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受晚攻

第36章


但是顾桓还是第一时间就同意了。
    这个是好兆头,起码他知道来找自己寻求帮助了。
      
第五十九章  记忆界限
    顾桓和恰恰下了飞机。
    出了机场上了taxi,恰恰心情一直上下起伏着,垂眸思虑少顷后,恰恰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去XX小区。”
    “唉,好!”司机师傅调转了方向朝小区开去。
    “你不先去看看你父母么?”顾桓转头问道。
    “我想去看看我和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恰恰语气淡然,眼神却透着无比的怀念。
    和顾桓一起在公寓里生活的那几天,大概是恰恰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顾桓在一旁没有说话,拖着下巴忽然想到什么,勾起了嘴角。
    也许这是个契机……
    到了公寓门前,恰恰才发现,自己没有钥匙进不去。
    “我有钥匙。”顾桓看出恰恰的忧虑,拿出钥匙轻而易举开了门。
    门锁“咔嗒”一声旋开后,门慢慢被推开,里面的一切,每样物什,每个角落,每缕空气都叫恰恰无比怀念。
    恰恰怀叹之际也对顾桓透露着深深的惊疑“为什么你会有钥匙?”
    “我早说过,我就是顾桓。”顾桓垂着眉,幽幽地看向恰恰。
    一时间,恰恰找不到话来反驳。
    他为什么会有钥匙,难道他真的……恰恰否决心里的猜测,怎么可能呢?明明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恰恰巡视客厅一圈,“这屋子为什么这么干净。”就像是每天都有人来清扫过一样。
    “我从法国回来后,每天有让人来打扫。”顾桓像是检查卫生一样,摸了摸沙发边际,肯定没有灰尘后,满意地点点头。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恰恰随口一问,然后坐在沙发上,摸着沙发忽然想到什么,脸变得通红。
    “大约一个多月以前。”顾桓坐在恰恰边上,想到上次恰恰的反应,这次没有靠近。顾桓转头看向恰恰,凝视着他脸上浮起可疑的红云,一会儿……他明白了。
    “难怪……”恰恰点着头自言自语,又觉得这么说不妥,就好像已经承认他就是顾桓,所以他来打扫是理所应当的。
    恰恰小心翼翼看向顾桓,不知道他有没注意他刚才语言上的纰漏……
    然而,对上他笑意盈盈的眼眸,恰恰心中一顿……
    顾桓狡黠的眯着眼,指腹摩挲着沙发垫,“你为什么要脸红?”
    “天……天气热嘛!”恰恰微喘着气,小手当扇子不停扇着风。
    “现在是冬天。”顾桓毫不客气戳穿恰恰拙劣的借口。
    “我……我衣服穿多了不行啊!”恰恰吞吞吐吐又扯出一个理由,眼神闪躲,不敢看顾桓探究的目光。
    “你不是衣服穿多了……你是想起以前和我在这里恩爱的场景……”顾桓挑挑眉,语气暧昧得不得了。
    “你胡说!”恰恰心猛的一跳,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连这个都知道,这可是他和顾桓的隐私啊!
    “我胡说?”顾桓抚上恰恰的苹果脸,大拇指和食指夹住一块肉往旁边一扯,恰恰目瞪口呆的模样有些搞笑。“你不知道你那晚有多迷人么?小狐狸。”
    为什么他会这么叫自己?这是顾桓以前对自己的爱称,自从出国后顾桓就改叫自己宝贝,这三个字已经三年没有听到了。
    恰恰已经不会说话了,颤抖着下巴唇瓣一直合不上,忽然猛的一睁眼,脑袋嗡嗡作响,疼的仿佛要裂开。
    恰恰的双手插进发迹,不怕疼似的往外扯自己的头发,嘴中一直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你怎么了?白恰恰,你别吓我!”顾桓看着恰恰痛苦的样子后悔万分,为什么要急功近利刺激他呢?
    “我头疼!我头疼!帮帮我!帮帮我!”恰恰脑中的记忆已经开始错乱,两个完全不同的记忆在恰恰脑中乱窜,它们挣地你死我活,化作利剑刺伤脆弱的脑神经。
    顾桓紧抱着恰恰,拼命阻止恰恰自残的行为,看着恰恰布满血丝慌乱的眼睛,深吻下去。带着安抚的力量,动人心魄的温柔辗转着恰恰唇舌,丝丝渗入。
    慢慢地,恰恰颤抖的幅度小了下来,肌肉也不再紧绷。顾桓离开恰恰的双唇,恰恰的双唇因为激烈的摩擦和吸吮变得红肿不堪。
    恰恰眼神不再冰冷带着动容的温情,喉咙沙哑万分,“我记得你……”然后双眼一白,昏厥过去。
    顾桓听到这四个字激动万分,只会搂着恰恰的身躯,不断重复“你记得我了,你终于记得我了……”
    如此高傲的男人现下却像个孩子,顾桓良久才松开恰恰,一抹自己的脸,自己方才居然哭了……
    “喂,小狐狸,我为你哭了……”就像你日日夜夜为我留下的泪水一样……
    手中透明的液体烫的吓人。
      
