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不悟

第24章


  「你不是要走,哭什么?」郑瑛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他妈的是个王八蛋!」方子文真想和他打一架,「郑瑛,你个王八蛋。」
  郑瑛伸手用力把方子文抱紧。
  方子文哭的更难过,他趴在郑瑛肩上哭,却不再破口大骂,郑瑛抱紧他,两人在夜色如墨的大街上伫立,郑瑛放开方子文,吻上他的嘴唇,方子文有些躲避,却被郑瑛狠狠地侵入。
  两人炽热的气息交织,方子文渐渐的不再抽泣,而是乖乖的由着郑瑛吻他。
  车子刚停到郑瑛的院子里,郑瑛就把方子文按着热烈的接吻。忍不得半刻般,郑瑛从他的脖子一路吻到胸膛,然后轻咬方子文的胸口,方子文在他的后背茫然的抓着。
  方子文喘息道「你身上……有伤……」
  郑瑛解开自己的忖衫,赤裸的胸膛有着狂热的魄力。
  更强势的冲击让方子文失神。
  「喜欢这种感觉吗。」郑瑛诱惑着他问道。
  「喜欢。」方子文道,「唔……」
  郑瑛轻笑两声,凶悍的力道袭来,方子文全身绷紧。
  「他妈的,伤口裂开了。」郑瑛说完这句话,就去把纱布撕扯开,方子文顺势去舔了舔郑瑛的伤口,郑瑛喊道「你疯了。」
  方子文睁大眼睛看他,执着的说道「郑瑛,我好像越来越爱你了。」
  郑瑛没想到方子文会突然说这些话,紧紧的看他,方子文趴在郑瑛胸口,不断舔弄郑瑛的伤口,那温热的舌头给郑瑛带来的刺激并不亚于做爱。
  方子文吻着郑瑛的肩膀,他看他眼里满满的都是爱。
  「别用力,我来吧,我怕你伤口又出血。」方子文主动的坐到郑瑛身上,腰部抬起,下落。
  他们不断接吻,疯狂又尽兴,郑瑛亲吻他的耳垂,低笑着。
  方子文抱牢他,原来害怕失去他才是最残酷的刑法,方子文封住他的嘴唇,肆意的蹂躏,方子文有些责怪他,是他让他变成了一个只知道爱,也只想拥有爱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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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争吵两人绝口不提,一起上班工作做饭养花跑步的生活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月。
  偶尔的方子文会去学校报道上课,但都是匆匆忙忙不尽心,终于,这天工程局的通知下来,名额有五个,不出班主任所料,成壁被选中,其他四个里面有方子文,也有其他平时在系里并不张扬的同学,但是大家都在议论别人有钱。
  已经知道游戏规则的方子文对于这些已经没了愤慨,下课后方子文主动去办公室交代自己想放弃这个名额,老师一听,脸上就不太好,不仅不答应,还教训方子文不思上进,最后不欢而散。
  方子文回去和郑瑛商量,郑瑛却坚定的希望他去,方子文和他说不通,只有妥协。
  就这样,在所有人的期望下,方子文和成壁走进了总局报道,大部队计划六月初进入山区开始构建基础,等到十一月水位线降低再开始填土,方子文没想到通知下来的这么快,而他和郑瑛也分离在即。
  郑瑛的工作依然很忙,酒会啊应酬也多,好在同居,不会整天见不到人,每过一天,方子文就越发焦虑,可能是害怕和他分开。
  「我明天就要走了。」方子文边做饭边交代。
  郑瑛看着电视,笑道「恩,要我送你吗。」
  「算啦吧,别人看到影响不好。」
  方子文一整晚都睡不好,脑子里想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他混乱。
  早上,他收拾好行李去了火车站和成壁会和,火车开走时,方子文还是在站台上看到了郑瑛。
  他穿着风衣站在人群里,孤零零一个人看着他所在的车厢,他的目光好像在寻找,但是茫然的没有线索。这一刻,方子文想抛开一切回到他身边,方子文在渐渐提速的火车里走动着,直到郑瑛的身影彻底消失,方子文感觉的到,虽然郑瑛从来没有承认过爱他,但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又能算。
  这时方子文的手机响起,电话那边是郑瑛和轰隆的火车声。
  「我来了。」郑瑛叹息着笑道「你走了吗。」
  「走了。」方子文哽咽着,他其实是想笑的,「我看见你了。」
  「那太好了,路上好好照顾自己,不忙了我去看你。」
  方子文听话的点头,他擦着眼泪,「你也是,好好吃饭。」
  郑瑛轻笑着温柔的答应,挂断电话后,方子文蹲在走道上,忽然有人来到他身边,成壁问道「子文,你怎么了?」
  方子文摇头,抬头看他,「我……舍不得离开溪城。」
  成壁的眼神有些复杂,「你哭了……」
  每次和他分开,方子文都觉得好像天要塌了一样。
  可是当火车停在郧洲,他从火车上下去时,熟悉的车站并没有摧毁他,情人远去,生活却还得继续。
