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之媳妇难为

85 悠闲生活


宋大郎一家大人小孩全被抓了,宋二郎先是一蒙,后又开始找关系了。
    宋二郎去找张有财舅舅,宋三郎去找一同读书的知府公子李毅。
    张舅舅打点关押人犯的牢房上下,用银都不说,宋三郎这边却是一周后才见到李毅。
    李毅只说了一句,“那是罂粟……一家命能保住。你……再等三年,去考试吧。”
    宋三郎失魂落魄的从李府出来,与宋二郎说了。
    宋二郎失望、难受不必说。
    苏兰听了却松了一口气,那可是毒品。在这人命不值钱,君要臣死,臣不得死的古代,用了那个东西,抄家灭族也不为过——比如,她第一次见齐家李家公子时,听说的那个大族因罂粟落马的事。
    苏兰安慰了两兄弟,道:“把命保住了就好。三弟也不用气馁,不过三年,比起那些白胡子书生,你还年轻的很。”
    宋二郎、宋三郎都点头。想到宋大郎把命保住了,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宋三郎道:“那东西……他们怎么敢……哎!”
    宋二郎道:“应该是不知道吧。受人蒙骗……”
    两兄弟对望一眼。若是知道,姓宋的一家脑袋全部都得搬家吧。
    ***
    在此之前,京城。
    坚持带病上早朝的皇帝,听了御史弹劾前上书房六皇子老师李太傅,管理之地出了罂粟之事。
    龙颜震怒,李知府降三级,用罂粟迷惑、惨害百姓之人从重从重惩罚。
    早朝没上多久,体力不支的皇上回了寝宫。
    皇上休息了一个时辰,正要起身拿旁边奏折批改的时候,德善大太监来报——齐贵妃已经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了。
    皇上觉得奇怪,传了齐贵妃进来。
    齐贵妃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一进来泪珠便一颗颗滴下来,接着额头便劲的往地上一通砸,请罪声响彻了整个宫殿。
    皇上叫德善扶她起来,齐贵妃却不敢起,眼泪婆娑的跪在地上,额头上破皮流下的血珠从额头划过脸颊,一脸慌、乱、痛苦的她,竟比平日还美了几分。
    皇上立刻宣了太医,为她包扎。
    额头捆了沙布的齐贵妃,伏在皇上的身上嘤嘤的哭着。
    美人柔弱在怀,皇上眼光也变得温柔了,“爱妃,何事?看把额头都磕坏了!”
    齐贵妃听了,又要跪下去,皇上连忙把她拉到龙床边坐好,“别跪了。什么事?朕给你做主。”
    齐贵妃哭得红肿,却更加水灵的眼睛,看着皇上如珍珠的泪珠就那么流了下来,“臣妾……臣妾,都不好开口。皇上今儿早朝因为那事发了脾气,臣妾就这么不识相的来求……”
    为六皇子的老师求情!文治武功无所不能的皇上有些不高兴了。后宫之人不得干政。
    齐贵妃从床边滑到地上跪着,道:“臣妾知道后宫之人不得干政。臣妾愚钝,却刻守皇家的规矩。可凤凰城罂粟的事,齐将军夫人特意派了人过来,说宋三郎死了,她女儿我唯一的一个侄女也不活了……”
    皇上听了前半截,便想让她闭嘴。听到‘宋三郎’嘴里的话就没有说出去,又听‘侄女’什么的,皇上也迷惑。
    齐贵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臣妾就玉容那么一个侄女,齐家就她一个女孩。齐将军长年在外,将军夫人也杂事缠身,蒙皇上开恩,让我接她进宫养了她几年……呜呜,她就跟我闺女一样……”
    皇上越加不明白了,“爱妃越说我越听不明白了!”
