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婚假,首席的小蛮妻

第126章


    江逾白不过是上前一步,三叔公身后的年轻人们却炸了锅,他们一起嚷着江逾白要打人,上前就把他给围起来。
    那个叫杨柳的女人此时反倒傻了眼,当她看到那些人要对江逾白动手的时候猛地扑过去,像只老母鸡一样张开瘦弱的手臂乱挥,“谁敢伤害我的孩子,我就和他拼命。”
    江逾白头好痛,有这么添乱的吗?可是看着女人消瘦的背影,他心头却隐隐作痛,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却让他焦躁难受。
    那些人当然不敢真动江逾白动手,再加上江培风的助理已经拉来人,呼啦啦一群保安拥上去,虽然现场是控制住了,但是那个乱呀。
    混乱中,瘦弱的女人杨柳也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眼看着就要倒在桌子的犄角上,江逾白拉了她一把。
    有力的大手接触到杨柳皮包着骨头的手腕,他不禁有些迟疑,竟然没有放开手。
    女人的眼睛大而空洞,从眼睛里就可以看到她颤抖的灵魂,她紧紧握着江逾白的手,嘴唇哆哆嗦嗦,也不知道有多少苦说不出来。
    江逾白只觉得满眼酸苦,不自觉得垂下眼睛。
    他们以为混乱中没人注意,却不知道早有有心人拍下了这一幕。
    混乱一时压制不住,也不知道怎么了,捣乱的人乱来越多,很多重要人士一看这种情形都皱眉走了,好端端的会场竟然像岛国国会选举一样,上演全武行。
    主持人早不知道躲到哪里,江夫人拍着麦说:“对不起大家,今天先散了。”
    记者们却不肯走,他们兴致正浓,都想看着闹剧如何收场。
    还是江培风,他终于报了警,警察来了这一切才结束,三叔公等人也给带到了派出所。
    潸潸赶来的时候现场一片狼藉,她从清洁工津津有味的八卦中已经听出了端倪。
    江逾白的电话还是不通,她茫然四顾,揣测着江逾白的心情。
    那些如果是真的,他那么骄傲的人该怎么办?
    几次辗转打听,她终于找到了派出所,她刚下出租车,隔着一条街,她看到江逾白满脸疲惫的从派出所里走出来。
    她刚想要叫他,却发现一大群记者像疯狗一样围上去,一根根话筒递到他面前,一盏盏灯光闪烁,他们叽叽呱呱,又像鸭子一样响成一片。
    “江总,请问你到底是不是那位女士的孩子?”
    “江总,你会去做亲子鉴定吗?”
    “江总,如果你是你父亲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会不会被扫地出门失去现在的一切?”
    “江总……”
    “江总……”
    潸潸头头痛了,她简直不能忍受他们对江逾白那么恶意的询问,放眼四周,她身边的店铺门口正晾着一根拖把,她拿起来就跑过马路,一声怒吼就冲着记者们一顿乱挥。
    拖把是刚洗过,*的滴着水,所以战斗力也格外强大,很多记者都给这么大的八卦烧红了眼睛,猛然被*的东西甩身上都吓了一跳,加上他们职业的危险性,也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是硫酸,吓得这些人都嗷嗷的,作鸟兽散。
    当然还有顽固的,潸潸手里的拖把挥舞着像张飞的丈八蛇矛,而她也颇有断喝当阳桥的气魄,霍霍呵呵几下,几个顽固的人也吓跑了。
    她脱了劲,手腕抽筋,扔了拖把蹲在地上喘的像头牛。
    从乱发里抬起头,她看到那个本该一身狼狈的人手插在裤兜里正含笑看着他,似乎---很悠闲的样子。
    潸潸生气了,有你这样的吗,我拼死拼活的保护你,你却把我当猴戏看,不理你了!
    潸潸站起来,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没有声音,没有脚步声,他不追上来吗?是不是给刺激傻了?
    潸潸还是不能淡定转身,她脚步一顿就想转头。
    没等她转头,身后的人就猛地冲上来,他从背后抱住她,紧紧的把她纤细的身子嵌在胸膛里,滚烫的声音再也不掩饰自己的痛苦,喃喃唤着“潸潸,潸潸,你终于来了。”
    那是江逾白的软弱,多少年难得见一会儿,作为有仇必报的潸潸必定要趁他病要他命,狠狠的奚落他一番。
    于是她弯起嘴角,一根根捏着他的指头掐他,“要我来干什么,看你和那个足球宝贝发骚吗?”
    江逾白把下巴搁在她肩头,脸轻轻蹭着她柔滑的长发,“她再骚也没用,我就喜欢你的骚劲儿,刚够火候儿。”
    “江逾白你这个王…..”后面的字忽然卡壳,潸潸张着嘴,她感觉到脖子那里的湿润,青天白日大庭广众的,江逾白竟然哭了!
