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命完婚

48 第48章 心动——媒体。


    “对不起,让你很失望。想想我自己也觉得羞愧。一步步退后,失掉原则,甚至是自尊心但我不后悔。”她顿了一下,“在他身边,我觉得很安心,这样就已经足够。对不起”
    泪已无声滑落,声音变得哽咽。突然不敢听向霆轩的回话,她匆忙挂断电话。梁意珂比任何人都怕面对过往与现在。现在的陆信诚很好,过去的陆信诚很坏。可是他们始终是一个人不敢去想别人眼中的她会是多么不可理喻的荒唐。
    陆信诚端着牛奶,本想让梁意珂睡前喝点,有助睡眠。他推开门却看到她坐在地毯上,压抑的哭泣,泪水侵湿脸庞。陆信诚脸色大变,连忙走过去,半跪在她的面前,手指擦去她眼角的水珠,柔声询问,“出什么事情?”
    梁意珂泪水更厉害地涌出,心里泛起无穷的委屈难受劲,喉咙也跟着酸涩疼痛,一个字都说不出。她伸手按住他的手,让它们紧紧地贴到脸颊旁。这样她可以感受到来自他掌心的温暖。
    是的,就是这种暖暖的体温让她再也舍不得离开。其他任何人都不曾给予的安全感。陆信诚的言语、陆信诚的行动,陆信诚的努力像微小而坚持的水滴,回神后时,她才发现心底的磐石已被滴穿。曾经笃定的恨意渐渐消散。她喜欢待在陆信诚身边,没有束缚,没有顾忌,像入水的鱼儿,自由自在很舒服。
    一间房,一盏灯,两颗渐渐靠近的年轻心灵。
    四目相对,许久许久直到梁意珂不再哭泣,她眼中满是氤氲的水汽却又灿烂夺目。陆信诚迷失其中,差点失控吻上她的眼睛,幸好及时刹车,狼狈地偏开眼,“我去拿块毛巾给你。”
    梁意珂脸色挂着泪珠,她像幼稚园的小朋友,乖乖点头,坐着不动,等待陆信诚回来。
    陆信诚动作很轻,像擦拭易碎的瓷器。弄干净梁意珂的脸后,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盖上毯子,“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这样的夜,她被脆弱的情绪包裹,想要有人陪在身边,一起抵挡那些负面情绪。梁意珂安心地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陆信诚静静等待梁意珂睡着后,才拿起她的手机,查看通话记录。看到最近一次的通话,陆信诚深深叹息声,他已明白她的伤心因何而起。勇敢却又柔弱的梁意珂总习惯越过自己独立解决问题。陆信诚望着梁意珂睡着的恬然容颜,伸出手理好睡乱的刘海,轻声问道,“多依赖我一点不行吗?”
    第50章 反击——教训。 ...
    满城风雨,婚讯的消息被传得甚嚣尘上。陆母闻讯在第三日下午便返回S城,并让梁意珂他们两个搬到陆家。说实话梁意珂是不太情愿,却不能违背路母的心意。搬进陆家算是正式进入陆家的第一步。
    到达陆家,她与陆信诚理所应当地合用一间卧房。三楼的主卧,当然也只有一张King尺寸的大床。晚上该怎么办?可梁意珂还没来得及操心这个问题,陆信诚便告诉她,他需要出差三四天,待会就出发。梁意珂吃了一惊,在这个紧要关头陆信诚居然会离开。何况她跟陆母的关系还没融洽到坦然地朝夕相处。
    陆信诚安抚,“拿出你平常的样子就行了。我妈特意回来照顾你的。”
    梁意珂信心不足,但还是点点头,低声应道,“我知道了。”
    贵人相助,慕的事业最近处于直线的上升期,活动与节目通告已排满到三个月后。当晚参加某省台的娱乐秀节目,因采用鲜少的直播方式,嘉宾的反应更为真实有趣,所以收视率在全国各台的娱乐节目中处于无法撼动的前五名。慕对于这档节目充满野心。人红与不红的区别就在于有无抓住该把握的机遇。
    精心的准备与完美的现场发挥,Eva慕满意地离开录影棚。时间已是近午夜十一点。驶往下榻酒店的保姆车在中途被部突然从旁边窜出来,横在中央的大切诺斯基拦下。尖锐的刹车声,车胎的履带在柏油路面上留下灰白的印记,就差不到二十公分,两部车就会吻上。
    Eva慕的助理吓得脸色发白,眼神呆滞,全身冒着冷汗,握住方向盘的手指禁不住打颤。要是他晚一秒刹车,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你在搞什么?”Eva慕的脸因惯性硬生生地撞上前面的座椅的后背,疼痛难当,冲助理怒吼道。
    “Eva姐你看外面。”助理的声音颤颤巍巍,极其害怕的声调。因为他看到从大切诺斯基上下来三位高大粗壮戴墨镜的黑衣男人,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他有种极端不好的预感。
    “外面怎么了?告诉你别拿无聊的事情搪塞我,不然明天就让你收拾包袱走人。”Eva威胁完,满不在乎地拉开窗帘,望过去,顿时花容失色,“他,他们是谁?”
