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孪生弟弟是MB

第77章


因此,他只能是江哥,一个极致漂亮又极致邪恶的男人。
这个极致漂亮又极致邪恶的男人衣履潇洒地进来,环顾四周,笑了笑:嗬!都在阿,我想找的人终于来齐了。看来这个主意真不错,让你们过了这么些天的安生日子,就盼着今天你们的生日晚会人凑齐了一块儿算帐呢!
阿威硬着头皮将他让到里面,又喊苏一给江哥端酒。
话音未落,正在调酒的安安将手里的活儿一推,又对那几个帮忙的大厨说都出去,然后他看了看江哥说:对不起,没有预备外人的酒水!
江哥邪笑了笑,摇着头说:安安,火气还是那么大,脾气一点没变啊!咱哥俩是同学又是同时进的场子,咱们多年的交情不容易啊!现在咱俩就因为一个玉宁,闹到这个地步,何必呢!况且你都是快成亲的人了,这就意味着你必须淡出圈子,你又何苦不放呢!
他又看了看安安身边传酒的文静,对安安说:这么好的一姑娘嫁你,你还不知足啊!文静真是个好女孩儿阿,不是她告诉我,我还不知道玉宁回来的信儿呢;不是她劝我稍安勿躁,我怎么能忍到今天来找各位?文静聪明,果然猜到今天会开派对,哈哈哈哈。
安安猛转身怒视文静:原来都是你,为虎作伥!上次在无忌流红也是通知的他去找玉宁的?!
文静冷笑了笑,不说话。江哥却将话头接过来:值得表扬的不单单是文静,还有苏一。这两个女孩儿一个比一个冰雪聪明招人喜欢,可就是有些人有眼无珠,今儿江哥就做主答应她们完成她们的心愿。
话刚落,安安和阿威早按捺不住了想发火,却给毛毛和淇龙拦住了。淇龙轻声对阿威说忍着点,得罪了江哥以后我们谁都别指望安生。
江哥走到我面前,浅笑着从我手里接过苏一刚才递给我的那杯绿色鸡尾酒,和我手里另外一杯碰了一碰:宝贝儿,为了我们的重逢,来,喝一口!
而当他正准备往嘴边送时,文静和苏一几乎同时惊叫起来:不要!
怎么了,江哥一皱眉:不能喝?
他看着苏一递过来的一杯红葡萄酒,却不接。看着苏一和文静直直盯着那杯绿鸡尾酒,每个人都看出来,那酒里面应该有问题。但谁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江哥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他没有理会苏一,而是将那杯绿液递给小五:小五阿,你让江哥找得好苦呀,听说你马上要出国一辈子不回来了还是怎么着,哈哈哈哈,江哥佩服你小小年纪就能帮涛哥政治我,今儿这杯酒江哥敬你。
小五看势头不对,一脸为难。不喝,江哥铁定不依;喝,明明知道这酒里面有鬼。这时,一直沉默的淇龙接过小五的绿鸡尾酒说,让我喝。
江哥却从他手里又取过来,重新递给小五:小五,你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江哥么,江哥敬的可是你莫小五,不是乱七八糟的混蛋!
小五没法子,看着淇龙,就勉强地喝了一口。江哥盯着他,要看他有什么反应,小五喝完愣了愣,然后笑了说谢谢江哥的酒......一个谢谢还没说完全,小五便丢掉杯子,捂着肚子蜷在地毯上,缩成一团。他全身打冷颤,嘴里不断有白色的沫子沁出来。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淇龙忙蹲下去问小五小五,你怎么了。小五却没能回答,一直咬着牙关颤抖。
江哥扬声问道谁还有这种酒!
白衣和亚宁脸色都变了,一齐怒视文静和苏一。
江哥看明白了,便叹口气说:真是最毒莫过妇人心呐!我都答应了要帮你们,让安安和威威娶你们,可你俩竟然背着我想提前把玉宁置于死地!文静,你以为你毒死了玉宁,江哥会饶你吗?幸亏我来的及时,不然玉宁一口喝下去,你说该怎么办!
文静惨然一笑:大不了我给他抵命罢了,我得不到安安,我也不会让那个不要脸的张玉宁得到!
江哥笑了笑说你现在可不能死,你必须活下来和安安成亲,因为玉宁没有死;只有你和安安结了婚之后,才能断了安安对玉宁的心思,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你说呢!
安安怒视文静,文静只作没看见。
江哥又转脸向苏一说:你比江哥还厉害,居然想一下子干掉白衣和宁宁两个!你想搞掉宁宁也就是了,但是白衣和威威的事儿可都是过去时了呀,你居然连白衣都放不过,你真够绝!但是。
江哥冷笑了,蔑视地看着面容姣好的苏一说:你以为你这样就能独占威威了么!刚说你聪明,你却干出这样没脑子的事儿!这样不但会有千千万万个白衣宁宁和你争威威,威威本人也会讨厌你你知道吗,没有人喜欢狠毒的人作自己的爱人!我说文静你俩怎么就不懂一点战术呢!脑子一热,就忘了一切----我告诉你们,想讨好一个人,必须要先无条件地对他好,给他温暖体贴,给他他想要的一切,让他心感情愿去爱你----你懂吗?
