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恋爱事件

第40章


  杜卓阳的这个吻吻得十分粗暴,激越的动作之下带动着尖利的牙齿在两个人唇间留下了新鲜的血腥味道……细小的轻微伤痕非但没有给人扫兴之感,还带上了一种热辣的错觉。
  
  房书平大喜过望,拥着杜卓阳的手臂一个使力就把人往床的方向带。
  仗着惊人的爆发力,房书平轻而易举地把人压在了床上,然后动情地低头去吻他线条优美的脖颈。
  锁骨上方传来的吸.吮动作的求爱讯息太过明显,这让杜卓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但是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动作什么反应,房书平的另一只手已经准确地摸了下去,然后……
  
  房书平从杜卓阳锁骨上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在这双眼睛里,房书平一点都没有看到任何情.欲色彩的沾染,迎接他的反而是一种透亮色的清明。
  ——而就在看到这双眼睛之前,他就已经从自己掌心中蛰.伏安静的欲.望上知晓了这一状况。
  与这一状况截然相反的,是房书平自己早已高涨贲张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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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四章 ... 
 
 
  面对着房书平停滞的动作,杜卓阳挑起了一侧的眉尖——这个动作由他做出来时,总是显得格外的骄傲和撩人心炫:“你不继续做下去?”
  房书平松开了自己的手,用俯身下去几乎在他锁骨上咬出的一个吻痕作为回答。
  
  杜卓阳被他这个动作甚大的咬吻弄得眉头又是一皱,随后又道:“这不像你的风格。”
  “我已经为了你改变太多了!”房书平抬起头来,鼻尖和他的鼻尖相贴地说道,“我们睡在一张床上这么多天了,我哪一天有强迫过你?你应该知道,如果我非要用强未必不能得手!”
  “你大可一试。”杜卓阳和他对视着,语气平静但是寸步不让地说。
  
  “我们有过的两次,”房书平伸出手,用指尖小心地描摹身.下人的侧脸线条,“没有一次是你自愿的……上次我去赛纳基亚州接你,看到那样的你……我当时就发过誓,终我一生,绝不会让你再受到半分伤害……”
  杜卓阳被他这简单的几句话听得心口一闷,重重地像塞进了什么东西一样涨得心口发疼。
  
  房书平低下头去吻他,细致温柔而又恋恋不舍。
  然后他用尽了全身的克制力才把自己从杜卓阳身上揭了起来:“你……你先休息吧。”
  杜卓阳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拉扯散乱的衬衫,看着男人像是落荒而逃式地冲进和卧室配套的卧室。
  ——啧,居然在这个时候装起君子来了?
  
  .
  
  等到第二天收拾着装的时候,杜卓阳阴沉了一张脸,十分痛恨自己在昨天晚上居然给了房书平一个“君子”的评价。
  锁骨下方的吻痕清晰而又醒目,位置“恰到好处”到占据着衬衫的边缘要露不露地十分引人注意。
  ——这家伙压根就是个王八蛋!留下这么个痕迹是在无耻地宣告着他所谓的“所有权”么?!
  
  可是房二少今天又是一大早跑了个没人影,这次好歹还知道起床前磨磨蹭蹭地在枕边人脸上一通乱亲。
  然后,被扰了清眠的杜卓阳一脚踹下床去。
  
  找不到人撒气的杜卓阳只好拿衣服撒气:“这件衣服是那个设计师做的?!告诉他以后别再想接杜家的单子了!”
  阿基在一旁战战兢兢,眼神一下都不敢往杜卓阳或是镜子上瞄:“……杜少,您要不要……试试领带?”
  杜卓阳怒气冲冲地从阿基手中抽走一条紫金色的领带,三下五除二地系上后,看着镜子里微透的衬衫下依然若隐若现的吻痕,立刻拉下了脸:“让这个设计师滚蛋!”
  
  换了几套衣服都不甚满意的杜卓阳,终于在快要大发雷霆的边缘被阿基解决了这一难题:领带外加肤色的OK绷。
  
  带着不甚好的脸色走下楼去,杜卓阳在餐厅里看到了已经快要结束用餐的昆卡。
  即便是吃饭时依然坐姿笔直的男人的早餐十分简单,两片白面包切片外加一小杯不加糖、奶的苦咖啡,这就是他的全部食物。
  杜卓阳见此脸色不禁一缓:这唤起了他在做雇佣兵时的早餐记忆,为了保证脑部供血和注意力集中,早餐和午餐一般都是以维持住身体的能量所需为准。
  
