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命生涯

一、由火说起


    这个故事的开始自然是延续着上一个故事开始的,因为在上一个故事的结尾,显然有着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若是不解决,读者一定说孟迅是一个虎头蛇尾的人,所以接着上一个故事还得说一些。
    当时我的脸上浮现出了无比的困惑,因为在之前我和卫东的聊天中得知,卫西在一次大火中为了救自己的“灰姑娘”——水红,而被烧成了残疾,至少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而且脸上一定也留下了可怕的疤痕,当然这些还不算什么,他至少还失去了一条腿!
    这个对于卫西来说,其实根本不算什么,而卫西却失去了自己最最喜欢的人——水红,是的,水红在那一场的大火中失去了生命,正是水红失去了生命,才使得卫西失去了人生最起码的希望!心理开始变得扭曲起来,而且成立了一个可怕的组织疯狼党,希望让世界人都怕他,只有这样才会使得他心底觉得快乐,这也是一个心理扭曲的人的最起码的想法。
    但是此时,当我看到卫西依旧帅帅的,而且高大英俊,充满了无比的活力,从那俊俏的脸上你只能看出这是一个心情开朗的大男孩,却哪里还是一个野心勃勃的疯狼党徒?而且在卫西的身旁,还站着一个明丽的少女,这少女气质超然,皮肤白皙,而且眉宇之间,有着一股令人爱怜的忧愁之意,他和卫西紧紧的依偎着,二人几乎一刻不离,即便连卫西说话做一些动作之时,也舍不得离开这个可人的少女……
    卫西说她是灰姑娘,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说她便是水红,不是说水红已经死了么?但我何以在这里可以见到她?当然我必须描述一下当时的环境,我们深处在卫东的书房,那是一间十分美好的书房,空气中有着淡淡的书香不说,而且气氛十分幽静,有着各色的图书,让人无比佩服卫东藏书之丰。
    当我刚才想了这么多之时,我的脸上一定是风云变幻,而且这还令得蓝灵用手抚平了我紧皱的眉头。
    卫西看着我笑道:“孟先生,一定是疑惑丛生?”
    我点头道:“我何以是疑惑丛生,简直是……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头转向了卫东,充满了责备之意,因为我以为是卫东骗我,卫东摊了一下手道:“不,我没骗你,这其中又有着一些曲折!”
    我一怔:“还有曲折?”我的声音简直怪怪的,我一时之间,感觉到我的遭遇为什么会这么丰富,总是有着一些意外。
    卫西道:“其实我哥给你说的,都是真实情形,我曾被大火烧得不成人形,而她——水红,也被那一场大火夺去了生命……但是后来又有一些遭遇,才使得我们得以如此,而且还可以和水红破镜重圆。”我苦笑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似乎很离奇的样子!”
    卫西道:“何止是离奇,简直是不可想象,我认为比之孟先生的一些遭遇还要离奇!”
    我不由得来了兴趣,看着卫西:“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卫西道:“这个故事可以说是我自己的遭遇,如果孟先生要是写一本书记叙自己的遭遇的话,不妨把我的这个故事也写进去,作为阁下的一个番外篇如何?”我笑着道:“我的遭遇怎么可能写成书呢?况且鄙人文采不是一般的差!”卫西“哈”的一声笑着:“这只是一个约定,当然,孟先生也不必过谦。”是的,这个故事和孟迅的关系,并不是很大,如果非要和孟迅扯一点关系的话,那么最大的关系,就是孟迅作为一个听众,而且记述下来这个故事,这就像是蒲松龄写《聊斋》一样,再不济,就像是那些说书的,说一段故事给大家听,这个故事姑且就作为孟迅故事的番外。当然番外也不能光叫《番外篇》,好名赖名,就给它起个名字吧。
    对了,这个故事是关于卫西和水红的,而且还牵扯着他们凄美的爱情故事,当然可以叫《卫西与水红的爱恋》,但是这个名字是不是太土了?而且似乎与《罗密欧与朱丽叶》有着类似之嫌疑,我居然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水红,况且这个在这个故事里,水红的的占着主要的分量,姑且叫这个故事为《水红》!
    此故事的主人公和书的名字俱都解决了,下面自然便是故事的内容了,这个故事主要是由卫西叙述的,而水红也间接地参与叙述了一些,故而使得这个故事开始变得十分完整起来。
    当然故事并不是由着一个人直接叙述得来,而是在彼此的对话之中得来的,故而这个故事的叙述方式显得多样。
    卫西脸上显示出一片神秘兮兮的神色道:“你可知道我是怎么回事?”我摇摇头简直似一个傻瓜道:“我还真不知道。”卫西“嘿嘿”笑了一声道:“这个身体是替换了的一个身体!”我一怔,和蓝灵对视着,因为我们彼此之间都有着无比的疑惑,什么是替换的身体?这真是一个十分古怪的问题。
    而卫西又望着水红道:“孟先生,你可知道水红是怎么回事?”我道:“是啊,据令兄说,水红不是已经死于大火之中么?”
    卫西拍着手道:“谁说不是呢?但是水红死的却只是一个身体,而真正的水红却没有死!”
    我和蓝灵俱都现出了疑惑的神色,如果照常理解这一句话的意思,那就是说卫西的身体被换了,而水红则根本就是起死回生,如果是这样理解的话,其中一定有着无限的曲折。
    我道:“好了,你也别卖关子了,就快些讲述吧,别弄得我心痒难挠的。”那位水红姑娘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这位孟先生倒是一个急性子,跟你有的一比。”卫西望着水红眼中充满了柔情蜜意道:“这人可是一个大大的奇人,我刚才说了大话,说什么我的遭遇多么离奇,若是听了这位先生的遭遇,则不知有多么吸引人了。”水红明眸一眨道:“当真么?”