    潸潸一动也不敢动,虽然她觉得日头很晒,虽然她看到很多人都在看他们,虽然她觉得嘴很干人很累,可是她一动也不动。
    江逾白,我虽然不能干,但起码你累的时候我还站着,给你依靠。
    日光旋转,转出七彩的圆形光晕;人来人往,也不知谁踏过谁的岁月年华。此时,江南一天潋滟的秋光,有风拂面,裹着幽幽淡淡的桂花暗香,是个适合去爱被爱相爱的季节。
    良久,潸潸浅浅的说:“我们回家吧,大街上搂搂抱抱脸都被你丢光了。”
    江逾白被没有动,刚刚哭过,他的鼻音浓浓的,声音又点哑,“我没家了,活了30年我才知道原来那根本不是我的家。”
    “胡说,我不还是你老婆吗?有老婆的人哪能没有家?你、我还有宝宝,我们是一个完整的家。”
    潸潸的声音很软糯,在这个秋日的午后听来格外让人心动,此后很多年江逾白都一直觉得他老婆就是那个温柔似水的姑娘,而不是眼前这个掐腰训人的恶婆娘。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江逾白终于抬起头来,他把潸潸转到他身前,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然后用自己红红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她。
    “潸潸,我以后恐怕要让你来养了。”
    潸潸笑的眉眼弯弯,“那好呀,我很期待让你给我做牛做马的日子。”
    “这么狠?”
    “必须狠,我想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司机、保姆、搬运工、维修工,总之你要做很多事,而且不准领薪水,听到没?”
    江逾白点点头,他用手指点着她干裂的嘴唇,“有一项你还忘了说。”
    “有吗?”
    “嗯,暖牀。”
    “你….”潸潸一口咬在他手指上,却没舍得用力。
    江逾白低笑一声,把她的脑袋又搂怀里。
    根本不用问,他毫不怀疑的知道,这个时候她会收留他。
    潸潸捏着他的手说:“我们走吧,否则一会儿警察都会出来了。”
    江逾白说:“那正好,我们借他们的审讯室开个房。”
    “啊,你个讨厌的家伙,审讯室里有监控。”潸潸觉得自己越来越没脸没皮了,顺着他什么都能说。
    江逾白给她逗乐,“是呀,我可不舍得给那帮男人看我老婆的身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只有我能看。”
    江逾白并没动手,他只是把目光沿着潸潸的脖子往下看,潸潸觉得也许是太阳底下晒久了,头皮都酥酥的痒。
    江逾白牵着她的手站在阴凉的地方,“我们现在先不能回家,你和我一起去见一个人。”
    “谁?”潸潸不自觉的紧张。
    江逾白的眼睛看着前方,“大概是我的亲生母亲。”
    可没等他们走出去,一辆车停在他们面前,车窗玻璃降下来,江培风露出脸说:“逾白,上车。”
    “走吧。”江逾白握住潸潸的手,他的指尖冰凉,唯有手心才有一点温度,潸潸无声的挠了挠他的掌心,希望他能放松下来。
    江培风打趣他们,“我可在这里等了半天了,小俩口*够了吗?”
    潸潸脸上一红,手却被江逾白握的更紧。
    “风叔,我母---亲她没事吧?”
    “受了点刺激,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能好才怪,逾白,对于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江逾白倒是有些疑问:“风叔,难道你现在不该问我到底要怎么样吗?毕竟我母亲已经亲口承认我不是他儿子,而且都已经承诺撤销我在公司的一切职务,以后我和江家没有关系了。”
    江培风虽然神色凝重但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你母亲她也是被逼无奈,毕竟最后矛头对准的是她,这么做,她也是迫不得已。逾白,毕竟她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不会怪她的,对吗?”
    江逾白叹了一口气,“风叔,其实我不在乎我是不是江家的继承人,我只在乎我是不是江荷心的儿子?”
    “我知道瞒不住了,走吧,我带你揭开真相。”
    真相,总是很残忍的。
    就好像在派出所里的时候,三叔公还是步步威逼,甚至拿着江夫人诱 拐婴儿来说事儿,非要逼着江逾白去做亲子鉴定,也许是被三叔他们给吓到了,也许是被杨柳的出现刺激到了,更或许是被今天的突发情况给刺激了,反正江夫人崩溃了,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江逾白不是她儿子,和她江家没有一点关系。”
    当时江逾白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心掉到地上被踩碎的声音。
    这太狗血了,也太荒谬了,可这种狗血荒谬的事情就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如此这样,江荷心从小对自己冷淡疏离的态度也解释的通了,可自己真的是父亲和杨柳*生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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