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悍夫宝

第224章


    虞斯言一把捂住脸,暗自骂了一声:操啊!
    慕诚还死拽着他的衬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只能先哄孩子,哄了二十多分钟,慕诚终于撒开了小爪子,抽泣着趴在慕初夏的怀里睡着了。
    慕初夏吐了过后清醒了很多,她歉意的看着通四天,小声说道:
    “对不起啊。”
    虞斯言有些欲哭无泪,他小心的站起身,朝慕初夏点点头,轻声道:
   “那我走了。”
    慕初夏点点头,用下巴点了点哭累了睡着的慕诚,说:
    “那我就不送你了。”
    虞斯言逃也似的从慕初夏家里出来,立刻给项翔打去了电话。
    一打,不接,二打,挂了,三打,挂了后立马来了条短信:别烦我!
    虞斯言耷拉着肩膀,憔悴的往回走,边走便给项翔发着短信,打了一会儿字,发现要解释的话太多了,这短信不知道要写到什么时候,他索性放弃了,再给项翔打了过去,这回,好家伙,直接关机了……
    祖宗唉,我真不是他爸啊……
三 老男人和小男人
    “那么,现在帕德公司就是中国思言集团名下企业了,希望项先生能带领帕德重建辉煌。”
    男人在收购合同上签了字,站起身,伸出手对面前的项翔说道。
    项翔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和男人轻握了一下。
    男人一下子收起对公的态度,友好的对项翔笑着说道:
    “我们为项先生准备了一个欢迎宴会,今晚……”
    项翔淡淡的打断道:
    “谢谢,但很抱歉,我急着回国处理要事,恐怕无法参加了,不过,我的助理会留下来。”
    “那真是太遗憾了,希望……”
    男人走过场一样说着客套话,项翔看似听着,实则满脑子都在寻找虞斯言的事儿。
    淡然的表情下印尼的是焦躁和怒火,上午和虞斯言打的那通电话还如鲠在喉,那男孩儿的哭声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里,还有那一声声的‘爸爸’‘妈妈’。
    当时听到那陌生女人的声音,他指尖都发凉的,心就像是掉进了无底洞,一直在往下坠。听那孩子的声音,应该有五六岁了,而五六年前,正是他和虞斯言最忙碌的时候,俩人有时好几天甚至一个周都见不到一面,而且,那时候虞斯言正在起步,不停地参加着各种宴会商会,身处的环境满是诱惑。
    不是他不信任虞斯言,而是……男人都有管不住自己的时候。虽然虞斯言有心理洁癖,但他如今猛然回想起来,虞斯言离开他五年多,那五年里有没有把这毛病治好,他根本无从得知,万一虞斯言病好了,万一虞斯言一个好奇尝试了女人……
    毕竟没一个男人会甘愿当一辈子的处男,除非是纯零,而虞斯言显然不是……
    理智告诉他,虞斯言说了那孩子不是,那就不会是。可他却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他预料不到虞斯言的一切,这让他恐慌,让他对一切都不确定了。
    项翔越想心里越乱,眼眸也随之越来越沉。
    “项先生?项先生!”
    这时候,和项翔说话的男人发现项翔许久都一字未言,疑惑的唤道。
    项翔猛地回过神儿来,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道:
    “后续工作,高助理会和你们接洽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男人将项翔和高尚送到了电梯口,电梯门一合上,项翔就对高尚说:
    “后面的事儿你来处理,我先回重庆,什么时候的飞机?”
    高尚看了看时间,说:
    “还有五个小时,要不您先回山庄休息一下?”
