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男神追妻记

88 假丈夫(6月7日)


    原以为瓦西里的到来会让伊万尴尬,但想不到的是,这两个昨晚刚刚扭打过的人,今天又若无其事的谈笑风生起来。
    我实在吃不惯俄罗斯的食物,勉强吃了几口就放弃了。瓦西里问我:“不好吃么?”
    我本不太想搭理他,但考虑到自己刚打了他一巴掌已经算报了仇,如果再矫情不理人就太贱了,平常心,平常心,我劝着自己。于是我点点头,说道:“来俄罗斯不到两天,我的味蕾已经含恨自尽了。”
    “嗨,别以为你来自中国就可以嘲笑别的国家的食物,莫斯科也有很多美食的。”瓦西里说。
    我撇撇嘴:“也许吧。”
    瓦西里不服气地说:“今天晚上我就可以带你去见识一下莫斯科的美食,绝对比昨天中午……”
    “ok,ok……”我赶紧打断他,生怕他说出昨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饭的事,那样的话我在洋坟地里痛哭流涕的事必然也会被昭告天下。
    我岔开话题说道:“伊万,下午我们还要去哪里参观?”
    “下午,我们要去特列季雅科夫画廊……”
    “哈,晴,你知道么?和世界上最好的博物馆艾尔米塔什相比,特列季雅科夫画廊只能算是三流的。”瓦西里对我说。
    “那个艾什么博物馆在哪儿?”萌萌捧着脸,非常感兴趣地问瓦西里。
    “在我的家乡圣彼得堡。”瓦西里回答道,“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带你们去我的家乡,那里可比莫斯科好太多了……晴,你想去么?”瓦西里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用手按着太阳穴,说道:“对不起,我宿醉未醒、身娇脚软已经够难受的了,没法再照顾你的家乡自豪感。我哪里也不想去,只想赶快结束参观回去休息!”
    “瓦夏……”一把甜美的女声响起,我抬眼一望,原来是美丽的尤利娅。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们的餐桌边,一边叫着瓦西里的昵称,一边伸出双手捧起瓦西里的脸,一连串优美动听的俄语从她的小嘴里说出来,从语境上判断她应该是在询问瓦西里的伤是怎么弄的。她细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瓦西里脸上的淤青,心疼地似乎要哭了。瓦西里拨开她的手,对她说了几句俄语,然后他站起来对我们说:“我先告辞了,祝你们下午参观愉快。”
    “跟我们一起去参观吧。”萌萌热情地邀请他。
    “不了,我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准备。”说完,他朝我挤挤眼睛,又对其他人点点头,转身走了。
    一天的参观终于结束了,我们被告知要在七点半吃晚饭,于是大家都先回房间休息。
    我跟周语在房间里边看电视边等待开饭,可六点半刚过,就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看,是瓦西里,他穿着一身笔挺漂亮的黑色西装站在门口,手臂上搭着大衣,一头金发显然经过精心打理,很时尚有形地立在他漂亮的脸蛋上。
    我看着他脖子上系着的蝴蝶结,笑笑说:“瓦夏,你要去结婚么?”
    “不,我是来接你的,你答应了跟我共进晚餐的,记得么?”
