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干什么?你是大英雄,你谁也不要,你谁也不管……。马赛抚她肩给她递纸巾说:“谁说我不要?我是觉得,与其让你冒当寡妇的风险,还不如我自动退出。”
“那你赔来!”白晓莎泪汪汪地伸出一手。马赛奇道:“赔什么?我、我没有……。”
“你赔一个我来,赔一个不认识你的的我来。”白晓莎又哭。马赛搂住她说:“这可不好办。我又不是孙猴头,有月光宝盒,可以变回以前的你。别哭了,眼睛都像桃子了,等下出门人家还真以为我对你干了什么坏事呢!”
这时,敲门声响起。白晓莎缩头进被窝里,马赛微笑看了她一眼,起身去开门。
“小马,集合了,大家等着你呢!马上出发。”多里昆站在门外,眼睛像是故意不望门里,看样子来了有些时候了。说完,扭头就走。
“你去哪?”门关上,白晓莎头又探出被窝。
“去当英雄!”马赛嬉笑又走到床沿坐下,脸色变阴沉,“去追捕,但愿是最后一次了。唉!长话短说吧。我没办法赔一个你,只好娶你了,如果你们父母同意,我父母同意,最主要是你同意,我回来就去你家求婚!”
“要是我父母和你父母不同意呢?”白晓莎眼如梨花带雨。
“那我们就私奔!”马赛大笑起身,“好了,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你再睡一觉,睡不着这里有电脑还一堆脏衣服。”白晓莎从床上坐起娇嗔道:“就这样走了?”
“啊!忘了一夜之间成了已婚男人。”马赛走到门边,又回头向她张开双臂。
6、
看到克里木的留言,证实了克里木所在的位置,马赛几乎打了一夜电话,第一个当然是打给李东阳。手机打到天亮,电池也没了,正好白晓莎醒来。他也没想到李东阳这么快就集合队伍,准备出发。
李东阳接到马赛的电话后,一夜未眠,通知了程万里等人,天没亮就走出医院。
“其实不用扶我,只要不跑步,现在我走上几公里也没问题。”李东阳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谢医生可不这么认为:“别大意,伤口面积大,虽然结疤了,但四肢不能使太大的劲,不然,马上四分五裂,到那时,你还得回医院来。”知道丈夫有重大行动,她也不再阻拦出院。
李东阳笑说:“看样子,好了以后,我的后背变成地图了,那可分裂不得。”李青埋怨道:“除非你不跟分裂分子打交道!”
母女俩一人一边扶李东阳走出医院,多里昆已经打开车门等候。
“上车轻点,伤病员同志。”李青将一只枕头放到车后座上,才让父亲坐进去。
这时,程万里匆匆跑来,跟谢医生、李青打过招呼也坐进车内。
“爸,你不送我妈进手术室了?”维维跟在后面跑出医院大门。程万里伸出脑袋说:“我有急事,回去好好照顾你妈。老多,开车!”
越野车开走,维维站在路边嘟哝:“老是说话不算数,也不知道什么才回来?”李青安慰道:“等你爸回来,你妈的眼睛说不定已经能看见了。走,我爸出院了,现在我可以陪你了。”
维维一直望着越野车远去的影子,直到看不见才回走。
李东阳先是回到公安局集合队伍,马赛也到了,却不见努尔和林建北。程万里打努尔的手机,通了不接,气得哇哇大叫:“这家伙知道我的号码故意不接,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局长,我看不要他们去了。”
“好吧,我们出发!”李东阳也无可奈何,上了车却接到努尔的电话,他听完后说:“努尔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什么?”程万里手掌在越野车发动机盖上拍出一声巨响,所的人为之一震。他急忙歉意地望李东阳说:“局长,叫他们停下吧?努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上次在和库不是他枪走火,海达尔早就落网了。”
“没事,他们先到也好,林建北不会犯错了的。走吧!”李东阳没有同意。
7、
尽管司马义顺利买到足够的粮食,带回来四支猎枪,并且夸口还能搞到更多,但海达尔仍然没有动摇出国避风的打算。他并不承认自己失败,他只是意识到目前的力量,还不足以跟李东阳抗衡,
“我们的初步使命完成了!”
