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朝上下的文武百官,就连京城里的百姓,大概没有一人真正搞得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那刚立的新皇开始大刀阔斧地整治上下,那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简直就像是已经策划了很久,而如今正迫不急待地正在一一实践。
他将手中的兵符收回,赏赐了他带来的那只皇军之后,便命人将军队带回各自的驻地。自此手握军政两权,集大权于一身。
城中却开始有了奇怪的谣言,说四王爷是被陷害的。说原本四王爷和十王爷是说好一起逼宫造反的,事成之后让四王爷重夺皇位,他那曾经信誓旦旦的说总有一天会是自己的皇位。但四王爷的兵到了城内,包围皇宫,却迟迟不见十王爷的皇军来接应。再来,就见十王爷拿着禅位的诏书从皇宫里走了出来,瞬间就从逼宫的变成了来救驾的。
民兵向来对四王爷忠心耿耿,还想替四王爷抱不平,争先恐后地要冲进宫里把皇宫夷为平地。但此时却有两个利欲熏心的奸人冲上去把四王爷给杀了,群龙无首,自作鸟兽散。此时才见了十王爷的皇军姗姗来迟,却不是来接应,而是将刀剑对准了他们。后来这再一想,竟无人见过那两个杀了四王爷的士兵,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从头到尾都被十王爷给摆了一道。
这传言不用想就知道是残存下来的民兵传出来的,十皇子只是嗤了一声,颁布一道新令,“四王爷起兵造反,罪证确凿,如有余党,需速速来报,赏千金;如有隐匿不报之事,诛九族。”
不出三天,城内的余党便被抓了个干净,少有几个逃出城去的,已是成不了气候。
城中的人开始乐观地想着,“谁作天子还不是一样?日子还不是照过?况且咱们这条命还是那十王爷保的呢,让有才能的人来治理大盛,才是我大盛之福呢。”
只是朝中的大臣就没那么容易对付了。自然分成了两派,一派拥立新皇,一派拥立太上皇复辟。十王爷长年征战在外,竟和一班大臣相好的并无几人,一时那拥立复辟的竟要压过拥立新皇的。这时候建威将军黎晋站了出来,站在了新皇这边,于是这两派便瞬间成了文武之别,不相上下。
原来当初纳了将军家的小月为妾,就是为了这一步。
李全澔倒觉得站在新帝这边的文官挺有敏感度的。复辟之事自古有之,无不就是要能押对宝,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复辟一派赌的正是新帝这皇位得之不正,师出有名的有些勉强,必不得民心。只是不如这样想想,太上皇就算再活能活得了几年?新帝既然都能引他四哥来逼宫,怎么就不能再取太上皇性命?况且太上皇还在宫里软禁着呢,什么时候暴毙也都不奇怪。也不想想那威震将军韦如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病故了呢?他是韦皇后的父亲,更是太子的外曾祖父,若他今日仍在朝廷之上,怕又是另外一副景象。
纪夫子让他一番狂妄的见解给吓出一身冷汗。
李全澔再道,“那一干跟着选边站的年轻文人,又有多少是看清了局势才站过去的?看见的不过是这不合于礼,有违伦常,靠着文人的满腔热血就直说要拥立太上皇复辟。对于那一班老臣而言,就怕新皇一登基,第一件事就是要扫除旧党;而对于年轻有为的臣子而言,十皇子年纪尚轻,大局未定,不如趁这时候多为自己捞点好处才是真的。”
李全澔这才下了结论,“学生以为,先生应当拥立新皇。”
纪夫子摸着下巴深思了一会,“你这便经历了两任君王,你是离当今圣上最近的人,怎么看这两人?”
“太上皇作风保守,故步自封,虽可安国,却难以应付外侮;新皇暴虐,喜怒无常,尚还年轻气盛,怕是不好说。”
“全澔你如此有见地,在宫中做奴才真是太委屈你了。”
“先生,这不是学生有见地,不过为自保而已。”李全澔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先生,学生先谢过这杯酒,就不多耽搁了。”
“这离天黑还早,难得出宫,怎么不多坐一会再走?”
“哎,皇上要是找不到人,怕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了。”
纪夫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消瘦,突然想起曾听过一个传闻,据说那太上皇对身边的太监极为宠爱,还诏太监侍寝呢。那画面怎么想怎么诡异,再想想李全澔那一双澄澈的眼睛,便笑着摇摇头不再去想了。
这果不其然,他才一踏进宫门便被急的满头大汗的刘公公给拦住,直说皇上找你呢。
但李全澔一回到御书房,却只见新皇端坐在满是凌乱的房中,无视于那摔破的茶碗、茶杯、砚台、花瓶,翻倒的桌椅,一派悠然地翻书、喝茶。
“终于知道回来了?是不是要朕给你栓条链子扣在这桌脚下你才不会乱跑?”