第六十章  孰假孰真
    顾桓把恰恰抱到楼上的卧室,隐约觉得事有蹊跷,扶额思虑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方院长么?能不能请你现在过来一下……”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满头银发,金边眼镜看起来很有资历的老医生。
    “顾先生。”方谦礼貌性地问好。
    “方院长,这次请你来是想你检查一下床上这个人的身体。”顾桓的语气很少这样诚恳,“换句话说,他是不是从前因为什么因素,导致了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记忆?”
    “既是顾先生所托,方某定当竭尽所能。”方谦是国内外知名的神经和药物研究的专家,同时也是H 市人民医院的院长,在医界声望颇高。
    大约过了半小时,方谦对恰恰进行细致入微的全身检查,也提取了所需要化验检查的样本。方谦边做记录边对顾桓说,“病人之前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方谦的眉头越皱越深,没等顾桓说话,又道“他现在脑中有两种不一样的记忆,如果硬是把其他的记忆灌进他的脑中,就会出现在这样的情况,头痛欲裂,记忆混乱。”
    “难道他一辈子也不能……”听到方谦的话,顾桓猛地一震,急忙问出口。
    “不,也不是这么说,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为什么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方谦沉思一会儿,顿了顿做记录的笔,又道“一般来说,产生两种记忆,那么其中一种记忆一定是假的,可能是受刺激自己臆想出来的,也或许是后天人为强行灌输的。病人具体是那种还要等我回医院化验过才知道。”
    顾桓听着方谦的解释,下巴紧绷地可怕,他几乎可以断定是管莫宁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篡改了恰恰的记忆。“需要多久,方院长?”
    “最快两周。”方谦做完记录,整理完自己的行诊箱,临走前不忘嘱咐顾桓“这种事情要循序渐进,急不得。别再刺激他,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顾桓连连点头,“方院长慢走,诊费稍后打给您。”
    方谦扶了扶眼镜下了楼。
    
    恰恰这次昏迷不知是福是祸。
    三日后恰恰醒来,大脑的意识还很混沌,就像煮糊了的面疙瘩,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恰恰满眯着眼迷迷糊糊巡视卧室一圈,心想原来我还在顾桓的公寓,之前的一切都是梦么?
    “顾桓?”恰恰喃喃道,又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猛地惊醒,这个场景好熟悉得可怕……接下来会和梦里一样,顾桓不要我了,在这个冰冷的房子里待上三天么!
    恰恰的呼吸忽然变得异常沉重,他惊慌失措下了床大声呼喊,“顾桓!你在哪儿?!”
    顾桓正在楼下做早餐听到恰恰撕心裂肺的呼喊,也不管锅里的白粥就冲上楼“我在这儿!没事了……没事了。”
    恰恰扑进顾桓的怀里,紧紧拽着他后背的衣角,“你没走……你没离开我……”
    顾桓心疼地抚着恰恰的脊背,是想起以前的事了么?那天我的消失是不是让你这样不安。
    恰恰渐渐停止哭泣松开顾桓,对他破涕为笑“顾桓我刚才做了一个好长好可怕的梦,我梦到我把管莫宁认成了你,还要和他订婚,然后你把我带走了,但是我忘了你是谁。是不是很奇怪?”
    顾桓表情一顿,然后温柔地摸着恰恰的脑袋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你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宠溺拧了拧恰恰的鼻子。
    他昏迷以后居然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梦?也好,只要他不再痛苦,只要他还记得自己……
    “不知道,可能是没睡好吧……”恰恰笑嘻嘻地蹭着顾桓的胳膊。忽然眉头一皱,耸了耸鼻子,“顾桓,我闻到什么东西糊掉的味道……”
    “……都是你这个小东西害的。”顾桓暗叫不好,转身下了楼一掀锅盖,白粥已经变成了黑芝麻糊。
    顾桓只能作罢,熄了火解开围裙换了鞋朝楼上喊“恰恰,早饭糊了,我们出去吃吧!”
    顾桓等了十分钟疑惑恰恰怎么还没下楼时,恰恰冷着一张脸出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想出去吃。”
    顾桓心咯噔一跳,这样的反应好像不对劲,嘴上的微笑有点僵“乖,我们……”
    “你不要这样对我说话,我说了我不要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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