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救姻缘

第47章


八月十五的那一天,我没事,因为大家都在过节吧。和佑生在书房里来来去去地拣了不同的书,指手划脚地评论。当我说到关键时刻时,坚决不看他,只盯着门框之类的地方,侃侃而谈,他总轻轻笑起来。这个只点火,不救火的小傻孩儿!
我现在没法收拾他,只能委曲求全,先求自保而已。
我沐浴之后,披着头发,穿了件他淡蓝色的长衫,真是很漂亮,我是说衣服。他沐浴后,只把头发头顶扎了一下,穿了件深蓝色的衣服,为了和我颜色相配,他可真是非常……不敢看,不敢想!
否则我会变成大灰狼!
晚饭摆在了院子里,只一个小桌子,几个小菜,粥和面点。我们两个的食欲都不高,口味毫不奢华,实在是浪费了这样的豪门背景。他倚在躺椅上,盖着锦被,和我拉着手,看明亮的大月亮,从树间升起来。吃吃喝喝中,又谈起我原来干的事情。
那一年中秋,我和相临宿舍的一位挚友深夜时分离校,骑车到了天安门。广场除了警卫,没别人,刚想离开,就见另一对浪漫人士,男生,也到了广场。我们马上交谈起来,他们是从邻校Q大学来,我们觉得普天之下,没更知音的人了!
四个人在马路边,靠着自己的自行车,月色下,打了一宿牌。警卫们,严阵以待,不想想那个恐怖分子会傻到用纸牌来挑战社会主义!
天大亮,双方一笑而别,没留姓名地址,此生没再相遇,也算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去了,那一夜寂静街头的欢声笑语,日后想起,总让我微笑。
……
背了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朗诵了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加上七七八八那些通俗易懂的咏月诗,也算是个诗歌朗诵会了。当然都告诉了他,那些诗歌是谁作的,本人没这才华,只能写狗爬字。
他紧握着我的手,没放开一会儿,象是怕放开就没有了似的。我和他谈笑之间,喂他吃喂他喝,简直把他惯得!
难怪他一直在笑,好几次,似有泪光,笑大份了。
夜渐深了,他忽然说:"云起,我想让你看看,我喜欢的地方……" 我说:"太好了。"
他让晋伯过来,抱他到轮椅上,我要去推他,他示意晋伯去推,他的右手紧握了我的手,他对晋伯说:"去水边。"
这是一条我没走过的路,晋伯推着他,我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我们象是走在花丛树木之中。月亮正当空,地上雪白。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但他好象越来越沉静,不再言语,当我们到了水边时,他的手变得冰凉。
好一片池塘月色! 一方黑色水塘映着环绕的树木花丛,拱陪着那一轮明月在正中央。空气清新,水气弥漫,月光明亮,夜空杳然。
我不禁慨然赞道:"如此良宵美景,怎能没有我的歌声!"
对着水面,放开声音,就唱起了"沧海一声笑"。我喜欢罗文的唱法,温和悠扬,有潇洒之韵味,还容易唱:"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我的声音水上传出又返回,显得空灵明净,我更加放松大唱:"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天字还有个上翻的小旋律。"江山笑,烟雨遥,"
多么好听的韵律啊,我侧脸向佑生一笑,他脸上月光如水,神情若喜若悲,我回头对着水面,接着唱:"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骄,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意尤未尽,从头来一遍,后面还有拉拉拉……
唱完,听着我歌声的余音在水上留连,似有一丝箫音远远和应。我看向佑生,他的手温暖如常,他面上微笑让人迷醉,眼中映着水光,令人心情激荡。我一笑问道:"我唱得好不好?"
他真诚地说:"好,好极了。" 我一高兴,更上一层楼,"那今夜我就向你献歌一首! 原来的歌者是羽泉,现在是任云起!"
我转身面对着他,唱起了羽泉的"最美"。这竟象是给他做的:"你的美无声无息,不知不觉让我追随。"
我握着他的手,但脚下却随着旋律,绕着他的椅子,踏着简单的舞步,两三步,一转身,再回来:"baby这次动了情,彷徨失措我不后悔"
凑到他脸前一笑,又离开,走开两步,把他的手在我两手间换了手,转了一圈,我的头发飞扬,我淡蓝色的衣衫,下摆飘起,月下衣影在地上流动……
我轻走回到他面前,继续对他唱:"你在我眼中是最美,每一个微笑都让我沉醉,你的吻你的好(他没有坏)你睡觉时候噘起的嘴(他没有发脾气的时候)。"
我又笑着走来走去,淡色衣衫飞动,舞影凌乱,最后又凑到他面前,仔细唱:"你在我心中是最美,只有相爱的人最能体会。"
盯了他的眼睛:"你明了我明了,这种美妙的滋味。" 唱完,一笑,挑了挑眉毛。怎么又听见了箫声的余响?