    齐贵妃拿帕子试了泪痕。把事细说给皇上听。
    原来齐家向与他关系近的御史透了信,让他把罂粟的事参了李知府一本。皇上大怒后。齐贵妃就登场了。
    齐贵妃哭得梨花带雨,美丽无限。
    却说齐玉容是齐家独一无一的女儿。从小跟着齐将军、将军夫人在边关长大,她人长得像母亲,个性十足像父亲。齐将军喜欢她,小的时候,竟然同男孩子一样养她,使得她刀枪棍棒无一不会耍。
    后来,过年齐将军一家进京述职,齐贵妃觉得唯一的侄女,总在苦寒关边养育,实在不美。便求了皇上,看不能带到宫里养着。
    边关长大的齐玉容,自不同宫里的公主格格,而当时齐家有功于国家,皇帝也喜武善武,他不但准了齐贵妃的请求,后面齐玉容生活在皇宫的那个日子,真叫背后有人——皇上。一度叫皇子公主都羡慕嫉妒恨。
    三年后,将军夫人带着已经儿子齐致进京,然后接了齐玉容回了老家凤凰城。
    而被众人惦记着齐玉容的婚事,就在今年发生了变化——她喜欢上了这次罂粟事件,已经分家宋大郎的三弟——嚷着要嫁给他,还说宋三郎因着罂粟的事,如果被斩了,她也不活了。
    而将军夫人便连夜快马派了两拨人,一拨派给远在边关的齐将军,不过给齐将军大骂一顿,说任齐玉容去死,丢了齐家的脸面,还想求皇上徇私舞弊等等——齐贵妃绘声绘色的与皇上说了。
    又说派自己这拨的人,她知道了,实在舍不得这唯一的侄女,便冒死来求皇上。
    齐贵妃哽咽着道:“皇上,臣妾也知他们是孽缘。上次皇后娘娘还说玉容大了,要赐她一位佳婿……呜呜呜呜,不知廉耻、罔顾礼仪。光是听那传话的人说,臣妾又气又怒,都恨不得一头撞死。免得天下人笑话。可又想起玉容小时候,拿着一把枪,在御花园年年岁岁严寒苦暑不曾停过的舞刀弄枪的小身影,臣妾又心痛的厉害。我可怜的侄女啊,从小就跟着边关的将士刀枪棍棒玩闹,一点都没有生为女孩家的自觉。男女之防,她是模模糊糊。我听说,她回了老家,刀枪也一日没放下过,二月过年的时候,还写信给我,说等哪天进京,要舞剑跟皇上看,她说皇上以前赞她耍剑最好,有灵气。又说现在大了,舞刀弄枪怕别人说她、说她爹娘,她就还准备了一首诗……”
    听到这里皇上汗颜了。他比之文,是更喜欢武的。所以当时武功了得的齐将军只娶了一个女人,他怕他久守边关,断了齐家的香火,便力压群臣,让齐将军夫人也跟去了。
    当时齐玉容进京,他也是百般宠爱——他还和当时不到十岁的齐玉容在御花园比过武呢。虽然主要是他逗着她玩,但那个画面,皇上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后来齐玉容临走时,还叫她不要落下了刀剑,以后还要考她。
    皇上有点不好意思了。战场上是不分男女的,玩刀剑的齐玉容自然不同一般大家闺秀……
    “……可没想。呜呜……可哪知道,听她弟弟说有一个书生诗做得好,连人家面都没见到,仅凭一首诗就非他莫嫁,书生死了,她也不活了……”
    皇上觉得自己也有责任了。
    齐贵妃突然脸皮一变,骂道:“也是臣妾的不是,为了那个不成气、罔顾爹娘的东西,来向皇上求情。只看到人家一首诗,竟然连爹娘都不要了……混帐东西混帐东西……”
    混帐东西?皇上此刻想起了他的儿子。他病中,私自纳妾不说,还把他亲娘家族中的女人、皇子妃娘家的女人,与各朝臣结亲——这不是结党营私是什么!
    再一看齐贵妃,两个哥哥都只娶了一个,现只齐玉容一个侄女,没拿去结什么豪门贵族,看上了还是一个家里猜犯了事的一个小秀才,而那小秀才还是以前得了病,今年才好起来的……
    再看看六皇子,他老婆娘家的女儿也没嫁给谁谁一品大员做续室,也没什么庶女送到谁将军府里当妾室……而且,有好吃的好喝的,总想着他那个皇帝老子。受了委屈也不坑声……
    六皇儿多好啊!有才有德!比那些他还没死,就想着他龙椅的大儿子、二儿子……好得太多太多了!
    齐贵妃接着骂道:“叫我说都怪齐致、齐宣,自己学问一踏糊涂,欣赏那书生也就罢了,还叫那书生和他们一同念书,虽然不准玉容踏进去一步,可是这不侧面的让玉容知道,他们有多欣赏这个书生嘛。”
    皇上问:“哦,是齐致、齐宣啊。他们年纪也不小了,娶妻没有,今年会考科举吧?”
    齐贵妃幽怨的看了皇上一眼,垂着头,道:“没娶妾,考科举……考是会考,只是……”
    说着齐贵妃又打起了精神,勉强笑道:“没事。左右年纪还小,慢慢来……实在不行,去当兵,到边关挣军功……”
    想着密探传来的摩拳擦掌要向科举伸手的某儿子……也或许是老了,皇上看着强颜欢笑的齐贵妃,心软了,“李知府也老了,辖地那么大,他也才去多没久,出些事难免,他以前也教过水溶,人虽固执,不通情理,但为人也是一派正气,学问也好,就罚他两年的俸银吧。齐将军是个要强的人,你让他别逼齐致、齐宣,他们年纪还小。玉容也别逼,宋家已经分家,宋大郎一家也是被人蒙骗,这样,罚点银子,打个五十板。宋三郎今年也别考试了,我相信玉容的眼光,没得让他中了,被人翻出这事儿,让他再等三年,他不过二十一,等得起……”
    齐贵妃谢了恩,又道:“那玉容呢?臣妾想她年纪也不小了,要不皇上给她指个婚,别让她和那宋三……”
    想碰上以前拿着刀从花坛后跃出来,要和那比试一分高下的粉团子。皇上脸黑了,“玉容那孩子的性子你还能不知道。都说宋三郎死了,她也不活了。你就随她去吧。皇子皇女中,朕最宠她。你休书给她,说朕说的,等三年后,那宋三郎金榜题名,朕就下旨赐婚,这期间,没人能逼她。若是她后悔了,看中了谁,朕也下旨赐婚,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齐贵妃娇呼‘皇恩浩荡’,又同儿子与皇上共进了午膳不说。
    宋大郎一家却是已经被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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