    助理带着哭腔,“我不知道”
    为首的黑衣人敲敲驾驶座的车窗,森冷不好惹的语气,命令助理,“下车!”
    助理是个刚毕业的学生,根本就没经历过此等场面,整个人被恐惧主宰,僵硬地从车里走出时,两腿直打晃。
    许多原本只旨在打劫的团伙在认出对方是明星后,会不顾危险,兽/心大发地玷污明星。因为对平常人来说,这种行为可以带来无法言语的满足感。空旷无人的路段,助理是指望不上了,慕见状,忙把头发弄乱,妆容弄花,在灯光下尽量看起来可怖些。在助理走下车时,她也主动跟着下来,求和道,“这辆车送给你们。”
    谁料为首的黑衣人嗤笑一声,不屑地问,“就这辆车?”
    “那你们要多少?”Eva慕说,“多少我都会想办法。”
    “好大的口气。”黑衣人遗憾地说,“可惜今晚不能赚你这票。有人点名想要见你。”
    Eva慕心底发寒,比打劫更糟的情况。看这架势一定是某位黑/帮大佬看上了自己,亲自点名陪床,当性/玩物。以前有听闻过这种事情,她只是一笑而已,根本没放在心上。慕不甘心被毁掉。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远处快速驶来来了一辆汽车,Eva慕犹如在漆黑的地狱中看到一线生机。置之死地的灵机一动。趁他们没反应,她快速冲到路中央朝汽车招手,期望它能停下,却绝望地发现那辆车连短暂的减速都没有,直接从她身侧离开。也带走Eva的希望。
    为首的黑衣人笑了声,邪气地舔舔唇边,说道,“性子够烈,胆子也在。我喜欢。”他朝身后挥一挥手,其中一位以常人所望尘莫及的速度跑到Eva的身后,伸出右手稍微一用力劈向Eva的后颈。尔后抱住陷入昏迷的Eva,上了前面的大切诺斯基。
    小助理缩在一旁,眼睁睁地望着Eva姐被人带走。
    临走前,为首的黑衣人特意叮嘱他,“明天早上五点左右会把人送回酒店。”他突然刹住话,暂停很久,胁迫的口气,“但如果报警的话,我就不能保证了。听懂了吗?”
    助理吓得面如土色,要是报警,他们可能会撕票。他头点如捣蒜,“我,我,我保,证不会报警的。”
    黑衣人满意他识时务的态度,大步离去。
    Eva睁开眼,看见映在天花板上巨大镜子里的自己,散乱的头发,四肢被鲜红如血的丝带绑着,身上除了层薄薄的丝绸被,几近□。心如死灰,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目前她唯一能存有的冀望就是能活着离开。
    门被推开,来人迈着厚实的脚步声来到床边。他见Eva慕死死闭着眼睛,似乎以为看不见他就不存在。男人嘴角噙起道危险的笑容,冷酷地问,“这么就放弃了吗?”
    慕倏地睁开眼,愕然道,“怎么会是你?”
    陆信诚坐到床铺旁的椅子上,点燃一支烟,不带温度地反问,“那你希望是谁?”
