时我说要给你买新的,你还很生气,说也许是你亲生母亲留给你的呢?”
  “还有这种事?”还未等悦菱回答,柳清叶就插嘴道。
  悦菱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脖子,她不记得自己有过什么项链。
  “柳清叶,你能不能给她催眠一下,看能不能了解一下这件事。”直觉告诉他,悦菱身上或许真的藏有什么玄机。
  不过柳清叶瘪着嘴:“这个险不敢冒,我怕她记忆里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会影响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对瑜颜墨使了个眼色,瑜颜墨随即不答话了。
  尽管柳清叶总是告诉悦菱,她已经到安全期了。
  实际上,通过他的诊断,悦菱还是很危险的。她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是非,胎气是非常的不稳,而且孩子的发育,似乎也不是很好。
  夜幕降临,悦菱在船身轻轻的荡漾中入睡。
  瑜颜墨与柳清叶相继来到甲板上,海水潮涌的声音,将他们的谈话淹没。
  “当初你去孤儿院接她的时候,有没有调查过失火的原因?”他问柳清叶,蓝逆鳞当时的话,总让他心里觉得有些不安稳。
  柳清叶靠在栏杆上,看着一片漆黑的海面:“你终于想到问这件事了……”
  当初他确实查过纵火原因,警局的卷宗表明,是小孩玩蜡烛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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