他是面朝苏一说的,却在最后将脸转向我,邪邪地笑问:
你说是吗,玉宁?!
45.花殇
       眷恋流风
而将自己撕碎。
萼零落 蕊纷飞
春雨倾泪
九死未悔
因为有了追求
又还有什么舍不得。
却被风卷跌
赶不上他从东到西的速度。
徒留
满地落红
走了一整夜的路到市里周扬家,被雷子安顿在周扬床上,我才痛痛快快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是下午,暖烘烘的太阳绕到西边去了。睁开眼定定神,看见坐在我床头椅子上的雷子已经趴在床沿睡着了。他的双手还放在被窝里握着我的右手。我轻轻抽出他的手来,轻轻抚摸雷子黑黑的脸和乌亮柔顺的头发。
我是那么的珍惜他,因为我已经失去了很多来不及珍惜的朋友。
雷子也醒来,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便孩子似得纯真地笑了,一对酒涡很深很漂亮。
他揉了揉眼,柔声说刚才我看你睡得正香也没叫你吃午饭,你饿不饿。
我轻轻摇了摇头,看着他。我觉得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实在是一种巨大的幸福,在历过大恨大爱大悲大喜之后,面对这样一张纯真的脸和一颗真诚的心,相信谁都会被这时的自己感动。 
雷子给我看得不好意思了,他笑了笑说我下楼去给你买点吃的东西。说着便要起身,我伸手拉住他的袖口:不用了,我不饿,你陪我一会儿就好。
雷子便又坐下来,拉着我的手,两个人静静地互相看着。那么柔软的情节。
其实我看得出,他是个很不喜欢多说话的人,但我见他狠狠说过两次:一次是在凤鸣茶楼他让我去看周扬,和我说他和周扬的往事儿;一次是早上他因为我没有照顾好周扬而骂我。而现在,他没有什么激动情绪了,便十分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声问:早上你背的那个包里的,还是亚宁的骨灰盒吧。
我点点头。
为什么不葬在你爸妈的身边或者按他的遗愿洒到黄河滩上去呢?! 他问。
雷子见我不回答,便问:是不是你不舍得他,才背着他跑来跑去?
他见我又点头,便伸手搓了搓脸,叹口气:其实我和你心境一样,我也舍不得扬扬,我也想走到哪里就把他背到哪里。可是他已经去了,和亚宁一样,我必须让他休息,而活着的我们应该好好地幸福地活着。
他把最后那句话里的“我们”两个字咬得很重,我明白他在提醒我是该完成亚宁遗愿的时候了。他看了看我,伸手揭开书桌上的一块黑绒布,下面赫然是一个漆黑的骨灰盒。
很眼熟,漆黑的陶面,盖子上用纯银线条盘织成一朵连体玫瑰,玫瑰正中央嵌着一张照片。不过那张照片不是亚宁,而是周扬。周扬的照片和客厅里的遗照一样,十分漂亮,咖啡黑的长碎发,银耳钉,细细的眼睛,清秀苍白的脸庞,浅浅淡淡的笑容。我从看见周扬的第一眼起便觉得他同亚宁十分相像,今天细细看他,没想到不但像,而且是极其逼真地像。
雷子说扬扬有一个愿望,和亚宁的一模一样,我们该帮他们实现了。
什么愿望。
骨灰洒到黄河滩。
我看了看雷子明亮的眼中忧伤却坚决的神色,咬着唇点了点头。
小刘师傅将我们送到开封西北郊的黄河沿上去,我们拣了片最理想的地方下了车。
那会儿,已经是下午五点。
那是临着一大片桃林的一片浅滩,桃花粉红盛开,如霞似锦,绵绵延延望不到头。我们站在那里,简直觉得是进了粉红色的雾海之中。朝河道里面走,看到这一段黄河水已经不多,河道两边的斜坡已经给平成了一条条类似梯田的狭长小地块,上面长满了金黄金黄的油菜花。大片金色耀眼的油菜花簇拥着那一泓闪着银光的细流,像蛇腹上的鳞片一样泛着金属光泽,很有一种哀伤的绝望的美丽。
我们没有看到浊浪翻滚、滔滔奔腾的黄河水咆哮的场面,却觉得这时的黄河,在阳光下那么恬静、宁和,更适合亚宁和周扬的性格。他们会为骨灰洒在这片开满粉红和金黄的黄河滩上而高兴。
小刘将车远远停在大堤上,我和雷子每人抱着一个骨灰盒,沿着河堤慢慢走,一直走到一个堆满了乱石的小坡处,雷子说坐下歇会儿。
我相信我们坐的那片石坡应该是世上最美的地方。头上是绚烂若霞的粉艳艳的桃花,脚下是黄澄澄的油菜花田,碧油油的草从乱石间茸茸地吐绿,银色的河水在夕阳下波光粼粼轻淌。远眺可以看见隐约的开封城的建筑和似有似无的山岭的曲线。
有风吹过,片片粉红的桃花瓣掠过鬓发粘上衣衫,很美的地方,像做梦。那么柔软。
我们将两个一模一样的、连照片都极其相像的骨灰盒放在一起,我正要打开,雷子说不忙,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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