    项翔拧了拧眉,冷冷的应了一声:
    “嗯。”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虞斯言没有打电话来,连短信也没有,这更是让他的烦躁增生。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竟然有些不敢打过去,电梯‘叮’的一声响起,电梯门打开,他转手把手机又放了回去,昂首阔步的迈着长腿。
    回到山庄,项翔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反而有些胸闷。
    心情压抑的下了楼,故意躲开不停忙碌的下人们,他一个人走进了山庄的花园里。
    欧洲人颇爱在花园里打造复古式回廊,并且喜欢在两侧种上些蔷薇或藤蔓,将建筑物人为地染上些诡异迷幻的色彩。
    项翔走在光影斑驳的回廊间,无声的静视着头顶上盘根错节的艳绿色藤条。绿色当头罩,心绪乱如麻,还真是挺符合他现在的状态的。
    人自嘲的轻哼一声,走到回廊边儿,就这么坐了下来。
    背抵着象牙白的大柱子,他眯起眼仰望着头顶的郁郁沉沉,思绪有些飘远了。
    不知坐了多久,身侧的蔷薇墙对面传来的脚步声,密密麻麻的蔷薇挡住了他的视线,但听声音,应该是两个女人。
    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布料甩开的响动,估计是下午出来晒洗好的床单,两个女人一边拍打着布料一边闲聊着,声音清脆。
    “你不是前些日子才给我说年龄大些的男人成熟稳重,更有安全感吗?怎么这才多久,你又想和人分手了。”
    “哎,是我原来想得太简单了,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好,还以为终于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可慢慢的相处才发现,他比我大七岁,年龄差距太大了,我喜欢的他都不喜欢,生活方式也差很多……”
    项翔睫毛抖动了一下,心思被一下子吸引住了。
    “……和他一起,约会除了吃饭上床,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一点也不浪漫,这就算了,可他年龄大了,连生活的激情也没有,天天的休闲娱乐就是跑跑步。他说着才是生活,可我才三十多岁,跟着他总感觉人生都没了活力……”
    项翔像是被砸了一下,他和虞斯言在一起,天天不是工作就是吃饭上床,偶尔有个假期,也只是出去散散步……
    另一个女人劝道:
    “平平淡淡的才是生活,他对你这么好,满心都是你,对你又温柔体贴,错过他你上哪儿再找这么好的男人。”
    项翔无声的咂摸了几下嘴,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下。
    “你完全错了,他只是表面上看着温柔体贴、成熟稳重,其实他经常一点儿事儿就闹小脾气,这么大的人了,还老让我来哄他。而且他特别的黏人,我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这段时间还老是像是查岗一样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干什么,简直让人喘不过气。”
    项翔眉梢挑了挑,心情顿时又阴沉了下去。
    另一个女人又说:
    “这表明他在乎你的,男人不管多大,都是个孩子,只有在心爱的人面前才会表现出真实的一面,你可以和他好好说说,没必要分手啊。”
    女人坚决地说:
    “不,我最近才发现,他是个猜忌心特别重的人,只要我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说说笑笑,他就觉得我和别人的关系不正常,我怎么解释都没用,一点信任都没有。”
    项翔呼吸一停,心怀着些许期待的等着另一个女人反驳,可等了一会儿,另一个女人说:
    “天啊,这样的话,你还是赶紧和他分手吧,老男人太可怕了。”
    项翔垮下脸,面色靛青。
    女人们聊着天,数落着当今的男人们,又渐渐走远了。
    项翔沉静的坐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大步走出回廊。
    ……
    虞斯言一觉醒来,一睁开眼,看着窗外明亮的天色,微微一笑,项翔今天要回来了。
    虽然知道项翔回来又得闹别扭,但也挡不住他心情大好。
    他开了手机,等了一会儿,笑着叹了口气,果然还在生气,都没给他打电话过来。
    想了想,他放下手机,算了,让那大孩子一个人消消气吧。
    他起身走进浴室,一晃眼,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愣了一下。
    脸上的笑容太招摇了,他捂住嘴,掌心挤了挤上扬的唇角,可一放下手,嘴角还是控制不住的上扬。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唾弃自己居然怀着小年轻似的小别胜新婚的喜悦。
    但一想到耍脾气的项翔,他又忍不住咧嘴。
    他扬起下巴,摸了摸扎手的胡茬,突然想起项翔那比这更带有触感的短发。每当项翔含住他身体末端的时候,那扎手的短发总磨得他掌心发痒发烫,不停地化成一股股电流,瘙痒着他的心脏。
    早晨的男人是经不住撩拨的,虞斯言刚旖旎的一想,瞬间一股热浪直冲到一处,他赶紧抛去脑子里的杂念,低头撑着洗手台粗喘了几口热气,这才稳下狂跳的心脏。
    平静下燥火,他撩起眼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狞笑了一下。
    看来,今儿得换个野点的法子来哄人了。
    ……
    项翔回到房间,叫来了高尚,下命令道:
    “给我包一艘江轮,再订一束黑玫瑰,还有……”
    高尚听项翔说了一大堆,赶紧几下,然后问道:
    “总裁,什么时候要?”
    “今天,我下飞机的时候,所有的都要布置好!”
    高尚嘴角抽了抽。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