    “不信你问。”水红眨着星眸又看了我一眼,我的心头当真也是一跳,只因她的眼睛实在是诱惑人,只是当着蓝灵的面,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失态,故而我道:“哪里哪里,都是一些不足挂齿的遭遇罢了。”水红道:“如果有机会了,倒要听孟先生讲述一些呢。”
    我道:“这样也好。”
    水红拍着手道:“太好了。”说着她望着卫西道:“好了,我给你们泡一杯咖啡吧,你讲给孟先生听。”
    卫西刮了一下水红的鼻梁道:“好,我的可人儿。”水红“咄”了一声道:“这里都是客人呢。”我们俱都一笑道;“不妨的,不妨的!”于是卫西便开始讲述他和水红遭遇。
    ……
    在之前的故事里,读者已经知道,卫西和水红是在一个化妆舞会见面的,而且二人彼此相爱了,在一场大火里,水红丧失了生命,而卫西也变成了一个残疾,故事的所有矛盾,都集中于两点。
    第一个,水红是如何起死回生,或者正如卫西所说,她根本未死。
    第二个,卫西是如何获得新的躯体?这其中又有怎么样的曲折?
    卫西就像是西方的伊索讲述故事一样:“故事得从十七年说起,那时,我不过是一个高中生,但我却已经在化学、生物、哲学等方面有着高深的造诣了,我被大家称为天才,而且有着一个十分雅致的外号——大卫,任谁都知道大卫是一个美男子,而在那群没少女的眼中我自然是一个美男子……”
    卫西说到这里,水红端着咖啡到了,而且给我们递上一杯,口中笑着道:“哟,又在吹牛哦。”卫西“嘿嘿”望着水红道:“我在吹牛么?”
    水红“咯咯”笑着道:“好了,不说你了,你快些讲述你的故事吧。”卫西挠了一下头道:“嗯,我继续讲述吧。”
    其实卫西和水红的故事该从那场大火说起的,当卫西说到那场大火的时候,脸上俱都是怖然的神色,那场大火自然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而且在他的心灵里留下了无比的创伤,便连水红的脸上也都是一片恐怖的神色。
    “当时,我看到水红家起了大火,而且我得知水红就在那里面,我当时的心情十分的痛苦,我要去救水红,于是我不顾管家阿峰和别人的阻拦,冲进了火海里面去……”
    卫西说到这里,水红紧紧握住了卫西的手,自然感动于当时卫西的无比勇敢,便连蓝灵都用着尊敬的眼光看着卫西。
    “我一冲进火海,里面四处是火,当时我根本顾不得,因为我一门心思,只在要去救水红,那些火扑在我的身上和脸上,我都不闻不问,我知道水红就住在二层,这是她和我说过了的,于是我便顺着那木梯,向上疯狂的攀爬,但是大火已经把木梯烧得不成样子了,当我踏到了第三个阶梯的时候,我几乎从那上面掉下来,但是我还是控制住自己了……”
    “二层只有一个房间,虽然大火已经蔓延,但是那个房间门却锁着,我撞向了门,我口中叫着:‘水红,你开门啊!’我叫了无数声,里面却无人应答……”卫西讲到这里,水红接着道:“不,当时我听到了你的声音,我要给你开门,但……一根柱子却早已砸到了我的身上,我根本动弹不得!我要大叫着你,但我觉得我的口中只能发出无意识的喊声,我想你根本不能听见,于是我便向前努力爬去,但是那根本是不可能的……那根木梁已经狠狠地压住了我!”
    卫西道:“我知道!当时我急死了,我必须立刻弄开门,于是我狠狠地撞向了那门,那门居然被我撞开了,当我撞开门的那一瞬间,天哪,不可想象,我感到一股大火狠狠的扑向了我的脸,而且我嗅到了皮肤被火烧焦的糊味……我向前扑去,我看到了水红,当我看到水红的时候,水红居然被一根有着十三公分粗细的木梁压住了她的身子,非但如此,那根木梁根本就是从水红的腹部开始,斜着压到了她的脸上,而且最为可怕的是,那木梁上还燃烧着熊熊的烈火,这就会使得水红的肌肤被严重灼伤!”卫西说到这里,兀自心有余悸,便连水红也是一脸怖然,不住地点着头,卫西接着道:“我疯狂地叫着一声水红,便冲过去,把那木梁抱了过去,那木梁上都是火,烧焦了我的双手,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到得后来,我浑身上下也被烧灼,而且我的手几乎烂完了!”
    “我看到了水红的脸和身子,已经被那木梁烙出了一个深深的印子,那真是十分可怕的印子!脸面不成人形了!而且身子上也根本不成人形了!我一下子抱住了水红,我要把她抱出去……但就在这时,我居然听到了水红的声音,她居然说:‘我不出去!’我当时真是大喜,我看着水红:‘为什么?’水红的声音气息奄奄,但是我看到水红那被烧焦的脸上居然流出了泪水,我急忙用手为他抚摸,但是我却才发现我的手,也是一片溃烂,她抓住了我的手用最后一丝力喊着:‘你的手……’我叫着:‘我带你出去!’水红却坚定道:‘我不出去!我……我快要死了!请你让我说几句话,要不然我不能再说了。’我大声道:‘你要说什么?等我们出去再说可好?’她执意不肯,她哀求道:‘求求你了,卫西,让我说。’”
    “我无奈道:‘好,那你快说!’水红居然叹息了一声,我道:‘你为什么叹息?’水红的泪水更加猛烈:‘我的脸成这样了,我的身子成这样了,我再也配不上你了!请你在我死了之后,一定不要太过伤心,一定再寻觅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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