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

第226章


    就在渣滓洞前院的一片空地上,五辆汽车对着五个不同的方向停好。他们的后面拖着一节不长的绳子。戴笠又亲自接过犯人的花名册,要求三十个犯人来观看。
    我悄悄的把糜伟震拉到了一边,轻声的说道:“枪毙他吧,这样太残忍了。”
    “他做的事情,谁能阻止?”糜伟震说道。
    我看着他,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翻滚着一种无奈的懊恼。
    过了一会,林晨光被抬了出来,他浑身血淋淋的,双眼已经没了,留下两个空空的洞。眼皮凹陷了下去,简直就像是骷髅的样子。
    “林晨光,我今日就送你一程。”戴笠说道。
    哪知道,林晨光竟然还活着,他微微的笑了笑,试图说些什么,但长了几次嘴也没有说出来。戴笠笑了笑,对手下的人说道:“来吧。”
    这时,监狱的头头走出来,对三十个犯人说道:“你们看看,这就是反抗到底的下场!”只见那三十个犯人脸上充满了异常的愤怒,却不敢讲出任何的话。他们的身后,有三停机关枪正对着他们,头上,还有两个狙击手指着他们的脑袋,而周围,还有无数个特工捧着匣子枪盯着他们。
    林晨光的四肢和头已经被绑在了五条绳子上,只见戴笠冷笑着看着他,这时,一个特工抱着一张椅子走了过来,戴笠坐在椅子上,颇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这时,糜伟震提醒道:“还是到望台上去看吧?”戴笠笑了笑,点了点头站起来了。
    站在更高的视角,下面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
    戴笠对下面的人挥了挥手,一声令下,五辆车同时启动加大马力,像五个不同的方向冲去。我立刻转过了头,糜伟震一把搂住了我。我死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这时,只听到下面的犯人里传来一阵的惊呼。
第二百零六章 报复
       
