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贵名媛

第352章


你喜欢吗?”赵晏殊笑盈盈的,一双绿眸好似一汪碧潭,清澈见底。
    “你花了心思的,我自然喜欢。”丽姐儿笑着道,双眼闪出兴奋来。
    自从山里出来。丽姐儿就再没见过这样的情景。午夜梦回,她经常在幻境中瞧见当年的祥和安乐。
    “你喜欢就好。”赵晏殊笑眯眯的。
    “晚膳我来做,你想吃什么?”丽姐儿觉得自己手艺还算好,喂饱赵晏殊应该不成问题。
    “你来做?”赵晏殊讶然地道。
    “怎么,怕吃了我做的饭食拉肚子吗?”丽姐儿假装生气道。
    “没有,没有。吃什么都好,你做的,我定会都吃光。”赵晏殊高兴地道。
    在别院里想点子果然是对的,娇妻喜欢,眼见待遇就不一样了。丽姐儿的手艺他是听说过的。皇宫中的皇后和大公主吃过丽姐儿说的饭食都赞不绝口。别说丽姐儿手艺好。就是不好。哪怕是做出如毒药一般的吃食来,他也定会甘之如饴的都吃光。
    丽姐儿笑着去了厨房,赵宴殊则回了正房。
    厨房里干活的人都是国公府的下人,纵然夫人亲自下厨。众人也不敢让丽姐儿事事亲力亲为。
    丽姐儿很理解下人的心情,也觉得凭一己之力,这顿饭得猴年马月去,就连忙道:“我要包羊肉大葱馅的饺子,你们赶快备料吧。还有鲤鱼和羊肉馅,我要亲自掌勺做菜。”
    “是。”众人异口同声道。
    就在众人卖力备料时,丽姐儿又发现了土豆,地瓜和玉米等物。
    “这些东西怪金贵的,别院里时常备着吗?”丽姐儿问道。
    “回夫人的话。别院里地多,管事瞧着荒着也是荒着,就时常种些粮食蔬菜,平时补给小的们这些常年看护别院的。这些年,朝廷开海禁。外洋那些稀奇的种子传了过来,管事瞧着新鲜,就种了些。没成想,这东西不用怎么侍候就长的极好,小的们也就吃个新鲜。”回话的人显然是厨房里管事的。
    丽姐儿点点头,也没追究这些下仆动用主人家的地,只对着那管事道:“我可能用些?”
    “这是自然!”那管事瞧丽姐儿没追究什么,巴不得丽姐儿转移话题。
    “把这些红薯,土豆和玉米都洗干净,拿大铁锅蒸煮。”丽姐儿吩咐道。
    “是。”那管事动作极麻利。
    待饺子皮和饺子馅都备好了,丽姐儿动作纯熟地包起来,不大一会儿,白生生的饺子就包了三四十个。
    接着丽姐儿又用葱姜蒜,黄酒将处理好的鲤鱼腌渍起来,见差不多时候了,就将羊肉馅塞进鱼肚子中。起火烧锅,加足够量的菜油,待油热了,再将鱼加进油锅炸。等鱼成形了,又用底油烧,临了撒上青梅并红糖混在一处的酸甜酱,收汁出盘。
    最后丽姐儿用食盒将饺子,荷包鱼并着厨房备下的板栗烧鸡,韭菜炒鸡蛋等时鲜装起来,亲自送到赵晏殊眼前。
    “你尝尝我的手艺,看看如何。”丽姐儿笑着给赵晏殊布菜。
    赵晏殊乐呵呵地,只眨眼间就将一碟饺子吃的精光,双眼发亮,赞不绝口。
    “我知道你喜欢吃羊肉,就包了羊肉馅。”丽姐儿也喜气洋洋的。
    接着赵晏殊又吃点了荷包鱼,连鱼头都啃的一干二净。
    “这次匆忙了些,等明日,我给你做更好吃的。其实吃羊肉还是涮锅为佳,只是现在季节不对,吃了一身汗,反而不美。”丽姐儿不无遗憾地道。
    “你做什么都好吃。”赵晏殊傻笑道。
    这天夜里,夫妻俩躺在床上,听着夜里的虫鸣声,一室春光。最后丽姐儿体力不济,还是最先在赵晏殊的怀里睡着了,徒留赵晏殊叫水,收拾残局。
    第二天丽姐儿说什么都叫不醒,赵晏殊则吩咐高嬷嬷和碧草不要扰丽姐儿的清梦。
    “昨天一天车马劳顿,夫人她身子弱,让她多睡会。再说这是别院里,没有那么多规矩约束,怎么舒服怎么来就是了。”赵晏殊觉得丽姐儿睡着时格外乖巧,很是可爱,着实不忍心叫她起来。再说昨夜实在是没忍住,把人家折腾累了,本是他的错。看来去给父母扫墓的事情得延迟了,待明日吧。
    丽姐儿又是自然醒,她很歉意地对早就晨练过的赵晏殊笑笑,很不好意思,很难为情。
    赵晏殊毫不在意,同丽姐儿一起用早膳之后,就在别院中闲逛起来。
    丽姐儿让赵晏殊帮着采摘荠菜,香椿,又漫山遍野的去捡鸡蛋,好不快活。待到了午膳,丽姐儿又用现成的材料,做了荠菜虾仁馄饨,香椿鸡蛋给赵晏殊。
    赵晏殊照旧吃的一干二净,滴水不剩,好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丽姐儿笑着道:“真乖。”