    Eva慕见到是陆信诚,心里已清楚原因,但同时又放心下来。顺从形势低眉顺眼地道歉,“三少,我真的错了。”
    “你好像不害怕了。”陆信诚盯着她的眼睛,提醒她,“别放心得太早。”
    淡淡的警告,表情僵住,惊骇不定。陆信诚是来真的。
    陆信诚冷笑一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告诫,“现在才知怕,已经晚了。从你答应林政齐出卖我的那刻,你就该预料到今天。以后要记住,做人不要太聪明。”
    Eva慕明白大事不妙,拼尽死命地猛烈挣扎,眼泪涌出来,恐惧地看向陆信诚,连连求饶道,“三少,求求放过我这回。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
    陆信诚面无表情,“好了伤疤就忘了痛,人总是这样。所以放心,我会把伤口弄得很深很严重。让你们好得慢一点。”陆信诚突然转头朝门口唤道,“带他进来。”
    Eva慕瞳孔扩张到极致,艰难地歪过脑袋看向门边,竟然是面颊通红,神智不清的林政齐,他全身□。Eva瞬间明白陆信诚的用意。
    陆信诚欣赏她的领悟力,“你真的很聪明。”
    Eva对能不沾污迹安然而退已不抱幻想,但她在陆信诚离开前,还是问了句,“为什么?”陆信诚不该是会使用下三滥手段的男人。他有官家子弟的脾性,却不是胡作非为之人。
    陆信诚沉默良久,慢条斯理的语速,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伦敦那晚我真的以为梁意珂的热情是出于主动而不是药物作祟。之所以不找你们麻烦的原因是我明明知道向皓的为人,还提出这样的要求。本就是我的失误,于是我决定放过你们。但你们居然恬不知耻地重提这件事。你、向皓、林政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顿了下,残忍地说道,“顺便提一下,林政齐服的迷/药跟那次的一模一样。”
    果然Eva面部的血色退散,只余下毫无生气,堪比死人般的苍白。对于那幅药的可怕之处,她非常清楚。只要服用的话就产生幻觉,恍惚的感觉,全身燥热难耐,会不知羞耻地求/欢,甚至连对方是谁不知道,完全听从本/能的指挥。
    陆信诚不再看她一眼,转身走人,走出门口时,对守卫说,“告诉里面照片拍得差不多后,就把林政齐拉出来。”他是要狠狠教训Eva一顿,但也不至于想让她伤残。
    这里是座老式别墅,凌晨一点,皎洁纯白的月亮挂在西天,庭院深深,森森的黑色树影。陆信诚站在阳台上,端着杯伏特加,望着只有月亮没有星星的寂寞天空。他本不想把事情做得如此绝。早上收到画展代理人的电话,告知他,接收方拒绝收下那幅画。林家的态度是不想和解,换句话而言,也就是默许林政齐的行为。陆信诚不能再以和缓退让的态度对待他们。这回的手段与平时的作风背道而驰,但出来的效果一定显著。
    陆信诚一口饮下杯里的酒液,赶紧全部了结,早些回去。梁意珂不在身边,心底空落落到发慌。
    第51章 反击——思念。 ...
    梁意珂的压力很大,无微不至的陆母比冷冷淡淡地更难招架。连铺床换床罩这些小事,都明令禁止。梁意珂的生活只剩三样吃睡玩。之前跟陆信诚住,还可以依靠做点简单的家务打发时间。现在倒好,避免辐射,只能翻书。陆母外出有事,阿姨去菜场,就剩得她一人。
    书房内的书庞杂,涉及天文地理人文法律,唯独没有。连本文言的故事书都没有。再那本唯一看来有点意思的徐霞客游记,翻到一半,精神力一点点流失,困到不行。梁意珂哀怨地盯着桌案上的精致座钟。早上十点正值一天忙碌的时间,她却无聊到打瞌睡。蹉跎大好光阴。她盯着电话机十分钟之久,下定决心给陆信诚拨通过去,让他劝他妈放宽限令。起码让她去书店买本好看的书吧。等了一会,那头才接通,倦怠的声音。梁意珂想也没想,关心地问,“你,没休息好吗?”
    那头陆信诚揉揉太阳穴,“稍微有点水土不服。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还是说跟我相处得不好?”
    “不是不好,”梁意珂苦恼地说,“是太好了。”尔后事无巨细地全部告诉他。与他妈妈一天还没相处到,人身自由已被剥夺大半。
    陆信诚爽朗地笑出来,“我会找她说的。”
    梁意珂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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