  在郧洲宾馆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他们坐着工程局的客巴一路绕过繁华的城市,来到了偏远的大山区,长江的支流上还有扁舟在岸边停靠,看起来有些诗情画意。
  成壁帮精神不佳的方子文把行李提着走进了当地的一户村落,经过协商,工程局在这里包下了半片的民宅,当然也搭建了工棚。
  成壁的房间就在方子文隔壁,晚上吃过晚饭,成壁就来串门,方子文正在看电视,成壁坐在他身边,问道「我听说你是跟着杨教授去山里,这一带条件都很差,你小心有猛兽。」
  方子文心不在焉的点头,「哦,我会的。」
  成壁一眼就看出来他不在状态,认真的看他,「子文,你心里有事。」
  方子文摇头「我适应能力差,到这里不太习惯。」
  「是吗。」成壁不自在的问道「我听人说,你主动找老师放弃过名额,是真的吗?」
  「是。」方子文毫不隐藏,「我并不想离开溪城。」
  「这么好的机会,多少人盼不来的。」成壁失笑,「子文,我真不明白你怎么想的。」
  「人各有志罢了。」
  「你的志向是什么?」
  「抱歉,我胸无大志,说不出来。」方子文把台换掉,「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方子文都下逐客令了,成壁也不好多呆下去,立刻起身回去。每次提到这些事,成壁和方子文都会闹得很不愉快,方子文并不想听成壁的那套财富理论,成壁的心思太深,让方子文觉得有些可怕,适当的保持距离对于彼此来说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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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子文跟随杨教授他们去山里测量实地时,恰巧遇到雷阵雨,一下子就把大伙给淋的狼狈不堪,东躲西藏的,一直等到雨停了才出来走动。
  杨教授坐在石岩下和大家讲解地形地貌,工程实地勘测需要注意的问题,还有安全问题,大量裸土存在的地方特别注意泥石流,这玩意来的十分迅猛,雨一旦下大了就得撤退,不能滞留河谷和沟壕。
  方子文认真的听着杨教授的话,因为靠近大江,杨教授着重讲了水文地质学,方子文知道这次工程局承建的是横跨这条长江支流的大桥和大型水库,用以交通、灌溉、蓄水、养殖,直接经济链影响范围广,效益巨大,是国家非常重视的大工程。
  方子文做了许多笔记,毕竟书本上看到的东西,和实地探测的内容有差距。
  对于岩石地壳运动和水文地质,杨教授有多年的工程经验,对于在湾浦这一带做水库他并不是很赞同,甚至于他根本不赞同在这里构建大型水库,可是上下游的水灾频发和灌溉问题的确是个心结,工程局经过利弊考衡,还是决定以趋利避害的方针来计划这次工程。
  听着杨教授的叮嘱,方子文受益匪浅,不愧是教授级别的专家,字字珠玑也不为过,他们这些年轻人用测量仪器的坏毛病他一眼都给看出来,揪的他们耳朵都要疼。
  回程的船上,天又黑了,江水汹涌,浪花四溅,水汽朦胧的江面好像随时都有巨浪袭来,杨教授指着很远的地方,「长江就在那边。」
  「我听说教授你原来也在黄河指导过,什么洪水猛兽都见识到了。」有人笑着和杨教授搭话。
  杨教授一副拿这些小孩子没办法的样子,「现在啊,是大江大河大时代。你们都生在一个好时代了,我们年轻那会,条件比现在恶劣的多,一个工程跟进下去,需要十几年。」
  「你们这些人里边,只有子文是实习生,其他人三年五载都走不了,好好了解情况,把工作做好,子文,虽然你是来实习的,还是要用心学习。」
  方子文连连点头,过了三天以后,方子文终于知道杨教授说的辛苦是什么,他们背着帐篷,深入大山里,又是六月中旬,骄阳似火,岩石壁上烫的人下不去手,白天水深火热,晚上蚊虫多的可要把人给吞了,这痛苦煎熬的日子,几乎要把同队里的人逼疯。
  方子文的脸上腿上都没一块好皮肤,又黑又划痕多,他们戴着草帽,自娱自乐的唱山歌排解寂寞,方圆百里,连个杂货铺都找不到,简直是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实习(三)
  郁郁葱葱的杂草,遮天的高大树木,脚下粘粘糊糊的,都是大雨后的泥土,昨天夜里他们睡得正香,忽然,啪啦啪啦的雨砸到帐篷上,然后是狂风大作,妖风肆虐在平地上,方子文整个人差点被帐蓬卷走。
  还好队友拉住他,要不然够他吃苦的。
  过了这片地,他们拿到最真实的数据还有岩石结构,通过信号灯找到最近的停靠点,结果是几只破船丢在那里,可把他们气死了,划着船从小溪顺流而下,有人玩的起了兴致,大笑着唱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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