    “以后别亲自下厨了,免得累着你。我又不是因为吃不饱饭才娶了你,没的让人笑话。”赵晏殊心疼地道。
    “我有分寸。”丽姐儿道。
 第三百七十六章 回程
    去先大长公主扫墓的前一夜,赵晏殊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抱着丽姐儿入睡。幸好天气还不算太热,且乡下凉快,丽姐儿并没觉得不妥。否则,丽姐儿定然要挣扎,且定会踹赵晏殊两脚的。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清早,丽姐儿难得醒的早,与赵晏殊简单用过早膳之后,就身着素衣随赵晏殊而去。
    马车上的丽姐儿,遥遥就瞧见远远的坟堆,青葱一片。先大长公主与先驸马共葬一处,离西郊并不远,在青峰危峦间,倒显得有些荒凉和寂寥。
    赵晏殊下马将丽姐儿扶下车后,就一起往坟头走。看守墓地的是个老头,佝偻着腰身,整张脸都是皱纹,看见赵晏殊就跪地磕头,口里不住地喊“少爷。”
    赵晏殊把那老者扶起来道:“袁叔,这些年苦了你了,今日与我回去吧。”
    那老者直摇头,虽没说话,神色却不像是要跟着赵晏殊回去的。丽姐儿看见了老头身后不远的草棚,简陋的很,怕是着风挡雨都不能够。再看老者身上的衣衫,明显补丁遍布,丽姐儿心下多了一分难受。
    赵晏殊见劝不住老者,只好摇着头轻叹一声,带丽姐儿去坟前。丽姐儿也先放下对这老者的疑惑,与赵晏殊一起恭恭敬敬地朝墓碑磕了头。最后又一起摆祭品,洒白酒,烧纸钱,整个过程肃穆严谨,悲伤凄凉。
    待离开前,赵晏殊又规劝一番守灵人。可那守灵人却依然摇头,神色坚定。
    最后赵晏殊没了法子,只好带着丽姐儿先回别院了。
    “那人是谁?”回程中,赵晏殊与丽姐儿一起坐车,丽姐儿忍不住问。
    “我祖父的亲随,我小时候时常见到他。听说我祖父早年征战时,他替祖父挨了一箭,伤在头部。虽说捡回一条命,人却疯疯傻傻的。人不灵光,话也说不利索了。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识得我祖父,识得我父亲,识得我。”赵晏殊神情好似在追忆,一双碧眸透露出隐隐地哀伤。
    “之后我祖父母过世,父母也相继而去,袁叔就请命来守灵了。”赵晏殊继续道。
    “我瞧他住的地方很简陋,待回了别院,我就派人来盖间小屋。好歹能遮风挡雨。有个庇护的地方。这深山老林的。想必野兽也不会少。也不知这么多年,袁叔是怎么过来的。”丽姐儿蹙眉继续道,“还有袁叔那身衣裳,着实破旧。也该添几身新衣了。对了,谁照顾他一日三餐?”
    赵晏殊被丽姐儿问住了,怔愣了好一会儿才道:“这里离别院近,想来是别院中人在照管袁叔吧。”
    看着赵晏殊很不确定的样子,丽姐儿心地埋怨赵晏殊不仔细。人家垂垂老矣还来给赵家守灵,那是忠义。哪里能温饱都不帮着解决,就那么晾着人家啊。不过转念一想,丽姐儿又释然了。赵晏殊常年征战在外,家里又没个主事的人。这些琐碎事,难免疏忽。可如今她嫁进来了,这些事都看见了,就不能不管了。
    丽姐儿一瞬间的心思,赵晏殊固然不知道。可他却从丽姐儿的神色中瞧出几分不满。心底发虚。
    两人待到了别院,丽姐儿果然就招来管事询问袁叔的事来。管着别院的管事姓孙,是安国公府的家生子,一家老小都在国公府里,知根知底。他面貌普通,没什么特点,瞧着很不起眼。
    “袁叔是家里的老人了,他为老国公爷守灵,小的们是万万不敢怠慢的。不论是暑热寒天,下雨下雪,一日三餐我们从没断过,都是派人送去的。袁叔的份例吃食也是最好的,两荤一素,每隔三天小的们还会准备些酒水送去。至于他老人家的衣衫,向来是每季四套,比照主子来的,断断不敢克扣。只是他老人家怪的很,补丁满身的衣衫若不是脏的不成样子,是断不会换下来的。至于守灵的屋子,长年累月的,被今天早春那场雪给压塌了,小的们只来得及造个棚子给袁叔暂避。”孙管事言辞恳切地道。
    丽姐儿听了则是冷笑一声道:“敢情你们是什么错都没有,都是袁叔他老人家太糊涂了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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