海达尔把基地的几十个人集中在一起。
“剩下的,最重的事就是保证弟兄们的安全,你们是圣战的火种,是我们独立的主力军。眼下,大家的任务,就是守在基地里,共同熬过这一段艰难的时期。等到共产党放松搜查,马上把你们分散,送到全疆各地去。组织志同道合的兄弟,把你们学会的本领,教给更多的人。你们每一个人都是首领,假以时日,大家不再是几十个人,不再只有一个基地。我相信,到那一天,感到害怕的是共产党,而我们将无处不在。真主会保佑我们的,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青年们已经在这个看不见天日的基地呆了一个多月,大部分人开始产生厌倦情绪,又被他的这一番话所鼓舞。
人心稳定下来,海达尔开始准备离开了。
“大哥,我们怎么走?”塔西到基地第一天就不耐烦了。
“跟着走就是了。”海达尔已经研究出一条线路,这条线路很可能死亡之路,他下了很大的决心做出选择。
司马义再次去小镇买枪的第二天,海达尔走了。不是他不想叫司马义一起走,考虑到基地这么多人,没有他不要紧,没有司马义,恐怕都得饿死冻死。他没有跟谁说要去哪,包括艾尔,他只是告诉艾尔,带上五个人,两支猎枪,两峰骆驼,以及充足的粮食和水,跟他一起上路。在沙漠基地时,他就经常出出入入,其他人没感觉有什么特别,有的以为他是带人去打猎了,说不定下一次轮到自己跟随。
8、
距离司马义约定的日期越来越近,卡拉是狗急跳墙,又是托人传话,又是打电话通知,把各处向他提供猎枪的人都叫到小镇了。由于猎枪已明令收缴,许多有枪的人不甘心白白上缴,卡拉钻的是这个空子,私下组织人收购。然而,想在短时间内收到三十支枪,并非易事。尽管他开出的价钱比平时高了一倍,但送枪人还是不多。
“进来!”卡拉整天呆在小旅馆房间内借酒浇愁。听到敲门声,半梦半醒在从炕上坐起,伸手摸到酒碗连灌了两口,抬头看见努尔无声无息站在他跟前,酒碗差点打落。
“妈的,几时进来的,吓老子一跳。”卡拉警惕地打量努尔,“谁叫你来的,走错门了?出去!”又端酒碗。
“没错,你是卡拉吧?我听说你在收购这个东西。”努尔笑迷迷地摸出一把六四式手枪摆到炕桌上。
卡拉喝入口的酒喷了出来;“你他妈你哪弄来的真家伙,不想要命了?”努尔坐上炕,又摸出一支七七式手枪说:“我还有一支。”卡拉脸色大变,酒也醒了,跳下炕说;“你、你是什么人?你走吧,你的东西,我、我不要。”
努尔扫了一眼摆靠在墙边的十来支猎枪:“好家伙,你可以当军火商了!你说,是我不想要命了,还是你想不要命了?”
“你、你是公安局的?唉!”卡拉抱头蹲到地上。
努尔跷起二郎腿说;“我是来找司马义和塔西的,你看见他们了吗?”
“这个、这个……。你,你抓我吧!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卡拉见识过分裂组织的心狠手辣,自己一个人不要紧,他担心家里人。努尔抓起桌上的羊腿咬一口:“味道不错,监狱里的厨师肯定做不出来。来人啊!把这些全带走。”
马赛和林建北走进门,要去把卡拉拷上。努尔叫道:“谁叫你们抓人?现在抓他不够死刑,等他跟司马义在一起就差不多了,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次性清理干净。”马赛和林建北也不争辩,准备去收捡猎枪。
努尔的话不单是恫吓,他了解这种人,既怕公安,又怕分裂组织,干脆让卡拉两头不讨好,堵死他的路。这下卡拉急了,跳起来叫道:“喂,喂,我是柯尔克孜人啊!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闹独立关我什么事?”
努尔向他翻个白眼;“是啊,他们闹独立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给他们提供枪支弹药?就为了钱?”
“唉!我怕说了你们也不信。”卡拉又叹息蹲下,“十天内,我要凑够三十杆枪,一千发子弹。不然,我一家十几口全都没命了!”努尔不吃了,跳下炕说:“你长没长脑子?凑够了就能保证你全家平安?你不怕他们再叫你去凑?”
“这个,这个……我、我想喝口酒?”卡拉已不敢自己去倒酒。多里昆给他倒了一碗,递给他,他一口喝光,揩了一把嘴说:“你们、你们想要我做什么?唉,我只知道,两天后,他们来找我。”
林建北道:“你继续收枪,收够三十支后,把枪的撞针拆卸下来,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林建北和努尔比程万里等人早到小镇几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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