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恋爱事件

第19章


杜卓阳冲男人扬了一下下巴。
  于是,小五一脚就踢在男人的腿上,“去去去,一边睡去,你不知道这里是我们杜家的地盘吗?”
  
  被人踢醒的汪逸还没来得及看清踢自己的人是谁,就一眼先看到了杜卓阳,然后一咕噜地爬起身来,一边有点局促不安地拍着自己身上的尘灰,一边热烈而又急切地喊了一声:“杜先生!”
  杜卓阳皱着眉想了半天,才想起站在自己面前有点面熟的男人是谁:“是你啊?你不是那个……”
  他到底没想起来此人姓什么叫什么。
  
  “您还记得我!”汪逸更加激动了,“我……我一直在等您。”
  杜卓阳挑了一下眉,“哦?”
  汪逸把手握成拳状,放在自己唇边咳了一声以压抑住自己此刻太过激动的心情:“杜先生,我……”
  “你找我有什么事?”杜卓阳直接打断了汪逸的一诉衷肠,他对他想说的话一点都不感兴趣。
  
  “我……我能和您一起吃个饭吗?”汪逸有点忐忑地问道。
  本想一口回绝的杜卓阳,在看到男人衣服上明显在地上坐了很久留下的污迹和他眼中不安而又带着希冀的小心时,到嘴边的话语就换了方向:“正好我今天没吃饭,走吧。”
  他看着因为不敢置信而睁大了眼睛,并且毫不掩饰自己惊喜的男人,原本不太好的心情突然就好上那么一点点了。
  
  坐到车上的汪逸仍然带着未曾消去的喜意,连说出口的话也带上了几分欢悦:“麻烦开到梅普大厦,我知道那里有一家不错的中餐馆,价格不贵又很好吃。”
  小五没理他,而是按照原本的路线向杜卓阳现在住的地方开去。
  “去时代广场。”杜卓阳吩咐。
  
  时代广场是维尔市最有名的购物中心之一,从占地面积到所驻商家都带着一股子能把人卡刷爆的高消费劲儿。
  “我……”汪逸有点不太好意思开口说自己身上根本没带上足够的钱。
  杜卓阳点起一根烟,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了他心中所想:“这顿饭我请。”
  “那怎么能行?!”让杜卓阳没想到的是他这句话招致了汪逸的激烈反对,男人虽然涨红了脸,但仍然坚持着说:“绝对不能让您破费。请开去梅普大厦吧,因为……因为我想要追求您!”
  男人坚持的样子让杜卓阳有点想发笑,他在车窗外弹了一下烟灰,冲正在后视镜里等待自己指示的小五点了一下头。
  于是,这辆黑色的宾利在前面的环岛掉了一个头之后,向着维尔市西南方向的梅普大厦驶去。
  
  接到房书平出事的消息之后就第一时间赶往美国的邵钧哲,在赶飞机途中、飞机飞行途中和下了飞机赶赴医院的途中,都在心中构想了无数次如果能回到过去一定坚决不要和此人有任何联系的美好愿景。
  
  现在,已经再次无数次后悔来看房书平的邵钧哲正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拿着一张CT片子向自己炫耀的男人。
  “你看这里看这里,”房书平骄傲地指着片子上一个小黑点说,“看到了吗?这就是卓阳打我的那一枪!”
  我操!邵钧哲想,这他妈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地方吗?但是他看到房书平一双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就只差BlingBling地大放光明时,只能违心地勉强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嘲讽他说:“真遗憾他没一枪崩了你。”
  
  被他这么说的房书平非但没有受伤之类的情绪,反而仔细地把那张CT片子收好后,继续骄傲地说:“你这种智商不够的人类怎么能理解我们之间伟大的爱情呢?……就只准你看一眼啊,再看交费!”
  你麻痹……邵钧哲的脸色立刻变得有点发青起来,果然什么时候和这家伙说话都想揍他。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敲了两下后,走进来了两个人。
  是乔安和凯琳。
  凯琳先微笑着和邵钧哲点了下头致意后,对房书平说:“房先生,不知你今天有没有想起来那天被袭击的细节?”
  房书平惊讶地看着她:“谁被袭击了?不是我啊,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作为FBI来说这可是重大失职,要不要集体组个团去华国考察学习我们的刑侦队一下?我让我大哥给你们打八折优惠。”
  凯琳接着问道:“开走你的车的人,我们已经找到了。据他作证,那天在你被袭击的地方,看到了一群开着车离去的黑衣人,并且已经确认是华裔。而你,也应该认识他们吧?”
  “不认识,”房书平一副“我是老实人”的模样回答说,“不信你们看我真诚的眼睛。”
  乔安皱了皱眉:“房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要知道,包庇嫌疑人同样也是触犯美国法律的。”
  “我没不配合你们的调查。”房书平收回了脸上的笑意,“一、我没受袭击,二、没什么嫌疑人,这就是我对你们所有问题的回答。还有,关于我何时出院的问题,请你们和我经纪人谈,而且我们会保留请律师的权利。”
  
