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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不自觉的低下头,面对大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笑意却没进到眼睛里,就好像看到第二个白霄。
    “大少,请随我……”刚要开口说话,就被绵绵突如其来的话打断。
    “曾经有人告诉我一句话,世界上没有垃圾,只有放错地方的资源,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眼。”
    骇然的抬头,白瑜掩饰不住眼中的惊骇。
    “你的仇恨太明显。”似乎知道白瑜奇怪什么,绵绵解释了句,“让自己的一只手变成两只手试试,那时候,再想你脑子里的东西。”
    在没实力的时候,任何叫嚣都是徒劳。
    没等白瑜回答,绵绵不再说话,率先走了出去。
    一只手能变两只吗,就算现代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实现,大少自然不可能是这个意思。
    白瑜记得有看过这类事,断臂之人为了生活所迫,把手当脚用,而他还有一只手,大少的意思是说让他用一只手当做两只手用吗?
    绵绵不知道,他只是看到这人和白霍有些相似的脸,不忍看到对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却不知道他挽救了一个绝望的人和一颗忠诚的心。
    在白家甚至是白霄放弃他的时候,是大少给了他希望。
    其实他睡的地方离白霄的书房并不远,这地方也并不多少奢华,到底他们和普通豪门不同,没有哪个黑道家族会把自己的住所搞成迷宫,搞成富丽堂皇的,那还怎么方便行动和……杀人。
    阮绵绵和身后的白瑜走到敞开的书房里。
    不像他睡觉的屋子那么黑漆漆的,这里被水晶灯照的亮堂堂,白霄坐在木质沙发上,拿着手中的资料看着,即使绵绵进来,他连神色都没一分一毫变化,依旧是所有人的主心骨,看不出一点受伤的模样。
    随着一位白家管事,似在等待白霄的命令。
    身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理人员在一旁候着。
    似乎只要白霄不开口,他们都可以站到天荒地老。
    “按照原计划行事。”半响,白霄将资料一方,一锤定音。
    “是。”白霄从不听废话,一个字就足以。
    “下去吧。”
    即使白霄看上去与平常无异,但绵绵就是感到,这个男人的疲惫。
    白霄也不马上喊绵绵进来,只是微微眯起眼睛,淡淡的看着已经独具气质的儿子。
    即使这么简单的坐着,也没人能忽略这个男人的侵略性和爆发力,给人心理上的压迫感是白霄的本能,即使面对儿子,脸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
    这男人还长着一张极具威严的脸,棱角分明,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薄唇透着股薄凉意味,仅仅看一眼,也让人生不起意思抵抗的心。
    绵绵也不避开,静静的回视,冷漠的视线不像在看父亲。
    “睡醒了?”说着,白霄毫无顾忌的解开唐装袖口上的盘扣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手臂,那瓷玉般的手臂似乎有魔力一般,让人跟随着他的动作而起舞,也没想要等绵绵的答案,挑了挑眉,见儿子还站在那儿,“学罚站?”
    两个疑问,波澜不惊,却似隐含深意。
    不问绵绵被绑走后的事情,甚至也没问这段时间的去向,也许都没问的必要。
    接到白霄的示意,医生随即拿出一包白粉,将粉融在医护人员捧着的容器里,注入针筒后,拿着针筒似乎还犹豫了会,有些挣扎不安地缓缓走向他。
    这一幕让绵绵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场景太过熟悉,白霄的手臂在光线下露出的青筋似乎也清晰可见。
    也不管别人的反应,绵绵死死盯着这个在白家并不算陌生的玩意儿,快速走了过去。
    一把抢过还没放置好的白粉袋子,捏了点放手上,果然猜的不错,面上平静却止不住心理的骇浪。
    是毒品!
VIP章节 64法则61:为你打一个天下
    “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白霄蹙眉冷然,若是以前他不会这样苛责,但现在大儿子不但是他要得到的人更是他选定的继承人。
    “抱歉,父亲,下次我会注意。”还是不变的称呼,父亲,多么陌生的词,从没因最近父子有些亲近的关系而所有改变。
    白霄责备的话,也凝噎在喉间说不出口。
    儿子很恭敬,但这种恭敬他不需要,甚至觉得讽刺。
    比陌生人也不枉多让,他无法忍受被展机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
    绵绵深意看了眼白霄,默默垂头望着手中的白粉包。
    严格说来,这是杜冷丁,一种使用过量才会成瘾的毒品,可用于医学镇痛。能够短时间里让患者减轻痛苦,起到一定抑制剂的作用。
    而这种抑制剂,一般情况下,不会对一个普通伤病的人使用,因为它具有一定成瘾性,属于高危医用药物,除非是重伤或者晚期癌症,为了减轻患者痛苦才会考虑使用。
    癌症?