  “早。”昆卡向他举了举杯子,然后有些不满地说:“看来自从你离开‘蝰蛇’,早起的习惯也都丢掉了。”
  杜卓阳朝他点了点权作打了招呼,然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我已经不是雇佣兵了。”
  昆卡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黯然,自嘲般地笑了笑:“对,你来‘蝰蛇’的时候就是杜家的下任太子,现在更是被人叫做‘黑皇帝’。雇佣兵的那两年,对你来说……”
  “对我来说很重要。”杜卓阳打断了他的话,“那是我到现在过得最开心和最自由的时光。”
  昆卡闻言一笑:“如果老大还在的话,他听到你说这句话一定很开心。”
  
  连被“蝰蛇”现任队长都称作“老大”的男人,是这个雇佣兵组织的创始者和第一任领袖。年仅17岁的杜卓阳在加入这个声名显著的雇佣军时,还受到了他不少的帮扶和指点,却不幸在一年后的一次任务中意外身亡。
  被昆卡这句话勾起回忆,杜卓阳眼角眉梢处都带上了凝重。
  
  “你还在追查老大的死因?”昆卡点起了一只自制卷烟,浓呛的烟草味道开始在不大的餐室里弥漫起来,“我们做雇佣兵的,做的是拿命换钱的买卖,能得一个善终是那是这辈子最好的归宿,你也不必太过在意。”
  “我自有主张。”杜卓阳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
  
  昆卡听他这么说,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站起身来说:“如果真的有什么头绪在,递个信儿过来,兄弟们都不是孬种。”
  “我明白。”杜卓阳脸上露出一丝暖意,他凝神思考了一下,然后叫过来旁边的阿基,“去给季伯达传个话,让他带队长去探视一下大爷(yé)……嗯?”
  他说的最后一个“嗯”里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但是久在他身边跟随的阿基不用提点便已心知肚明,立即躬身点头道:“我明白,我会招待好昆卡先生的。”
  杜卓阳调转过眼神看着昆卡:“那就这样吧。”
  昆卡回了他一个微笑:“还是兄弟!”
  “祝心想事成。”杜卓阳朝他举了一下杯子。
  
  昆卡对杜正文的探视时间并不太长,从季伯达带回来的视频影像上来看,也只是简单的几句对话之后,双方来了一个临别的拥抱。
  杜卓阳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壁挂电视上播出来的影音资料,弹了弹手里的烟灰问道:“查清楚了?”
  “似乎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季伯达谨慎地回答,“我也已经问过明杉了,他确实在押运海军处的一批‘调换零件’时看到过‘蝰蛇’的船只。”
  “明杉还说了什么?”杜卓阳瞄了一眼电视:画面上的杜正文看起来过得并不太好,即便是三餐及时送达和医生的按时看护,也没能阻止这个男人的精气神的迅速消减。
  季伯达思考了一下:“他提到,‘蝰蛇’的换血好像非常严重。不过我想办法辗转地查了一下‘蝰蛇’出的几次任务,全部都是危险度极高且间隔短暂的高级任务,倒也能解释他们人手更换如此频繁的原因了。”
  “昆卡在搞什么?”杜卓阳皱了一下眉,“按照‘蝰蛇’的地位和实力,他根本用不着这样……”他停了一下,然后换了话题,“老宅子里那边,你给我盯紧一点。再去跟老头子说一声,他知道该怎么办。”
  “杜少,”季伯达勾起唇角笑了笑,“我多嘴地问一句: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人,留还是不留。”
  杜卓阳伸手“啪”地一声关了电视机:“不必勉强。”
  
  近日来一直早出晚归的房二少很是神秘,不过杜卓阳既不去管他也不去多问他几句,只是吩咐手下人,若是他需要什么东西,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都可以为其提供便利。
  这段时间以来,中东的局势又开始严峻起来,内战的阴云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边缘。政府军和“革命”军都开始频频与包括杜家、特里家还有尼涅尔家等几个军火大鳄接触,几方势力的相互胶着掺杂让动荡的局势进一步恶化起来。
  尚与美国政府处于蜜月期的杜家在这次争斗中明显占据了上风的有利地位,但是面临的压力却不减反增。
  
  在这种情况下,杜卓阳对于房书平突然出现并且邀请他一起兜风的提议,想都没想地给予了拒绝:“不去,没时间。”
  “不会花费你太多时间的。”房书平这次很坚决地说道,“我保证最多占用你几个小时的时间。”
  “乖,自己玩去。”杜卓阳拨开他就往外走,“大人的世界你不懂。”
  房书平一把抓住他的腕子,眼睛里全是坚定的色彩:“是你不懂我的世界!”
  杜卓阳沉默地看着他,半晌后才用力挣开自己的手腕:“带路。”
  
  赶走了驾驶座上的阿基之后,房书平开着杜卓阳那辆最常用的黑色宾利车,一溜烟地驶出了别墅大门。
  坐在副驾驶上,一边翻着电子pad一边用无线耳机安排事宜的杜卓阳没有理他,任由他把车子开上了州际公路以后,就开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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