“启禀陛下,奴才今日得了空,便出宫去溜搭溜搭,这条子还是陛下您给批的。”
“嗯,不是跟哪个大臣私通消息去了?”
“奴才不敢。”
“这不敢的事你倒是做的挺多的。”新皇抬了抬眼,“今晚到寝宫给朕侍寝。”
“陛下,这国势初定之时,尚以大局为重。皇上日理万机,望陛下保重龙体。”
新皇景嘉却忽然露齿一笑,“你就知道朕会累着了?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奴才。今晚就让你知道朕龙体是否安泰,你可要好好体会体会。”
一旁的小史官手抖得跟筛子一样,这么下流的话是该记还是不记?
李全澔看了他一眼,只得硬着头皮再奏,“这……让奴才去请叶夫人吧。”
“啰嗦!朕知道你跟太上皇也没少做这种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自己看着办吧。”
“奴才遵旨。”
见他终于安份了,新皇这才软下口气道,“让人进来收拾吧,朕想你泡的茶了。”
李全澔踏出御书房,看着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却不禁叹了口气。让门口候着的太监进去替皇上收拾那一片混乱的御书房,那太监还欲言又止的,脸上被碎片砸破的伤口都还没止血呢,但再看看李全澔那一脸无奈的表情,还是只得发着抖乖乖踏了进去。这……人家说伴君如伴虎,果真是所言不假哪。
李全澔倒是老神在在地煮水、烧茶,好像不管那只老虎再怎么凶猛,于他也都是只纸老虎罢了。少年虽然长高了、长壮了,还成了爹,但骨子里的那孩子气和霸道却是一点都没变。只不过在人前多了点冷艳,多了点沉着和心机算计……但李全澔转念又想想那被摔得像被狂风扫过一样的御书房,决定收回这条评价。
这日李全澔全身赤裸地坐在寝宫里,浑身不自在,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以侍寝之礼相待,倒有些哭笑不得。据说还是皇上口谕,“朕要临幸后宫,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只是点的人竟是李全澔,害的他一干同事差点没吓破了胆,小史官的手又再次抖得跟筛子一样。
以前太上皇诏他□□,都是偷偷摸摸的,也就是那坐更的时候,或让他进来清理的时候趁机摸个小手,低调的像在偷情一样。新皇倒是胆子大了,连诏太监侍寝都不再偷偷摸摸。那是,新皇连太上皇都敢威胁,兵都带到皇城脚下来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的呢?
新调来的小太监在妃子房里和他面面相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直说这实在太糟蹋人,真为李公公不值。
反倒是李全澔还得安慰他道,“这全天下的人都是皇上的人,宫女亦如是,太监又怎能例外?”
说的那小太监一时连哭都忘了,吓得夹紧了屁股。
李全澔看着他笑了,摸摸他的头,背过身子将衣衫一一解下,随手披上件披风便随小太监去了。这披风上头还带着些女子的脂粉味,不知有多少妃子都是走过这条路到寝宫里去的?那侍寝的规矩李全澔最清楚,是他服侍过无数的妃子,重复过这无数个夜晚。而如今,却已是人事已非。
寝宫的门呀地一声打开,看见李全澔浑身赤裸一脸尴尬地坐在床沿,新皇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这么滑稽?”
“回陛下的话,大盛祖制,自开国以来皆行此道,无一例外。”
“你跟父皇也是这么过来的?”皇上说着便坐到了御榻上,竟像是丝毫不在意他们之前的事一样。
“回陛下的话,太上皇若是有意,便诏奴才坐更。”
“哦,那以后便这么办吧。”皇上翻身过去就要将他压下,一双手也跟着不规矩起来,“对了,之后你要是敢再提父皇,朕就要天天诏你侍寝,睡的你再也下不了床。让那史官记你一笔荒淫无度,祸害朝廷。”
李全澔看他那一脸色急的样子,苦笑道,“让奴才侍候皇上更衣吧。”
于是又尴尬地起身,已是无数次为他解衣、穿衣,从那么小的孩子一路到了现在,算一算竟已是十年过去。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变得更加宽厚,身上多了几道伤口,少年得志,英姿勃发,解他衣衫的手指竟有些颤抖,青涩的犹若新婚。
见李全澔的视线停留在那道伤口上,刀痕从肩膀一路划至胸口,可想见当时之惊险。他只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用湿腻的吻转移他的注意力,再来就滚到了床上去。
李全澔好容易挣开来换了口气,用那迷蒙的双眼问他,“还疼吗?”