他坐在那里,象尊白玉的雕像,宁静美好,但眼睛如此含情脉脉,春潮激荡。我轻声问:"喜欢不喜欢?"
他好久才说:"喜欢,好喜欢." 我一笑起身,他握紧我的手说:"云起,我们回去吧。"
我们一路回去,说说笑笑,树影婆娑,月色温和。到屋门前,晋伯把他抱起来,我才发现晋伯的前襟处一片湿渍,流口水了么?
他先洗漱后,晋伯把他抱到床上,我去料理后,到床边,见他穿着刚才的衣服坐在床里,微低了头,不看我。我心中火警铃声大响,知道我们的洞房之夜到来了,不禁心惊胆战,又一次告诫自己要奉公守法,不可大意!
我微笑着坐在他面前,他好象屏住了呼吸。两个人就这么坐了一会儿,看着他那么安静可爱,我几乎发疯……我忽然觉得如果再这么坐下去,我们这一夜也有可能成为那夜营帐了!
不行,我得拯救自己,拯救大家!
我,伪造成小红帽的大灰狼,稍低了头,怕他看破我的险恶,极轻声地说:"佑生,你想不想,玩个游戏?"
他怔了一下,又象缓了口气,慢慢说:"想。"
"就是,我们玩包子,剪子,锤……" 我用手比划着,告诉他谁能克制住谁……然后,停了一下,心想,走一步,算一步吧!
咬了牙,又低头(有人会是以为娇羞,可实际我只是为了掩盖我的豺狼本性) 悄声说:"我们同时出拳,输的人,脱一件衣服……"
说完,我自己吓得半死,他会不会认为我在强迫他?! 也许他根本不想脱衣服! 也许我该说,输的人,躺下……那不更糟糕!
他似乎轻笑了一下,大方起来,看着我笑着说:"好……"
一语未闭,又垂下眼睛。我根本不敢看他,握拳抬起右手,他也慢慢握拳和我手相对,我说:"你说1,2,,我们三时一同出拳。"
他轻声说:"1,2,。" 温温和和,让人出拳缓慢。我想他头一次玩,大概不会变化,可能出个拳头,所以就出了个剪刀。果然!
我输了,我暗松口气,心想这要是他输了,又不脱,那这游戏没法玩了,现在至少,万里长征走了第一步……万里长征?! 我可怎么办哪?
我没说话,脱了外衣放在床尾,又抬了拳,这回他输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俗啊!……别打扰我,四歪,人家正忙着呢!),他脱不脱?
就看佑生,慢慢抬手,微低了头,把外衣脱下来……我差一点,仅仅这么一小点,就扑上去,把他的衣服给扯个稀巴烂!
但还是狠狠地咬着牙,低了头,不看他。我从不知道我这么能控制自己!
后面的就相对容易些,两人输赢相当,很快就脱到仅省贴身的上下一层了。该下一轮了,他竟好久不抬手,得,玩不下去了,但到底比以前少很多衣服……
忽听他轻声说:"我,出,包子……"
声音很低,但清清楚楚。我明白过来,小傻孩开始长大了,要把命运放在自己手里了,可还让我担责任……就也轻声说:"我,出,锤……"
但说完了,我没动手。
似乎好久好久,他叹了口气,倾了身子过来,轻轻为我脱衣,他的手指碰到我的肩时,因为我一直紧张地控制自己,感到他的触摸,竟不由得一阵战栗!
他慢慢地把我的上衣脱下,我低着头,紧张得轻轻发抖。我有三年的……可现在就象从没有过一样!
我看着我自己,我是属于健美体形,不是柔软婀娜,不是骨感美人。许多人说我就象个健身房教练,到处都有点肌肉,胸膛中等坚实……他会不会喜欢?
他从没见过我的样子,虽然我把他早已看了个够……我的心剧烈地跳,觉得就要喘不过气来……
他好象看了我好久,终于轻声说:"云起,你真好……" 我松了口气,差点落泪。
他脱去他的上衣,过来抱住我。我们肌肤相贴,我抖成一团。他的体温感觉稍凉,贴在我身上,让我觉得无比舒服可又充满欲望!
我不敢看他,也不敢抬我的手臂,他抱着我,也有点发抖,低声问:"为什么呀,云起?"
我突然哭了:"佑生,我也不知道呀,可我就是喜欢你……" 我的眼泪滴在他肩头,他紧紧抱住我,我慢慢平静下来。
他吻去我的眼泪,我抱住他,两个人吻了很久……他几乎是象轻轻的羽毛一样划过我的皮肤,开始吻下我的颈,我的肩,到,我的胸前,我觉得我的皮肤紧得要爆裂一样,他每一下触动都让我颤抖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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