  “经纪人”邵先生跟着两位FBI走出病房的时候,脸色一点也不!好!看!
  “邵先生好,”乔安向他伸出手来,“我们知道你是A.E的董事长兼总裁。你们的电影拍得真不错,我妈妈就很爱看《暗流》。”
  邵钧哲没有接他的话茬,默不作声了将近半分钟,直到乔安脸上有些挂不住想要收回手来,才伸出右手简单地和他握了一下:“你们想问我什么,直接问吧。”
  凯琳和乔安对视了一眼后,便开门见山地问道:“邵先生也知道是谁开的枪?”
  邵钧哲坦白地说:“对。”
  “和之前在维尔市的黑道势力上进行了一次大清洗的,是一个人?”凯琳步步紧逼。
  “这我就不知道了,”邵钧哲有点狡猾地回答,“我只是一个正经商人。而且,即使是谁打伤了那个蠢货,”他伸手指了指病房里面,“我也只是猜测,当时并不在枪击现场。你们警察办案不都是讲究证据吗?我这种一面之词,还是不要听信为好。”
  
  “你的母亲,也是姓‘杜’吧?”乔安突然出其不意地问道。
  邵钧哲闻言立刻变了脸色:“两位,你们的手有点伸得过界了。”他冷笑了一声,“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不妨告诉你们:我们华国老祖宗有一句老话,叫作‘清官难断家务事’。二位,好自为之。”
  乔安不卑不亢地说:“请问这句话指的是?”
  “收手吧。”邵钧哲说,然后直接转身离去。 
  
  “这个案子比我们想象得还要难办。”乔安看着邵钧哲的背影消失在医院走廊的拐角处后,才说。
  “这正是我们做这份工作存在的意义。”凯琳拍了一下乔安的肩膀给他打气,“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什么完美犯罪,一定有他们想不到的地方还保存着线索。”
  “说的也是。”乔安重新打起了精神,“希望伊森那里能找到突破点。”
   
18
18、十八章 ... 
 
 
  在医院都没待满5天的房书平,一见到邵钧哲就迫不及待地要求他去办理出院事宜。
  “我说,你真的没问题吗?”邵钧哲一边开车,一边来回打量着坐在副驾驶位上还穿着医院病号服的房书平。
  “我能有什么问题?”房书平奇怪地看了好友一眼,“你搞清楚,是卓阳开枪打的我,我还能有什么事?”
  “……你药不能停。”邵钧哲说。
  
  “再不走就快被他们烦死了,”房书平手里把玩着一支雪茄说,“每天都要过来问那几个同样的问题,有时候吃饭都吃得不消停。”
  “这是你自找的。”邵钧哲一把打过方向盘,一点都不同情好友。
  “而且,我跟他们要那颗子弹都不还给我,”房书平指住自己胸前的绷带说,“那还是从老子这里取出来的!他们美国人不是最讲究财产私有权的吗?连我的定情物都不还给我,这叫民族歧视,这叫大国沙文主义,必须让大使馆向他们发出警告和通牒!”
  “消停点儿吧你,”邵钧哲对他嗤之以鼻,“给你一句忠告啊:不作死就不会死。”
  房书平摇了摇头,“啧”了一声:“离开了老婆的老男人果然容易心理阴暗。”
  “我操!你说谁呢?”邵钧哲抬手抽了他脑袋一下,“信不信我现在就开车回去把你重新塞进医院里去啊!”
  
  房书平所受的枪击虽然没有擦破主要血管和脏器,并且取出子弹的伤口已经缝合,住院观察的3天内也没出现异常问题,但到底伤势未愈,吵闹了几句后脸上就出现了困顿之意。
  邵钧哲嘴上虽不留情,但看到他神色泛倦之后,还是放缓了车速。
  一时间,这两个总是掐来掐去的损友之间,竟是出现了几分温情的味道。
  
  沉默了一会儿后,邵钧哲突然开口道:“那两个警察,倒是好警察。”
  “我管他是好是坏,”房书平精神蔫蔫儿,但气势不坠,“敢动我家卓阳就是不行!”
  “你是不装大尾巴狼就会死啊?”邵钧哲鄙视他,“杜卓阳他理你这人是谁吗?还‘你家卓阳’,他肯正眼看你一眼就不错了。”
  “你不懂,”放平了副驾驶座椅悠然躺平的房书平说,“只要他那枪打不死我,这辈子就都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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