    当糜伟震松开我的时候,我回了头,看到楼下的情形。
    只见地面上有一大滩血迹,在看五个车的后面挂着林晨光的四肢和头。他的内脏撒了一地,分散在不同的方向。
    我紧紧的闭起了眼睛,糜伟震又一把抱住了我。
    “别怕。”糜伟震说道。
    由于害怕,我有些颤抖,糜伟震紧紧的抱着我。“别怕,已经过去了。”糜伟震安慰到。过了好一会,我压制住内心的恐惧,轻轻的推开了他。
    “谢谢。”我说。
    糜伟震苦笑的看了看我,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戴笠已经走下了楼,得意洋洋的走到犯人的面前说道:“这就是反抗的结果,你们看到了?”接着,戴笠轻轻一挥手,便有人将犯人带走。
    糜伟震下楼去了,我一个人扯过一张椅子将自己摔在了上面。林晨光就这样死了,以一种悲壮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的妻子应该为他骄傲。他直到死时,也没有背叛过自己的信仰。
    多年以前,当他还是个年轻人的时候,我就认识了他。而如今,步入中年的他,却以这样的方式死在了我的面前,只让我有一种愧疚的感觉。我并不希望他死,我以为,我能救他出去。可惜,这一切都不在我的掌握之中。
    回去的路上,戴笠有些不高兴。一路上他眉头深锁,走了一半才说道:“有什么魅力,他宁可这样死,也不愿说出他的上线。”
    糜伟震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呀。被撕裂地时候。神经还没有完全地死掉。还动了几下。唉……这又是何必呢。”
    我冷冷地笑了。说道:“萧烈被关在监狱里。手被蛇毒沁成了黑色。即使这样。他什么也没说。不要总看别人家地孩子好。会影响士气。”
    戴笠看了看我。怒了怒嘴。没有说什么。
    糜伟震从反光镜里看着我说道:“我就不明白咱们培养地人。为什么一个个地都他妈当了狗腿子。抓了有几百了。招地用手指头都能数地过来。”
    “所以。我说我要培养一个反对地孩子。你们还不愿意呢。”我趁机说道。
    戴笠笑出了声。指着我对糜伟震说道:“你看看她这张嘴。”
    说笑了一会,戴笠有露出心事重重的样子。
    “到是,真应该好好的培训下一批学员。”戴笠说道。
    糜伟震冷笑了两声,说道:“有什么用?翅膀硬了的时候,还不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见到刑具谁不害怕?那,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地,难道不知道疼?不过是人家家教好,打死了也不说。”
    “我们最近这两批学员的质量确实不怎么高。据说。还有一个以前当过流氓,现在怎么什么人都收?”戴笠感叹的说道。
    糜伟震冷笑了两声。说道:“流氓也行,能培养出来就好。这帮当老师的。天天忙着抄黄金、抄美元,哪有心思好好教学?真应该治理一下才是。”
    车子到了我家的门口。我便下车了。恰逢宋可放学,见了我。高兴地一头冲到了我的怀里。
    “阿姨。”他笑着说道。
    我拍了拍他的头,短短半个月没见,这孩子倒像是变了副模样。胖了许多,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了那么多的敌意。
    我笑着拍着他的头说道:“乖,想阿姨了吗?走吧,跟我进去。”
    柳妈见宋可回家,立刻掏出一块蛋糕,宋可高高兴兴跑到了餐桌的前面。看着这个孩子的背影,我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
    如果这孩子不被接走,那么总有一天戴笠会将他重新送到牢房里去。难道,要这孩子亲眼看到他父亲或者母亲惨死?还是,要这孩子跟他父母一起死亡?他不过还是个孩子,哪里知道那么多?他哪里知道,战争是什么?
    一个孩子的世界里,就应该是干干净净地。难道,要重新将他送回到那个充满血腥和暴力的地方去吗?
    戴笠地语气中,已经开始对我不满。我虽然曾经为他立过功,但是,戴笠向来不手软,到时候,便是我用命也换不回这个孩子的安全。
    我曾一度想过,是否应该通过孔二小姐找到宋美龄。只要宋美龄开口,这孩子就有活下去地可能。但是,我几乎立刻就将这个念头打断。如果是宋美龄要求我将他送回监狱里,这孩子的命立刻就会被断送。
    孔二小姐虽然是非不分,但这个忙她不一定会帮。想到这里,我感到十分地吃力。若萧烈还活着,我可以借和他出去执行任务的机会将着孩子送出去。但现在,戴笠已经对我不满,只怕,处理这孩子是早晚地事儿。
    那天半夜,我刚刚睡下不久,突然听到“哗啦”的一声,我匆忙起身,摸起身边的手枪。而我到底还是慢了一步,一只黑洞洞的枪已经压在了我的眉心处。
    是戴笠?李士群?还是川岛芳子?除了他们,我应该没有得罪别人。
    那人没有杀我的意思,另一个人从我的手中夺过了手枪。
    “你就是晚秋吧?”一个人说道。
    “别废话,快走。”另一个人说道。
    我大笑了起来,我这一生经历了多少次的绑架?为什么每次来的都这么突然?我的眼睛被一条黑布所蒙住,嘴巴被布堵住,手也被绑了起来。一个男人用肩膀扛着我,离开了我家。一路上,我没有挣扎。不知道为什么,萧烈死了。我到勇敢了许多。
    下楼的时候,我听到宋可在卧室里喊道:“阿姨!”但随即被人捂上了嘴,这时。我才动了动,但是,马上挨了一枪托。
    我被放到了车里,车子开往不知道的地方去。
    到让我想起,多少年前,我也是在这间屋子里。被尚合劫持。算起来,都已经十几年了。十几年前的那个故事放佛没有结尾,今天,又重头开始上演了一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人拉下了车。我光着脚。踩在了满是小石子的路上。这时,一个男人狠狠地推了我一把,由于惯性我向前走了几步,头装在了木头的门框上。
    过了一会,我嘴里的布被套了出来。我冷静地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李士群还是戴笠?”
    一时间,我已经将日本人排除了出去。如果是日本人,现在我已经是具尸体。到是李士群或者戴笠的情况多一点。
    “你是叫晚秋吧?”一个男人说道。
    “不是。”我说。
    那个男人愤怒的说道:“你胡说。”
    我冷笑了着说道:“一看你们就没绑架过别人。哪有上来就问名字的?如果你连我的名字和身份都搞不清楚,还做这行做什么?干脆回家卖担担面算了。”
    那男人冷笑着说道:“你别嚣张。”
    “你们哪个部分地?黄埔特工培训班的新学员?”我问道。
    没有回答,那男人只问道:“我问你。林晨光你认识吗?”
    我吃了一惊,怎么会和林晨光扯上关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问道。
    “我在问你呢!”那男人说道。
    听声音。那男人还是很年轻。能知道林晨光的人,除了他的亲戚就应该是。这男人丝毫没有绑架的经验。难道是他地亲戚?
    “你们是他的亲戚还是?”我问。
    那男人得意洋洋的笑着说道:“怎么,心虚了?”
    我冷冷的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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