    绵绵似乎想到了一直以来忽略的事,从禁-书给他的记忆中,他记得前世白展机在最后的弥留之际还是收集着有关白家的消息,当时就有一条,白霄病重,肝炎恶化进行多次抢救,据可靠消息早就成肝癌。
    虽说消息大多是以讹传讹,但以白霄的做事风格,为了稳定人心,发生什么糟事也只会放百分之五十真实性的。
    真实情况可能严重的多。
    表面上好像是向儿子示弱,而实际上只是在掩饰自己真正的病情?
    [白霄他是为了让你同情还是什么,我怎么就看不懂?]那个鬼神般的男人也会使用这种低段数的招数吗?让绵绵同情还是内疚?这太不符合平时白霄的作为了,禁-书相信,若白霄想让绵绵愧疚担心,有更多不着痕迹的方法,而不是那么明显的。
    [我说过,我等的很久了,现在他快被我逼疯了!]一个人压抑太久爆发出来,可不会那么理智了,而不理智的白霄,才是最大的弱点。
    绵绵不欲说他真正猜出的可能性。
    心理真正担心的,即使禁-书他也不想解释,潜意识里,白霄是屹立不倒的一座山,巍然不可撼动。
    白霄这个被众多人几乎神化的男人,的确还就是做了这么一眼就看穿的伎俩,阴谋是对外人的,而儿子当然是、阴谋阳谋一起用了!
    绵绵的眼神太过冰冷,白霄知道,展机发现了他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目的达到了,但似乎逼过头了。
    生平第一次,白霄开始害怕。
    害怕儿子不接受他,害怕儿子眼里看到鄙夷。
    这情绪太过陌生,冲击着他所有思绪,容不得他犹豫,也没有时间让他再温火煮青蛙,他已经年纪不小了,剩下多少日子也未可知,而展机还年轻,太年轻了,他等不起,也经不起一点意外。
    苦笑着,现在白霄有些相信,因果循环,终究谁都躲不过。
    拿过医生递过来的针筒,白霄将针管慢慢推入血管,冰凉的液体慢慢渗透,这中间,绵绵只是合着眼睛似在假寐,并没有出声阻止。
    针筒被医生恭敬的接了过去,一旁的护理人员正要为白霄整理衣物,被一只手掌挡了挡。
    阮绵绵隔开他人,半蹲在地上,为白霄扣上袖口扣子,动作仔细认真,垂下的睫毛蕴着一丝犹如午夜魍魉般的邪美。
    白霄静静的看着,儿子的手指很美,白皙剔透,当年还是那么小一个孩子,糯米似得小手软乎乎的扒着他,牙牙学语的喊着“PAPA”,现在却长那么大了。
    似怕泄露太多情绪,白霄闭上了眼,再次睁开,无情而淡然,依旧是白家当之无愧的帝王。
    马上就要去大干一场了,容不得一点意外。
    他要为展机,打下一个天下!
    “展机,随我一起。”
    “是,父亲。”不变的敬称,抚平唐装上的微小褶皱,绵绵波澜不惊的站了起来,像什么都没做过。
    上一刻还像是孝子,一下刻又变回了冷硬的石头,变脸如变书。虽然比以前任意妄为的白展机不知道好多少倍的乖儿子,但白霄的脸色却越发沉凝,黑得能滴水。
    之后的父子两都是沉默,一路无言。
    路上的景色和行人,让绵绵清晰的肯定依旧还是美洲,只是现在已经是晚上,车窗外灯火通明,当车子驶入不夜城,路边甚至站着不少出来拉客的少爷、公主。
    [哦哦哦,环肥燕瘦!白霄不会是带你来开荤吧,哈哈哈哈,童子鸡!]
    [你不闭嘴会死吗?]
    [……会~~]
    不再理会自从复原了记忆体,又原地满血复活的毒舌禁-书。绵绵自上车后说了第一句话,“父亲,我们去哪里?”
    “赌城。”白霄刚说话,车子稳稳的在路边停下,保镖已为白霄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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