    我翻着眼睛想了想,午饭的时候他说要带我去吃莫斯科的美食,我极其敷衍地说了一声“ok”。想不到我随口那么一说,他还真往心里去啊。我赶紧跟他解释:“我没有答应,我只是说了‘ok’。”
    瓦西里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进一步解释道:“你看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啊,而是呢,我如果真的同意了,我会说‘allright’。而我说了‘ok’呢,就表示我不同意。”
    瓦西里脸上疑惑的神情更重了。
    我求助地回头看着周语,周语趴在床上摇摇头:“我帮不了你。”
    “我不能跟他出去吃饭,上一个穿着西装跟我出去吃饭的人有博士学位,而他连学士学位都没有。”我用中文对周语说。
    “可是他很帅很可爱啊,这样的小鲜肉你要是不要,那就放着让我来!”周语说着作势要起身下床。
    “晴,你不跟我走的话,我就一直等在这里,等一晚上!”瓦西里态度坚决地说。
    我担心他一直这样站在我们门口会被来来往往的参会学生看到,影响不好……罢了,不就是吃个饭么,也没什么严重的。
    我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去拿包。”
    “等一下,你准备就穿这件便宜货跟我出门?”瓦西里望着我的上衣说。
    我低头看看身上的套头衣,红色的纯棉面料,胸前印着四个大字“中国石油”,我抬起头,真诚地看着他说:“这不是便宜货,这是免费送的,在我加满了一箱油以后。”
    这回换瓦西里叹气了,他不屑地说:“你知道我这套意大利名品定制西装要多少钱么?”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儿不高兴了,同样不屑地说:“那你知道在上海加满一箱油要多少钱么?”
    瓦西里愣了愣,随即无奈地看看手表,说:“算了,我们走吧,酒店大堂有宝格丽和古琦的专卖店,我们这就去给你买一条配得上我这身西装的裙子。”
    切,什么意思?莫非真以为我没有华丽丽的衣服可以穿么?好歹姐姐我也是跟跨国公司高管谈过恋爱的人!
    我跨出一步拽着瓦西里的手臂,将他拉进房间,左右张望一下,关上了门。随后将他推进卫生间说:“在里面等着。”
    我打开衣柜,里面挂着一条我只穿过一次的小红裙,那是庆宇从纽约为我带回的生日礼物。这次带到莫斯科,原本只是为了睹物思人,没有想到会有机会穿它,但今天,不将它祭出来撑场面是不成了。
    我小心翼翼地取下裙子,脱掉身上的衣服,将它换上。还是那样合身,柔滑的面料贴合着我的身材曲线,低胸耸肩的设计既性感又不失俏皮,我将头发迅速挽起一个发髻,又用口红装点了一下唇色,刷上睫毛膏,踩上高跟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点点头,现在的我,随时可以去戛纳走那红地毯了。
    我在周语面前转了一个圆圈,她一边点头一边朝我伸出一个大拇指。
    我打开洗手间的门,一边往耳朵上戴着耳环,一边说:“可以走了!”
    瓦西里从上到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惊艳。他刚要开口说话,我伸出一个手指摇了摇说:“哎,用不着赞美我,我知道自己什么样儿,我有照镜子。我只想向你证明,中国女孩不是没有好衣服,只是我们觉得穿着舒服比穿着好看更重要!”
    瓦西里等我说完,笑了笑,说:“我想说的是,你这身衣服,是从贝克汉姆老婆身上扒下来的吧?”
    我眼睛一瞪:“到底走不走,领结男,那么多废话!”
    瓦西里笑着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拿上羽绒服和手提包,跟周语招招手。
    “!”周语说。
    我从门口探回半个身子纠正她:“这不是约会,这只是逢场作戏。”
    我和瓦西里一前一后走进了电梯,随着电梯的下落,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你喷香水了?”我问。
    “是的。”
    我轻笑:“你还真是……越来越有要出柜的范儿了。”
    “晴,我郑重声明,我不是gay……我以为你会喜欢这味道,桂花香型的,你不觉得很鼻熟么?”
    我看看他,好吧,我承认,这味道……确实很上海。
    走出酒店大门,瓦西里来到一辆红色跑车旁边为我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这是你的车?”我吃惊地问,“一辆保时捷!”
    “是保时捷carreragt。我知道你们中国人喜欢红色,所以特别挑了这辆车来配你。”
    我钻进车里,坐上副驾驶座,瓦西里也上车坐好,望着我说:“喜欢你的马车吗?我的公主?”