“想着你就不疼。”皇上笑着想打发他过去,但手却被紧紧握住了,那受伤的表情好像疼的人是他一样。
明明是一样的床,不一样的人,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顾虑着他的感受的爱抚,很容易就挑起了□□,为他张开了身子,压抑却又享受地承受那一波波的进攻。就连景嘉他自己也搞不太清楚,为什么事情一扯上了李全澔就会变得失控,变得无可自拔。大概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便已骨血交融再也离不了彼此。
外头的太监都已经催促过了不只三次,却只听见里头的动静因此越来越响,这是再也不敢作声。完事之后李全澔照例想摸黑走人,却被一双手给紧紧按住了,但那少年也只是蹭蹭他的脖颈便安心睡去。
李全澔只得躺下来,看着那侍奉了十年的小主子睡得安稳。在月光下用眼细细描绘着他的眉眼,嘴角勾起的角度,越看越像什么人,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隔天早朝,以纪秉文为首的一干翰林学士,竟在新政上齐刷刷地站到了新皇那边去,自此连续三年减免繇役、赋税,与民休养生息。
支持复辟那派的人自是气得跳脚,眼见自己这派就要落了下风,却也是无可奈何。登基大典的日子更是由钦天监定了下来,纵是再怎么名不正言不顺,新皇也终于要坐实了这个位子了。
在一片争议之中,新皇景嘉身穿艳黄的衮服登上了城楼,风吹的他衣袖摆动,却只见他回过身来一笑,宛若天仙。那一回眸,就令李全澔记了很久很久……
天正元年,昭帝景嘉即位。大赦天下,免繇役、减赋税三年,皇恩浩荡。那时才正年方十八的少年天子。
那夜李全澔带着酒摸黑溜进了天霞宫里,不过月余,太上皇原本凌厉的眉眼已然颓丧下去,就连双颊也都凹陷不复本来,头发苍白帝点缀其间,像是无端便老了十岁。他独自一人坐在庭中,身边竟无一人服侍,一直到李全澔走近了都没有察觉。
“来者何人?”
“奴才李全澔参见太上皇。”
“原来是全澔。”他说着便笑了,笑得有些苍凉。
“今日新皇登基大典,奴才这便来替太上皇斟杯酒,贺喜来了。”
“李全澔你这不是挖苦寡人吗?”太上皇说着却没几分愠色,“坐吧,我们之间已没什么主仆之分,寡人也好久没和人说上话了。”
李全澔倒也不再客气,拢衣坐下。
“从朕成了寡人,看这空荡荡的天霞宫,如今只剩予一人。”太上皇为自己兀自斟酒,仰头便灌了下去,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抿抿嘴又连灌了三杯,像是唯有如此才能把这阵子以来的苦楚给一并灌了下去一样。
“陛下保重龙体。”
“李全澔你在寡人那不肖子那不是过的挺滋润的吗?就说是皇儿为了你才造的反也不为过。怎么忽然想起寡人来了?”
“陛下曾赞奴才有双将死之人的眼睛,奴才这便来看看陛下是否依旧如昔。”
太上皇闻言击掌大笑,笑的喘不过气来连连咳嗽,“你这是来问寡人想不想死来了?但这说也奇怪,退了位之后却反倒觉得山高水远,还想走遍这名山大川,见我大盛领土是否真如书上那般辽阔无边,据说东面有海,那水无边无际直漫天边,不知又是怎番景象?据说那海上有蓬莱仙山,又不知如何?”
他望着这狭窄的院落,努力往天上看,像是想望穿那景色似地想看清这世界。清数他这大半辈子,踏出宫的次数却是寥寥可数,纵是贵为九五之尊又能如何?
“陛下,奴才儿时倒曾见过海。海的颜色随着天气、潮流的变化每日都会有所不同,白浪会将岸边的砂砾卷起,一遍遍打到岸上再退下,沿岸都是漂亮的靛蓝色,比那青空还蓝。海水如盐水那般都是极咸的味道,一靠近海岸便能闻到那股味道,虽腥却很是清爽。”
太上皇侧耳听的用心,认真的像个刚上学的孩子一样。
李全澔说完喝下了最后一口酒,“太上皇若是喜欢,奴才改天再来给陛下说说各地的名胜风景如何?”
“全澔你入宫时不过十岁,又怎会有如此历练?”
是啊,自己怎么会知道呢?只是依稀记得,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那样,曾经见过壮阔的河山和各式珍禽异兽,又是什么时候见到的呢?
“奴才愚父自小便教育奴才,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便经常带着奴才兄弟三人至各处游历。记忆久远,怕是有许多记得不甚清楚的地方,还请陛下原谅。”
“是啊……原来你我都不过只是养在这金丝笼子里的一只鸟罢了。”说罢又叹了口气。
李全澔一边咀嚼着他的话,一边退出天霞宫去,却莫名觉得有些心闷。正想着就撞上了人,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堵住了嘴,用舌头顶着喂了颗药丸下去。他反射性地干呕想把喉中的药丸给吐出来,却已是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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