    我打量着车里的豪华内饰,说:“这车真不错,坐在这儿还真有点儿灰姑娘的感觉呢。”
    瓦西里笑了,他乐呵呵地发动车子,动力十足的发动机发出困兽般的轰鸣,伴随着瓦西里的一脚油门,红色钢铁马车便拉风地奔驰而去。
    红色跑车停在一家装修异常华丽的餐厅门口。有侍者为我打开车门,我搭着他伸出的手臂下了车,抬眼看到餐厅的入口处几个巨大的英文字母“”。
    “图兰朵……”我喃喃念道。
    “是的,据说这是一位中国公主的名字。”瓦西里来到了我身边,轻声在我耳边说:“你就是我的图兰朵公主。”
    我看着他分外清澈明亮的眼睛说:“你大概不了解那个故事吧,图兰朵公主可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瓦西里心虚地笑了:“我确实没看过,不过这不重要,我们进去吧。”说完他弯起手臂递给我。我又抬头看了一眼餐厅富丽堂皇的大门,然后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挽过他走进了餐厅。
    我们在进口处脱掉外衣,交给专人保管。然后瓦西里报上名字,领位员便将我们带到吸烟区一个靠窗的位子就坐。
    我优雅地落座后环顾四周,这家餐厅的装潢考究华丽,璀璨晶莹的水晶灯散发出柔和的灯光,撒落在精美的带有意大利风情的墙壁和陈设上,偌大的餐厅里到处都是美丽的人影,赏心悦目的曲线,入耳的也都是轻声细语,偶尔有清脆的"叮铃"声一响,必然伴着珠宝和餐具反射的冷光一闪。
    瓦西里说得没错,这家富贵逼人的高档餐厅,确实不是我那件印着“中国石油”的套头衫该来的地方。
    一位美丽的女侍者走到瓦西里身边,熟络地跟他打着招呼。她递给我们每人一份菜单,然后伏下身子,一边翻着菜单,一边跟瓦西里用俄语交谈。
    我看着俄法双语的菜单,撇撇嘴,随即合上放在一边,瓦西里看看我,说:“我来帮你点。”
    我点点头,随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不经意间,我的眼风瞥见女侍者趁着瓦西里翻看菜单的空档,正在上下打量我。我迎上她的目光,不想她竟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白眼。
    嘿!这是什么意思?
    等瓦西里点完餐,女侍者走开,我迫不及待地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柳德米拉。”瓦西里一边铺展开餐巾一边说:“怎么了?”
    “刚才她看我的眼神让我不舒服,就像在看一只蛋糕上的苍蝇。”
    “哦?我没注意,如果真是这样,待会儿她再过来,我会提醒她的。”
    “不,不用你开口”,我用手指在桌布上划着圈圈,“我自己说。”
    很快,女侍者拿了香槟过来为我们倒上。我仰头笑着用英语对她说:“柳德米拉,多么美的名字啊!”
    柳德米拉愣了一下,随即吃惊地用英语说:“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指指她的胸牌,说道:“面对一双这样美的绿眼睛,怎么能不想看看它们主人的名字呢!”
    这回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待帮我们倒好香槟以后,她不再说俄语,而是改用英语对我们说:“请稍等,你们的餐马上就来。”
    “斯巴西巴(谢谢),柳德米拉。”我对她真诚地一笑。她也对我笑笑,转身走开了。
    瓦西里一脸不解地将我望着。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铺展开餐巾,说:“接下来我能放心吃了,她不会朝我的餐里吐口水了。”
    瓦西里笑了,说:“我还以为你要跟她搞百合呢。”
    我笑着摇摇头,说:“对不喜欢的人和事面带笑容,是长大成人后必须学会的恶心。”
    瓦西里举起酒杯,说道:“不管怎样,我很高兴她最初的态度没有影响你今晚的心情。”
    “我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的,”我也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说道:“但,这会体现在她的小费上。”
    “我不能少给小费,这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个阔少。”瓦西里喝了一大口香槟,又补充道:“而且我从小就被教育,小费给的多能上天堂。”
    我也抿了一口杯中的美酒,耸耸肩,无奈地说:“那好吧,我们就当她已经得到教训了吧。”(83中文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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